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了波波维奇,好像在请示下一步怎么做。波波维奇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真的注意到这件事了吗?
鲍不清楚,但亚瑟下去了,被他干下去了!
步行者会不会就此崩溃?
毫无疑问,马刺得到了相反的结果。
鲍的举动激怒了步行者队,他们的确是一支严重依赖谢候发挥的球队,但不代表这些人就是吃干饭的。
当谢候确实不在场上,而他们又需要做点什么事情来证明自己或者为队友出口恶气的时候,他们绝对有能力去完成这件事。
谢候一直在更衣室休息到上半场结束,他担心自己离场让队友陷入困境,在更衣室里一直提醒队医穆斯法尽快做完检查。
穆斯法试探了他上身的多处部位,都没有疼痛反应。
谢候站起身来又跳又跑,一切如初。
“看来布鲁斯没有毁掉你。”穆斯法说。
谢候冷笑一声,正要走出更衣室返场,却见到队友蜂拥而入,看来上半场打完了。
但愿没输太多分。谢候心里想。
第五百八十一章 坏人是不是应该这么笑?
“你们没输太多吧?”
“亚瑟,你还好吗?”
从这一组对话开始,就偏了。
“我还好,你们打得怎么样。”
“腰没有摔断吧?快把衣服脱下让我看一看!”
“那什么,快点告诉我你们打得怎么样!”
比起告诉谢候现在的比分,他们更关心谢候的身体状况。谢候或许应该为此开心,如果他现在更清醒点的话,就能从这伙人轻松愉快的表情中推断出一些事情。
55比52
这是半场结束时的比分。
马刺只领先3分,在谢候退场以后,克莱尔换上其他的主力,加上丹尼格兰杰,打出了一波提振士气的反击。
“我不在,你们居然还把分差缩小了?”谢候吃惊地问。
他应该感到挫败,但他没有。他激动、兴奋还有点宽慰。这帮人终于有一次离开了他也能打出好比赛了。
他们有实力,但依赖他的发挥是事实。
谢候听说过这件事,他认为是事实。他就在队里,他知道他不在的时候,他的队友表现的多难看,所以现在打出这样的表现有多难得。
他们明明很有实力,却总在他下场的时候打出糟糕的表现。
这件事不但是教练组的心病,更是他的心结。他并不想背负上一人球队的名声,他的队友明明很有实力,却受到一些不知名的因素影响,在他离场后打不出应有的水平。
他和伯德聊过这件事,对方的意见是他吞噬了太多的球权。
他的意思不是说谢候这么做不对,而是他这么做,队友对他产生依赖是必然的。他那些惊人的数据,那些让人惊叹的表现,都来自于他有能力消化步行者赋予他的球权。正所谓吃多少饭干多少活,谢候一点没浪费他的球权,每一分钟都能做出贡献,所以他打出了那么好的数据。
谢候如今的成就,有几点是不能忽视的。
他本身的实力,这是重点;球队的支持,如果步行者不给他这么多的球权,他纵使一身才华也发挥不出来;队友甘当绿叶,诚服也好,受伤病影响发展不如预期也罢,他身边有几位具备全明星实力的球员,受一些因素制约,发展不如预期。发展不如预期的准全明星没有资格和谢候抢球权,他们自觉地当起了绿叶,为谢候绽放天赋打下了坚固的基础。
听见谢候的话,队友们不无得意。
小奥尼尔重拾游戏里暴打简单电脑的豪情:“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下半场可以不打,我们可以帮你赢下比赛。”
“这就不必了,我和布鲁斯鲍还有一笔账要算呢。”只要谢候还能正常走动,他就会上场,否则鲍给他的这下,会把他气到Game2开打之前都睡不着觉吃不下饭。
挺大的人为何这么不宽容?他也不知道。
他平日里挺随和的一个人,就是吃不了亏。尤其是球场上,任何小亏他都不肯吃,他对球场收益的重视高于一切。
他的队友担心他的伤势,克莱尔确认了好几遍才答应让他出场。
“如果穆斯法发现你有任何的不适,我会立刻把你换下。”克莱尔提前同谢候说清楚。
谢候对此无奈的很,他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为何他们就是不相信?
这件事要怪还得怪鲍,下手太狠,而且顶到的是谢候的腋下部位,那个地方很敏感,他当时被撞翻后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一时间还起不来,最后被人用担架抬回更衣室,眼瞅着人就要不行了,这会儿生龙活虎的难免被怀疑复仇心切所以隐瞒伤情。
克莱尔带了他几年,他认为谢候干得出这事。
不过想必穆斯法没胆子连同谢候一起骗他,勉强相信了谢候虽然刚才一副要上天堂现在却生龙活虎得分分钟要把鲍揣进地狱的精神模样。
下半场,谢候重归赛场,银行家人寿球馆的呼声仿佛要把球馆掀翻。
雪薇激动地挥舞助威棒。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雪莉笑道。
雪薇笑着点头,接着换成另一副嘴脸对场地喊道:“亚瑟,一定要干干干干死那个混蛋!”
拿波里简直傻眼了,这是穆斯图家族的大小姐说得出来的话吗?太粗鲁了吧?
雪莉见怪不怪,雪薇生来就这性格,请了多少绅士淑女都教不好。
看见谢候回到比赛,最不安的人自然是鲍,他那一下就是想要终结谢候。他没考虑太多的事情,无论对谢候造成多大的伤害,他都无所谓,只要能把他干下场,这就够了。
那些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都是笃定自己不会再次受伤。
鲍看见谢候被抬下场时,他以为至少今晚谢候不会回来了。
现在他不但回来了,而且生龙活虎,精力旺盛得好像能再打10场比赛,这叫他怎么能不心惊胆战?常规赛他和谢候之间发生过什么,他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