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日升调侃的说:“那好啊,欢迎女士们动刀子,你们可能还不知道那玩意是什么结构……”
卢香蓉说:“快别说那些恶心话了,彩凤你也是……那种话也能说得出口,你再说,他更难听的话只怕就出来了。”
齐日升说:“你们不能把我的觉悟看得太低了,我怎么会说难听话,你们不告诉我真实情况,不过就是想让我在这儿多呆一会,是不是?我是男的,怕什么,你们是女孩子,时间长了,我怕别人说闲话,说我和你们怎么怎么的,影响你们的声誉……”
卢香蓉说:“看看,他的难听话出来了吧。我给你说,茜茜跟夏海韵走了,还有王丽。夏海韵没叫我们,估计是和夏海秋到那儿玩去了?夏海秋有车,方便,夏海韵也正在撮合茜茜和夏海秋,怕我们去是电灯泡……你们没有矛盾的时候,夏海韵都想让茜茜跟夏海秋谈,你们一闹矛盾,齐了,别人乘虚而入……”
惠彩凤说:“这就是脚踏两只船的结果,到时候,帽子染得绿油油的……”
齐日升没时间听惠彩凤的讽刺话,问她们两个:“你们谁有夏海秋夏海韵的电话号码?”
卢香蓉说:“没有,我们也不记那个……”
齐日升站起来说:“打扰了。”匆匆往外走,身子撞了门框一下。
惠彩凤在后面对卢香蓉说:“他一听夏海秋,方寸都乱了。”
卢香蓉说:“男生最怕戴绿帽子,是你说的那个戴绿帽子刺激了他。”
惠彩凤说:“我那是乱说,茜茜怎么会有那种事。”
卢香蓉说:“那可不一定,现在兴傍大款,夏海秋人长得不差,又是医学博士,还有钱,是个大款,条件比齐日升好得多,茜茜傍个大款也很正常。”
走出门的齐日升感觉到外面风很大,吹在身上很凉爽,天上的乱云被风吹得和奔马一样移动。齐日升一看就知道这场雨是能下下来的,在平原地带,被风刮得移动很快的云彩虽然含水量丰富,下雨的几率却很小,但是,到西阜市就不一样了。
西阜市南面靠山,因为山的海拔比较高,一般的云彩到这儿就被挡住,被挡住的云彩含水量又比较丰富,在空中挂不住,全落到西阜市了。
从南边过来的云彩也一样,基本翻不过山,一旦翻过来,雨量就比较大,西阜市也是最先倾泄的场所。
所以,在夏季,三场雨中有两场雨都没有滋润大平原上干涸的土地和饥渴的庄稼,却在城市的水泥马路上肆虐,如果那个路段排水不畅,就会造成水涝,西阜电视台的记者跑街经常报道这一类事。
齐日升边走边打电话,因为风大,呼呼的,听得就不大清楚,刚走出校门,雨就下来了,雨点开始虽然稀,在地上摔开,却有中等的铜钱大,并很快密集起来,一场暴雨就开始了。
齐日升躲在一处屋檐下,看外面天河倒挂,密集的雨点像敲鼓一样,打得路面啪啪响,很快就汇流成小溪,从路边一处处的排水箅子向地下钻去,风吹在身上也冷起来,有点哆嗦。
忽然,他看见一辆车从他面前驶过去,好像是夏海秋的那辆车?车上坐着的也好像是苏茜茜她们?
第一百五十五章 无用的跟踪
车在校门口停了一会,按了几声喇叭,可能是风雨太大,或者可能也是大学有制度,外来车辆一律不准进学校,所以,门卫看见不是学校的车,就没有人出来开门,车上的人可能怕淋雨,也没有下来,随后车就开走了。
车从齐日升眼前经过的时候,因为雨下得太大,雨线很密,在加上车门的玻璃有贴膜,齐日升也没看清车内坐的是谁。
这一阵,街上的出租车不多,好不容易等来一辆,齐日升冲入雨中拦阻,车上却坐的有人。眨眼间,他身上的衣服就湿透了。
夏天,一件t恤,一条单裤子,那么大的雨,而且有风,风把雨往身上吹,还能不湿透了。
好不容易拦住了一辆,坐上车的齐日升从头顶到裤脚都往下滴水。开车的是个中年司机,说他,“你这个人,脑子里缺根弦,站在没雨处招手就行了,那么大的雨,跑到雨地里来,也不怕淋病了。”
齐日升淋了雨,本来就很生气,司机一嘟囔,就没好气的说:“没有急事,谁愿意淋雨,我看你也是有病的,这么大的雨还开车。”
司机说:“我不开车,你们哪儿打车去……去哪儿?总不能就这么开着转圈吧?”
