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原初神祗的战斗根本不会有任何的能量外泄迹象,因为他们本就是自然天灾的化身,他们的战斗,其实就和地震海啸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是直到大陆板块发生了剧烈震动的时候才发觉了不对劲,然而那时候的弗雷尔卓德已经完全被雷火所笼罩,阿兹尔也没必要且头铁的非要去看发生了什么。
但他们大致也能猜出来事情的所以然,奥恩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弗雷尔卓德是帝国从未征服过的土地,也正因如此,恕瑞玛对那片冻土的了解甚至超过了他们自己。
奥恩和沃利贝尔的战斗虽然没对恕瑞玛造成直接影响,但始终产生了并不友善的波及。
拜他们所赐,大量溢散的火元素和风元素让恕瑞玛的气温变得更加难以忍受,换句话说就是温室效应,导致整个符文之地跟着他们进入了一种长夏。
“真是多事之秋啊。”
阿兹尔感叹道,最近这几年的符文之地真是活跃的诡异,从自己的苏醒到如今浩瀚的神战,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他将工作交给了内瑟斯,离开了太阳圆盘,前往了皇宫。
他又看到自己那个曾曾曾曾不知道多少代的孙女跑路了。
......
换上了曾经那身佣兵打扮的希维尔小心翼翼的顺着墙壁攀爬而下,百米高的平滑塔楼表面在她的双手下仿佛一面攀岩墙,让她简单的攀爬而下。
她又要溜走了。
这祖瑞塔的生活她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这种强烈的仿佛笼中鸟一样的感觉让希维尔浑身难受。
这世上总有一些鸟是不适合生活在笼子里的,希维尔就是。她宁可在风沙中艰苦跋涉,也不愿意待在豪华的房间里被人伺候。
她顺利的溜下了高高的墙壁,戴上兜帽混进了花园中,绕过了所有的黄沙卫兵。
这些阿兹尔召唤出来的沙兵傻乎乎的,只会按照固定的路线巡逻。但他们虽然傻,可却一点都不好对付。
这些沙兵的战斗力超越了希维尔见到过的大部分战士,而且几乎完全不死,只要脚底有沙,他们就会在顷刻间聚沙重生。
不过他们不会对希维尔动手就是了,但如果看到她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这些沙兵肯定会‘友好的’带她回去。
希维尔小心翼翼的绕过了沙兵巡逻的间隙,这一条路她计划溜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早已烂熟于心。
但她看到宫殿敞开的大门时候,激动的心情就像是被关在牢房里十几年的囚徒跑出来一样,别提有多高兴了。
可还没等她跑出去,一个金黄色的身影便在她的面前缓缓落下。
“第二十四次试图逃跑失败?希维尔,你能不能安分一点?”
无奈与宠溺的威严身影让希维尔一下子泄气了,是的,第二十四次了,她又没能跑出这个该死的宫殿。
“我讨厌这里!”希维尔不高兴道
“你就不能放我离开嘛?我不想做什么女王!”
“这是你的职责。”阿兹尔的语气虽然宠溺,但却带着不可置疑的意味
“你是瑟塔卡在世的唯一血脉,也是延伸恕瑞玛皇室血统最后的希望。我不允许也绝不能让你出现任何的岔子。”
“你去当皇帝不就好了?这不是你的老本行嘛?”希维尔翻了个白眼,吐槽道
“你才是正统的那个皇帝,而且你既然都永生不死了还要后继者干什么?一个永远的皇帝就永远坐在王位上不好嘛?”
“你还太年轻,还不明白血统的重要。”
阿兹尔勾了勾手指,希维尔顿时漂浮了起来飞回了自己的宫殿
“这个世界对你来说还是太危险了,再等一段时间吧,我会给予你想要的一切,包括自由。”
希维尔第二十四次的逃跑计划就这样失败了,被丢回床上的时候,卡西奥佩娅还笑嘻嘻的落井下石。
“这次比上次要好,你多坚持了两分钟~”
希维尔翻了个白眼,拿着枕头盖住脑袋一言不发
“我说你非要溜出去干什么呢,你还是放弃吧,阿兹尔陛下在一天,你就不可能有溜出去的机会。”卡西奥佩娅抱住希维尔的肩膀,柔软的身体贴了上去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在这里关上一辈子咯?”
