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如此不可以。
如果只是自己的话,如何样都没问题。哪怕是血液煮沸、骨髓沸腾、神经被抽出一样的难受,雁夜也有从中坚固的活下来的憬悟和信心。
但现在的问题是,并非惟有自己一人——
“有……葵……!”
低声哀嚎着,雁夜满身的肌肉不由自立的猛烈跳动着,暗紫色的纹路从他满身凸出,皮肤几乎完全炸裂开来,排泄的鲜血将衣服渗透。
一眼看上去,的确就像是恶魔一样狰狞。
……没错。惟有自己的话,无论是输了死了,即使忍耐再大的魔难也无所谓。
但,葵还在冬木教会。
“有令咒……我有令咒……!”
雁夜沙哑的声音反复念着。
必必要让berserker休止战斗……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自己应该要获取圣杯——拿到圣杯战斗就能完,樱就能得救。
不对!
自己应该要杀掉远坂时臣……还要让葵获取美满。
雁夜的思维已经开始混乱。
身体毕竟哪里疼这种事情已经说不清楚了。与其说是血管大约大脑亦或是内脏在疼痛,否则说疼痛感所化的恶莽已经死死咬在了雁夜身上。
——要用令咒。
——不要用令咒。
截然相反的两个心思混乱的撕咬在一起,将他的大脑撕成两半。
逃离。杀死。成功。护卫。救赎。
没错,要让樱得救,要获取圣杯,要杀掉时臣,要让葵美满……
……不对。有点不对劲。
这里好似有什么矛盾……没错,自己的希望必定出了许多什么问题。
但,毕竟是什么呢……
痛刺骨髓的巨大魔难,反而让雁夜那被冤仇灌满的大脑苏醒了许多。
隐约约约的,他好像感受自己的希望存在某些矛盾。
“等一下……等一下……”
雁夜难受的拍打着坐在自己前方的大流士。但被刻印虫啃食着的雁夜的拍打乃至还比不上学龄前的孩童的力道。
“berserker,不要如此…只要等一下,你要魔力我都给你……”
雁夜的话语和思索被越来越强烈的疼痛感所打断,明白都开始变得模糊。
在高高跃起的死之战象再次落在地上的时候,他便从上面直直的坠落了下去——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驾驭着麾下的死之军团,berserker立于死之战象之上,发出震动民气的怒吼。
他瞪大自己那灯笼般闪闪发光的双眼,将在当前徐徐睁开的战场扫数收入眼帘。
恰是……恰是如此!
自己所期待的,恰是如此的一幕!
berserker忍不住露出浅笑,发出无意思的狂喜的怒吼。
在b品级的狂化感化之下,berserker的大半感性丢失殆尽、语言妙技几乎完全被毁坏。
其先进的军略和头领力都所以而被限定,毫无章法的催使着万人的不死军倡议了绝体绝命的冲锋。
“伊斯坎达尔——”
发出如雷的呼喝,他驾驭着巨大的战象跟在战车和马队的反面,索性闯入了伊斯坎达尔的阵型之中。
无形的魔力爆发,犹如火海般在地上燃烧着。
死之战象卷起的可骇的魔力足以让一样人的心脏刹时骤停,即使是常在战场的老兵也会感应心脏一滞、身后盗汗直流。
索性的感受到那股可骇,rider麾下的马队冲锋的势头逐渐减缓了——并非是英灵的军团怕惧了,而是他们座下的战马犹如遇到天敌般感应了惊恐,不自觉的想要停下脚步。
这带来的最索性的结果,即是让rider的马队冲锋势头减缓了,明白速率也所以变得迟钝。而被那股黏稠的魔力大水冲刷着的万人不死军身上也开始燃起幽绿色的火焰。
此消彼长之下,由暗影组成的镰刀战车开路,连人带马扫数披金甲的马队护卫摆布,紧跟自后的berserker的正面队列几乎没有收到任何拦阻,索性击溃了rider的前锋军!
犹如灼烧到通红的铁片将黄油块滋啦啦的切开一样,berserker的万人不死军约束成厉害的尖刀,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拦阻便索性闯入了rider的军势之中。
但现在,骑在爱马布塞法洛斯上的伊斯坎达尔却没有半点惊慌。
以散兵线拦阻控制战车的前进,将马队自立的向双侧张开、攻击在毫无预防的冲锋之下露出马脚的两翼,然后以马其顿集中方阵拦阻berserker的豕突的披甲马队。
零零散散漫衍着的精英战士们展现出了超绝的身手,灵巧的向双侧闪避开来,互相合营的将镰刀战车左近的护卫击毙,逐渐篡夺了战车的控制权。
而在战车被篡夺以后,以前还能等闲撕开rider战线的波斯马队团,在马其顿方阵以前却被拦了下来,难以寸进。
哪怕只是向前推进一步,也要斩杀数十人。
一光阴,大流士的军团犹如堕入泥沼一样,被深深的约束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