“说实话吗？”亨森放下刀叉，擦了擦嘴。
“当然说实话。”
“烂透了。”
普理查德看了亨森一眼，这实话也太实在了吧。在他的印象中，亨森可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怎么今天，什么话都敢说了。
不过伯德倒是不生气，毕竟他自己就是一个说话直来直去的家伙。人们都说球员时期的伯德爱“装逼”，但实际上伯德只是喜欢实话实说而已。亨森的回答，刚好合伯德的胃口。
“没错，他妈的烂透了。所以，你的职责就非常重要，亨森。我们需要改变，而选秀，就是我们完成蜕变最廉价的途径。你的球员报告很有意思，以后你不用听教练组的安排了，直接和我对接。去哪儿，去观察谁，都听我的指挥。但同样，我也需要你给我找出最优秀最适合球队的球员出来！如果你做不到，”伯德看着亨森，表情不容置疑。不然说，伯德是个天生的领袖呢？
“做不到我就去当清洁工。”亨森自嘲地笑了笑，说不定清洁工才是属于自己的世界呢。
“但愿以后我不用在球员们出汗的时候看见你上去拖地板，好了，今天你先回去休息吧，下一步计划我会再和你联系你。还有，没事的话别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已经够多的了。”伯德说完起身准备离开，但此时亨森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亨森掏出手机，打来电话的自然是他的“老朋友”波西。
“喂，你这个白痴，我不是让你站在原地等我吗！？你他妈去哪儿了！？”亨森才刚按接通键，波西暴躁地叫骂声般压也压不住地蹿了出来。看来输了球之后，波西的心情非常糟糕啊。毫无疑问，亨森就是他最好的“出气筒”。
波西的大骂声甚至透过听筒传到了伯德耳中，原本准备离开的伯德回头看了亨森一眼，不禁皱了皱眉头。
“我......我在豪华包厢，和伯德先生在一块儿呢......”亨森故意支支吾吾地回答。
“你？和伯德在豪华包厢！？噢，那我现在就是在和美国总统在一起户外烧烤！别耍嘴皮子了，我给你两分钟时间，亨森。如果你无法出现，明天就不用来了！”
“亨森先生会来，当然不是来向你报告。”就在这时，波西耳边传来了拉里.伯德洪亮的声音，他诧异地扭头一看，伯德正朝自己走来。而伯德身旁，跟着的正是那个还没挂断电话的亨森！
波西张大了嘴巴，这家伙可能以为自己活见鬼了吧！
“以后，亨森直接和我对接。而你的任务，波西。”伯德走上去，帮波西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波西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你的任务，就是带球队给我打好那该死的比赛！”
伯德现在在步行者队的管理层中话语权很高，而且一直以铁腕的风格著称。波西知道，自从上一任总裁唐尼.沃尔什离开后，伯德对教练组的态度就有些冰冷。当初沃尔什聘请以奥布莱恩为首的教练组，目的就是重返季后赛。但这已经是奥布莱恩教练组入驻印第安纳波利斯的第二个赛季了，球队的战绩却没有丝毫起色。
所以不仅仅是亨森的位置岌岌可危，教练组所有人的位置也同样岌岌可危！现在面对伯德强硬的表态，波西吓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要说更换主帅，伯德可能还得和球队老板商讨一下。但如果要换掉他这个小小的进攻教练，伯德一个人就有这样的权利！
“如......如你所愿，伯德。今天的这场失利......”
