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遗憾了?”姜云飞很注意的问。
“办公桌与这套家具不配套,给人鸡立鹤群的感觉,而这个鸡又有些大,显眼,就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哈哈,有点道理,但是也不尽然,我这个办公桌也是红木的,过去,故宫里的家具没有这种大办公桌,做家具的也没有专门研究出大办公桌和这些家具的配套,风格当然就不一样了。”说完,姜云飞拿起一只古朴的茶碗给齐日升沏茶。
齐日升说:“姜叔,我来。”
姜云飞说:“你不懂怎么沏,这就是过去达官贵人用的盖碗,底下这个托盘叫茶船,防止烫手和盛衍出来的茶水,沏茶也是很有讲究的,水用泉水最好,江水稍差些,井水最差。纯净水还凑合,算了,你又不懂,给你说这些干啥。”
齐日升说:“还是知道一些,电视上那些当官的端茶送客,端的就是这种盖碗茶。”
“对,这是一种讲究。”
“一会我也长些眼色,看你姜叔端起茶杯,就赶快走。”
“那也不必,这个习惯民国就废除了,现在没这个讲究。”
说话的时候,齐日升继续观察姜云飞办公室的装饰,大办公桌的后面,也就是背景墙上是一幅西阜名家南山人的的仿古山水横轴,对面是一张镶在大相框里的放大照片,上面两个握手的人一个是姜云飞,另一个是过去的省委书记,前几年已经调中央机关任民政部常务副部长。齐日升却不认得。办公桌上除过文件夹,最显眼的就是一个晶莹透亮的紫色玉石貔貅,威猛的蹲伏着,虎视眈眈的。还有一个笔筒,里面乱七糟的插着铅笔、圆珠笔和钢笔,还有毛笔,以彰显文化底蕴。
说话间,姜云飞把沏好茶的杯子递给齐日升,齐日升双手接过,有模有样的左手托着,右手拿起杯盖,用半边杯盖在在杯子里一划拉,把漂在上面的茶叶划拉到一边,然后轻啜一口,仔细体味那一种馨香。
“是大红袍。”齐日升叫出了茶叶的名字。实际上,齐日升是懂得喝茶的,他穿越前做医生的时候,经常有人请他在茶馆喝茶,他也时不时请人喝茶,对茶叶的基本知识并不陌生,茶叶好坏还是品得来的,也能品出部分茶叶的味道。
“大红袍倒是大红袍,能品出这是什么级别的。”姜云飞考他。
“不会是武夷山那三颗大茶树上采的?”见姜云飞问他,齐日升就想起武夷山上的那三棵大茶树,穿越前他去武夷山旅游的时候专门去看过。2006年,国家已经下令对这三株大红袍树实行禁采,2000年自然没有这个禁令了,不过,这三棵树每年只生产两茶叶,普通人别想喝到,那都是天价。
“也差不多,不过,不是大红袍,而是同类的不同品种,这叫白鸡冠。原树上采的。”
齐日升知道白鸡冠与大红袍齐名,是武夷茶四大名品之一,而且又是原树采摘,只怕这一杯茶,就值好几百块钱了。
正品着茶,外面有人敲门,姜云飞沉声说进来,就见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端着一碗炸酱面推门走进来,“姜董,你要的炸酱面,做好了。
姜云飞指指齐日升说:“给他,他没吃午饭。”
“姜叔,那我就不客气了。”齐日升也饿了,从女服务员纤细雪白的手里接过饭碗,毫不客气的上下挑动,拌匀,然后自言自语的说,“有两瓣蒜就好了。”
姜云飞听他要蒜,就吩咐女服务员说:“去给拿几瓣大蒜过来。”
服务员把大蒜拿过来的时候,齐日升饭已经吃了一半了,“算了,不吃蒜了,我这儿一吃蒜,你这办公室都是蒜味,与刚才的茶香味不协调,煞风景。”
“没事,茶叶是解蒜的,吃了蒜,嘴里噙片茶叶,就没有味了。”姜云飞解释说。
“不吃了,这个炸酱面做的味道挺好的。”齐日升三下五除二的把一碗面吃完,终于还是没吃大蒜。
“够了吗?不够再来一碗。”姜云飞问。
“基本够了,饭一般不能吃太饱,成就行了。”齐日升放下碗,给姜云飞解释,然后先拿起姜云飞的杯子,给姜云飞杯子里续上水,又给自己的杯子里续上水,然后端起来,依然慢条斯理的喝。
“你们接那个药店的行动进展的怎么样了?你昨晚说了这事后,我睡下后再考虑了一下,这个生意还真能做,你们得赶快先把那个店盘下来。”姜云飞做事果断,雷厉风行的。他的目的也是给齐日升灌输这种思想和意识。
“今天忙,还没顾得上这个事,做手术的时候手机也一直关着,给你打电话以后怕医院让我去吃饭,又关了,我这就打开联系一下。”齐日升边说边掏出手机打开。
他先给高向阳拨了个电话,电话里传来高向阳破锣似的声音,“手术早做完了,你怎么一直关机啊,是在酒店里喝庆祝酒吃饭,好家伙,没看出啊,不停跳手术,一举成名天下知。哥们以后就靠你提携了。”
“什么一举成名呀,人家都做的差不多了,让我捡了个现成便宜,我现在确实是在酒店里吃饭,不过不是医院里请客的酒店,而是我姜叔的云飞酒店,吃了一碗炸酱面,挺香的。”
第八十章 茶秀
第十章茶秀
“我可不是听人这样说的,他们说你挽狂澜于既倒,轰动了整个医院啊。.)怎么不去凤凰酒店,医院里庆祝,少了你这个主角,哪还有什么意思。”
“看你说的,还挽狂澜于既倒,纯粹是运气,那些记者要采访,我一个实习生,说什么呀,还是干脆躲开,连手机都没敢开呀。”
“那为什么,这是个成名的好机会,怎么还要躲,噢!我明白了,你这也是一种手段,叫做欲擒故纵,欲盖弥彰,此处无声胜有声,于无声处听惊雷,是不是呀?”
