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声谷虽然也接待重要宾客,但对武当山来了多少厉害角色,却没有宋青书知道的多。
宋青书知道莫声谷还有立即去前庭陪酒,说道:“来到武功高手不少,各个大门大派的人都来,不过这些门派似乎有默契,来的人都是写低辈弟子。除了峨眉素因师太之外,没有来一个做主的人。”
莫声谷一听素因师太,心中不由一黯,那个可能叫六嫂的女子,现在改叫素因师太了,心中不胜唏嘘,随即差个这个话题,说道:“别说那些没有用的,说高手。”
宋青书说道:“有名有姓的高手,没有来多少个,来得大多是与咱们武当交好的高手,但是很多师弟看到一些生面孔,太阳穴鼓鼓,内力深厚。都不是庸手。决计不是无名之辈。恐怕这些隐藏姓名而来的人才是最大的麻烦。”
莫声谷点点头,让宋青书将这些人的方位说了。莫声谷暗暗记下。随即又回答前殿之上。
“正好让新郎官喝酒。”
“对,新郎怎么能逃席。”
莫声谷一出来,立即有人起哄来。要灌莫声谷酒。
莫声谷声音一振,说道:“各位,今日是我大喜之日,自然陪诸位尽兴。我先敬诸位一杯。”
说着莫声谷举起了手的酒杯,先干为敬。
在前殿里面的人都是高手,少说有十几桌人。不知道谁说道:“你敬我们一杯,我们几十号人,你却只有一杯,实在是不公平,换大碗。”
莫声谷说道:“好。”
这边立即有武当弟子送上大碗。莫声谷还没有接住,就有人说:“不行,这碗小。”
莫声谷说道:“好,再换。”
这个弟子又拿来一个大碗,这种碗简直是海碗,如同脸大。一碗下去,不下一两升酒。还有说道:“不行,碗小。”
莫声谷眉头轻轻一皱,他听的出来这声音,好像是人喊出来的,实际上不是那一会事情。虽然前殿人声吵杂,但以莫声谷的耳力,还是能听到每一个的说话的细微不同,特别是第一次喊“碗小”的时候,还有人应和,而第二次喊“碗小”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应和,在莫声谷耳朵里面听得分为清楚。
莫声谷心中暗道:“这闹事的人来了。”莫声谷心中一动,对手身边的武当弟子耳语几句,这个武当弟子吃惊的看着莫声谷。莫声谷说道:“去吧。”这才走了。
不过一会,就有两个武当弟子抬着一大坛子酒来,这是武当派自己酿的酒,这种大坛子有半人高,是用来存储酒用的,少说有百余斤重,几乎能称上瓮了。这一坛子酒一放,所以人都镇住了。
莫声谷轻轻一拍打开封盖,一只手把住坛口,就好像是提着一个二三斤的小坛子一般,给几乎直径有一尺左右的坛口漏给众人,说道:“这一次,酒足够吧。”众人看着目瞪口呆,没有想到莫声谷会换如此一个大家伙。不过看莫声谷单手拿起这一坛子酒,有如无物,就知道莫声谷这一把子力气,着实不凡。
莫声谷说道:“我先干为敬。”莫声谷也没有将酒举起来,只是放在地上,微微低头,轻轻一吸,一道清晰的酒线,从坛子之中射出来,投入莫声谷嘴里。
“好。”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随即宾客们开始轰然叫好了。
莫声谷这一手实实在在的真功夫,全靠一身精纯的内力。这酒离莫声谷的嘴少说有一尺左右,如果莫声谷的内功没有练到家,如何能做的到。在座各位都是武林中人,武功如何不去说,这见识向来是极好的。众人纷纷想到,如果换自己作,恐怕做不到如此,即便是能做到,也不会向莫声谷这样轻松写意。
叫好之声,慢慢落下来。众人都坐不住了,纷纷起身远远的向坛子里面眺望。却见莫声谷一口气就没有停,这酒远远不断的向莫声谷口里飞来,而且莫声谷喝的越多,这酒下去的就越多,这样下去,莫声谷的嘴与酒的距离,就不止一尺了。但这丝毫没有影响莫声谷喝酒。
这让现场的宾客看的目瞪口呆,不能自已。
在座一人忽然浑身打了个寒颤,他就是刚刚给莫声谷下不来台的人,他原本是想激怒莫声谷之后,当场发难,与莫声谷较量一番,最后一举成名,但见了莫声谷这一手,胆汁都吓出来的。
武功这东西说虚,很虚,需要临阵发挥。不到生死之间,永远不知道谁高谁低,说实在也很实在。特别是内力来说,绝对是一分辛苦,一分收获。此人自付,自己能从这坛子里面吸出一大口酒,已经是不错了,却绝对不能像莫声谷这般,一饮之下,不急不缓,一口气到底,他们两人的内力相差,实在是天壤之别。他刚刚的举动,非找死两字不能形容。
