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向阳说:“我就不明白,你怎么会和那个夏海秋坐到一个桌子上?”
“我怎么就不能和夏海秋坐在一个桌子上了?”
“因为手术的事情,你们一个失败,一个成功,听说夏海秋要心脏停跳体外循环做手术,被你给否定了,你又把不停跳做成了,那还不成仇人呀。”
“这你就想歪了,我们那只是技术上的争论,个人之间没关系。”
“说的轻松,你这样想,人家未必这样想,现在给你记着,到你倒霉的时候落井下石。”
“别把人都想得那么坏,好吗,好心自有好报,好人一生平安。”
“那也未必,你没听人说,杀人放火儿女多,修桥补路瞎眼窝,好心未必有好报。”
“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该报的都要报。”
齐日升的这话刚落点,就听见几个女同志去厕所的方向传来尖叫声和喧哗的嘻笑声,“好像是茜茜她们,走,过去看看。”
到了跟前,路灯的灯影里,果然是苏茜茜她们,上厕所回来,被几个流氓给拦住了,为首的一个流氓长的倒是眉清目秀的,像个小白脸,眉宇间却有一股狠气,他正嬉皮笑脸的站在苏茜茜面前,嘴里流里流气的说着:“小模样长得挺漂亮的,交个朋友吗,我这张脸还能配得上你。”
苏茜茜气的脸都红了,说:“恶心,你算是什么东西,我和你交朋友。”
一旁的夏海韵也很生气的说:“光天……那个灯光之下,大街道中,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要再这样,我可报警了。”
流氓小白脸斜睨夏海韵一眼说:“你报呀,怎么不报,是不敢报,滚一边去,老子想干什么,想和这位姑娘谈恋爱,怎么了?像你长这样子的,脱光了给老子把腿张大掰开,老子瞅都不瞅一眼。”
几句话,把夏海韵气的脸都刷白了,但是手机却没敢掏出来。
惠彩凤和卢香蓉王丽躲在苏茜茜和夏海韵身后,没敢说话。
流氓小白脸见这几个姑娘好欺,又嘻嘻一笑说:“别装清纯,一看你们都是小姐,走,过去陪我们哥几个喝两杯酒,这个要求不算越外,面子得给。”
苏茜茜说:“谁是小姐了,你们算干啥的,凭什么陪你们喝酒,没那个功夫。”
流氓小白脸脸一沉说:“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啊,扫了老子的兴,看老子敢不敢把你就地正法了。”
说着,伸手去摸苏茜茜的脸。
苏茜茜一闪,伸手打了一下。
流氓小白脸恼羞成怒,:“**,***给你说好话不成,还非得让老子动粗。”
齐日升插过去,手一伸,掐住流氓小白脸的脖子,像提一只鸡一样把他提了起来,说:“动粗吗,我看你怎么动?”
第八十七章 下了个软蛋
第十七章下了个软蛋
后面的几个混混见头儿被掐住提起来,其中两个就向齐日升扑过来,被齐日升起连环左右脚,一脚一个,蹬得跌跌撞撞倒在地下,捂着肚子呼痛,爬不起来。百度.新文学其余的几个见情况不对,撒退跑了。
在齐日升手里,那个流氓小白脸两手乱拨拉,就像一只被捏着脖子的鸭子,做着徒劳的挣扎。由于被掐着脖子,血液不通畅,脸都成了青的,还嘴硬,“你……你知道老子是……是谁,老子是侯……侯智信,人送外号小……小白龙……”
齐日升笑说:“我看你是条小白蛇,被掐住七寸子就没猴耍了。”
“你小伙甭……甭嘴硬,到时候你……你叫爷都……都来不及,毛……毛伯运是我表……表哥。”
“毛伯运?”齐日升心里一动,手一紧,就听见“咯”的一声,从侯智信嘴里发出鸭子似的怪叫声。这个侯智信是毛伯运的人?毛家兄弟的地盘在城北,他们跑这儿来干什么?
正想着,就听见后面凌乱的脚步响,一个声音在说话:“朋友,留得一线好相见,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表弟不知哪儿得罪了阁下,你先把人放了,咱们借一步说话,行不行?”
