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丁长生坐过来之后,她身体一歪,依偎在他的身上,然后听丁长生讲司嘉仪的事情。
“这么说,南下书记是担心我保护不了司嘉仪和她的公司了?”林春晓问道。
丁长生说道:“我觉得倒不全是,可能是各方面的因素,第一呢,就是你说的,怕你护不住司嘉仪和她的公司,另外呢,你是司南下着力培养的他政治上的延续,你要是因为他家的事出了问题,他也是不忍,更不想让你为难”。
丁长生这么说,林春晓心里好受了很多,因为在来的路上她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只想到了司南下不信任她,但是却没想过司南下的良苦用心,所以当丁长生把这些事都挑开了说的时候,她才明白,司南下或许真的是有这层意思。
“你怎么想的,你也认为我护不住司嘉仪和她的公司吗?”林春晓问道。
丁长生点点头,说道:“你在上面没有关系,说不上话,要是真的有人使坏,你还真是没法和别人对抗,这可不是我说着玩的”。
“那你呢,你有这能力吗?”林春晓问道。
“我尽力,眼下来说也不好说,我只能是尽力,当时司书记和我说了这么一番话,意思就是说,一旦真的出事了,要我一定要把司嘉仪送出去,你能吗?”丁长生问道。
一。夜疯狂,第二天一早,趁着夜,丁长生把林春晓送到了高速路口,上午八点上班时,林春晓准时出现在了办公室里,甚至比秘书来的还早了点。
“长生吗,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丁长生刚刚泡了杯茶,还没来得及喝呢,就接到了薛桂昌的电话。
丁长生急匆匆过去,进门问道:“薛书记,我那边没这么快见效果,你这也太心急了?”
薛桂昌摇摇头,说道:“我不是问你项目的事,我是说,我刚刚接到了陈汉秋的电话,他要辞职,离开湖州,你怎么看这事?”
“陈汉秋要走,好事啊,怎么了,我怎么觉得薛书记好像是不大愿意似的?”丁长生问道。
“不是不愿意,我总觉得这事透着蹊跷,你真的不知道这里面的原因吗?”薛桂昌问丁长生道。
“唉,薛书记,你这话说的,我和他,能有什么交集,虽然没什么仇,但是也没多少恩,你说我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走不走关我什么事呢?”丁长生说道。
“哎,怎么和你没关系,前段时间,检察长被人截胡了,我一直都记着这事呢,你说的那个刘振东,真的靠谱吗?你要是觉得这人还可以,那就调来,没问题?”薛桂昌问道。
丁长生苦笑一下,说道:“这可以还是不可以,还不是书记说了算嘛”。
“你这么说,那我们就定刘振东了,但是你能保证这个人没问题?”薛桂昌问道。
“保证不敢说,但是这个人破案子是一把好手,还有,这个人原来是个缉毒警,和兰晓珊书记的丈夫雷震是同事,嫉恶如仇,绝对是一个好警察,我相信他能干好这个工作”。丁长生说道。
“长生,这件事我相信你,你看好的人错不了”。薛桂昌说道。
丁长生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李鹤佳走了进来,给薛贵昌倒了杯茶,说道:“领导,你们在这里谈的事我都听到了,我有些不明白,这个市局局长这么重要的位置,为什么要给丁市长呢?”
薛桂昌看了他一眼,说道:“这话说的,什么叫给了他,不过是推荐个人选,怎么叫给了他?以后这样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了”。
“是,我明白了”。李鹤佳点点头,出去了。
薛桂昌点了支烟,坐在老板椅上边抽边在想李鹤佳刚刚说的话。
市局局长是重要,可是再重要,能有经济发展重要吗,市局局长能带来经济数据改观吗?
自己把一个市局局长的名额给了丁长生推荐的人,丁长生是不是得对自己倾力相助,从丁长生搞的那个方案,到现在的到处找钱,哪个不是丁长生在出主意,然后去实施,所以,一个市局的局长算啥?
