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之色，伸手扯住了杰西卡的头发。
“啊……”杰西卡吃痛，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仆人会为你沐浴更衣，鲁斯海特丞相的女儿会来教你怎么穿才会漂亮，什么样的香味才能吸引男人，相信我，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婊子，你要跟着她学会取悦男人，你明白了吗？”霍华德松开抓着杰西卡头发的手，随后这双手又跟随着他的视线摩挲在杰西卡娇嫩如花的脸颊上：
“真是奇怪，我们都是一个父亲，为何你生得娇艳如花？今晚的宴会上，你必须给我在凛冬王面前好好表现，要是敢掉链子……”霍华德狞笑着，手突然伸进被窝，吓得杰西卡猛得将自己娇弱的身体缩成了一团。
“我已经杀了四个了，不介意再杀一个，懂了吗？”他威胁道。
“懂了。”杰西卡胆怯地回答。
霍华德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最好是真懂了。”
他将自己的手从杰西卡的被子里抽了出来，像是摸猫咪一样抚摸在杰西卡的头上：“我会成为梅顿历代最英明的国王，后人将会为我立碑，我只用一位公主就换取了强大与和平。”
霍华德离开了。
杰西卡瑟缩在被子里，抱着冰冷的棉被，久久不敢动弹，窗外传来大雁的鸣叫声，她望向窗外，一队大雁正呈人字形朝南方飞去，天气越来越冷，这些大雁要去温暖的南方过冬。
“如果我是一只大雁该多好……”
她看着窗外喃喃自语，目光不自觉地就失去了焦距。
大雁有自己的伙伴，有自己的目标，它们不需要考虑太多，只需要知道哪里的谷物好吃，哪里住着温暖，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至少不用受制于凶恶的兄长，以及参加那所谓的宴会。
恍惚之间，杰西卡回忆起从前的日子，那是一段零碎拼凑的光景，母亲在床前为她讲故事，那故事里有王子，有公主，他们被简单的语言融合在一起变成一段优美的童话。
后来母亲死了，她被兄长赶出皇宫，房间被兄长们的情妇霸占，而她则住在冰冷潮湿的灯塔上。
与她同行的只有一位苍老的骑士。
那是她唯一的侍从。
她记得那个老人，身材雄伟，哪怕脊背总是佝偻的，也比一般人高大太多，胡子比北境的风雪还要白，他每天都穿着冰冷沉重的铠甲，一只袖子下是空荡荡。
据说那只手遗失在北境。
老骑士告诉她，北境的霜巨魔如城门一般高大，一口就把他的手臂咬掉了，但他也将利剑送进了那只霜巨魔的眼睛。
老骑士和其他的仆人不一样。
他会称呼她为“长公主”，用宠溺和尊敬的眼神看着她，清澈不带一丝恶意，他教她练剑，虽然她总是练不好，他还教她口风琴，杰西卡擅长这个，她已经能吹奏一首完整的歌曲，那歌曲轻快自由，总是让人心情愉悦，老骑士告诉她，这是他家乡的歌谣。
老骑士死在一个寒冷的清晨。
那天早上杰西卡没能等来老骑士教她一首新的歌曲。
老骑士是老死的，死前眉头轻蹙，他似乎有什么留恋，似乎还有什么放不下，可是他太苍老了，乃至于死神无论如何都要收走他的生命。
当老骑士被士兵护送进冰冷漆黑的墓穴，跟随的人也只有她一个。
她将天堂草轻轻放在老骑士的棺椁上，泪水模糊了双眼。
自此杰西卡便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灯塔上生活。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每天会有仆人送来简陋的饭菜，但基本是哥哥们吃剩的。
没人记得这里住着一位公主。
直到今天。
……
“咚咚咚”
灯塔的木制小门上传来清脆的敲门声将杰西卡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她惊慌失措地将脑袋重新缩进被子里。
确定自己周身都被棉被包围的时候。
她才怯生生地回应了一句：
“请……请进……”
被霍华德安排来的仆人推门进来。
他们端着沐浴需要用到的物品，神情恭敬，身后还跟着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
