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贺年……江行舟……】
【,江爱国,这是我的爷爷。】
【江昌年,我的爸爸。】
【等龙,等冬……两个哥哥。】
她放下族谱,听到抽屉里有什么东西在刺啦刺啦作响。
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格外可怕。
女孩儿壮着胆子打开了抽屉,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个老旧的对讲机。
对讲机上挂了一个脏兮兮的护身符香囊,看上去有一定年份了。
那对讲机不断的闪着绿灯,仿佛那头有人试图和这部对讲机通话。
女孩儿大着胆子,按了按上面的按键。
“有人吗?”
一瞬间,嘈杂声消失了。
女孩儿吓了一跳,把对讲机丢了出去。
可不一会儿, 那里面竟然传来了声音。
一个年轻的男人声音,迟疑的,带着试探的问道:“你是谁?”
女孩儿害怕极了,把对讲机塞进了柜子里,便大步朝外跑去。
【几日后】
女孩儿再次回到了旧祠堂。
【妈妈说旧祠堂没打扫干净,让我赶紧干活,别想着偷懒。】
【……都跟她说了里面有鬼。】
【她让我跟鬼聊聊,打发打发时间。】
【没有人信我。】
【回头告诉等冬。】
女孩儿小心翼翼的打扫。
不出所料,再次听到了对讲机的声音。
这次的声音更加清晰,还是那个年轻的男人声音。
“街上已经找过,没有别的痕迹,你们有其他的发现吗?!”
听上去他的声音很着急。
女孩儿愣了一会儿,然后打开了抽屉。
对讲机。
【竟然还有电……】
她鬼使神差的拿起对讲机,清咳两声。
【你是哪一年的鬼?】
第274章 三九(2)
“这孩子真虎,真敢聊啊……”
林重重抹了把脑门上无形的汗。
游戏刚过十来分钟,她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游戏和她之前玩过的恐怖游戏不太一样。
甚至和蔚蓝魔都自己的恐怖游戏都不同。
主打靠剧情和环境渲染来积攒恐惧感。
那种由环境、美术、音效堆叠起来的恐怖氛围,让林重重每次作出选择的时候,都要犹豫一下。
“这个女孩儿……她也有些问题。”
“惊蛰之后按理说学校都开学了,她看上去也是适龄上学的年纪……为什么没在上学?唔……或许是周六周天。”
林重重还没有太深入思考,对讲机那头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年轻的男声惊疑的问:“你是谁?”
“等春。”女孩儿回答道。
“等春是谁?”
“是江家村江昌年的女儿。”
【】
对讲机那头沉默了一下,接着是年轻男声扬声问别人的声音。
“嘿,老江,你们村子里有女孩儿叫江等春吗?”
“没听过这个名字。”
“……那江昌年呢?”
“嘶……这倒是听过。好像是江爱国家的娃娃。”
“娃娃?”
“嗯,十多岁吧。”
“……你们这儿会早婚早育吗?”
“啧!刘警官说得是什么话,我们江家村最贯彻晚婚晚育优生优育……”
“啧,咱又不是计生办的,你就照实说。”
“真没有啊刘警官,那个江昌年十八九岁了,高中念到二年级就念不下去了,想跟着他堂哥做生意去呢。你说这么个没工作的,又不想老老实实种地的,能找到啥媳妇。”
【说的是我爹吗?】
叫刘警官的年轻男人清了清嗓子,对着对讲机说道:“听到了吧?编身份编个像样的你到底是谁!”
“我爹没做成生意,但是没几年江家村拆迁了,我爹成了拆迁户,自然就找到媳妇了。”
“……你想的还挺美,拆迁……”
刘警官哼了一声,问道:“拆迁是几几年的事儿?”
“零四年。”
“……你可真行,都扯到未来了,现在是零零年呢!”
“你才是瞎扯,现在是二二年,你日子过混了!”
“……什么二二年?”
“二零二二年。”
“……”
对方沉默了。
等春觉得对方满嘴谎话,根本不是鬼。
【又或者是死在零零年的鬼?记忆被困在了那个时候?】
对讲机那头传来了狗叫声,然后嘈杂了起来。
等春把对讲机塞回了抽屉里,认认真真把旧祠堂打扫了一番。
之后很多次,等春都会有意无意的路过旧祠堂,跟对讲机里的刘警官聊上两句。
可刘警官不相信她,不怎么跟她说他那边的情况。
倒是等春无聊的很,倒豆子似的把这边的情况都告诉了刘警官。
对方既然是警官,那么就算变成鬼,也是一心为民的好鬼吧?
她什么都说。
比如说她有两个哥哥,都在城里念书。
比如说她喜欢二哥,因为大哥不怎么搭理他,也不怎么搭理二哥。
有时候等春的手上做着活计。
有时候是挂衣牌,有时候是折纸盒。
有的时候刘警官会问她:“那你怎么不去上学?”
“上学要钱。”
“都二二年了还念不起书?”
“我这不是在攒钱嘛。“
“所以这个等春……是池小秋吗?不能念书,得靠着自己挣钱?”
林重重之前瓜吃的很完整。
屏幕的光彩一暗,再亮起来的时候,视线中是皑皑白雪。
【小年以前】
几个穿着警服牵着狗的警官,在深深的白雪中艰难行走。
他们正在攀登一座不高的山峰。
警犬四处嗅着气味,引着他们往山上走。
“刘警官,人是在山上丢了吗?”
一个警官问另一个警官:“这样找能找到什么?”
年轻的刘警官叹了口气。
“不知道,但总得找一找。”
江家村隔壁的村子丢了个回乡探亲的女大学生。
一村子人发了疯,要把这周围,连着这座被大雪封住的青山翻个遍。
但明眼人都知道。
山上,可能是找不到什么了。
且不说孩子失踪那几天这里下了大雪。
把该有的痕迹全部破坏了。
那孩子要是丢在了山里,就这几天大雪,估计早就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