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陈咪咪运动回来,看见谢候翘着二郎腿瘫在沙发上不动弹,随口一说。
“您觉得我适合去哪呢?”谢候问。
“你爱去哪去哪!你又不是没工作的人,还有个女朋友,哪里不能去啊?非要在这里跟葛优似的趴着,好玩啊?”
陈咪咪说得谢候都想借这无聊的时间回顾我爱我家放空一下大脑了。
“我不想出去嘛...”亚瑟王开始撒娇。
“这么大个人了,还整天来这套。”然而陈咪咪就吃这套,她靠近问道,“抽筋好了吗?”
谢候道:“不抽了,但是队医让我多休息,您说我能不听吗?”
既然谢候都这么说了,陈咪咪总不能比队医还不疼惜自己的儿子,便不再说让他出去转转的话,转而骂起了附近的社区:“最近这些人越来越不像话了,垃圾不分类,到处开派对,碎纸满天飞,简直是一群妖魔鬼怪整天作祟!”
为什么听起来这么通顺?
谢候立刻给出建议:“妈,不是有社区委员会吗?投诉啊!”
“你当我傻呀?当然投诉了!”
陈咪咪模仿社区委员会的语调:“感谢您的来电,您的投诉我们已经收到,正在想办法解决一周过去了,这帮妖魔鬼怪还没被降服!”
陈咪咪的遭遇让谢候想起了他前几天打电话给唐尼沃尔什询问伯德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工作,他非常不习惯在训练的时候看不到那个不装哔就不舒服的男人。
“我会妥善考虑你的建议,管理层讨论过了,还没结果,等有结果会和你说的。”
虽然内容不大一样,但意思是一样的。
都是口头上答应了,实际上没效果。
想起伯德,谢候忽然从沙发上跳起来,烟一样溜走了。
“你不是抽筋吗?”陈咪咪喝问。
“早好了!”
谢候回到房间给伯德打电话,问他的近况,以及人在哪。
好消息是,伯德人在印第安纳波利斯。
坏消息是,他今天没心情打篮球,如果谢候愿意做一些其他的运动,他倒是可以出来一见。
谢候刚开始没把“做一些其他的运动”放心上,当他去到现场,才知道伯德这话真不简单。
他不打球,也不打其他的球类运动,但不是不运动。
只见他一身老人家的装备,穿戴齐全,约到了博朗克公园跑步。
听到要跑步,谢候是拒绝的。他的体力不好,跑步又很耗体力,而且前几天才抽筋,上来就跑步怎么看都不妙。
“你要么跟着我跑,要么别和我说话。”
言罢,伯德撒腿就跑,速度不快,节奏一流,谢候感觉他能跑上十几圈。
为了同鸟神说几句话,谢候只好跟上了。
“你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工作?”谢候跟着伯德的速度问道。
其实以伯德这个跑动速度,谢候完全跟得上,他纯粹是懒和不想跑。
“这是你该关心的事吗?”伯德中气十足地问,完全不担心打乱跑步节奏。
“我也想关心一下世界,但你觉得有人会听我的吗?所以我只好关心这件事了,素质低下的中年人瞎说了句大实话就被一群疯狗追着咬的喜剧故事可不多见。”谢候笑嘻嘻地将他想说的摆到台面。
素质低下的中年人?
伯德瞥了眼谢候,这个连大学都没读过的中国佬知道这句话对于拥有多个学位的他来说有多冒犯吗?
随着鸟神和亚瑟王的目光发生接触,后者居然眨眼了。
他以为他很帅吗?是的,他肯定这么以为。
伯德厌恶地摇头,希望脑海中那张贱兮兮的,与魔术师几无二致的笑脸立刻,马上,现在就消失。
这类以阳光贱笑为招牌的人总是拥有让人一想到他们就想起那张笑脸的本事。
接着,伯德的脑海中同时浮现出魔术师的笑脸和谢候的笑脸,两个完全可以竞争“史上最贱”的笑脸居然要在他的脑海中比谁更贱?
“Hoy shit!”
“拉里,注意素质!”
伯德跑动着说:“没有我,对你们来说影响不大。”
“影响不大?你低估了你这一身贱气对我们的激励作用。”谢候气人地笑道。
贱气?和这家伙相比还有人体现的出贱这个字吗?
伯德气恼地说:“Shit!你今天是专程来气我的吗?”
然后,伯德惊悚地听到谢候说:“我要说我想你了,你会惊讶吗?”
“不。”
我害怕。鸟神惊恐地想。
“在美国,肤色问题很敏感,我那句话确实有不妥的地方,目前这个处理结果,我没什么可说的。”
伯德突然开口,点到正题。
“可是我在那之后天天发布种族歧视言论我指的是你那个尺度的言论,为什么没有任何水花?”谢候反问。
“噗嗤!”伯德笑到肚子疼,他不得不停下感谢上帝,他停下了。
谢候气喘吁吁地问:“这很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