再说了,陈汉秋在的时候,替安家和邸坤成捂住了多少盖子,现在刘振东来了,他不可能再替安家捂盖子,那么将来得罪人的是谁,还不是刘振东和丁长生他们俩,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所以,看事情要看透,看不透的话就不要贸然行动,也不要贸然张嘴说话,不然的话,得到的只能是别人对自己的嗤笑,就像是现在薛桂昌笑话自己的秘书李鹤佳短视一样。
陈汉秋的突然离开,打乱了安家的部署,以至于安靖知道了陈汉秋辞职的消息后,开始时是不信的,直到陈汉秋在电话里亲口承认了,安靖的火一下子就爆发了。
“你什么意思?你再和我说一遍”。安靖几乎是咬着牙在说。
“安少,真的对不起,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不好意思,你再找其他人顶我的位置,我真的在湖州呆不下去了”。陈汉秋虽然很想解释清楚,但是这事无法开口。...“”,。
2646:怕你想不开
安靖当然不信陈汉秋的鬼话,他知道陈汉秋在湖州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了,所以才急匆匆跑了,但是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他现在还不知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说,我也会回去查的,湖州的架子现在不能再散了,你这一走,湖州的架子就等于剩了唐玲玲一根柱子撑着了,你以为她能撑的住吗,我们家,你家,投了那么多的钱在里面,你混蛋啊你”。安靖在电话里大骂起来。
“安少,我真的是不能在那里待下去了,我,算了,这是我自己的事,现在湖州市局还没人上来,你还是赶紧再找人”。陈汉秋说道。
说完,陈汉秋居然挂了安靖的电话,安靖看着手机,盯了好一会,气的把手机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就像是他在湖州的关系网一样。
“安少,怎么了这是,生这么大的气”。邸坤成刚刚好走进来,问道。
安靖气的坐在了沙发上,看了看邸坤成,说道:“我刚刚接到了电话,国内出事了,陈汉秋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从湖州跑回北京了,问他什么原因也不说,这个混蛋,现在湖州只剩下唐玲玲了,你怎么看这事?”
邸坤成在他的对面坐下,摇摇头,说道:“你得回国一趟,我看,现在唐玲玲也不可靠了,唐玲玲就是个墙头草,没有了陈汉秋在湖州盯着,唐玲玲根本成不了事,湖州的局面很危险啊”。
“我肯定是要回去的,问题是我回去了问题怎么解决,湖州的事情现在越来越不可收拾了,我现在也想明白了,对方对我们是一步一步,虽然步子不大,但是小步快走,这才多长时间,我们就败的不可收拾,这事还有挽回的余地吗?”安靖突然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感。
“我们现在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不如你现在给唐玲玲打个电话问问,陈汉秋突然离开,唐玲玲会不知道吗?”邸坤成问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手机借我一下,妈的,又得换手机了,安德鲁,去给我拿一部新手机来”。安靖一边向邸坤成借手机一边说道。
邸坤成笑笑,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此时唐玲玲刚刚回到家里,异常的疲惫,躺在沙发上想要歇会,但是手机不停的响,怕耽误事,于是坐起来从茶几上把电话拿起来,一看是国外打来的电话,就知道没好事。
本来不想接的,但是躲着也不是办法,最后还是接了。
“喂,哪位”。
“唐书记,我是安靖,陈汉秋的事你知道了?”安靖问道。
“陈汉秋?他什么事啊?”唐玲玲脑子一下子就炸了,这才是刚刚发生的事,除了丁长生和张和尘没人知道在办公室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怎么这么快安靖就知道了?
她愣了一下神,问道:“什么事啊,我不知道”。
“陈汉秋辞职了,说是要离开湖州,到底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吗?”安靖问道。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安总,陈汉秋也没和我说啊,我也是从你这里刚刚知道的”。唐玲玲说道。
“这个混蛋,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突然离开了湖州,现在湖州官面上的人就剩下你自己了”。安靖说道。
“这事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外面没人传这事呢”。唐玲玲说道。
“你最好是帮我打听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另外,你手里有市局局长的人选吗,最好是你能控制的人,我不想在这个位置上再出事了”。安靖说道。
“安总,你以为陈汉秋走了,这个位置还能给你留着吗,他们说不定现在早已把人选定下来了,等你回来操作这件事的时候,早已大局已定,你再操作,有什么意义吗?”唐玲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