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要去哪里......德玛西亚？诺克萨斯？”
“都不是。”卡蜜尔淡淡道
“我们要去的是，比尔吉沃特！又或者说，九头蛇王国！”
“那里将是未来符文之地海运的中心地带，四面八方的航船都将路过那里，那会是一座比皮尔特沃夫更具未来的城市！”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那个城市的女帝，实际上就是那个教皇的姘头，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阿芙耶默默的点了点头，当然还有一个问题她压在心底没有问——那就是姑姑喜欢的那个男人，她到底找到了没。
就姑姑这么‘轻松’的惩罚来看，最少......她一定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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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正义之复仇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漫长的人生总有几个阶段会让他们完成蜕变，从幼稚变得成熟。
这个阶段或许很长，但更多的时候很短，或许只是一夜之间的蜕变，或许只是眨眼之间某个时刻的觉悟。
对于艾克来说，这样的蜕变就是如此吧。
严格意义上来说，艾克现在才不过是十五岁出头，是个最标准不过的青少年，他还称不上是个男人，但......他肩负的重量，已经不能用孩子的标准看待他了。
在这短短的大半年内，艾克经历了数次的蜕变，肩膀上的重担没有压垮这个少年，那就只能催促着让他成熟起来了。
“诸位，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
指挥室内，艾克轻轻敲击着身后的地图版，严肃而颇具威严的跟他的‘将军’们道
“维克托能支持给我的物资已经不足一个月的量，我们在拖延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而且皮城佬，已经完全不打算给我们生路了。”
“祖安中城区已经完全塌陷，我们的家园其实已经被彻底毁灭了，而下城区绝不是一个适合我们建立新家的地方，诸位，摆在我们面前的路就只剩下一条了。”
艾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沉重而悲伤的语气道
“我们必须要放弃祖安，放弃我们的故土......是的，我们必须要离开自己的家乡，这样才能为我们的人民找寻一条活下去的路。”
艾克的下侧浮现了一阵喧闹的声音，即便他们早已做好了背井离乡的可能和准备，但当想法变成无奈的现实被说出来时，始终有人难以接受。
“我们胜利了这么多次，难道就要因为一次的失败而投降嘛？我绝不做一个怯懦的逃兵，离开我的家乡！”
一个将自己半边身子改造成机械的男人激动的站起来怒吼着，他钢铁的右拳将会议桌面锤出了一个小坑，显示出他是有多愤怒和激动。
艾克静静的看着他，挥手示意他坐下，然后道
“对，我们失败了一次，所以我们胜利的那么多次都成为了一场空谈。祖安和皮城不同，他们输得起，我们输不起，我们的背后就是剩余的祖安人，我们再失败，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我们的事物，我们的饮水，我们的能源，我们的资源已经不多了。更别说现在还失去了整个中城区的工坊林，我们已经没有生产物资的能力了。”
“家乡和故土固然无比重要，但更加重要的是我们的人民，是祖安人。只要活着一切就都还有希望，我们的人民需要休养生息，等待再一次强大，夺回我们家园的时候！”
“但我们又能到哪里去呢？”
另一侧一个瘦长的女性皱眉道，一条斜长的伤疤从她的头顶延伸而下，昭示了她曾经受到过的几乎将她一刀两断的骇人伤势。
“我们又怎么离开祖安？海边到处都是皮城佬的船，我们想要离开祖安，除非我们能从海底钻过去！”
“所以这才是我今天召集诸位的原因。”艾克敲击着桌面，皱眉严肃道
“如果我们能逃出祖安，相信蟒行群岛一定是个合适我们发展的地方，比尔吉沃特养得起八万祖安人。而且他们的女帝对于受教育程度颇高的祖安人可是非常欢迎的，但如何找到离开祖安的方法，才是我们重中之重的问题。”
进攻皮城的航海港口抢夺船只？且不说这样的行为是否会成功，就算是成功了，他们也无法保证如何安全的将剩下的几万祖安人送上船。
更别说在大海之上的航海战中，祖安根本不可能是那些身经百战的老水手的对手，大海之上的海战可没有祖安的地势来利用，只要失败了，所有人都得进无尽之海里喂鲨鱼。
“我们的人手稀缺，诸位。就算抢到了船，没有航海人员我们根本无法送走八万人，所以留在我们面前的就只有一个选择。”
艾克的手指敲打着地图板上那鲜红的骷髅，严肃道
“斩首作战，各位。我们只有控制了那个大独裁者凯特琳，才能利用她来为我们送走剩下的八万祖安人。”
“这注定是一场极度危险的作战，凯特琳所在的皮城守卫高塔有最严密的保护措施，更重要的是，因为距离的缘故传识技术无法应用，我们无法用源计划机械体进行远程操纵作战，我们......只能亲自上阵，虽然我们有内部线人的帮助，但这注定是一场九死一生的冒险。我不会强求各位，是否加入这场大胆的冒险中的抉择权，完全取决于你们。”
在一阵沉默以后，一只一只手举了起来，艾克看着满屋举起的手臂，露出了欣慰而悲伤的表情。
在国家危机之时，或许少不了一些趁火打劫和兴风作浪的混蛋，但也绝对少不了为了国家愿意牺牲一切的人们。
艾克欣慰与此，祖安的精神依旧屹立。只是他也很悲伤，或许要不了多久，在座熟悉的面孔，就有好多再也见不到了。
......