莫声谷一口气将一坛子近百斤水酒喝下肚,脸上通红无比,身子微微颤抖,莫声谷心中暗道:“今日托大了。”莫声谷之所以有这样的状态,并非内力不足,莫声谷的九阳大成,内力源源不断,再来一次也是可以的。而是莫声谷有些醉了。
莫声谷自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喝酒,自然有了一阳指逼出酒来。
如果有人仔细看的话,就发现莫声谷的脚下,有一道水线,直接流到墙角之处。流到窗外面。
莫声谷用这种手法,自然能逼出酒来,只是这酒在身体过一遭,或多或少有些残余,这一点点残余积累在一起,就足够莫声谷醉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不速之客
第一百五十七章不速之客
莫声谷不管前世今生都是不饮酒的,他作为医生,饮酒会影响到他对手的控制,这个习惯今生也没有变。
但是不会喝酒,并不是一喝酒就醉,莫声谷内力深厚,几斤酒水下肚还是没有问题的。特别是莫声谷又作弊手法之后,更是视酒水为无物。只是今日一时间耍的太大了,居然砸了自己的脚。
不过莫声谷即便是大脑有些昏昏沉沉,但坚定的意志还是让自己保持清醒,脚好像是钉子一般扎在地上,即便莫声谷觉得大地有些颤,但是也没有一丝的动摇。
在外人看来,莫声谷只不过脸上微微有些红,肚皮都不见浮起。
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暗暗息了挑战武当派的心思。
宋远桥等人正在偏厅招呼至交好友,如杨无敌,还有峨眉派都在这里。听到外面喧哗,出来一看,正看到莫声谷的下半部分表演。
殷梨亭轻轻一笑道:“声谷在耍他们玩的。”殷梨亭对莫声谷的把戏实在是再了解不过了,一眼就看看清清楚楚,不由感到好笑。
此生山门之处,一声长啸传来:“天子诏书,武当派莫声谷接旨。”
声音很是绵长,回音回荡往复,一时间在人们的耳边不断的响起,武功不行的人都被这声音弄得头昏脑胀,昏昏沉沉的。声音刚刚落下,两道人影也来到了此地。
宋远桥心中暗道:“不好。”武当山岂能没有人守山门,这两人来到此地不见通报,说明守门的弟子一定出了意外。武当上每一个弟子,宋远桥都记在心上,此时岂能不担心。
宋远桥能想到的殷梨亭自然能想到。殷梨亭长前说道:“阁下何人,来武当山何事?守山弟子如何了?”
两个人一身太监打扮,华服锦衣,一人手中高高举着一个黄色卷轴,正是所谓的圣旨无疑,另一个稍稍落后半步。手中还提着一个拂尘。
手拿圣旨的太监说道:“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挡住咱家的去路,自然给些教训。”
殷梨亭听后大怒,在武当山上,武当派弟子哪里能让外人教训,殷梨亭说道:“敢擅闯武当山,我也给你个教训。”
二话不说,剑已出鞘了。
手持圣旨的太监一动不动,在他身后的太监身子一晃,越过手持圣旨的太监,佛尘一抖化作,漫天的烟霞,一根根拂尘在内力的灌输之下,好似钢铁一般。从四面八方缠绕而来,就要将殷梨亭的剑给裹住。
殷梨亭牙根一哼,顺势一剑,剑气在剑上来回吞吐,这拂尘如何能抵挡得住。
这太监暗道不好,反应极速,手一抖,道道拂尘好像动物的皮毛一样,一下子缩了回来。但殷梨亭的剑如影随形,片刻不离。
一招错,处处错,不过三剑两剑,殷梨亭就将这太监的拂尘给削成秃子。
这太监恼羞成怒,索性手中一翻,手中拂尘的手柄好像是暗器一般打出去。这一去力道很足,风声尖细。殷梨亭一听声音,就知道这手柄暗藏玄机,硬接不得,身子一晃,就闪了过去。这一闪过,殷梨亭心一动,暗道:“不好,我身后都是宾客,如果打在来宾身上,岂不是说我武当派连客人都照顾不好吗?”
殷梨亭顾不得对手了,回头一看,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见莫声谷就在门口站着,手上拿着一个东西,殷梨亭定睛一看,不就是那太监手中拂尘手柄吗?
莫声谷说道:“你怎么能乱扔东西啊?砸到了花花草草,可如何是好啊?”莫声谷一句话说出口,立即觉得不对,连忙将后面的大段台词给掐了。莫声谷只觉得如今浑身有些燥热,平时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情,现在都敢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