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杜克笑着回答，然后将手伸向了C.C的纤腰，一把揽住
“但不是拒绝成为我的圣女，而是.....”
......
最终，杜克‘邪恶’的想法始终还是没有得逞，魔女坚定的拒绝了他的邀请，并表示自己是个洁身自好的女孩。
这一点......倒也不是啥拒绝的借口，起码就杜克在魔女的记忆中看到的画卷里，C.C绝对能说的上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始终周游在危险的边缘，这个美魔女拥有这超越性别的魔性魔力，是无论男女都必然会垂涎的宝物，然而其具备的绝对魅力却几乎能让所有心甘情愿和她签下契约的人无条件的爱上她。
哪怕心智如何坚定，那些人最终都会沦为对C.C言听计从的‘傀儡’，像是维护着易碎的宝物一样维护着她，尽全力为其驱赶围绕在身边的一切，直到契约失效的瞬间，被可怖而无形的怪物吞没。
漫长的时间。C.C早已看透了一切所谓的情感，她的洁身自好不止是因为本身就讨厌这种事情，还因为那萦绕浑身的诅咒让她不得不这样。
不过也没什么要紧的，就像之前说的，杜克只是为了稍稍加深一下自己和C.C的关系罢了，单纯契约的关系过于直接和冰冷，而且，不够‘亲密’。
虽然不知道C.C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和理由跟随自己一同穿越了，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重要的是如何利用，而不是逃避。
所以，在契约者与被契约者的关系之外，杜克也打算延伸一下其他的关系，比如让C.C，担当安魂教团的‘圣女’。
拥有绝对魔性魅力的魔女是担当这个职务的不二人选，更重要的是她存在形式的特殊，大可以宣传为一种‘神迹’，作为契约之外的联系，杜克想加深一下这样的关系。
事实上如果不是梦魇的精神控制能力对她不起作用，杜克老早就把她洗脑成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傀儡了，她不是莎拉，她不需要清醒的大脑区统治什么，只需要存在就够了。
结果嘛，C.C断然拒绝了这种事情，但并没有拒绝成为圣女，事实上她也没什么拒绝的权力。
目的既然达成了，那剩下‘加深关系’的部分就变得无关紧要了，既然没办法通过这种办法增加联系，那维持原状。自然是最好的。
“那好吧，那举杯吧，我的圣女C.C，今天开始值得纪念的一天啊。”杜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高举酒杯开朗的笑道，丝毫没有被拒绝不虞及挫败
“庆祝我们的关系，在今晚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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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苍穹与校准之辉
求知者堡垒的穹顶，校准之辉屹立在这处重新修缮过的穹顶上方，但这并非是真正的校准之辉，仅仅只是后来重建的模仿品罢了。
杜克在重建海利亚工程的第一步工作，就是命令挖掘队从求知者堡垒的废墟之中挖出所有校准之辉的残骸。
在杜克看来，校准之辉这才是海利亚城留给他最珍贵的礼物。相较于那些隔代太长时间而早已失落和难以明了的海利亚魔法知识，或者那些几乎腐朽干净的宝物库，这个校准之辉才是杜克最看重的东西。
如果说海利亚城是福光岛的王冠的话，那么校准之辉就是王冠中最珍贵的宝石。这六座屹立在穹顶的方尖碑是海利亚的魔法大师们用外层空间得来的特殊材料制作的，他们用着传承自艾卡西亚的星术士的知识，加上他们的魔法理解，以及极特殊材料制作的六座方尖碑树立起了校准之辉，一座海利亚人的奇迹。
这个方尖碑阵没有任何的攻击作用或者防御作用，海利亚人建立它的原因是希望更进一步的探索宇宙。
曾经在天界穹窿昭示的灿烂星图之下，海利亚的魔法师们无比的向往星空，他们想要窥破那群星的奥秘，探究巨神和星辰之间的联系，于是他们在无数的准备之下建立起了这座校准之辉。
它并不能说是宏伟，实际上只不过是六根总高不超过十米的方尖碑组合成的建筑，但他的特殊作用是在遍布整个求知者堡垒的符文的帮助下，打破空间的壁垒，接上外层世界的联系。
简而言之，他就像是一通电话，又像是迷雾中引路的灯塔，他能打开壁垒的通路，甚至能接引宇宙间宏伟的能量降临，可以说校准之辉，是不亚于恕瑞玛太阳圆盘一般宏伟伟大的造物。
杜克盘膝坐在校准之辉的中心，他抬头看着这六座被挖出然后重新树立的方尖碑，幽幽的叹了口气。
没看到这座校准之辉，他就会感叹文明覆灭的悲惨经历。多么辉煌而伟大的文明，居然被一群无知狂徒的马蹄践踏毁灭，野蛮战胜了文明，多么令人惋惜的事情。
“这是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内为您整理出的书籍......”