希维尔狠狠的抓住了两团柔软,一边发泄式的搓揉一边道
“嗯~~~~轻点......你不用这么着急,希维尔。”
卡西奥佩娅的俏脸微红,抚摸着胸前希维尔的头发,温柔的笑着
“明天就是出征的时候了,阿兹尔陛下依旧会留在城中。只是那个时候,他难免要分散力量去支援远征,而那个时候——”
“我就会被内瑟斯抓回来。”希维尔吐槽道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
卡西奥佩娅将自己的脸庞凑近,在希维尔的耳畔轻声道
“只要战事紧张,阿兹尔陛下一定会御驾亲征,而于情于理,内瑟斯阁下也会随行,到那个时候.......就是你溜走的时候。”
“......你认为他会战败嘛?”希维尔的眉头皱起,她虽然对阿兹尔没什么特别的亲情,但无论怎样,即便单单是对方鹰王的身份,希维尔就由衷不希望他失败。
毕竟无论怎样她都是个恕瑞玛人,不可能希望自己的国家不好。
“我的意思是,遇到不好处理的硬茬,毕竟恕瑞玛的战斗力——”卡西奥佩娅欲言又止,似笑非笑的看着希维尔
希维尔默然不言,卡西奥佩娅说的没错,抛开了阿兹尔和内瑟斯的帮助,如今恕瑞玛的军事实力,只能用一个拉跨来形容。
对上其他国家的精锐军队,如果没有飞升者的帮助,战斗的结果几乎是必然的......
那如果情况真的如此,希维尔或许......真的能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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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恕瑞玛远征
恢弘的烈阳广场,这巨大的广场是德玛西亚那恢弘广场的数倍不止,金黄色的地砖,喷泉和巨大的雕像,以及无处不在的那华贵的黄金。
以黄金作为装饰物,不善于此的雕刻师只能制作出一件又一件俗气的作品,而在大师的手中,却会变成最为上级和高贵的装饰。
毕竟无论任何国家,黄金的颜色永远都是尊贵的象征,那耀眼的金色既是昂贵,也是永恒。
无数从恕瑞玛四面八方齐聚而来的人聚集在烈阳广场,他们无比渴望的看着那巨大的太阳圆盘,还有圆盘下面那座巨大而宏伟的宫殿。
这里很安静,数以千计的沙兵如雕塑一样维护着整个广场的秩序,这里弥漫的神圣与肃穆的气息,也足以让任何轻浮的人收敛起自己玩世不恭的心。
他们在等待,等待着那一个人的到来。
漆黑的过道,阿兹尔一步一步的穿过这狭长的通路。这一次他没有选择那如神灵一般从天而降的姿态,而是如他曾经那般,走过这条长长的通道。
因为此时此刻,他不是以飞升者,不是以一个神的身份去面对自己的臣民。他是阿兹尔,他是鹰王,他是恕瑞玛的皇帝。
狭长的走廊出现了一抹光芒,高高在上的太阳仿佛就在那走廊前方,伸出手就能抓住。
阿兹尔走上阶梯,走过那两盆永恒不灭的火焰,他站上了高台,入目远眺,千万里之外的黄沙大地映入眼帘。
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那在烈阳广场上无数的男女老少,他的子民,他的军队,他的一切。
阿兹尔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张开双臂做出拥抱的姿态,最狂热,最疯狂的欢呼便响彻了这一整片黄沙笼罩的大地。
所有人,所有男女老少,甚至是所有生物都在眺望着那黄金的雄鹰,他们的众神之王,伟大的阿兹尔。
感动与颤抖早已无法诠释他们心目中的情感,但此刻,仅仅只是看着阿兹尔的身影,他们便有了为他献上一切的觉悟!
阿兹尔环视这一切,此时此刻,他或许应该来一场演讲?一场伟大的动员演讲,一场能激起士气的宣言?
不,他不需要。
只有蹩脚的,无法控制自己子民的政治家才需要所谓的演讲,国王不需要,皇帝更不需要。
他们只要立足于最高点,坐在王座,站在太阳之下的最高处,宣布他的命令就好了,皇帝不需要鼓舞士气,他们的存在就是对人民士气最佳的保证!
“战争!!!”
