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该死……你们都该死……”
“你说什么？我们听不见！哈哈哈！”
然后就像为了消遣我一样，男人又转动了插在露露腿上的箭，她发出了惨叫声。
“住手……住手……住手……快住手啊……”
这时候还能发生什么奇迹吗？不管是谁，只要是奇迹就好，求求你们，救救露露，救救可怜而懦弱的我吧……
男人们终于要最后扒开露露的衣服，可是伸出的手背露露咬住，那还是她仅可以的反抗。
“你这婊子……诶诶诶？！大哥她的舌头！？”
“大惊小怪……这是……”
“这是半人啊！大哥！半人！”
“码的！搞了半天原来是个杂种！真晦气！”
男人们的动作停了下来，露露暴露了身份，拜这所赐，没人再去关心她的身体。
“碰这杂种真是脏了我的手！”
男人给了露露一脚，转头看向了我。
“病秧子，看见没有，你女人是个杂种！真可怜，难道你没发现吗？”
我没发现？不，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但是，这又怎么样？
也许是我看着露露悲伤的表情，也许也是我一直都是这样子，男人看到了我没有波澜的表情，突然恼怒了。
“竟然是一个傻子！和这杂种在一天也不介意！恶心！”
他的口水吐在了我们身上，一脸扫兴。
“那他们怎么办，大哥？”
“都杀了，杂种都应该死绝。”
所以我们被宣判了命运，就这样吧，只少死的痛快一点。
可是有的时候就算想死，也非常无可奈何。
“好的……诶诶？！大哥！毒雾来了！”
“什么……他妈的！耽误太长时间了！快走！”
“那他们……”
“谁他妈还在乎他们啊，快点走！毒死他们算了！”
于是，在看着这些人消失的同时，我和露露也目睹了毒圈蔓延过我们的身体。
…………
四十五：我的能力
毒雾蔓延过身体是真的非常痛苦。
之前和露露在第一天的时候我有心尝试了一下，那种感觉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想尝试。
可是现在我不仅又尝试了一遍，这一次还拉着露露一起徜徉在毒雾的海洋……
这非常让人恼火。
但是……我们也没什么办法呢……
地上躺着两个人，不，准确来说是一个人一个半人，一个因为伤口的原因趴在地上无法动弹，另一个因为被弓箭订着同样无法动弹，男人说的没错，就算是不杀我们，按照我们现在的状态在毒物里也坚持不了多久，我们连逃出去的能力都没有呢。
十分钟？或许有。半小时？差不多死透了吧。
抱歉了莉素斯，这次和你们的约定我没办法达成了，我再也回不去了……像这种无聊的道歉，我又说了多少遍了？我数不清了。
很痛苦，和挨打或者心痛有很大的区别，毒雾对我们的伤害是深入骨髓的，那是无法遏制的腐蚀，那是永远不会停下的折磨。
我能感觉到，那是自己逐渐走入死亡深渊的恐惧。
“露露……”
我发出了诧异的声音，在这种时刻，早就没了什么求生的欲望，可是露露还是做出了让我无言以对的事情。
她拔掉了身上的箭，血洞在她的受伤的手臂和大腿上就这么突兀的露了出来，流了满地鲜血，她一步步的爬了过来，直到靠在我身上。
“留这么多血，会死的……”
她没有说话，只是尽可能的蜷缩在我身边，没有温暖。
“你……还好吧？”
总觉得这时候问这种问题的我确实也是白痴呢，一个马上就要被毒雾侵染到死亡的人这时候还能说些什么好不好的话？
“也是呢……只是，抱歉了，明明都已经说了要保护你了……哈哈，可惜现在就算你因为我食言想要打我也没什么机会了。”
“才不会……”
“……”
很想咳嗽，但是鲜血卡在喉咙的样子让我知道只要咳嗽的话一定会出血，生机在一点点的消失，我突然好想笑，或许说这是临死的挣扎？不，那是犯傻。
“疼吗？”
露露还是不说话，她轻轻晃了晃她的头。
“怎么可能……一定很疼吧……”
她的喘息声音越来越轻微，我知道，那是她逐渐沉睡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