齐日升说:“什么乱七糟的,你的意思是我耍心眼,实际上心思还在出名上,只不过采取了一种不说话的方式,而不说话比说话的效率还要大些,是不是这样?”
“虽不中亦不远也,要说你想做个无名英雄,连我都不信。”
“不说你不信,我自己也不信,为什么要做无名英雄,我还没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主要是出名的时机不成熟,一旦时机成熟,我会争着抢着要这个荣誉的。”
“我就说嘛,西阜市不可能出一个活雷锋。韦永泰给我来电话了,有要紧事,他联系不上你,我也联系不上你,都很着急。”
“还是那个药店的事?”
“不是是啥,那边出问题了,毛伯运可能知道了咱们要接药店,他大哥已经向老板正面摊了牌,逼得很紧,老板也急了,让咱们赶快接手,一但到他坚持不住的时候,就只能让给毛伯运了。韦成泰说,钱不钱的现在都是小事,现在主要的是先接手。赶快物色人到药店实施接手管理管理,现在找见你了,我给他打个电话,咱们聚聚,接手药店安排人毕竟是个大事,要仔细筹划一下。”
“行,你联系韦成泰,我这边等你的消息。”
挂了电话以后,齐日升对姜云飞说:“药店的事已进入实质性阶段,刚才和高向阳通电话,他说马上就要接手,商量成立一个经营管理层。”
“我听你电话说,那边是有什么事?”姜云飞问,他是老江湖了,查颜观色的本领很强,刚才齐日升手机里的人说的话他也以隐隐约约听见了,所以这样问。
“这件事牵扯到城北的毛家兄弟,事情是他们们挑起来的。”
“毛家兄弟?毛伯顺,毛伯运,毛伯礼,老二毛伯运在北城区是个厉害角色,人称毛阎王。他们做什么了?”
“老大毛伯顺在北城较繁华的地方虎头岭街新开了个药店,想把原来的老药店弄垮,然后接手,做独行生意,手段也很老套,学王海,买假药索赔。老板是过去省药材公司出来的,生意做的时间长,也很讲诚信,不经营假药,他们就采取偷梁换柱的手法,买到的是真药,出去换成假药,然后拿过来讹人,整天整天的闹,药店没法经营,才决定把药店转让。”
“手段有些下作,混江湖的也要讲江湖规矩,不让人家做生意,断人财路,这法子行不通,会激起众怒,你总不能什么生意都做了。”
“就是呀,老板陈青文就不服气,据说毛伯顺已经表示出要买的意思,老板赌气偏不给他,韦成泰正打算经营医药和医疗器械,有人对他说了这个药店转让,就插手了。”
“搁一般人,还真不敢插这个手,我估计是有人看不过眼,故意窜撺唆韦成泰趟这个浑水,韦成泰这一插手,就有好戏看了。”
“可能还真是这样?我听高向阳说,这个韦成泰好像和毛家兄弟有什么过节,别人一撺唆,韦成泰就动心了,昨天,我和高向阳跟着韦成泰去虎头岭看场地,就碰见了那些人闹事,闹事闹事,他们还狂了,不准我们在里面转,于是打了一架。那些人不是韦成泰两个保镖的对手,满地爬着找牙,走的时候灰溜溜的。”
“韦成泰一去铺子,毛伯运还不觉摸着了,稍微一分析,就能知道韦成泰打门面的主意,他们近水楼台,肯定要先逼迫那个老板,只要他们率先成功了,你们也就没什么戏了。”
这时候,齐日升的电话响了,一接听,还是高向阳,高向阳通知他,在凤凰路百年茶秀商量事,都往哪儿赶,就不用接了。
“好,我马上去。”
放下电话,齐日升问姜云飞,“姜叔,我们在凤凰路百年茶秀商量事,你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