“我不想听你解释，我只想看到成绩。现在，回去好好休息吧，你也辛苦了。”伯德拍了拍波西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波西狼狈地夹着尾巴离开，临走前还不忘瞪了亨森一眼。那个该死的华裔球探，今天算他好运！
“伯德，你真的打算动教练组？还让一个球探直接与你对接？”待波西走远后，普理查德随意地询问。
“动教练组？不，至少现在不。我知道，奥布莱恩他们还需要一些时间。我相信唐尼的眼光，他看中奥布莱恩一伙儿，有他的道理。不过......他们最好不要太高估我的耐心。至于你，亨森。我不太相信教练组，但我比较愿意相信你，所以别让我失望。非常高兴能和你共进晚餐，希望以后你也可以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说完，伯德和普理查德挥手离开。亨森大出了一口气，自己总算是没有丢掉饭碗！
当亨森从康赛科球馆出来的时候，球馆周围已经没剩多少人了。今天步行者队被马刺血虐，大多数球迷都在垃圾时间的时候选择了提前离场。
亨森找到了一个自动提款机，然后拿出名片，拨打了出租车司机的电话。今天自己能够全身而退，还真的谢谢司机对自己的信任。
“喂？卡特先生？我是亨森.乔，就是早些时候坐你车没给钱的那个步行者队球探。对，现在你过来接我吧，我顺便把车钱给你结清。”
几分钟之后，一辆熟悉的出租车朝亨森缓缓驶来。亨森定睛一看，开车的正是今天载他的那个司机。
“亨森先生，说实话，我没指望自己还能接到你的电话。”上车后，司机立马熟络地和亨森聊了起来。
“我不会食言的，卡特。送我回家吧，斯托罗大道第177号。到地方后，我连之前的车钱一起付给你。”亨森在脑中翻找到了自己家的住址。
司机立马踩下油门，陈旧的出租车飞奔了起来。亨森看着窗外流逝的街景，心情也豁然开朗。
从穿越到现在，亨森从未如此放松过。过去24小时，亨森都是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度过的。保住了球探的工作，以前的人生也就和他一刀两断了。无论是对韩森还是亨森，一切都将从零开始。而现在，亨森这个“零”，就要迈出第一步了。
居然是篮球......亨森打死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能够在一支NBA球队从事和篮球有关的工作。他的人生轨迹，正如窗外飞逝的街景，距离原本的路线越走越远了。
“所以说，你真的是步行者队的球探？”正当亨森神游之际，正在开车的卡特开口了。
“还能有假？我今天还和拉里.伯德碰面了呢。”亨森得意地笑了笑。
“拉里.伯德，对，他是个好伙计。他是不是很高，比电视上看上去还高？”看得出，卡特非常好奇，他是一个真正的步行者队球迷。
“比电视里高，也比电视里可怕，卡特。当他看着你的时候，你的身体好像就变得透明了，而伯德轻而易举就能把你这个人完全看透。”想起今天波西害怕伯德的样子，亨森真是印象深刻。
“那么，伯德有没有给你说他什么时候会换主教练？今天的比赛，奥布莱恩的防守布置简直就是一坨屎！他让马努和邓肯拿了53分，让两个加起来快70岁的老头拿了53分！上帝啊！如果是伯德亲自执教，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恐怕我不可能知道这样的事情，卡特。我只是一个球探，我要做的不是帮伯德找主教练，而是帮主教练找他需要的球员。”亨森笑了笑，直接穿越成为球员和教练的，那得命多好才行啊。
“无论如何，感谢你为球队做的贡献，亨森。但愿你能把最有潜力的球员，带到印第安纳波利斯来。”卡特说着缓缓靠边停车，他们到了。
“谢谢你，卡特。对了，这是车钱，两次的一起付。”亨森付了钱，正准备下车去看看自己的房子，但却被卡特叫住。
“留着我的名片，如果需要用车的话，随叫随到！我这，也算是为步行者队出一份力了吧。”
“你这可是帮了大忙，卡特！路上小心。”亨森挥了挥手，看着卡特的车尾灯消失在远方的拐角，才终于离开。波西和伯德葫芦里卖什么药亨森不知道，但起码他敢肯定，卡特绝对是个好人。
告别了司机卡特，就当亨森正准备看看“自己的”房子时，他脑子却再次出现了那阵电子音。
“达成成就：保住球探工作，请选择成就奖励。”
随后，亨森眼前出现了一些选项。他猛地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也许可以不仅仅只当一个球探那么简单......