一批在惊惶和逃出生天的喜悦中的祖安人，终于在千辛万苦的躲藏中逃出了皮城，回到了祖安。
其实他们深知自己不过是从一个地狱走入了另一个地狱而已，但起码在这个地狱里，他们有很多的同类。
人不是冷血动物，拥有温热鲜血的生物总是会本能的渴望抱团取暖，哪怕明知道这个抱团的结果唯有走向覆灭。
“需要食物的话去找奥莉安娜修女，其他的物资可以去找艾萨克先生......”
在领着他们的源计划量产士兵的介绍中，一个又一个逃出皮城的祖安人顿时有了家的温暖和流泪的冲动。
虽然这里也说不上多么美好，但总归是要比秘密警察还有毒气澡堂横行的皮城要好得多。
起码在这里，他们不会被迫害，不会被鞭打，不会被屠杀。
自由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东西，那句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的话纯属放屁，只有真的置身在死神面前，才知道生命的珍贵含义。
人群中，一个披着破斗篷的男人用蕴含着极度怨恨的目光扫视着这里悲惨的一切。
——他们活该，这个男人如此想到，这群祖安人过的再惨都是他们自找的，他们毁掉了一切，他们是罪恶的化身！
可怜这些被屠杀的祖安人？那么谁可怜那些被祖安人害死的皮城人！谁可怜他在灾难中死去的父母！谁可怜他的未婚妻！
那一夜，在地陷的大坑前跪下的自己有多绝望？这份绝望，又该向谁宣泄！
想到这里仇恨和愤怒几乎窜上了男人的心头，但他很快就压制住了怒火，冷笑的看着以为逃出生天的这些祖安人。
他们不知道秘密警察早就已经盯上他们了，如果不是上级授意，他们怎么可能逃的出来？
这群人唯一的作用就是护送自己，护送他来到这个罪恶之都，来执行皮城的正义。
同样的肤色，同样的模样，皮城人想要混入祖安人中并不困难。但外在即便不同，内里却有着天差地别啊。
以正义的蝙蝠之神的名义，他将执行皮城人的正义和复仇！
他，克拉克·维恩
要完成正义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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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日常求票求推荐——关于塞娜的补丁已经打好了，总的来说这次新剧情没咋打我脸，甚至黑雾是被破败之咒的白雾变成的这个设定我居然猜对了......不过lol卡牌的剧情补完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样了。
第九十章 轰隆作响的灾难
菲罗斯家的庄园
这座曾经属于皮城最显赫家族的驻地如今已经人去楼空了，菲罗斯家抛弃了皮尔特沃夫，抛弃了他们一手建立和创造的伟大城市。
当凯特琳赶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已经什么都没剩下了。她没说什么，只是吩咐卫兵下去，自己一人呆在阿芙耶顶层的办公室内。
她在办公桌上看到了一个多余的东西，一份‘证据’，有关于那天那只怪物是祖安人释放过来的证据。
凯特琳一遍一遍的翻看同样的证据，一遍一遍的铭记仇恨的分量。
她如同机械一般麻木而冷漠的翻看着面前的记录，这些证据，这些事件，卑劣的祖安人一手缔造的悲剧。
最终，她合上了文件，轻轻的出了一口气，将心底最后一丝怜悯扫空。
不需要怜悯，也不再需要了，所有祖安人都该死，是的，全都该死。
其实也不需要这份证据来推动凯特琳的怒火和仇恨了，该发生的必然会发生，在她的命令下达并执行以后，对祖安人的仇恨已经无关紧要了。
仇恨死人是很没必要的一件事。
这一切的源头是因为什么？凯特琳不想骗人，她会走上今天的道路，走上成为一个独裁者乃至于疯王的宝座，其实还是因为一己私怨罢了。
