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在他身下,金色的火焰轰然疏散!
刺出千棘的魔枪,索性爽利的将阿胡拉玛兹达的头颅撕碎。刹时,这霸道的不从之神就落空了生息。
虽说对少年神不抵抗这点感应疑惑,但张乘风是松了口气。他挺立在地上的身子向前微微倾斜,依靠斜斜拄在地上的魔枪将身子撑住,不至于摔在地上。
……接下来,就靠潘多拉以弑神的密仪将伤势复原吧。
但如此的动机方才阐扬,在张乘风身下,金色的火光微微闪起。
切当的说,是方才死去的不从之神的身上,一圈近乎通明的纯洁火焰蓦地燃起。
那些火焰落在地上便凝集成了浓稠的火焰半球,并以肉眼可见的速率轰然疏散。
还好这火焰疏散的速率并不算最快。龙类的直感让张乘风第临时间用魔枪撑地,单腿借力向后跃起,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迟钝疏散的火焰的突袭,没有对自己折断的左腿造成第二次凶险。
“等等,这是……”
“真是的,你未免也勇武过甚了吧。就算往日神话期间,你的父亲也没如此痛击过我!”
果不其然,下一刻,在火中传来了精力充足的招呼声:“辣么,便再来战吧,勇武的旧友之子哟——”
大笑着呼叫着张乘风的,是从那火焰中跃出的青年神。
比之前大概老了六七岁的模样,像是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一般的架势。
比拟较之前犹如少女般俏丽的样貌来说,这是更有雄性气味、更有勇武之气的架势。
现在的他,身子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势,精力充足。
但让张乘风不禁苦笑的是,他在阿胡拉玛兹达身上感觉到了相较之前,加倍可骇沉凝的气味。
看到这一幕,他想起了原著中草薙护堂与柏修斯战争时发生的事。
其时,草薙护堂以剑的言灵将柏修斯【太阳】的神格斩断,但最后一丝太阳的神力仍然能将他再度新生。
——西沉的太阳会在早上再次苏生。这是光的人命力所赐与的恩惠。
被张乘风复刻了影象和能力的库丘林,一样被他的父亲鲁格赐与了关联的加护。每当夜幕到临,库丘林堕入睡眠,鲁格就会到临,治愈他身上的伤势。
而现在,阿胡拉玛兹达的神性半点未损,因而他在背后,天经地义的以比上一次更增壮大的架势到临。
那是,《阿维斯塔》中提到过的,阿胡拉玛兹达所带来的【万象的更新】。
……这简直就是犯规一样的能力。
张乘风苦笑着,险些摒弃了战争。
他此时是被强行续命,若是再得不到医治,战争续行只能再支持他多活三分钟而已。
以弑神者对咒力的全部抗性,就算他现在向艾丽卡和爱丽丝请求医治,生怕她们也无法将他从这种濒死的地方拉回来。
张乘风意识到了,并非与自己比较技艺,而是真正运用神力老老实实来战争的神明究竟有多壮大。仅仅依靠凭依传统英豪的战争履历、投影英豪的宝具,张乘风完全无法将祂们克服。
原因很方便——复刻魔力只是向别人借取力气。切当的说,只是借取已经是的主人在带着这些【持有物】的日子里,所做过的工作的履历和能力而已。
就连自己也办不到的工作,凭什麽只获得了不完整的履历的张乘风就能办获得?
唯一的机会,就是张乘风还没有闪现出来的权能了。
弑神之后的权能,惟有在和不从之神和弑神者的战争中才会逐渐闪现。一般弑神者和不从之神的战争都长达一殷勤一个月,而自己仅仅是见了个面不到最钟就被踹翻了……
是圣乔治太弱了吗……不,是自己太弱了吧。
是弱者,偏巧有以强人的架势战争。果然是之前虐杀那些祆教徒让自己变得狂妄了吧。
“要是,有权能就好了……”
第一次的,张乘风首先渴望起了权能。
有在世的原因……全部不可以死去的原因。
不管是护堂那能将神格切裂的剑的言灵,能将自己新生的雄羊的化身,亦或是安妮最大可以或许一击灭国的魔弹弓手——头一次的,张乘风首先如此渴望权能的力气。
自己所弑杀的那位屠龙者,虐政的抵抗者,十二个国家的保卫圣人,所赠予力气……究竟是什麽?
……听到了,有什麽声音在耳边响起。
犹如相应张乘风心中的呼叫一般,这片犹如人间地狱一般的土地,刹时获得了人命。
大地的精灵犹如欢畅的小孩子一般,叽叽喳喳的在自己耳边说着些什麽——这片已经死去的大地全部的活了过来,将一千八百年前的影象向张乘风传授着。
而后,张乘风的眼光蓦地的涣散了。
周围的世界,犹如融化的塑料一般徐徐减退。而后,在视线的极限,奇异的幻象阐扬了出来。
年仅十五岁的罗马天子,以近乎游乐的态度在这片土地左近经由。
那是古罗马的暴君,埃拉伽巴路斯天子。
而后,过了一年半,就在张乘风的脚边,太阳神赫利俄斯的神庙在这里被建造了起来。
而赫利俄斯的原型,和阿胡拉玛兹达的原型一样,都是至高的太阳神密特拉。
在三世纪初前后,罗马天子埃拉伽巴路斯曾策动世界国民摒弃其他罗马神的信仰,独自供奉太阳神赫利俄斯。乃至埃拉伽巴路斯(e-gabas)这个名字,都有赫利欧伽巴路斯(helio-gabas)的写法。翻译过来的话,就是【太阳神的虔敬侍奉者】。
曾被拜日教当做主神祭拜的密特拉、被罗马当做主神祭拜的赫利俄斯、被拜火教当做主神祭拜的阿胡拉玛兹达——他恰是三位一体的太阳神。
这片大地愉快的呼叫着张乘风的名字,奉他为主,向他祈求,大声歌颂。
这种全能感。是作为e在起劲到达新的阶段的时候,所感应的甜蜜而凶险的感觉。
感觉着血管内的嗡鸣,感觉着大地的呐喊,感觉着周围的熔岩密切的低语。
——,确信了。
张乘风明白了,自己权能的正体,自己内心最渴望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