008：新任务
亨森站在大马路上，完全呆住了。这个所谓的数据分析模块，可能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只能查看球员的各种数据那么简单。
这东西的强大，完全超乎了亨森的预料。当一阵电子提示音过后，亨森眼前突然凭空出现了好几个选项。他定睛一看，这些选项上所写的东西，可都十分了得。
勋章：优秀员工1级：增加球队老板及总裁信任度10%。
话术：故乡折扣：说服本地球员接受家乡球队报价
勋章：大众情人1级：增加当地球迷喜爱程度10%
这三个选项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亨森眼前，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穿越过来的这24小时已经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稳住，一定要稳住！
看眼前这阵势，应该是自己选择一项奖励，然后就能触发奖励相应的效果。亨森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努力眨了眨眼睛。他本以为是自己因为太过疲惫而出现了幻觉，但再张开眼睛，这三个选项却依然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亨森咽了咽口水，然后选择了第一项奖励，优秀员工1级。选择之后，亨森脑中的电子音说了一句“恭喜获得新勋章”，眼前的选项便消失了，然后周围恢复了平静，和正常时候没什么两样。
就这样，什么也没发生。亨森不知道现在的拉里.伯德是不是对自己变得更信任了，但他敢肯定，自己脑中多了某些不得了的东西。好像只要自己达成某些成就，就可以解锁奖励！如果这些奖励真的有用的话，对亨森的工作将产生巨大影响！
一阵凉风吹来，让亨森不禁裹紧了自己的大衣。1月份的印第安纳波利斯可是非常寒冷的，无论亨森愿不愿意接受刚刚发生的一切，他都不想再去纠结了。他不可能知道伯德到底是不是对自己更信任，所以纠结那些奖励有没有效果也没有意义。
他打算先回家休息一下，美美的睡上一觉。说不定第二天，亨森就会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场不切实际的梦。
亨森所住的斯托罗大道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居民区，位于怀特河西岸的阿尔钢琴区。一栋在美国很常见的两层复式房，再带一个小花园，仅此而已。
房子对于亨森来说不算小，毕竟以前在中国他住的都是小小的合租房。不过这种房子放在美国，绝不算大。最重要的是，房子的租金非常便宜，而且乘车去康赛科球馆也不过20分钟。
亨森充满好奇地在“自己的”房子里转悠了一下，发现这间房子里的每一样东西有有条不紊的摆放着。而且，每一个家具上都铺满了厚厚的灰尘，好像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房子有冰箱有厨房，但垃圾桶里却全是外卖的包装。
不过当亨森走进自己的卧室时，光景就完全不同了。
亨森的卧室中，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球员的数据。房间的书桌乱成一团，上面密密麻麻地铺了一堆A4纸，纸上写的都是些非常复杂的计算公式。甚至有几张纸，已经散落到了地板上。
亨森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散乱的放在床上，打开衣柜大门，里面却空空如也。
看来，以前的亨森应该是一个工作狂。起码对数学，他是无比热衷的。这家伙应该一回家就习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工作，所以外面才像从没住过人似的整洁。而且除了工作，他几乎没有交际，因为亨森的手机上除了工作上的那些人，就没有储存过任何人的电弧号码了。
亨森根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毫无情调，完全不懂得享受生活，死板固执......这样的家伙居然都可以活到将近三十岁，简直就是人间奇迹！
亨森可不希望过以前的这种生活，也不希望过回穿越之前的那种生活。那么从今天开始，就让我来重新创造咱们的人生吧，倒霉的亨森.乔，倒霉的乔韩森。
※※※
在杂乱的床上熟睡了一宿，亨森是被窗外大雨的“滴答”声给吵醒的。这是穿越到美国来之后，亨森睡得最舒服的一觉。
此时，屋外已是清晨，因为下着雨，所以行人不多。和中国到处都热热闹闹不同，美国的居民区总是显得特别空阔。实际上不仅仅是居民区，除了那几个热闹的地方，几乎所有街道都可以用空阔来形容。
亨森打开家门，发现报童已经将当天最新的报纸放在了地上。他弯腰捡起来一看，头版头条就是昨天步行者队输球的新闻。
印第安按波利斯一直以来就是一个体育氛围浓厚的城市，特别是篮球！在这儿，步行者队的一举一动，都是大家非常关心的问题。
亨森一边读报纸，一边冲冰箱里拿出了牛奶和面包。做球探就这么一个好处，那就是不必天天都去球队报道。等球队需要你的时候，他们自然会联系你。
而拉里.伯德和步行者队的教练组，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在赛季期间，他们几乎没有休息日可言。
“我昨天听波西都说了，伯德。你的意思是，让球探直接与你对接？而跳过教练组？”此时，伯德的办公室内，吉姆.奥布莱恩，现任步行者队主帅，正在伯德的办公室内询问着什么事情。
伯德手上拿着一份报纸，和亨森得到的那份一模一样，印第安纳波利斯邮报。听见奥布莱恩在和自己说话，梳着背头的伯德抬了抬眼睛，看了自己的主帅一眼。
“有什么问题吗？”他问，语气依然不容置疑。