齐日升提着流氓小白脸侯智信回过身来,就见对面十步远的距离站着一个身材不高但很敦实的年轻人,大约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穿件白背心和白短裤,两只胳膊上的刺青都是一条龙,尾巴在手腕,身子一直延伸进背心里面,估计在里面会形成一个二龙戏珠的场面。胸脯上隐隐的刺青色也探头出来。脸上倒是很平静,但是平静里面隐藏着杀机。他后面站着十几个混混,年纪都很轻。
把手再提高一点,然后把人往下一墩,那个叫侯智信的就“哎哟”一声躺在地下,嘴里杀猪一样喊叫起来,“**轻点啊,三表哥,你可得给兄弟出这口气啊,兄弟这可吃了大亏,腰都快折了。”
“你们是……?”齐日升问。
“在下毛伯礼,不知朋友是那条路上的?”
“哦!毛家兄弟。”
“是,阁下还知道在下的薄名,你又是那路的朋友。”毛伯礼又问。
“无名之辈,姓齐。”
“阁下打伤了我的表弟和两个手下,总该给个交代。”
“我给你交代?你表弟欺负了我的女朋友,谁给我交待。”
“照这样说,你是不想给我交代了?”
“正是,怎么着?”
“我们北城毛家兄弟,你也该有耳闻,你自信你一个人,能从我这十几个部下手里打出去?”
“我想试试,这儿好像不是北城,还容不得你们毛家兄弟撒野。”
这时候,毛伯礼身后的一个混混在他耳边说:“这个人就是昨天在祥瑞药房里先动手打人的,我认得他。”
毛伯礼瞬间权衡利弊,今天下午,他带人骚扰了祥瑞医药大厦的老板陈青文,晚上带人来这儿吃烤肉,没料想冤家路窄,竟碰上了这个打人的。
那次挨打事件他过后了解了,后面就是韦成泰的两个保镖,对那两个保镖的身手他心里有底,对这个前头出手的不但不知道姓名,对他的身手心里也没底,昨天就踹了两个,今晚又踹两个,还都是身上有些功夫的,并失去了还手之力,算厉害了,他这个表弟侯智信身手也算不错了,还带了五六个人,可是人家就敢下手,被掐住脖子,跟提只鸡一样,没有一点还手之力,两个被他踹倒的手下虽然被扶起来了,但是依然捂着肚子弯着腰喊疼,看起来,他还真有和他们这十几个人叫板的资格,这儿并不是他们北城的地盘,真打起来,就算打赢了,也惹了人,只怕拔不出腿,更何况打起来并没有必赢的把握。
就在齐日升打了人,又开始和对面十几个凶神恶煞斗嘴的时候,王丽,夏海韵,惠彩凤,卢香蓉他们就在为齐日升担心,在他们看来问题很严重,凭一人之力要打过那十多个混混是不可想象的。
苏茜茜虽然也在担心,却知道齐日升有两下子,打那些碰瓷的人和石宪章典有义,她是见过的,钱丰跪下的场面也经历过,但是没见过在野外汽车灯光下打那个黑衣人,如果见了,就一点不担心了。
高向阳却一点都不担心,他见过那个场面,估计真打起来这几个人也是白给。
不管怎么想,在这种形势下,她们都没有出声劝齐日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最坏的情况就是齐日升挨一顿毒打,她们不相信这些混混还敢玩出人命。
夏海韵在担心的同时还有点幸灾乐祸,她虽然恨那个流氓小白脸侯智信把她说的那么不堪,但是齐日升已经出手惩戒了,给她出了气,他对齐日升接替她哥哥手术心里还有气,就希望他们打个两败俱伤。哼!怪不到人说乐极生悲,别看你做成了手术乐极,遇到这些混混,浑身是铁能打几个钉子,马上就该生悲了。
可是,让夏海韵没想到的是,齐日升对面的那个毛伯礼掏出电话到旁边打了个电话,过来态变了,刚才叫唤的声音挺大,现在下了个软蛋。他笑着对齐日升说:“都是误会,误会,我这个表弟就是不学好,好这个调调,也不看是谁的人,就敢动手动脚的,说了多次也不改,这次可碰到你这个钉子手里了,我们回去好好教育,改日,我让他给你摆酒赔礼道歉,你看怎么样?”
齐日升也不知道他给谁打了个电话,口气变软了,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真打起来,对方人多,不伤人是不可能脱身的,有人报警,最后还得到派出所录口供,说不定还要给人治伤,明天就要去报到做公务员,今天进派出所,也不是个事呀!所以,既然毛伯礼服软了,他也就顺坡下驴,说:“不管是谁的人,都不能耍流氓,要这么玩,迟早得玩进去。”
毛伯礼说:“还真让你给说着了,我这个表弟已经进去一次了,蹲了三年,这才出来不长时间,毛病又犯了。我说智信,你说上厕所,就来干这种事啊,就该打断你的腿,你还不过来,坐到地下耍赖,人还没丢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