她在这世上最亲密的两个人死在了祖安的暴徒手里，凯特琳一遍一遍的悔恨着，如果那一天自己做好了保护他们的准备，如果那一天自己没有那么冲动，如果那一天......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凯特琳一手掀起了暴动与革命，她以为会让皮城变得更好，但现实却让皮城变成了这副模样。
她以为自己是个冷静的人，可真当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凯特琳发现自己一点儿也无法冷静。
但她亲手枪毙了那两个祖安暴徒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会平息怒火和怨恨冷静下来。但她发现没有，怨恨和怒火就像是巨石下的野草，野蛮而旺盛的生长着。
对祖安人的怨恨，对祖安人的愤怒，再加上对自己无能的懊悔所转移的怒火，凯特琳走向极端的导火索早已埋下。
然后，祖安人掀起了战争，凯特琳还知道了祖安人才是这场悲剧的罪魁祸首。她已经不在想去辨识真伪了，忍耐无法平息怒火和仇恨，那就索性一次性释放出来！
烧吧烧吧，那心中泛滥的野火，滔滔不绝的火焰疯狂的灼烧一切！
今天......是进化日呢。
凯特琳离开了座位，看着窗外暗淡的皮城。她还记得往年进化日的盛况，一道道鲜艳的彩旗挂满了楼宇之间，下载的街道充满了节日的喜庆吉祥，金红相间的旗帜綉着齿轮和钥匙。渴望出人头地的年轻科学家们拿
着自己的发明找上各大家族，那一天就连地沟升降机都不会收祖安人的钱。
多么美好的回忆，但在今年的进化日注定什么都不会有。军事管制下的皮城如一潭死水，能逃亡国外的都逃出去了，留下来的也不会有心思和能力庆祝这场进化日。
毕竟就连进化日的象征和来源，那座伟大的日之门都已经彻底毁在了皮城地陷下，哪还有庆祝的必要呢？
凯特琳闭上了眼睛，到了明年，进化日会一如既往的被举办，皮城会在欢度之中庆祝有一场盛典，只是这场盛典不再是为了日之门的建立，而是为了另一件事。
一件更加伟大，更加重要的事情。
是的！皮城会变得更加伟大，超越以往的伟大。凯特琳发誓如此，没有了卑劣的祖安人，皮城会再一次迎来繁荣发展的黄金时代！
但那个时代——注定不会有她的存在了。
凯特琳推开了窗户，略显冰冷的海风吹刮着她的脸颊。她拿出了自己的海克斯狙击步枪，架在了窗户上，将眼睛凑上瞄准镜。
碰！
爆发的海克斯能量推动者子弹飞出，金属的弹壳从枪身退出，掉落在地上发出叮叮哐哐的声音。
凯特琳没有停手，几乎是退出一颗子弹的瞬间她就打出了第二发子弹，然后是第三发，第四发，一秒钟的间隔都没有。
而那从枪膛中飞出的一颗有一颗的子弹，却在那看似漆黑冰冷的庄园中夺走了一个又一个潜藏在其中的生命。
那些本该保护凯特琳的卫兵，他们联络的叛乱者，还有来自祖安的那些敌人，凯特琳如鹰般的双眼已经看到了他们，一个不落。
这是一场叛变，但是凯特琳早有预料。作为一个大独裁者，一个疯狂的暴君，怎么可能没有收到过刺杀和叛变呢？
她甚至都不会生气，只是在那里一枪一枪的干掉这些潜伏起来的反叛者，她的枪法没有退步，依旧是那个百步穿杨的凯特琳。
在凯特琳扣动的扳机响彻第一声的时候，那些潜伏起来的人就开始涌向庄园内，但当他们再一次踏足那原本踏足过的土地时，却触发了下面的陷阱。
地雷轰鸣的炸响，弹射出数百颗钢珠的阔剑在瞬间将人打成马蜂窝，凯特琳丢掉了手中这个从抽屉里找出来的遥控器，面无表情的继续一枪一枪的猎杀这些入侵者。
在和阿芙耶勾心斗角的这大半年，凯特琳对她的了解比对自己还多。这栋建筑里哪里藏着御敌的陷阱和设备，她也无比的清楚。
在一声一声的炮火和机枪扫射的火力网中，一个凯特琳‘熟悉’的少年带着一队身着银白色战甲的身影冲破了火力网，朝着宅邸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