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不是那个疯子插手的话,你和你的帝国,都会埋葬在我的手中!!!!!”
不甘的泽拉斯指着远处矗立与沙漠之上的一把红色魔剑,毫无疑问,那就是亚托克斯
本来在恕瑞玛,泽拉斯和阿兹尔之间本是互相拉锯双方都无法压倒对方的局势,而得到了诺克萨斯人暗中帮助的泽拉斯,甚至还一度压过了阿兹尔的势力。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亚托克斯却来了。
怀揣着被背叛的愤怒,帝国毁灭的疯狂,发了疯的亚托克斯开始了在恕瑞玛土地上的无差别大屠杀。
是的,完全无差别的大屠杀,映入眼帘的所有生物都会被亚托克斯一剑两断,干掉一个就去找下一个,一个一个的找,一个一个的杀。
毕竟在亚托克斯看来,整个恕瑞玛的土地上就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他们都得为自己如今悲惨的遭遇付出代价,而且他要杀足够多的人才能够把那两个他最想要干掉的混蛋给引出来。
这样疯狂的屠杀行为最终引来了泽拉斯和阿兹尔双方的围剿,在亚托克斯击退了内瑟斯与雷克顿以后,阿兹尔与泽拉斯选择向这个彻底疯了的飞升者出手。
三个几乎可以说是最强的飞升者在恕瑞玛沙漠的上空交战,而最终的结果,却是三败俱伤。
阿兹尔负伤,泽拉斯负伤,换来的是亚托克斯这具身体彻底的崩坏,以及祖瑞塔为中心方圆数千公里内的生机灭绝,大地塌陷。
而就在这个时候,阿兹尔毫不犹豫的和泽拉斯开战了。他们之间本就是死敌,临时合作对付个疯了的亚托克斯已经是极限了,如今麻烦解决,自然要当场开战。
本来他们两个的实力不过是旗鼓相当的,但亚托克斯在刚才的交手中显然是对泽拉斯下手更狠,这让阿兹尔站了一个极大的便宜。
毕竟比起阿兹尔这个败掉了整个帝国的败家子,泽拉斯这个背叛了帝国的混蛋才更召亚托克斯恨,泽拉斯的石棺被砍碎一半,泄露的能量让他直接弱与了阿兹尔。
阿兹尔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现在,泽拉斯匍匐在他的脚下,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总算该结束了。
阿兹尔缓缓的抬起手,无穷黄沙在他的掌心汇聚成了一把锐利的黄金长矛,矛尖在太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了辉煌的光芒。
“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
泽拉斯不甘而愤怒的咆哮着,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无法接受这样愚蠢的失败,无法接受自己就这样逝去!
阿兹尔看向泽拉斯的眼神复杂无比,无论如何,当初的事情他阿兹尔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若是他早一点告诉泽拉斯自己会解放所有奴隶,如果他对待泽拉斯的态度没有那么傲慢,如果那一天他没有直言泽拉斯永远都是奴隶......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也没有后悔药,阿兹尔做下了这一切,他就得承担后果,就得解决......这一切!
锋锐的黄金长矛在泽拉斯不甘的咆哮中落下,刺穿了泽拉斯的躯壳,狂暴的飞升能量湮灭这泽拉斯的一切。
冲天的雷电光柱从泽拉斯消逝的区域迸射而出,朝着天穹激射,随后化作无尽的能量向整个恕瑞玛散开。
与之一同散开的,还有泽拉斯不甘的咆哮声。
这片沙漠会永远回荡着泽拉斯不甘的怒吼,这里曾经有一个奴隶,一个卑贱的被践踏的下等人以他的双手触及高贵的神权,并湮灭了他。
无论泽拉斯背叛朋友的行径有多恶劣,都无法掩盖泽拉斯的勇气。无论是作为凡俗之人挑战神权,亦或者是颠覆帝国。
伟大之人看的从来都不是事情的正确对错,因为对错只在乎立场的差别,伟大之人看的,从来都是做的事情有多伟大。
泽拉斯,毫无疑问是一个伟大的人,他所做的这一切,将有资格在恕瑞玛的历史上永远的保存着......