齐日升说:“你过来迟了,我知道往哪开……随便开吧,沿着大街转,我找一辆2000年新版铁灰色的宝马……”
司机打了个响指说:“得,知道了,这就是跟踪,你可能是公安局的吧,破案抓坏人,维护社会治安……”
齐日升说:“不是,我是国家干部……”
“国家干部呀,那就是嘴伸到国库里吃国家粮的,就是人们常说的,端的是铁饭碗,那还跟踪什么人,是媳妇的火车脱轨了,红杏出墙了,你追上去捉奸,是不是?”
要说司机虽然是随便说的,却离事实差的不是太远,就因为差不太远,齐日升才生气,你一个吆车的,不说话,谁把你当哑巴了,脱轨也罢,红杏出墙也罢,又有你什么事。“你不说话了行不行?这么大的雨,好好开车,小心把车栽沟里去。”
司机不以为然的说:“城市里又不是乡村和山中,哪儿来的沟,就是在山里头,像我这个技术,也栽不到沟里去。”
齐日升见司机执迷不悟,就说:“城市里人多,稍不注意就把人撞死了,撞死了人,可是要判刑的。”
司机好像没有听出来齐日升话里的意思,继续说:“这个你就不懂了,司机撞死了人,判刑的少,只要多给赔点钱,就没事了,要不然,被判了刑,和你一样,老婆就成人家的了。”
齐日升又好气又好笑的说:“你怎么就认定我老婆成人家的了,我还没结婚,哪儿来的老婆?更谈不上成了人家的。”
司机说:“你老婆没成人家的,打车跟踪干什么,不为老婆,谁愿意花钱打个车满街转,除非脑子进水了,这一场大雨,脑子进水的人多。”
齐日升说:“我看你的脑子也进水了,话痨。”
司机说:“我又没在外面淋雨,淋了雨的人,脑子很容易进水。”
齐日升说:“停车,停车,我下去另外打个车,你这个话痨,把人的耳朵都灌满了,只顾得跟你说话,就没注意外面的车。打车一点作用也没起。”
司机说:“你没注意,我给你注意着,一客不烦二主。一路就没见那个灰色宝马……这个事你就交给我了,我这个眼睛就是火眼金睛,一个兔子跑过去我都能看见,只是城市里没兔子。”
齐日升说:“没兔子,你放养些不就完了,也是一项副业不是。那么多草地,还能饿死啊?”
司机说:“城市里,谁让你放养兔子,不好控制……放羊倒是不错,放跑羊,还能省一道按时剪草的工序,一举两得。羊养大了,卖到饭馆里做羊肉泡馍。”
“跑阳,射精倒好,哎!伙计,前面停的那个是不是宝马?”齐日升看见了一辆铁灰色车,问。
“差不多,咱们到跟前看。”
这是个中等的饭馆,卖的是葫芦头泡馍。车就停在饭馆前头。
葫芦头就是猪的大肠,俗称肥肠,就是把猪大肠洗净以后,放在肉锅里腊煮,好了以后捞出来,每个人进来吃,就切点大肠,用煮了骨头的调料水煮馍,就叫葫芦头泡馍,至于为什么把猪大肠叫葫芦头,可能就是大肠像一个葫芦的样子吧?
齐日升进去的时候,服务员就过来把他往桌子上让,是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二十岁左右,笑的很甜。
齐日升声明说:“我找人,不吃饭。”
女服务员说:“我们这儿的葫芦头做的可好了,在西阜市是独一份,你尝尝味道,只怕你香得连自己的舌头都吃了。”
齐日升说:“我的舌头又不是大肠头子,自己吃自己的杂碎……葫芦头啊!”
女服务员说:“我就是个比喻,哪能真的吃了……”
齐日升说:“我这个人认真,等我找见了人,回来来吃……你们可得把舌头做熟了,不然,吃起来有血腥味……你们这儿有包间吗。”
女服务员说:“你找人……包间里没人,都在大堂里,现在下雨,客人本来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