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焚烧的肝火之下,张乘风犹如巨龙般森严的金色竖瞳令人不敢直视。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手持魔枪,张乘风嘴角咧开,露出毫无笑意的狰奸微笑:“要么,和我平正一战。”
说着,他徐徐抬起手中的魔枪,灼热的气浪徐徐升起。
“——要么,去死!”
战死?
那十几个白袍人对视一眼,一点都不迟疑的掉头就跑。
……开什麽玩笑?和一个暴怒的弑神者平正一战?
就算他们几近猖獗,但他们又不是傻。用舌头想也晓得,搬弄一个弑神者和搦战一个弑神者是不一样的观点。
他们要是真的搦战张乘风,唯一的了局就是刹时团灭——这个自信的话他们有的。
看着四散逃走的祆教徒,张乘风微微眯起了眼睛。
“最好——”
张乘风满意的低语着,灼热滚烫的吐息从喉咙中射出,从齿缝中喷出。
白色的蒸汽溢出,斗志的发条拧紧。
成为了弑神者之后,体质究竟晋升了——这个问题陆续萦绕在张乘风心中。
现在,这群家伙这么灵巧的送上门来,真是太棒了!
“好孩子!你们已经做出了选定!”
张乘风酣畅的笑着,犹如烈日下的黄金一般的光闪灼在眼底。
那是犹如猎人了渴求的猎物一般愉快的光辉。
可怖的凶兽气味疏散开来,他身边的艾丽卡不禁屏住了呼吸。
……熟识的气味。
那是和第一次晤面的时候类似,却加倍狂暴的气味。
第一次的,艾丽卡意识到身边这个看上去随和又慵懒的少年,全部不是一个和平主义者。
他谦和温润的表面只是伪装,在他的内心就犹如传统的英豪一般,豪迈、粗暴而又重情重义。比岩浆加倍灼热滚烫的恋战血液熊熊焚烧,永不熄灭——
大声哄笑着,张乘风虚虚搭在蛇矛上的右手手指微微颤动,将枪柄锁死。指头一节一节的挂在魔枪上,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
他就如此安静的看着四散逃走的白袍人,瞳孔造成金色的竖瞳的张乘风嘴角露出了一丝残暴的微笑。
无用无用无用无用。不管怎么逃都没有用。
作为人形的恶龙,张乘风已经记着了他们的滋味。
若不是艾丽卡就在身边,他计划不给他们选定的机会,直接运用温和高雅的手段看待这些人。
例如说,将魔枪扔掷出去,把那些人的身子撕碎、或是用回笼的枪柄将他们的脑壳像是西瓜一样打爆。这种程度的温和高雅。
但,在他们舍弃作为魔力师的庄严、将无辜的路人也卷入到个人的冤仇中间的那一刻起,张乘风就压根没有计划给他们留下生路。
张乘风的瞳孔徐徐关好……,他将十一个人的体态锁定。
难以设想的,极恶之龙的气味蔓延开来。
被张乘风的杀气锁定的十一个人身子顿时一僵,心脏都被你庞大的杀气冲的麻痹。胳膊和腿的肌肉无缘无故的抽搐了起来。
明白快一点的还好,在那之前就停了下来,躲在阴影中捂着胸口冒死的喘息着。而明白稍慢的,就直接在奔跑蓦地满身抽筋,而后直接把自己丢了出去。
149、弑神者的抗性
“——逃够了吗?祈祷过了吗?”
毫无先兆的,张乘风那愉悦而消沉,带着一丝愉快的颤抖的低语在十一个人耳边同时轻轻响起:“躲在角落里,边颤抖,边被打成肉泥的计划做好了吗?”
伴随着张乘风有力的灵言,龙威化为本色般的惊怖,一点一点的攥住了他们的心脏。
咯吱咯吱的,好似现实一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其中一个年纪最轻的白袍人竟是双眼一瞪,直接落空了生息。
张乘风双膝一沉,伴随着脚下一刹时疏散来开的蛛网,年轻的弑神者以违反重力的架势跃上了高空。
而后,他便将赤血色的魔枪高高举过甚顶,绕到脑后。
本领滚动。肘关节滚动。肩膀滚动。腰部滚动。
犹如钢铁一般坚韧的肌肉纤维徐徐锁死,看似纤瘦的身子上迸出的水银一般的肌肉涌动着,人形的发条绷紧到了极限。
而后,他大声宣告,呼叫因果之枪。
“突穿——”
“等、等等!老师!”
听到张乘风的宣告,艾丽卡不禁露出了发慌的神采:“那边是市肆区!”
张乘风当然晓得这一点。
但问题是,他并非是想要召唤足以将建筑物直接轰平的局限攻击。
与其说是死翔之枪,不如说是可以或许盘据且用于扔掷的死棘之枪。
他要的是立威。大概说,评释自己作为弑神者的态度。
张乘风最确定,自己成为弑神者的消息大概已经传到了那群闲人耳边。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他们对态度。
辣么,就来亲目击证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