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梯、攻城锥之间横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其中大多都是曹军，但也有为数不少是宁安军的。
而其中，那些被烧成焦炭般的身躯却是让方凡有些沉默。
如果说时间再次回到之前，再次面临这个选择，方凡依然会选择进攻，并且不会有丝毫心慈手软。
这一点，方凡可以肯定，但此刻，心中却又有些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或许这就是所谓“虚伪的仁慈”？
方凡自嘲的笑了笑，回过神来，并没有陷入这个哲学问题中。
其实方凡就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
为了达道自己的目的，他可以心狠手辣，可以在绝大多数人甚至没有突破民兵的时候就带他们去攻打石碑。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为了家庭，为了和父母能有一个幸福的生活。
而所谓的仁慈不过是在自身目的达道后的怜悯个，感怀，自我赎罪罢了。
方凡看着一具具焦尸，嘴巴张了张，没有说话，也不嫌脏，走上前，为之清理，然后抱起，放在一旁。
旁边亲卫想要帮忙，被方凡扶退，自己一人，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找到，清理遗容，并将他们整齐摆放在空地上。
一具又一具，时间缓缓的流逝，空地上整齐摆放的尸体越来越多，而方凡身上也沾满了污秽。
此时，一个个士兵看见这一幕，双手捂住嘴巴，有些人红着眼睛，泪水盈眶。
不久，尸体全部被方凡独自一人清理出来，方凡身上全是血污。
看着这一具具整齐的尸体，方凡觉得自己心里舒服了很多，愧疚感也渐渐散去。
虽然没看，但也知道许多士兵在看着这里。
这样他们应该更加安心了吧？
对于自己心中浮现的这个念头，方凡都有些吃惊，有些自嘲。
收敛心神，脸色肃穆的看着这些尸体，深深地鞠躬三次，后面的亲卫也跟着鞠躬。
“贾军啊。”
“村长？”
“他们家人都享烈士待遇，这一点，你亲自抓一下。”
“是，村长。”
“还有，在这里，就在这个城门口，给他们立个碑吧。”
“是，主公。”
第166章 二十亲卫
这一刻，陈留前面空地的气氛都变得肃穆起来，一个接一个的士兵出现在空地上，为之默哀。
三分钟后，方凡才动身朝着陈留村里走去，其他士兵也停止默哀，忙活起来。
逝者已逝，但生者还在，需要做的不是悲春伤秋，而是秉承他们的遗志活下去。
方凡情绪平复回来，径直走进陈留村，眼前顿时出现了一个很古朴的村落。
之所以说古朴，因为方凡发现，这里无论是房屋的布局还是房屋的建造都是古风的。
“建造师是个人才。”
方凡看着周围说道。
“是啊，感觉看着好舒服。”
唐贾军附和道，让方凡摇摇头。
“不仅如此，这布局，除了美观之外，还很实用，土地利用率不低，甚至在紧急情况下还可以转化为战斗堡垒。”
“这么厉害？”
唐贾军又重新看了看周围的建筑，有些吃惊。
“怎么厉害？和我们村的比怎么样？”
“这个问题不好说，只能说如果论土地利用率，十个陈留村都比不过我们。
可要是论防御力，我们也远远不如。”
“为什么，城市规划方面，叶教授在全国也是顶尖的啊，他精心设计的，怎么会比不过陈留村？”
“话不能这么说，城市规划，也只是现代的城市规划，现代城市，你会考虑防御冷兵器入侵吗？”
方凡细心解释道。
唐贾军闻言，恍然大悟。
“那可得把人给找到来，补上这个短板。”
方凡走在路上，点了点头，而唐贾军说完之后，就退后几步，对后面的亲卫说着什么，当他重新回到方凡身后时，两名亲卫已经离开了队伍。
方凡继续在陈留村上行走，可路边屋子后面冲出来三个身影，手中短匕在阳光下散发着幽蓝的光泽。
而几支三菱箭矢紧随其后，上面同样沾染着幽蓝液体，在高速飞行中，还有些细碎液体在空中滑落。
方凡还在往前走，似乎并没有反应过来，而就在他们以为要得逞的时候。
几杆包裹在金光中的长枪出现在刺客面前，瞬间将他们挑飞洞穿。
而在他们眼前飞过的三菱箭矢片刻之后就被一个人挡下。
人影高大，虎背熊腰，他手持着重盾，上面覆盖着一层金色灵气，轻易将箭矢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