她身穿金线穿插的黑色流苏长裙，脖颈上的黄金项链晃得人眼花，脸上带着明媚动人的笑容，只是看着就令人如沐春风。
这女人是丞相的女儿。
整个王城远近闻名的名媛贵妇。
第352章 杰西卡(3)
丞相之女海尔娜向杰西卡行礼。
虽然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个毫无权力的懦弱公主。
但是过两天这位公主的身份可能就不一样了。
也许她会成为凛冬王的女人。
成为凛冬王后。
那个时候，整个凛冬国都是她的后盾。
所以现在，海尔娜需要对这位公主展现出足够的尊敬。
她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带着几名女仆走进了散发着霉味儿的房间。
周围的陈设非常简陋，除了床之外就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霉菌斑驳的墙上挂着一把猎弓以及一柄已经生锈的破铁剑。
梅顿帝国天气潮湿。
铁质兵器如果长期不保养很容易就锈迹斑斑。
“杰西卡公主，我们来为您沐浴，以及教导您一些和凛冬王相处的技巧……”海尔娜命令女仆开始准备沐浴用的东西。
木桶已经运到了门口。
不一会儿热水也被一桶桶送来。
女仆们将热水倒进木桶里，蒸腾的水汽很快就在狭小的房间里弥漫开来。
这是杰西卡第一次在灯塔的房间里感觉到了一点点温暖。
但这温暖居然只是来自于那一桶热水，平时她都是用冷水和毛巾给自己清理身体的。
夏天的时候还好。
一旦进入冬季。
冰冷的毛巾如果不经常浸水很快就会变成一根硬邦邦的冰棍。
女仆伸手在木桶里试了一下温度，随后将提前准备好的花瓣倒进木桶中，其中有红艳的蔷薇以及紫色的薰衣草。
这些花瓣在香水中浸泡过。
之后再晒到半干。
如今一倒进水里便在热水的作用下散发出浓烈的香气。
“殿下……”女仆们站在杰西卡的床前呼唤了一声。
她们不敢伸手将杰西卡拉出来。
现在杰西卡的身份即将变得不一样。
若是成为凛冬王的皇后，只是一句话她们就得被梅顿王处死。
杰西卡看着这些平时根本就不会出现在灯塔的女仆。
她们的神情是那样的恭敬，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真的在侍奉一位公主。
可她心里明白。
她们侍奉的根本不是公主，只是权力罢了。
杰西卡抿了抿嘴，轻轻掀开被子，凉风灌入让她打了一个哆嗦，不过一靠近木桶瞬间就变得温暖了许多。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看起来颇有年头了。
在这满是霉味儿的房间里，女仆们闻到她的身上还带着一点点皂角的香气，可见这位公主虽然生活条件简陋，但还是非常爱干净的。
杰西卡的皮肤很白，也许是长期在灯塔生活，终日不见阳光的原因。
她的皮肤远比一般人白的多。
肤质细腻，像是牛奶一般丝滑。
只是解开扣子，睡衣便自动从粉嫩的香肩滑落。
一具精致而匀称的胴体展现在海尔娜和女仆们的面前。
虽然年龄不大，但是该发育的地方也都发育了。
珠圆玉润，亭亭玉立。
海尔娜和女仆们都不禁羡慕。
那柳腰盈盈一握，没有一丝赘肉，腰线宛如柳枝一般婉转，和挺翘的臀部呈现出动人的曲线。
感受到海尔娜和女仆们的视线。
杰西卡抬手遮住私密之处。
她自卑地低下头去，还以为是自己的身躯过于丑陋。
“不是……不是要洗澡吗……”
她嗫喏着，声音宛如蚊吟。
“啊对，天气寒冷，别让公主殿下着了凉，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海尔娜催促了一声。
女仆们也终于反应过来。
她们扶着杰西卡进入水桶。
待公主坐好之后，便开始帮助她解开发辫。
她的发色同样美丽，柔顺的长发直达后臀。
和二王子的栗色不同，她继承了母亲的铂金色。
那是一种介于金色和银色之间的颜色，在阳光下像是刚出水的珍珠，光线昏暗时又宛如黄昏余晖下的小麦。
女仆们将香膏抹在公主的云鬓上，从上到下，几乎不放过任何一根发丝，另外一名女仆则开始往公主的香肩上淋上热水。
桶里的水很烫，烫得杰西卡浑身泛红。
但她却非常喜欢这样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