“结束了吗?”
内瑟斯拖着受伤的躯体,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他的手中还拖着一把沾了血的屠刀
他那边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了,毫无疑问,是雷克顿的败亡。
内瑟斯亲手终结了自己疯狂的兄弟,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解脱,从疯狂与杀戮的意志中解放,回归无尽的自然......
“不,这只是开始罢了。”
阿兹尔轻轻的落地,捧起了一捧灼热的黄沙,看着它们在掌心消散于天际,轻声道
“帝国的崛起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我们还要统合恕瑞玛,还有收复曾经的土地......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必会侍奉您左右,永不后退,直至帝国归来。”
内瑟斯将雷克顿的屠刀插在黄沙之上,半跪在地为这飞升的皇帝宣告了效忠的宣言,阿兹尔微微一笑,道
“内瑟斯,帝国最忠诚的臣子,你不必如此拘谨......帝国的归来少不了你的帮助,而更重要的是,我们必须要赶快时间。”
“我们有一个月的时间让恕瑞玛沙漠完全回归帝国的掌控之下,必须在一个月内完成!”
“一个月?”内瑟斯的眉头微皱,沉声道
“恕我直言,陛下。若是想要在一个月内统一恕瑞玛,我们必须采取一些强硬一点的手段......那些贪婪的总督不会心甘情愿交出手中的权柄的。”
“那就杀了。”阿兹尔轻描淡写的说道
“这片土地上,任何不遵守皇权之人都该死。我知道这样的做法会遗留很大的问题,但内瑟斯,我们没有时间了。”
阿兹尔指了指上空,没有说为什么,但内瑟斯却已经明白了。
伟大的飞升者或许在凡人面前可以自称为神,但若是在那个塑造了飞升者的真神面前,任何的骄傲都不过是无知体现出的愚蠢罢了。
“收复帝国以后的第一件事该做什么?”内瑟斯躬身询问
“修复太阳圆盘。”
阿兹尔的眼眸闪烁着光芒,他遥遥指着远处矗立的亚托克斯魔剑,缓缓道
“我们要让天神战士们,重新归来!”
......
巨神峰上的寒风冷冽的如同刀刃,每一次吹拂,就仿佛拿着剃刀在你的皮肤上狠狠刮过一样。
即便是最厚重的衣服也无法保全身体免遭这种酷刑的惩罚,这不仅仅是来自肉体上的折磨,更是来自心灵的。
伊泽瑞尔艰难的攀爬者山峰,他右手的耐祖克护手的能量已经用尽,暗淡的光芒不曾有一丝的色彩。
他抬起头艰难的看着无穷的山峰,看不到尽头,看不到顶峰。
攀爬山峰中最绝望的事情莫过于永远看不到山顶,那无尽山空压迫下来的威压感,足以让人失去任何的希望。
伊泽瑞尔艰难的爬到了一个凹进去的间隙,艰难的休息着。
他的手指几乎已经彻底冻僵,感觉不到任何的知觉了,但他还是看不到巨神峰的尽头。
伊泽瑞尔觉得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他曾以为巨神峰那所谓无尽的高山是一种夸张的说法,尤其是他站在山脚眺望的时候。
也不过才这么高而已,伊泽瑞尔如此傲慢的想着。
于是他开始攀爬,不断的攀爬,直到攀爬的不知道有多高的时候,伊泽瑞尔才意识到巨神峰传言的真实性。
是的,这座高山真的没有尽头,无论你怎么爬,无论你怎么努力,你都看不到无穷的尽头。
伊泽瑞尔向下望去,那无尽的虚空也看不到地面的存在,伊泽瑞尔苦笑了一声,收回了目光,以免灵魂被大地牵引而坠落下去。
他选择攀爬巨神峰,或许是一个傲慢的错误。
但他似乎也没有后悔的可能了。
伊泽瑞尔重新鼓起了气,他很想就这样坐在这里,继续休息,继续舒服的休息着。
但他清楚在攀爬雪山中最忌讳的就是停留,当你坐下来,当你睡过去,当你不再有意识的时候,这片山峰就会夺走你全部的性命。
伊泽瑞尔艰难的朝着高山凸出的岩石伸出手,一步又一步的爬向那最顶峰。
脚底一时不察,没有踩中凸出的石头让伊泽瑞尔脚底一滑几乎跌落下去,他喘息着,抚平着惊悚的内心,咬紧牙关继续攀爬者。
他没有后悔的选择,他必须攀爬到顶峰,只有那样......只有完成这个仪式,他才能够‘拯救’拉克丝。
不依靠任何人,就依靠自己,将这座山峰攀爬到极致,成为一个传说中的星灵!
