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丰出去以后,韦成泰在两个小姐脸上分别啄了一口,然后说:“等着,一会就回来。”
高向阳看着韦成泰说:“就这样去吗,没有一点准备,我看这个钱丰态度不对。”
韦成泰说:“你放心,一切有我,你没听说,有个灭此朝食的典故吗,我是灭此晚食,对付了他们,咱们回来继续吃饭。”
“日升,你怎么惹着这个钱丰了?”高向阳又问齐日升。
齐日升没正面回答,说:“这就是条疯狗,不惹他也要咬人。”
韦成泰说:“向阳,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又不是啥大事,走吧,你不要管,这事交给我好了。”
来到酒店门外,就看见钱丰有两辆车,其中有一部是昌河,厘米之内坐满了穿黑衣服的打手。
五个人都上了车,钱丰的两辆车在前面引路,三辆车出了箱子巷街,沿着西阜古城宽阔明亮灯火辉煌的大马路向前驶去。
前面一辆是钱丰的本田,后面一辆红色的昌河一出了箱子巷,就落在后面,把韦成泰的蓝鸟夹在中间。
钱丰怕蓝鸟车逃走,让昌河车跟在后面,也是个监视的意思。
蓝鸟车上,高向阳有点担心地对韦成泰说:“他们人多,你是不是也多叫几个人。”
“没事,一群乌合之众,小毛毛虾,还能翻了天,我这两个伙计是从省散打队下来的。一般的人,也打个十个八个的。”韦成泰不以为然地说。
坐在副驾驶座的高向阳回头问齐日升,“你究竟怎么惹了他们了?”
齐日升苦笑了笑,说:“还不是为了苏茜茜,钱丰看上苏茜茜了。”
韦成泰在前面边开车边说:“还是女人惹的祸,我上次不是说了,一个小孩子,怀揣巨金逛闹市,能有个好啊。”
高向阳反驳说:“韦总这话也不对,照你这样说,穷人还不娶媳妇了,就算是有老鹰,也要孵鸡娃呀。”
韦成泰说:“那你就要冒着被老鹰抓去鸡娃的危险。劳心费神的,活着多没劲啊!”
高向阳想了想,对齐日升说:“你干脆下车溜了,钱丰不见了你,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齐日升指指前面,又指指后面,说:“前后夹击,走得了吗?再说,我也不能让朋友为我冒险,万一钱丰狗脾气犯了,你们不是要吃亏。”
韦成泰说:“未必,我不犯脾气,他就该念佛了。”
本田车内,钱丰苦笑对后排坐的两个人说:“洪弟,景弟,没想到惹上了韦成泰,这家伙要为齐日升出头。”
洪涛说:“韦成泰吗,我们没交过手,他身边的那个马四和岳文明原来是我们省散打队的,凭我和景阳春现在的实力,打他们没问题。”
钱丰担心的说:“还有那个齐日升,暂时不知道这小子的深浅,听说他善于卸胳膊腿,对付这小子的时候,你们两个最好一起上,要保证万无一失。”
洪涛和景阳春很不以为然,认为钱丰小题大做,一个普通的学生,他妈毛还没有长齐,能有多大的能耐,两个即将争夺全国散打冠军比赛的队员齐上,是不是太看的起他了,传出去多没有脸面。
第四十七章 较量
能卸腿卸胳膊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擅长卸胳膊,我总不能把胳膊和腿伸到你跟前让你卸吧。
景阳春鄙弃的说:“就那个折断胳膊腿的本事,下九流的招法,还值得我们一起上,也太看的起他了吧,丰哥放心,哥两个一定给你出了这口气,让那小子断胳膊断腿的回去。”
钱丰说:“韦成泰跟前是两个练散打的,你们要先出手,不能第一阵就折了锐气。”
洪涛说:“没问题,你放心,不会失手,”
车子驶进郊外一个拆了半截的旧厂房内,三辆车分别停在三个地方,六盏大灯把场地照得一片雪亮。
走下车的双方自然形成两个对峙的阵营。
钱丰笑眯眯的站在对面说:“韦老板,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也就是为朋友出头,尽到心就行了,最后的帐,我是要和齐日升算。”
韦成泰说:“不知你和我这位齐兄弟有啥过节,说出来,我做个和事佬,成不成?”
