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三眼女生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竟是伸手掏向自己的心脏。
那只手就好像具有穿透能力一般,直接无阻的进入了她的胸膛。
额头上硕大的汗滴以及颤抖的身躯,都在表明她此时的痛楚。
但三眼女生的表情很坚毅,强忍着没有出声,并从体内掏出了一个由透明能量所构成的小瓶子。
瓶子中,有几缕清晰可见的金光丝絮。
将小瓶子递给了大叔,三眼女生赶紧从口袋掏出两管药剂。
一管口服,一管注射。
完成这些举动之后,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同时双脚也无力再支撑身子,直接瘫软的坐倒在地上。
那脸色煞白得像纸一样,看起来仿佛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
但大叔视若无睹,他的注意力全被那金光所吸引。
“公平之神的神力,果然浑厚精纯。”
看了良久,他终于收回视线。
“刚才我有去打听,他的身体并无大碍。”
“如果换成是一般的神明转世,怕不是抽一下就直接死亡了,而且也抽不出那么多神力。”
“也就只有公平之神这种级别的家伙,经得起,因为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可惜,你这手段恐怕只能用一次他就会警惕了。”
大叔边说着边掏出一粒药丸,塞进了三眼女生的嘴里。
原来她的牌手天赋,叫做【契约欺诈者】。
功能是可以在不被外人发现的情况下,修改牌桌契约内容。
当然了,虽说可以修改,但是还是需要讲究契约的双方公平性。
刚才她就是暗中修改了契约条例,添加了一条用自己的性命,来赌对方的神力。
所以说从把龚平推上大哥级选手的位置,到获得神力,期间的每一步都是他们精心策划的。
“其实属下有点在意,龚平身边的那个纯人类。”
“他会不会……也是什么神明?”
“牌技好,而且还那么轻易就得到了圣灵的认可。”
吃下药丸后,三眼女生的状态有了明显好转。
“你放心吧,不存在这种可能性,神明转世会丧失全部记忆。”
“更何况……”
大叔眼睛微微一眯,后半段话没说出来。
他在那纯人类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隐藏得很深的,来自右心世界的气息。
如果对方真的也是神明转世,那他们必不可能相处。
因为公平之神是左心世界的神明,两者神性会暗中相斥。
总之这些都不是他所关心的,总之有了这几丝神力,右心派新的颠覆计划就可以实施了。
“待会恢复了力气,就回山顶多走走。”
想到这里,他重新看向三眼女生。
“你运气足够好的话,说不定能够沾染到一些圣灵气息。”
“如果拥有某样圣灵气息在身,下次进入副本就很有可能随机到我们近期的目标世界虫精灵界。”
“这样还能省去一块副本密匙,为本分部节约资源。”
“其它分部已经率先进去了,我们也不能落后太多。”
听到他的话,三眼女生勉强的站了起来。
“属下遵命。”
……
一百多位选手要全部用完挑战名额,就是800多场牌局。
所以这次的大哥杯整整持续了24小时才结束,总共降下了13次赐福。
时立除了最初的【剑舞幽幽】之外,再没有任何收获。
他刚刚干掉了三眼女生,就被后面接近着的挑战者给干掉了。
那场牌局其实那位对手也不是太有底,就是纯粹的抱着赌一赌的心态,在首行牌位上放上了3张克妖牌,打得时立落流水。
后续剩余的5座雕像,他进行得也很不顺利。
其中只有两座雕像挑战成功了,但最长的也只做了3场的守擂人而已。
因为是通宵熬夜打牌,所以下山后时立与秀馆长先是在酒店睡了一觉。
直至第二天一大早,才乘车返程。
“……”
坐在平稳驾驶的悬浮面包车中,时立有些无语。
因为他前方的视线被阻挡了,被一个绿色带斑纹的大脑袋所阻挡。
那个青蛙玩偶,就坐在自己正前方的位置上。
蘑赛菇与史蕾姆它们,与对方有说有笑。
确切的说,是它俩在开口。
那个青蛙玩偶似乎不会说话,全凭在一块小白板上写字来与它们交流。
这对草人来说可就为难了,因为它认识的字不多,算是半文盲的那种。
可能是因为草脑袋里塞不下知识,总之就是怎么学都没太大进展。
“如果我不问的话,是不是没人打算来解释一下这个情况。”
就这样当了半个小时的透明人,时立最终忍不住开口了。
“咦?我还以为它们告诉你了呢。”
坐在旁边的秀馆长,扭过头。
她比时立早起半个小时,所以已经了解了情况。
原来这个青蛙玩偶是隔壁市俱乐部的成员,大哥级牌手。
lv12,具体种族暂时不祥。
“这是我们新交的朋友,菇菇哒!”
“我们邀请他去我们市里做客,啵啵~”
不知怎么的,在山顶上的时候蘑赛菇+史蕾姆好像与这家伙勾搭上了。
“原来如此,那你们可要订好酒店,好好招待别人。”
时立摊了摊手。
“那个啥,我们打算把他邀请来家里暂住。”
“……,也行吧。”
“好耶!”x2
时立最终没有反对。
只是他感觉别墅里这些奇奇怪怪的家伙,怎么好像越来越多了。
“我也要,带回家,草!”
“等你找到真爱了再说,那些住一晚就走的朋友可不兴带。”
时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该死的,草。”
没能得逞的草人环抱起双手,撇了撇嘴。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家什么时候变成你说的算了?”
蘑赛菇有点后知后觉。
“话说回来你不热吗,为什么要穿着这身玩偶服?”
时立无视了蘑赛菇。
青蛙唰唰唰的写了两个字,然后举起小白板:“社恐。”
“……,可你这卖崽青蛙的样子还挺招摇的,确定是社恐吗。”
这让他感到很无语。
敢情对方不说话,该不会也是因为社恐吧。
这个程度,应该算大病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
于是他又问。
蘑赛菇:“对啊,你叫什么?”
史蕾姆:“我也不知道呢,啵。”
时立:“???”
这让时立不禁朝一菇一史瞪去目光。
连名字都不知道,就把人往家里带?
你们都被草人感染了?
“我还以为你们不在乎,不会问了呢。”
青蛙唰唰唰的写了两行字:“叫我麦仔,或者阿青或者阿蛙就好。”
时立:“看,这不还是卖崽青蛙吗。”
蘑赛菇:“会不会他的青蛙玩偶服里面,实际上就是个青蛙人。”
时立:“你别说,按照这个世界的尿性还真的有可能……”
草人:“男女乎,公母乎,雌雄乎,草?”
大家都觉得这家伙有点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