阿兹尔的声音响彻整个烈阳广场,旋即,近乎疯狂的欢呼声几乎要撕裂云霄。
每一个人都是如此的狂热,每一个人都是如此的疯狂,他们甘愿为神王献上一切,甘愿为阿兹尔付出生命。
但是阿兹尔不需要。
他的子民是宝贵的,每一个恕瑞玛人都是阿兹尔钱袋里最珍贵的金币。他们灿灿生辉,他们价值无数,绝不应该消耗在无谓的战争中。
是的,阿兹尔认为这场战争是愚蠢的,无谓的,但他却不得不听从太阳巨神的命令,去执行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
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个该死的九头蛇王国在哪?那个什么蓝焰群岛到底有什么可去的?
所以哪怕站在这里的他能够得到一切的欢呼,心中也没有任何的喜悦和自得。他只知道自己要将一些子民带到战场上去,带到毫无意义的战场上牺牲。
这太愚蠢了,也太可笑了,他居然要让自己的人民去进行一场毫无意义的,甚至就连目标是什么都不清楚的战争。
这令他无奈和悲伤,更令他愤怒,对太阳的愤怒。
不过事到如今,愤怒和悲伤也换不回任何有价值的效果。阿兹尔能做的,唯有让这场战争赢得漂亮,赢得迅速,赢得干脆。
所以,开启吧,这场以神名义下达的战争!
阿兹尔高举权杖,无数闪耀的飞升能量汇聚在他金色的杖尖,耀眼的金色光芒轰向那黄沙遍布的大地之中。
下一刻,整个地面都在不断的颤抖,无数黄沙如同拥有生命一样汇集在一起,形成了足足三百艘巨大的战舰!
黄沙凝固为高贵的金属,游离在空气中的火元素锻造者大地之下的土元素制造出了坚固的战船,金黄色的战舰犹如一把又一把尖锐的刺刀,每一艘都神威而强大。
这是太阳船,是恕瑞玛全盛时期的用以征服大海的战争机器。它们拥有在海面和陆地都能自然航行的能力,以魔法驱动,拥有最坚固的外壳且每一个战船都装有炎阳之矛。
——当然,阿兹尔制造的这些都只是他用飞升能量强行制造出来的样子货,他们就连太阳船十分之一的威力都比不上。
但也足够了,就算是用飞升能量强行凝聚出来的,阿兹尔也有信心用这些太阳船轻易击溃那些落后的木质帆船。
哪怕在弱,这些钢铁也不是木头能够撞碎的,如果说唯一的缺陷,就是船员了。
你要是指望在如今的恕瑞玛找到几个合格的海军那简直比登天都难,一个沙漠国家的海军简直就是个笑话。阿兹尔很无奈,但也只有这样了。
他召集了卑尔居恩与纳施拉美所有能用的海员,然而加起来的数量也不过才堪堪三百人,一人一艘船都不太够。
这也是为什么阿兹尔要选择留在祖瑞塔而不御驾亲征的原因了,他只有留在太阳圆盘下才能源源不断的补充飞升能量,然后远程操作这些太阳船。
至于一路上会怎么样,他也就只能尽可能的希望自己的子民能尽快的熟练海上的战斗吧......
这很残酷,也很可笑,但无奈就是无奈。阿兹尔只能用尽全力去进行这场可笑的战争。
其实还有另一个选项,阿兹尔自己直接跑去那个九头蛇王国的头顶掀桌子。但内瑟斯告诉他,这绝不是个好主意。
能被太阳巨神视为铲除之敌的国度,怎么看也都不像是一个简单的国家。说不定就有什么麻烦的,阿兹尔无法击败的强者。
如今的恕瑞玛谁都可以出事,唯独阿兹尔不行。内瑟斯和他无比清楚。帝国不是完成了统一,只是在阿兹尔近乎无敌的个人声望面前强行粘合在一块罢了。
就像是不断东征的亚历山大大帝,一旦自己死去庞大的帝国顷刻间就会崩塌,恕瑞玛和着情况没什么差别。
毕竟阿兹尔可不认为希维尔有能力镇压得住这么多的人,而且说实话,自己那个后代看到帝国崩塌怕是第一件事就要跑路。
阿兹尔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权杖遥遥的指着那停靠在祖瑞塔城外的三百艘战船,道
“战争!!!”
狂热的欢呼响彻云霄
......
“你知道吗,弗拉基米尔?这个世界我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