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这也是我最后的手段,我一直,没敢说出来的,最后的……手段。
“为什么……”
“我不太理解你在说什么。”
“人类!不要在继续演戏下去了!”
“我没有演戏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有这种威严!这……这是只在母亲……不,连母亲的威严都没有你身上的强烈……”
“喂,我可是个人类,注意你说话的内容。”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我闲任啊、”
“我当然知道你是闲任!可恶的人类!我问你是什么人!”
“那么……男人?”
“别开玩笑了!”
欣赏泉山雪不知所措憋屈的样子确实也挺好玩的,只是……我不能承认这件事。
的确,泉山雪说的没错,我能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只是,关于他说的威严,具体说他理解错了。
这不是威严,不,应该说是不是对我的威严,他们畏惧的,是我的虫群之心。
记得最早出现这种情况是在天启城面对蚰蜒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那时候虫群之心的爆发让所有失控的蚰蜒全部冷静下来,从那之后,我才了解到自己的体质对于虫群有着莫名其妙的压迫。
这种压迫更像一种天性,面对天敌的天性。
只是原本我不打算用这招,因为这招怎么看都像是开挂一样行为我认为并不怎么公平。
只是,这场决斗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输,因为雷霆是我不能输的理由。
接下来的场面也预想到了,泉山雪不管怎么样都无法让发抖而屈服的身体再次发起进攻。
就像人类和魔物一对一决斗是不公平的事情一样,现在,我只是站在这里,他,早就已经输了。
…………
三十五:服软可是一种技术活
从我开始使用虫群之心的能力那一刻开始,泉山雪,早就没了胜算。
所以这场决斗再打下去没什么意义,都不动的两个人还有什么可以看的?
或许在场的观众们表现的非常不愉快,因为我赢的实在是诡异,是啊……连我都没想到这关乎人生的决斗就这么戏剧性的结束了。
“我输了……”
泉山雪就只是站在那里,无法移动身体,当他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就说出来这句话。
我如释负重。
“我赢了。”
“是的,你赢了,我会履行承诺。”
“嗯,那……谢谢你。”
但是现在泉山雪的平静对我来说确实一种超乎寻常的折磨,泉山雪输了,他输给的不是我,是种族压制,我赢了,可是我赢得人不是泉山雪而是屈服的肉体。
这样的胜利,又会被谁看得起呢?
所以我不会说出去,哪怕留下一点点尊严也好,我不会说出去。
“但是外斯特王国的行政权并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我还需要去问问母亲。”
“我想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需要外斯特的援助而已,并是不要你们的行政权,而且,讯问贵国蚁后也是正常的,我等你就是了。”
“你就不怕我反悔然后再也不出来了?”
“我相信王子可不是这种人,况且,就算你违约了,你觉得我会没有办法吗?”
仿佛又想到了被我支配身体时的恐惧,泉山雪的表情有点难看,不过很快他就调节了过来。
“闲任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啊,闲人一个。”
“既然你不愿意承认就算了,不过,存在在你身上的威严我是不会认错的,我有种感觉,似乎只要你命令下来,我就……不,白蚁一族就会奋不顾身的去完成一样……”
“那样就太可怕了吧。”
“也许吧,我这就回过和母亲说明你的要求,不过……我会揭穿你的真面目的。”
“那我一定会等着你揭穿的。”
和泉山雪最后的沟通就是这些,失落的他和其余白蚁一起退场了,我本想追上去说句道别的话,但是,围过来的安特王国的蚁人让我不得不放弃了这种打算。
“驸马先生!厉害啊!只是站在那里靠着王霸之气就让对方毫无还手能力!我真是佩服!”
“……”
“没想到啊,驸马先生,您这赢了比试是全靠这张嘴吗?我都没见到您怎么移动身体啊!果然嘴才是嘴里的吗?!”
“…………”
“驸马先生驸马先生!您答应了白蚁王国的王子怎么表情还真难看,难道是还在介意对方如此弱小而没有进行吗?!”
“………………”
我……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