“当然没问题，这是你的球队，伯德，你说了算。但如果我无法得到球探报告，我怎么知道我需要什么样的球员？”奥布莱恩张开了手，无论是主教练还是总裁，都不希望自己手上的权利被削减。
“你当然能够获得球探报告，伙计。你是球队的主帅，我们得听你的建议。现在的区别就是，亨森直接向我报道，而我再把球探报告给你们，由我亲自来把关。我很清楚，球队中有人想让亨森走，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公平起见而已。而且选秀的事情，我也希望能够亲自把关。”伯德继续读报纸，他没有指名道姓说出波西的名字。昨天晚上，普理查德把教练组和亨森的恩恩怨怨都交代了一遍。球队就那么几个人，伯德很快就把事情都捋清楚了。
“伯德，我敢保证波西对亨森没有恶意！”波西始终是奥布莱恩的人，是属于他教练团队中的一员，所以肯定是要维护他的权益。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只是想确保你们都干好了自己的本职工作而已。那个球探的本职工作就是给我球探报告，而你，和你的教练组，奥布莱恩。你们的本职工作，就是带领球队杀入季后赛。”
伯德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对奥布莱恩强硬表态了，听见这话，奥布莱恩也知道自己和伯德的谈话适可而止了。
“我明白了，伯德。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奥布莱恩一脸不悦地离开，当总裁开始干涉教练组的工作时，教练组的所有人就都必须警觉起来了。
关上房门后，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伯德和普理查德这一副一正两个总裁了。
“伯德，你要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造了？”普理查德有些担心，刚一上任就动教练组，这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毕竟现在，球队正慢慢起色，需要的是稳定和谐。
“我自有分寸，先不管那个了，伙计。帮我打电话给亨森叫他过来，我有新活儿要派给他。”伯德放下报纸，拿起了手中的机票。
※※※
亨森起床后牛奶还没喝完呢，就赶忙打了个电话给卡特，让他送自己到球馆去。
伯德那家伙绝对是一个办事效率极高的人，任何事情都不容得有半点拖沓。不过这么快就给自己派活儿，是不是因为那10%的信任度真的起作用了呢？
亨森没再胡思乱想，他径直朝伯德的办公室走去。期间，亨森又一次被一个保安当成了清洁工。直到拿出工作证，保安才终于放他通行。
敲开伯德的房门，亨森还没来得及坐下呢，那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就递了一张机票过来。
“今天晚上你就要离开印第安纳波利斯，机票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到了以后会有人接待你。汉斯布鲁，你认识吗？就是那个北卡的超级内线！他明天在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有一场比赛要打，你的任务，就是看看这个白人大个儿究竟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别给我搞砸了，因为我不喜欢事情被搞砸。”伯德没有和亨森啰嗦，三下五除二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这就是他的办事风格。
亨森接过那张早就准备好的机票一看，下午六点半的飞机，直飞旧金山。
亨森还没熟悉自己的家呢，就又要离开了。看来在伯德手下干活儿，自己可能会相当忙碌了。
009：五星级的待遇
加利福尼亚大学，是美国，甚至是全世界都最具规模和影响力的公立大学系统。其中著名的洛杉矶分校、圣地亚哥分校等等，都属于这个庞大系统之中。洛杉矶分校，也就是UCLA的名声在篮球界更是如雷贯耳。但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也就是UCB，虽然同属于加州大的体系之下，可在篮球圈内的名声就没有UCLA那么响亮了。
所以这一次，亨森其实也不是冲UCB的球员来的。他之所以会被伯德派发到这儿，完全是因为北卡和UCB之间有一场热身赛要打。北卡阵中的白人前锋汉斯布鲁，才是亨森此行的主要目的。
说起汉斯布鲁，即使亨森还没穿越过来的时候，也听说过这个白人前锋的名字。还没进入NBA，汉斯布鲁的篮球生涯就已经无比璀璨。在NCAA，他可以说是达成了荣誉大满贯的成就！
08年，汉斯布鲁连续斩获伍登奖、奈史密斯奖，并当选年度最佳球员。大学三年，他更是连续三年都入选了大西洋海岸联盟的最佳阵容，这个成就是前无古人，也很有可能后无来者的。毕竟，他是NCAA史上唯一一位连续三年入选全美最佳阵容以及大西洋海岸联盟赛区最佳阵容的大学球员。
可以说，汉斯布鲁在NCAA时期创造的这一系列神话，是他的同校前辈迈克尔.乔丹都无法比拟的！
光是想想汉斯布鲁的履历，亨森都不禁有些兴奋。球探的工作是什么？就是在一群天才中，找到一个不那么普通的天才。而汉斯布鲁，他注定就在“不普通”的范围之内。而经历了一次朱.霍乐迪的探查后，亨森觉得自己似乎对探查年轻球员这件事非常感兴趣。
这感觉就好像你找到了一个无人开采的金矿，是金子是石头，都将由亨森来鉴定。这种把一个球员从未知到详细勾勒出来的工作，让亨森非常有成就感。
面对汉斯布鲁这样的大学霸主，就算明天数据分析模块给汉斯布鲁的潜力值评价是A+，亨森也丝毫不会感到惊讶。
但现在亨森的首要任务，不是观察那些全美天才，而是在机场内找到那个接应自己的人，并乘车前往伯德给自己安排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