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习蔚蓝动力的时候本来就比人慢了一步,正式参与工作之后,这个差距就越来越明显了!
老天啊,虽然2077也很有意思,但是他的第一志愿是做解谜游戏的策划啊!
聂伯清十分苦闷,连自己的小破站账号更新都一鸽再鸽。
再拖下去,离他辞职估计就不远了。
好在高远这个领导是个好领导。
知道他的志向之后,在池闻需要一个同行人员之后,就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聂伯清。
虽然聂伯清推测,高远是觉得自己的存在拉慢了2077的进程,想找个机会把自己从2077项目组里挪出去而已……
在得知了池闻想要做一个解谜(划重点)游戏之后,聂伯清飞奔着来到了他的办公室,拍着胸脯自荐。
然后这事儿……竟然就这么成了!
他成了《39》项目组的一员!
虽然不知道39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么奇特的游戏名,一定会是一款神奇的游戏!
池闻不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又在之后毛遂自荐的人中挑了个大个子徐畅。
聂伯清看上去胳膊细细的,一看就是走不动路抗不了行李的,到时候就让他全程做记录吧。
徐畅是之前是美术组的,在拓印素材上能排很大用处。
而且个头大肌肉漂亮,肯定能抗行李箱。
池闻对自己的安排十分满意,于是三天后,带着三个大行李箱的三人坐上了宿绥旁边省会的飞机。
宿绥没有直达机,要先坐高铁,再坐大巴。
池闻上次回来,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聂伯清倒是对一些都有新鲜感。
这是个生在魔都长在魔都在魔都工作的城里孩子,连拖拉机都没见过。
看着轰隆隆开过去的拖拉机,都要抬起手上的运动相机记录一下。
连路上有牛在散步,都瞪大了眼睛扭头看了半天。
徐畅倒没那么大惊小怪,他老家在西北的小镇上。
“路上有牛,还有成群的羊,我们小时候还捡过干羊粪当弹子玩儿。”
他笑了笑:“现在想想,都是好多年前了。”
提着行李箱从大巴车上下来,一个被太阳晒的黑亮亮的年轻男人对池闻挥了挥手:“嘿!闻哥!”
这是池小秋在镇子上的朋友的哥哥,也姓池,按血缘关系来说,算是池闻的远房表弟。
池闻是不认识的,但看样子他和自己原本是认识的。
“这是池晓俊,这是聂伯清和徐畅。”
四人打了招呼,池晓俊领着他们往自己家去。
“昌东姑父一家去了魔都,我们就知道肯定会赖上你们。”
池晓俊嘬嘬牙花,摇了摇头:“唉,镇上人都笑话他们呢,也不看看自己都干了啥。”
宿绥镇上的人都知道池昌东家这一码事,脑袋正常点的人都以此为耻。
但在这种地方带着的人,并不都是脑子正常的。
“我给你们找了住的地方,在四大爷家,他们家和二伯家住隔壁,如果二伯家人有说什么不中听的,你们也别跟他们吵。”
池晓俊提前道了歉:“农村里住了一辈子,脑袋已经拧成一根筋了。”
“也别往东头去,五叔一家因为小秋跑了跟昌东姑父一家发了好大脾气呢……你前几年回来还把他小孙子揍了一顿,你还记得吗?”
“记得,当然记得,这兔崽子,我打他都打轻了!”
聂伯清悚然一惊,这声音像是从池闻的牙缝里蹦出来的。
他和徐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眸子里感到了激动。
参与老板家里的事情,可是快速上位的大好时机啊!