秉持着这样一份信念,伊泽瑞尔不断的攀爬者,磨损着自己所剩不多的体力,以一股坚定的意志支持下去!
但意志终究是意志,虚幻的信念终究无法真正的转化为肉体上的动力。
多日的不吃不喝与攀爬,高峰无止境的折磨早已彻底榨干了这具身体里的潜力,伊泽瑞尔......已经到达了极限。
或许是一时的走神,或许是伊泽瑞尔的体力终于到达了极限,再一次失手后,伊泽瑞尔只感到了一阵失重感。
他在下坠,那浪费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攀爬而上的高度以极快的速度变成无用功,伊泽瑞尔的心,也终于放弃了。
他终究是没有得到巨神峰的认可。
他终究是无法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男人。
伊泽瑞尔闭上了眼睛,一片黑暗覆盖而来,耳畔呼啸的狂风还有那无尽的痛苦仿佛也随之远去了。
......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伊泽瑞尔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目所能及看到的,却是一片熟悉的雪地。
冰冷而黑暗的坚固大雪,燃烧着一从温暖的火堆,即便与这浩瀚冰冷的高山相比是那么的微不足道,这簇火,终究是带来了希望。
“我......没死?”
伊泽瑞尔愣住了,他只记得自己最后在下坠,无尽的下坠......
“你醒过来啦。”
一道温和的声音在伊泽瑞尔的耳畔响起,他转过头去,一个长发飘飘,英武而俊朗的青年正微笑的看着他,手中还拿着十几根等待燃烧的枯枝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是你救了我嘛?”
伊泽瑞尔楞了一下,低声问道
“我只是看到你躺在雪地里,于是我拉了你一把。”男人将枯枝丢进了火里,冲着伊泽瑞尔笑道
“至于这是哪儿?我想你很清楚才对。”
“至于我的名字,你就叫我——塔里克吧。”
“一个赎罪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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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赎罪与改变
当塔里克在战场上悠悠转醒的时候,早已身处牢房之中。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但他记得自己在昏迷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诺克萨斯启动了他们的新武器,那些可怕的毒气在瞬间就破坏了一整支军团的秩序,随之而来的,就是诺克萨斯人的屠杀。
他也在那被屠戮的范畴之中,被一把枪挑起,随后发生了什么,塔里克就不记得了。
而现在,他身处牢房之中,他被宣判以卖国罪而起诉,等待着他的,将是漆黑的死亡......
“那你为什么又身处在这里呢?”伊泽瑞尔忍不住问道
“......因为我被判处了石冠之刑。”
塔里克将一根枯枝丢进火里,看着那燃烧后迸射出的火星,轻轻的说道
“所谓石冠之刑,是一种和死刑无疑的处罚,这是赋予那些丢失了尊严之人最后救赎的机会。他要求罪人攀爬巨神峰,只有活着回来的人才能赎清罪孽。”
“我本来是不可能有机会被判处这样的刑罚,是我的朋友......他帮助了我,争取了这最后求生的机会。”
被判处石冠之刑无疑与去送死,所以石冠之刑通常都被那些丧失尊严的人当做一次逃离德玛西亚、自我流放并重获新生的机会。但塔里克不愿意逃跑,他拒绝了自己的好友给予他的最后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