轻轻的声音在杜克的耳畔后响起，他没有回头便伸出了手，一本书被轻轻的放在了他的手心里，红色的封皮，皮纸的材质在岁月的摧残下脆弱不堪
“谢谢你了，我的约里克主教。”
杜克轻笑着道谢，在他的背后，曾经的牧魂人已经换上了一身洁白的圣袍，只是他的手边依旧放着那个铲刀，这代表他不曾遗忘的过去。
“如果没有你帮我在那些废墟中整理出这些书籍，并且教授我海利亚文字的话，一切的学习都是无稽之谈。”
“您过奖了，我也只是希望看到曾经的家乡被重建而已。”
约里克轻飘飘的回应道，他说话总是这个样子，就好像是他走路一样，悄无声息却又会在关键时刻吓你一跳，这似乎是他曾经半人半鬼近百年的后遗症。
被重新从半亡灵逆转回人类以后，约里克的身体不可避免的留下了曾经的一些后遗症，但不能说是好也不能说是不好。
比如走路无声无息如同幽灵，比如力量大到不可思议有时难以控制，比如精神坚韧到能轻易抵抗梦魇却很难入睡，这些都是不能评判时好时坏的后遗症。
“重建啊......约里克，你觉得我们真的有希望将校准之辉重新修正嘛？”
“恐怕.....不太可能。”约里克摇了摇头，颇为伤感道
“在那些睿智的海利亚大师的灵魂归于死亡以后，有关校准之辉的知识就已经彻底在绝迹了。即便我们仍然保留方尖碑，天界穹窿依旧能够为我们测定星图定位坐标，但我们还是缺乏关键的，能够驱动方尖碑力量的符文，以及能够驱使方尖碑运行的能量源头。”
“校准之辉是海利亚人花了数代的时间近五百年才从无到有的研发出来的，虽然这么说有些失礼，但以您的能力，恐怕是没法修复它的。”
“说的真过分啊。”杜克摇头笑了笑，眯着眼睛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缓缓道
“是啊，或许没办法修复也说不定，但......我或许能用另一个办法去尝试一下。”
“约里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辛苦你了，不过接下来恐怕还得在劳累你一下。等到第一批安魂牧师离开福光岛去传教以后，我们这里很快就会迎来一批新的住民了。”
杜克顿了顿，强调了一下
“是艾欧尼亚人，我的家乡人。”
约里克的眉头微微一紧，就和茂凯一样，曾经受过那地狱般的苦难和折磨，并且在其中挣扎数百上千年的约里克，本能的排斥一切来到福光岛的外人。
但他还是不得不承恩，安魂教派的发展壮大需要人手，海利亚城的重建也需要人手，而且更重要的是，没有人居住的城市，还能叫做城市吗？
约里克做梦都想要重新再看一眼曾经记忆中的海利亚，所以......他其实也是赞同外人来到这座岛屿的。但他希望，是一群不贪婪，不疯狂，经受过考验和证明的‘好人’
似乎是看破了约里克的疑虑，杜克笑道
“放心吧约里克，艾欧尼亚人都是很善良很真诚的，他们的家乡和福光岛真的很像，也和福光岛一样遭受了蛮横的入侵，我相信你可以从他们的身上看到很多曾经海利亚人的影子。”
约里克缓缓的点了点头，沉默的大主教准备就此退下留给教皇一个安静的读书环境，但在他离开之前，杜克突然开口叫住了他，询问道
“对了约里克，今年.....是符文历多少年来着？”
符文历，一个古老而约定成俗的计年法，或许各个国家各有不同的称呼，但无一例外，这些年历都是从符文战争结束的那一年开始算起的。
“符文历七百三十二年。”约里克轻声回答道。海利亚人对符文历总是铭记在心，因为终结了那场如灾难一般的符文战争的人之中，就有许多来自海利亚的人
“退下吧。”
感受着脑后渐渐离去的约里克的气息，杜克吐了口气，把玩着手指，眯眼道
在重新找回福光岛以后，杜克并非一门心思全部扑倒了岛屿重建上，他特意收集了有关各个城邦国家如今大事的记载和发生。
或许符文之地这个世界不存在一条规则而确定的时间线，但根据各个国家的大事件，他还是能将许多事情都握在掌心的。
在诺克萨斯，杜克卡奥将军失踪，达克威尔驾崩多年，大统领斯维因的崔法利军团所向披靡，而国家内部则三权分立，交由三位大人物共同执掌国家权力。
主管并代表法师力量的黑色玫瑰，代表军方的诺克萨斯之手，以及代表贵族势力的猩红男爵。
在德玛西亚，嘉文四世尚还稚嫩等待继承王位，国内歌舞升平，而搜魔人对法师的迫害一刻未停。
皮尔特沃夫，五年以前一个来自祖安的天才被驱赶回了他下水道一般的家中，资本家族把持皮城，炼金男爵统治祖安。
而恕瑞玛......
