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时候，更惊讶的却是对面的乔万尼。
“等等，你叫他什么？”
乔万尼的身体，下意识轻轻抖动了起来。
“色孽！”哈迪想了想，很认真地答道。
听到这话，乔万尼转身就跑。
但他才刚跑两步，就被色孽用魔法定住了身体。
“不用跑，你跑不掉的。”
说着话，色孽又将一团金色的雾气，塞到哈迪的身体里。
哈迪此时也动弹不得，吸引信仰之力的时候，会有轻微的副作用，就是身体不能随便移动。
哈迪看着色孽，眼神莫名：“所以……你是在骗我的，其实你一直没有失忆。”
色孽微微点头：“对。”
“你和艾雅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助你成为神明。”色孽微笑了起来：“主神级别的。”
“为什么？”哈迪问道。
“因为这是唯一的办法。”色孽站在了哈迪面前，她将哈迪搂在怀中，温柔地说道：“其实你应该发现了吧，你的天赋是有限的。”
哈迪感觉自己的脸颊被夹在一条山坳之中。
他沉默了。
他确实没有什么天份，因为直到最近……他发现自己的等级止步于LV17。
然后他即使吸引再多的经验，发布再多的任务给玩家，他的经验条也不动了。
也就是说，单纯以哈迪这个人的肉身来看，最大的上限，就是传奇中期。
到达不了半神，更别说成神了。
但现在……他的经验条再一次动了。
第1209章 神国
哈迪的呼吸中，带着甜甜的香味，撩人心弦。
让人呼吸急促。
哈迪将脑袋后仰，脱离了色孽的怀抱，问道：“具体什么情况，和我说说。”
色孽迟疑了会，最后还是说道：“本来不该和你说的，但是想想，你迟早也会知道。与其让你自己调查出来，不如我直接告诉你们，这样你可能不会那么生气。”
哈迪静静站着。
“哈迪……正常情况下，你是无法成为神明的。”色孽指了指哈迪的脑袋：“你这具身体是人类的，你的灵魂是那个世界的，这具身体阻碍了你的发展，限制了你的上限，但没有办法，这具身体是已经最契合你灵魂的了。”
哈迪轻轻点头。
“其实你的灵魂从那个世界过来，是我和空间之神花了大力气的。”
“不是很容易吗？那么多的不死人，她都弄过来了。”
“那是不同的。”色孽轻轻摇头：“不死人只是单纯过来玩的，而你……过来是能生活和学习的。就像主人和客人的区别。那些不死人，隔段时间就得回到原本的世界待上一会，这是强制性的，而你不需要。”
哈迪轻轻点头：“继续，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他早就感觉到，艾雅她们在策划什么大事。
但他感觉得出来，艾雅他们对自己没有任何恶意，因此也不想去打听。
既然别人瞒着自己，那肯定有其理由。
但现在……他是当事人，他必须得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的天赋有限，所以你不可能永远活着。”色孽有些悲伤地说道：“这是我们经过数次命运推算之后，得出的结论。”
哈迪微微闭上眼睛：“生死有命，这不是很好吗？”
“你这么想，听着很洒脱，但艾雅她们，还有我……会伤心的。”
哈迪愣了下，说道：“抱歉。”
“不用说抱歉。”色孽再次将哈迪气象在怀里，她微笑着说道：“事情便是这样，我们不想你死亡，想与你一起，记远生活在神国之中。毕竟即使是英灵，也是有寿命极限的，而神明没有。要我们永远在一起，就只有一个办法！”
成神！
“没有天赋的人，要成神，就只有一个办法！”色孽笑着说道：“献祭。”
哈迪愣了下，他待在色孽温柔的怀抱中，闷声闷气地说道：“但献祭不是邪神的做法吗？”
“所以艾雅很早之前，就找上了我！”色孽带着庆幸的神色说道：“幸好她们找的是我，也幸好我答应了，否则我以后见到你，和你成为敌人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后悔。”
哈迪只得沉默。
而在另一边，全身无法动弹，只有眼睛能碌碌乱转的乔万尼听到这里，满脸都是羡慕。
