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berserker的怒吼声中,无数燃烧着青绿色的火焰,骨骸失败、头戴金盔、手持金矛金盾,身披黑紫色风衣的战士从烟尘中凸起,直直向着教堂的破口处回击而去!
那是犹如内脏腐烂一样,迂腐的黑紫色。但却意外的和雁夜现在的表情相配。
适才被绮礼强制、只差一步就堕入死境的惊怖,被第三方狙击的愤懑,以及压抑许久的对远坂时臣的复仇希望,一股脑的扫数发作了出来。
为什么总要将我所渴求的夺走?
为什么总要阻止我获取美满?
“谁也不可以阻止我……谁也不可以!”
他死死的盯着被亡骸的战士不断扩宽的裂痕,眼中逐渐填塞了血丝。
“我要获取圣杯……我要抢救樱!我要杀了远坂时臣!我要给葵美满——”
逾越极限的情绪暴乱完全激活了雁夜体内的刻印虫,使致命的恶寒与剧痛传遍满身。
但现实上,对于现在的雁夜来说,这反而是一种祝愿。
“狙击也阻止不了我,庸俗的魔术师!什么archer也好,ncer也好,全都无所谓……我要将你们扫数杀光!一个不剩的扫数杀光!”
怒吼着,雁夜痛恨的看着无数的死之战士从berserker身边表现出来,向着表面砰然出击。
数十、数百、数千——亦或是上万。
源源不断的战士,比最可骇的蚁群还要可骇百倍。若是深陷此中,就算是最强职阶的saber也要被蚕食至死吧。
但如果只是如此,并不可以满足雁夜的需要。
他要的是完全击败当前的全部仇敌——然后,再干掉ncer和时臣,一口气获取圣杯!
“吃吧,吃吧……扫数都给你们……”
雁夜低语着,他满身的血管爆出一团团的血雾,满身的肌肉都因难受而抽搐着。
血肉被蚕食,换来了斩新的魔力。
然后,将其注入berserker体内,赐与他解放宝具的魔力——
伴同着填塞可骇的魔力从地上涨起,由无数骸骨组成的、巨大的死之战象被召唤了出来。
燃烧着炽烈的地狱之火,裹挟着毁灭性的魔力——足有十二米高的巨大的死之战象,刚一发现就将冬木教会的天花板索性顶开。
若是它伴同着不死的一万马队一起冲杀出去,撕碎archer只是垂手可得之事。
……但也好,如此切嗣身边就没有servant了。
绮礼摇摇头,他已经看到了来日。
“……berserker吗?”
但出乎绮礼感觉的,一个极力压抑着肝火的声音却在教会表面响起:“如此……这的确是切嗣能干出来的事。合着适才那软弱疲乏的攻打是在向你求援吗。”
烟雾逐渐散去。在青绿色的火海之中,唯有一片很小的黑红色的地区没有被腐烂的尸骨完全覆盖。
那恰是前一刹时箭矢射来的地方……也即是被berserker的宝具激烈冲击着的地方。
大地逐渐震动起来。犹如龙吟一样狂怒的怒吼在此中响起:“只要狙击就能杀死我……这又是谁告诉你们的?你们这又是何来的自傲?!”
“——出来,回复我!”
“……小子,你感受到了吗?”
rider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那儿有人打起来了喔。”
“呜?”
韦伯闻言,不禁歪过甚去,露出疑惑的神态。
他再次睁大眼睛,踮起脚尖想要眺望那边,却受限于自己的身高、什么也看不到。
“发生什么了吗?rider你跟我说一下,我好判……哇、哇呼!”
年轻的魔术师的话仅仅说到一半,就被rider的举动索性打断。
rider两只巨大而毛糙的手掌毫无先兆的抓住了韦伯的腰部,犹如只是从地上抬起一个箱子一样,垂手可得的将韦伯举起、放在了自己的右肩上。
“rider你这个笨伯!你在做什么啊!放我下去啊啊啊啊!”
韦伯不禁发出了悲鸣,发慌的扶住rider的脑壳能力不让自己向后倾倒下去。
虽说rider的肩膀相较常人来说厚实良多,但让另外一个人坐在肩膀上这种事,无论如何也是不会的吧。
“不可以啊。你这的确太矮了啊。若是拿到圣杯,不如让它帮你长高许多吧?”
但身段魁伟的servant面临aster的求救,却没有任何愧疚的神态,反而哈哈地大笑起来:“你的身段如果再魁伟许多,就比现在看起来加倍合适了。”
“喂!你这家——”
“有句话叫‘百闻莫若一见’吧。”
面临大发雷霆的韦伯,rider却只是吊儿郎当的浅笑着,随口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却反而郑重了良多:“比起让他人和你说,不如你自己多看看。从他人那边听到的和自己亲眼见到的完全是两种差另外体验。”
“……哪有这么多大事理。”
韦伯下明白的想要辩驳rider,却有种张不开嘴的感受。
踌躇了一下,他只好顺着rider以前的话向着他眺望的地方观望过去,以此缓和尴尬。
但仅仅只是一看,他却是索性怔住了。
“如何了,小子?你瞥见了吗?”
歪着头扶着韦伯,rider低声督促着:“我跟你说,那边必定有人打起来了。咱们赶紧过去看看吧。”
韦伯却惊异的逐步瞪大了眼睛:“等等,那边是……教会?你是说有人狙击教会吗?如何大约?不会有aster敢狙击教——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