他的皇帝，尚还没有归来！
在杜克看来，符文之地正传剧情最大的转折点不在于挺立之战，也不在于德玛西亚的觉醒，真正发展的转折的地方，就在于那位沙漠皇帝的归来。
飞升女皇瑟塔卡的末裔，恕瑞玛最后的正统皇帝阿兹尔从死亡归来，重新凝聚太阳的力量化身飞升皇帝，将被砂砾湮没的恕瑞玛古祖瑞塔一手拉起，凝聚百万沙兵骄傲的宣称皇帝回来的那一刻，是符文之地真正走向未知的一刻。
阿兹尔很强，这点毫无疑问。历史上具备皇室血统而能成为飞升者的除了他就只有传奇的飞升女皇瑟塔卡，而阿兹尔的实力在描写之中，是能让飞升者中的大学者内瑟斯跪拜的程度。
杜克曾问过拉亚斯特，飞升者内部的实力是如何程度的，虽然多般不愿，但拉亚斯特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飞升者的力量有高有低，这其中有很多因素而决定。一是飞升之前的资质和实力，一般越是强大的人飞升越是困难，而得到的力量也就越强，但这并不是绝对的。
恕瑞玛的双子守护神，大学者和帝国大图书馆管理者，睿智的沙漠死神内瑟斯在飞升之前就完完全全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虽然他的智慧响彻整个帝国，指挥恕瑞玛的军队赢下了一个又一个不可能的战役，
但他对魔法方面的天赋堪称一窍不通，武技更是平平，
而他的弟弟雷克顿则是帝国能征善战的大将军，一生从未有过败仗。有着恕瑞玛之门扉的美称，曾以一敌十带领军队杀退了十倍与己方的敌人，并在最后只有三五个士兵的情况下傲然挺立在战场中央。
然而这对兄弟其实本来并没有成为飞升者的打算，只是内瑟斯突然罹患了恶毒的腐烂诅咒，而他的功绩为他赢得了飞升仪式的资格，可那时候的内瑟斯甚至都没有攀爬阶梯的能力。
是雷克顿毅然决然抱着兄长走上了飞升高台，他本来其实已经做好了被飞升能量化为飞灰而死的准备，但飞升的能量却让他们兄弟二人同时成为了最强大的飞升者。
飞升的能量灌输是身体决定强弱的因素在内瑟斯和雷克顿面前丝毫站不住脚，然而如何评判飞升成功的标准就连曾的太阳教廷也不清楚，忠诚？力量？智慧？这些都不是，他们只能归类为太阳做出的抉择。
而双子守护神的强大在飞升者内部是有目共睹的，他们是现存最古老的两位飞升者，从古至今守护恕瑞玛无数岁月。在曾经的飞升者几乎都战死的情况下，这两位依旧是帝国最宏伟的基石。
拉亚斯特说，在所有飞升者中唯一有资格与这两人较量的就只是他的‘兄弟’，暗裔最强的老大剑魔亚托克斯，然而那仅仅只是抗衡，亚托克斯有把握杀死内瑟斯，却没把握干掉征战无数岁月的雷克顿。
而最致命的是，内瑟斯其实是一个法师。他的飞升让他获得了勘破死亡的魔法，也正是因为如此，内瑟斯当初才有能力间接协助暮光星灵封印所有堕落的飞升者。
拉亚斯特的力量在飞升者中其实属于平庸的那一个，不上不下，不强不弱。能和亚托克斯过招但绝对打不过，遇到雷克顿不出三十招就得被打死的程度。
飞升者的力量就是这样差别巨大，但最丢人的不是拉亚斯特，在飞升者中力量最弱的一个是个老秃鹫，他的名字拉亚斯特已经不记得了。那个秃鹫头是飞升者里最弱的一个，按照战力划分可能才勉强到达传奇中段
的级别，他也是唯一一个被凡人杀死的飞升者，虽然也有他在艾卡西亚战争中对决虚空而陷入虚弱的原因，但丢人始终还是丢人的。