但是看情况……万一打架了,自己这小身板子能不能扛住两拳头还讲不定呢。
徐畅一看就很能打,早知道就在家多练练了。
第241章 《三九》
池闻带俩人来当然不是为了打架来的。
即便他真的很想要再把那个黄毛小子抓着揍一顿。
虽然不知道池晓俊说那一通五叔、二伯、四大爷说的都是谁。
但他们仨还是在一间装修的民宿一样的房子里住下了。
宿绥因为背靠青山,算是一个小的风景区,所以经常会有驴友和游客到这来玩。
所以县上空着的屋子一般都弄成了民宿。
池闻预计在这里待上一到两个礼拜,等把素材取完就回去。
他对这座吃人的小县城没什么好感。
新游戏的暂定名称为《三九》,并不是聂伯清以为的39。
这个名字的灵感来源于池闻曾经玩过的一款游戏Demo《三伏》。
三伏天和三九天分别是华夏节气中最热和最冷的日子。
《三伏》的用意是三伏天的发生的事情让人惊寒彻骨,仿佛如在三九天。
而池闻反向起名,意在三九天发生的事情让人从心头到胸口都燃烧着愤怒之火,使人如在三伏。
游戏需要艺术加工,池闻翻遍了宿绥这个小县城往前三十年的报纸,最后决定把小秋和自己经历的时期跟曾经在宿绥发生的另一件事情结合起来。
那就是发生在二十年前的世纪之初,宿绥还是个破落小村子时,发生的一起拐卖囚禁妇女,还闹出了人命的案件。
池闻将小秋和原身的不幸杂糅进了那个案件中,辅以鬼神,决定要描绘出一个能够令人愤怒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发人深省的中式微恐的解谜游戏。
聂伯清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既然决定了主题,现在要做的就是往主题里填充素材了。
三人兵分两路,池闻带着聂伯清走访县里的年长的、经历过那件事情的人,去打听关于二十年前拐卖案件的民间消息。
交际能力好的徐畅则前往当地派出所,打听打听官方对于那件事情的定性。
池闻先是问了问池晓俊,但是今年才二十四岁的池晓俊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详情。
“倒是知道是哪一家的。”
他带着两人翻了半个山头,指着山窝窝里一堆破败的建筑说道:“喏,原本就是这家人。”
说是一家人,其实只是一个人。
“那是个鳏夫,老婆死了十多年,又不擅长与人交际,就一个人住在这里。”
池晓俊回忆着零零碎碎的记忆:“害!当时是谁跟我们说这个事儿的?你不是也在场吗!”
“……”
池闻摇摇头:“我可忘干净了。”
他到哪记得去?
“也是,这都是十几年前长辈用来吓唬我们的事儿了。”
池晓俊笑道:“以前小孩儿胆子得有天大,就爱往这儿跑,在这挖洞撒尿和泥玩。
以前你和你大哥还比赛谁撒尿”
“咳咳……”
池闻看着一边瞪大眼睛听八卦的聂伯清,赶紧咳嗽了两声。
池晓俊立刻停住话头,尴尬的笑笑:“对不住,我不该说池言的事儿。”
不是别说池言,而是别说撒尿!
这我回去了,脸往哪儿放啊!
见听不到八卦了,聂伯清遗憾的拿着运动相机上前,仔仔细细把这堆废墟扫了一遍。
他好奇的问道:“这是之后倒的吗?原来那个鳏夫是住在这儿吗?”
“是,二十年了,刮风又下雨的,不知道哪天倒的。”
池晓俊点点头:“你站那个地方,底下有个地下室,里面 死过三个人呢。”
他看这魔都来的小男孩儿皮薄肉嫩的,本想吓唬他一下。
没想到小学就开始看福尔摩斯,大些时候看遍了各种恐怖解谜电影,把识骨追踪当电子榨菜看的聂伯清根本不怕这个,反倒对案发现场饶有兴趣。
“真的假的,现在还能下去吗?”
“……”
池晓俊连忙摆手:“都塌成这个样子了……”
池闻看了眼废墟,也摇头:“太危险了,万一钻进去里面又塌了怎么办?”
万一有蛇,有虫蚁呢?
但是好歹也想知道里面的情况。
于是三个人动手,找了个长竿子来,把相机绑在竿子头上,伸进地下去扫了一圈。
看了“案发现场”,他们又去找亲历者。
当年事儿发的时候正是春节,鳏夫虽然老婆死了,但是跟村子里倒是还有些联系的,被请着到村子里来喝酒。
就在大家吃饭放炮的时候,两个光着身子的女人顶着三九的酷寒,从地窖里跑了出来一路跑到了隔壁村发疯般的狂喊,这才把这件事情抖了出来。
原来,老鳏夫死了老婆之后,就把这些年攒着的钱拿出来,花了120块钱,找人贩子买了个老婆。
但是他家里关不住人,一不留神给人跑了。
120块钱打了水漂。
老鳏夫尝了年轻女人的滋味,咬咬牙,再次找到了那个人贩子。
不过这次老鳏夫学聪明了,他在买“老婆”之前,勾着腰在自家的院子里借口挖地窖,挖了个面积约为三平方的地下室。
又以养狗的名义,从村子里买了个大铁笼子。
这样,“新老婆”买回来后,连屋子都没进去,就被老鳏夫塞进了地窖关了起来。
没多久,“新老婆”怀孕了。
以为有了孩子,“新老婆”就能乖乖的跟自己过日子。
于是老鳏夫把“老婆”从地窖里弄出来,锁进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