“那是另一段官司,和韦老板没有什么关系,我总得先让韦老板把心尽到不是,我这儿有两个人,想和你的两个手下切磋一下,如果侥幸胜得一招半式的话,韦老板作壁上观,看我们了结恩怨,如何?”为一个女人,这个话钱丰是说不出口的,叫爷的典故更不能说,只能强调是恩怨。
韦成泰看看钱丰身后的八个人,心说像这样的齐上,也不够两个人收拾的,还能让你胜得一招半式。那我还在社会上怎么混,也毫不客气的说:“如果我的人胜得一招半式,那又如何?”
钱丰干脆的说:“那就给你这个面子,和齐日升的过节一笔勾销。”
“那就这样吧。”韦成泰觉得没有什么意思,有点意兴索然,这点能耐,也想混社会。
这时候,就听钱丰拍了两下手,本田后面的车门子打开,两个人下车,迎着灯光走过来,到钱丰身前,面向韦成泰,一抱拳说:“马师兄岳师兄请。”
韦成泰惊讶之余,看看身边的马四喜和岳文明。
岳文明小声地说:“是省散打队的两个现役队员。”
“有把握没有?”
“没有。”
一瞬间,韦成泰就有点郁闷,难道要在阴沟里翻船?
也容不得他多想,马四喜已经出去,拱手对洪涛说:“洪师弟,你们藏头露尾的,这是为他们出头?”
洪涛哈哈一笑说:“马师哥,你也不是为人出头吗,咱们师兄弟,不能互相残杀呀,一句话,点到为止,怎么样?”
“行,点到为止。”
因为过去在一块混过,各自也都熟悉,双方也不再多话,开始交手。
正式散打比赛有许多规矩,这种场合就不一样了,都是尽最大的力量把对方击倒为止,马四喜身材高大,势劲力沉,步伐略欠灵活,洪涛个子身高都略差一些,但是身手灵活,打了几个回合,马四喜一个摆拳打在洪涛左臂,洪涛斜跃几步,右侧弹腿攻马四下盘,马四喜躲闪,洪涛一个三百六十度左转身横扫腿,攻击马四喜上盘,据科学测试,洪涛全力横扫腿的力度达四五百公斤,如果能闪避过去,马四喜就会得到一个较好的攻击机会,可是,这一下马四喜没有闪避过去,四五百公斤的力量打到身上,半边身子都麻了,顺势倒地还能卸去一部分力量,所以,马四喜随着这一个横扫腿,倒在了地上。
如果是正式比赛,在裁判数到十的时候站起来,还能继续比赛,还有获胜的机会,但是这里不是比赛,洪涛在把他击倒之后就笑嘻嘻的抱拳,说声承让,退回去了,马四喜不得不承认失败。
岳文明对景阳春一场就更快了,不抱获胜希望的岳文明缺了斗志,在景阳春一轮快拳的打击下,明显跟不上节奏,最后被景阳春一个侧踹,倒在地上没爬起来。
钱丰得意的说:“韦老板,该作壁上观了吧,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韦成泰的脸上有点惭然,他一转身对齐日升说:“他们两个已经尽力了,技不如人,我也无能为力,我已经答应钱丰做壁上观,再说,凭咱们的交情,还不值得我亲自出手,你好自为之吧。”
社会上混,韦成泰得给自己留点面子,他的意思是,虽然两个手下出手了,我不是还没出手吗,哥们是因为和齐日升交情不深,不值得出手,再说,又在钱丰面前把话说出去了,不能出手。至于出手的后果,能赢不能赢,我不说,这就是面子。
他这一要面子,给齐日升的压力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