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颜冲就感受到越来越强的倦意袭来，让他感觉自己似乎已经不再是一名强大的传奇，而是一个连续通宵看小说了好几天的普通高中生。
一种马上就要猝死了的感觉提醒着他，快点睡觉，快点睡觉。
本来在他眼中非常简单的冥想法图形，忽然复杂难懂起来，精神力仿佛前进一步都非常困难。
有种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感觉。
不过颜冲还是坚持着集中精力，完成了这一轮的冥想，将冥想法图形的最后一个结构勾勒出来。
然后，下一轮继续开始。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虽然感觉很漫长，但其实没过多长时间，一股剧痛袭来。
颜冲眼前一黑，生命怀表瞬间注入生命能量，让他在极端的痛苦和极端的舒爽之间徘徊。
人体是有自我保护功能的，灵魂自然也是，但实力越强，这种保护功能越弱，因为主意识获得了更多的权限，可以在更危险的边缘徘徊。
痛苦很快就消逝，生命能量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颜冲清醒过来，只感觉精神力完全恢复了，还增长了一些。
但是，生命怀表中的生命能量却见底了，本来他之前在对战天阶恶魔的时候就用过一次，后来又补充了一些，但上限只有一百万单位，治疗一个地阶职业者可以说勉勉强强，天阶就有些不够了。
想要提高储存上限，必须找到类似生命之叶这样宝贵的生命材料。
否则就算把怀表的体积放大，也没有什么用。
颜冲无奈一笑，没想到这个办法只能用一次，下次估计就不能这么作死冒险了。
随即，他再次用精神力消磨起神器之中的意志烙印。
但这一次，他感觉到了不同之处。
他的精神力沿着一根法则之弦流动了起来，不知道绕了多少弯，但再次停下了后，出现在了另一根法则之弦之上。
第755章 法则闭环
难道这些闭合的法则之弦都是相互连通的？其实只有一根？
但刚才为何崩断了一根？
颜冲百思不得其解，他原先就不明白法则之弦是如何闭合的，而且也发现自己数不清具体有多少根法则之弦。
无论是光辉血脉药剂，还是神器，内部的法则之弦乍一看是有限的，实际上却是无限的。
也许这就是法则的真相吧，一既是万，又是无穷。
颜冲尝试着将周围的一根光元素法则之弦扭曲，大量的光元素被产生的力场牵引而来，但法则之弦很快就到了极限，他看着扭曲成类似双曲线形状的法则之弦，忽然有所明悟。
他不可能将其扭曲成U型，因为法则的无限性，而U型是有限的，相当于一根射线。
他令两根光元素法则之弦触碰到了一起，紧接着一股强烈的光芒爆发，不过瞬间被他压制了下去。
如同两根空间法则之弦触碰会导致两个位置的空间重合一般，两根光元素法则之弦的触碰也会引发极其剧烈的光元素湮灭现象。
这种情况很正常，所有的灵能反应都可以用法则之弦之间的变化来体现，而法则之弦既然可以触碰到一起，那么就相当于短暂地连接到了一起，就有了形成闭环的基础。
所以不用非得将一根法则之弦闭合，可以多根一起，联合起来形成闭环就可以做到了，如同花环的编织一般。
其实领域的形成就是若干法则之弦缠绕围拢成茧型，但严格意义上，这些法则之弦都没有接触，之间是有空隙的。
所以，这样难度很大，就好比人握拳的时候五根指头朝着掌心靠拢，非常简单。但想要单独控制一根指头向内，一根指头向外，一根指头向左，一根指头向右，这样同时进行就费劲了很多。
对于法则之弦来说，还要抵御他们触碰后产生的剧烈反应。
那样的闭环就可以看作一根法则之弦闭合了起来，而一旦形成闭环，可能会发生非常奇妙的反应，令闭环脱离原有的法则之弦，变得稳定起来。
这相当于在每一根法则之弦上面截取了一截线段，然后连了起来，而被截取后的每一根法则之弦，就变成了两根射线，但并没有消失，而是附属于闭环，被闭环收束了起来。
他又联想到了天阶隐形术，四大基本元素法则之弦围绕在他身边，当进入虚化状态后，所有的法则之弦都触碰连接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网络，也可以说是形成了闭环，组成闭环的法则之弦被收束了起来，所以就脱离了与主世界的联系。
领悟了这个道理，颜冲再次用精神力消磨空间乱流发生器中的意志烙印时，就有了目的性。
果然，他感觉眼前的法则之弦再也没有之前那样神秘，而是有了一定的规律性。
很快的，他找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位置，那里就是节点，用精神力攻击节点，所有的法则之弦都颤动了起来，其中一根法则之弦忽然崩断开来。
他注意到，这根崩断的法则之弦其实就只是一个线段，节点就是线段的一端，在崩断后线段的两端忽然无限延伸了出去，恢复成了一根正常的法则之弦，随后消失不见。
上面的意志烙印也随之消散。
而神器内剩余的法则之弦，却没有出现什么缺憾，仍然融为一体，说明闭环非常稳定，不会因为其中的一部分消失就崩溃，剩下的部分仍然形成了一个稳定的闭环。
颜冲得出结论，要想和法则融合，必须先形成闭环，然后才能将意志烙印留在法则之弦上面。
每两个节点之间可以容纳一个意志烙印，而他之前之所以消磨意志烙印非常费劲，一方面是精神力不足，另一方面是同时消磨好几个意志烙印，跨节点的效率自然非常低。
当然，如果是在无尽大陆，他连发现节点的机会都没有，因为那个时候意志烙印属于活化状态，连通在了一起，圆润如一，不给他任何机会。
另外，颜冲还发现，消磨意志烙印的过程也对他的精神力起到了淬炼效果，只不过必须一个一个的消磨，否则相互影响下多做了很多无用功。
一个一个的消磨，相当于他正面对抗神灵的意志，在意志烙印消散的时候还能补充增强他的精神力。
随着一对对节点之中的意志烙印被消磨掉，颜冲也一直在数着意志烙印的数目。
据他所猜测，如果不断崩断法则之弦，最终会出现只有两个节点的闭环。
如果从形成闭环的角度，法则之弦的数量越少形成闭环的难度越大，因为每一根法则之弦的扭曲程度要求越高。但一旦形成闭环，由于非常稳定，所以反而可以拆分成最基础的状态。
当然，这样的话，稳定性也最差，很容易被破坏。
一直又消磨了78个意志烙印之后，空间乱流发生器似乎发生了一定的变化，在颜冲的眼中更清晰更简单了。
他意念一动，周围便产生了一片小范围的空间乱流。
这片空间乱流非常稳定，并没有蔓延开来，而是被拘束在一个篮球大小的球状空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