能让拉亚斯特大呼不是对手的雷克顿却连同自己哥哥一起被棺材板泽拉斯按在地上打，而归来以后的阿兹尔甚至比泽拉斯还要强上几分，这种战力计算下来，他恐怕......不弱于莫德凯撒。
而比莫德凯撒更加致命的是，阿兹尔是可以堂而皇之干涉凡尘俗世的。他又能力也有借口，他是遗落帝国的皇帝，他有资格重新收回帝国曾经的每一片疆土。
说实话，杜克由衷的不希望这个皇帝苏醒，因为阿兹尔一旦醒来基本昭示着符文之地大部分的剧情都不再具备参考性。可想而知阿兹尔挥师南下收复帝国疆土的时候，会是一副怎样的景象。
但话归这么说，阿兹尔的回归是个**烦，但......未尝也不是一个机会。
“拉亚斯特，我知道你醒着，出来，我有话问你。”
杜克拿出来 封印巨镰平放在面前，看着那紧闭的巨眼道
“这个校准之辉，我想你是没办法修复吧。但我想问一下，太阳圆盘的力量来源和工作原理，你清楚吗？”
“......呵，我要是清楚怎么制造太阳圆盘，巨神峰早就被我铲平了。”拉亚斯特睁开了眼睛，嗤笑了一声道
这群暗裔做梦都想铲平巨神峰，毕竟来自星灵的背刺是他们悲惨这么多年的问题源头，更重要的是，他们.....明白自己力量的来源为何物。
所谓的暗裔，只是飞升者内部对堕落之人的蔑称，但缘何会堕落？那绝不是因为什么心理的问题，每一个暗裔，他们从根源就出了问题！
“太阳圆盘并非是恕瑞玛的产物，他来自上古神明的恩赐......起码太阳教廷的那些神棍是如此宣称的。”
拉亚斯特的声音有些缥缈，仿佛正在透过校准之辉，回顾曾经过去的一切。
“太阳圆盘的历史是伴随着恕瑞玛的壮大而出现的，没人记得它是怎么出现的，但毫无疑问，正是因为太阳圆盘的存在，恕瑞玛才能建立如此庞大的帝国。”
“我从一开始也以为这份力量是来自神赐，在接受飞升的时候我感觉我的灵魂仿佛深入了一片虚空，随后一股炽热的力量灼烧并改造着我的灵魂，我还听到了一股声音，威严而宏大......但后来我发觉我错了，当我发现自己感染了虚空之力的时候，那时的记忆完全不一样了，根本没什么神明，也没什么威严的声音，我只是将灵魂升入虚空，接受太阳光辉的照射罢了。”
“我和亚托克斯是第一个发现真相的，起码在我们这批飞升者之中是如此，我们是最先知道那些巨神和虚空关系的。但我怀疑内瑟斯也早已知晓真相，根本就没有什么神灵，而那些该死的巨神和星灵，也根本配不上神的称呼。”
“这么说......所谓的飞升仪式，不过是单纯的接受太阳的能量罢了。” 杜克饶有兴趣的反问道
“我还以为你们这些飞升者的存在形式，类似与那些星灵呢？”
“怎么可能？不要拿我们和那些愚蠢弱小的血肉傀儡做比较。”拉亚斯特翻了个白眼，冷笑道
“那些傀儡不过是那些巨神灌注力量，投射到人间的分身罢了。或许他们之中有人会以为自己仍旧是自己，但在内在，他们大多都已经被巨神所抹杀，那个人格和灵魂，不过是加注以记忆和概念的虚假物罢了，就像你之前做的那个玩意，虽然不是没有温和的巨神，但大部分巨神，都是不折不扣的混蛋！”
“飞升者的力量来源于太阳，那股能量改造了我们的躯体和灵魂。诚然，这一切都始源与太阳圆盘，但高贵的飞升者是绝对独立的，强大的存在！”
“太阳光......那么你能形容一下接受飞升时的感觉嘛？”
“还能有什么感觉。”拉亚斯特不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