“通常的献祭是没有用的，只会把你变成邪神。”色孽笑道：“所以……我们即需要献祭，又要一个合乎情理的献祭。”
“怎么合乎情理法！”
“给这个世界找一个敌人就可以了。一个强大的敌人。”色孽笑着说道：“善良和邪恶，是需要立场来看待的。你杀了危害这个世界的敌人，只会是惩奸除恶，以此类推，你献祭的敌人，那就不是为恶，而是庆典。”
哈迪沉默了。
“所以，蝙蝠人其实……是你们引来的？”
“不是我们引来的，是他们自己过来的。”色孽笑着说道、
“这不就是钓鱼执法嘛。”
“不，我们是正义的，我们只是在击杀危害这个世界的入侵者罢了。”
听到这里，旁边的乔万尼满脸都是惊恐之色。
他感觉自己听到了这个世间最可怕的事情。
原来他们入侵这个世界，不是命运对他们的眷顾，而是被‘吸引’过来的？
哈迪叹了口气：“那么所谓的神界大战！”
“这个倒是真的。”色孽微笑道：“众神和其它三名邪神战斗，其实是殒落了不少，这个是实实在在的，甚至是我的分身，也是受了伤的。”
哈迪叹了口气：“为了我这么个人，值得吗？”
“值得！”色孽再次笑了起来，非常开心和庆幸的样子：“一切都非常值得。你知道吗，光是这样和你相拥，我就已经很幸福了。”
哈迪突然想到件事情，问道：“那么娜芙蒂说的退路……也是在骗我？”
“不，那是真的。”色孽笑道：“命运只是提供一个最大的可能性，我们期望的可能性，但……命运是有可能改变的，万一蝙蝠人太过于厉害，那么娜芙蒂的冥界，就是我们的退路。”
“你们可真大胆。”
“这不是很正常嘛，在你来的那个世界里，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尽人事，听天命。”
哈迪叹气道：“接下来，我要做些什么。”
“先把这个半成品神国吸收了。”色孽轻轻地在哈迪额头上吻了下，带着温暖和柔软：“等你吸收了它，就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说完话后，色孽依依不舍地看着眼哈迪，然后再次化成一团粉色的光团，飞入哈迪的脑袋之中。
再一次没入到哈迪的灵魂里。
而此时，这个半成品神国在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崩溃，化成一团雾的信仰之雾。
然后向着哈迪涌了过来，没入他的身体中。
而此时的乔万尼，身体在一寸寸碎裂，他的眼中带着恐惧和后悔。
最后变成了一团泥沙，落在地上。
他的死亡，示意着这个世界崩溃得更快了。
越来越多的金色雾团与哈迪融合。
而在哈迪的系统视角中，一直在刷着一句系统消息。
‘你吸引了信仰之雾，突破了极限，获得XXXX点人物经验。’
这样的句子，一直在刷屏。
越刷越密集。
他的等级迅速上升。
LV18。
LV19。
LV20。
到达LV20后，他突然感觉到脑子一片空白。
眼前的系统界面在扭曲……然后化成了一团马塞克，消失不见。
半成品的神国世界已经消失了。
而哈迪此时，正处于一片光亮之中。
这团光，看似明亮，却也黑暗，是暂时无法被定义的光芒。
他很清楚，这个便是自己要建立的神国，或者说神国的‘材料’。
到达半神后，便能隐秘地建立一个小型神国了。
而神国的性质，特点，都是建造者的心像显化。
艾雅的云上天国，世界树的水晶世界。
那自己的呢？
第1210章 神明的坟场
哈迪已经消失很久了，人类大军也后撤了几十公里。
然后安静地驻扎。
似乎并没有受到失去‘主帅’后的影响，就是整支军队显得有些安静。
反倒是精灵族似乎很混乱。
总有种郁郁不安的氛围，笼罩在精灵族大军的上空。
此时的人类帅帐中，几个女人坐在一起，都显得神情惶恐不安。
“哈迪到底去哪里了？”缇亚娜喃喃低语。
其它女人都不说话，这也是她们想要问的问题。
卡丽珍娜毕竟是龙王，意志力相对来说比较坚强一些，她说道：“你们不用太担心，我和哈迪有契约联接，我能感觉得到，他没有事。只是无法传递消息，以及不知道他在哪里罢了，有莫名的力量，阻挡在我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