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回到了丁长生的房间里,肖寒就小声问起来。
丁长生和她相拥而眠,在她的耳边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肖寒惊诧的差点坐起来,多亏是被丁长生抱在怀里了。
她惊诧的不是贺乐蕊和许弋剑有什么关系,而是贺乐蕊在地下室里对丁长生说的那些话。
“贺姐在圈里一直都是个非常神秘的人,虽然有人说她靠上了哪个高官,但是这个人是谁,没人知道,我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多少人都想摘这朵白莲花,盛开在你的面前,你居然不摘,真的转性了?”肖寒问道。
“摘个屁啊,我觉得她那么说,给我挖了两个坑,无论我跳哪个,都没好果子吃”。丁长生悠悠的说道。
“什么坑?”肖寒饶有兴致的问道。
“第一个坑,就是赌我不敢做,这是不是一个坑,我现在就跳到这个坑里了,没敢做,第二个坑呢,我就做了,你想,这事只要是我做了,早晚会被秦墨知道,说不定她自己都会拐弯抹角的告诉秦墨,我的天,秦墨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杀了我?”丁长生说道。
“我就不明白了,秦墨杀你干嘛,换句话说,要是贺乐蕊不同意,你敢吗,对,秦墨多管闲事”。
丁长生摆摆手,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毕竟贺乐蕊的身份不一般,那是和她爹好过的女人,我再插一脚,不合适,你说她现在给我挖了这俩坑,我是非得选好一个跳下去不可,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这一晚,无论是丁长生还是肖寒,都格外的卖力,尤其是丁长生,把对贺乐蕊的情绪都发在了肖寒身上,而且他也是男人,虽然在地下室里没敢,可是现在却把肖寒想象成了贺乐蕊,狠狠的蹂蔺。
“你这混蛋,是不是把我想象成她了?给我,使劲的给我,把我想象成她,狠狠的给……”肖寒的善解人意是出了名的,至少在丁长生这里是这样,这样一个成熟的女人能让丁长生这么兴致勃勃,那是有她的原因的。
开始时,贺乐蕊没感觉到什么,可是当院子里再次响起昨晚的声音时,而且比昨晚还要过分的时候,她就后悔今晚留在这里了,而且今晚比昨晚还要过分,后来才明白这是丁长生对她的报复。
“没种的家伙,有本事你怎么不敢动手啊?”贺乐蕊披上衣服,在卧室的门口,倾听着对面屋里传出来的时而压抑,时而高亢的声音,这种声音让她有些烦躁不安,昨晚她还可以忍受,但是今晚她和丁长生摊牌了之后,仿佛有种感觉在她的心里蔓延,要是丁长生在地下室里对她动手了会怎么样?
想到这里,贺乐蕊满脸滚烫,这样不要脸的事自己怎么能想呢,自己这是怎么了,秦振邦去世了这么多年了,自己一直都是单着的,尽量避免这样的刺激,让她相安无事的走过来了,可是居然在这里想起来这些事。
她不得不想,这里是秦振邦的主卧,他们当年就是在这张床上度过了一夜又一夜,那时候的秦振邦虽然已经不再勇猛,可是没有对比过的贺乐蕊就以为秦振邦是最厉害的男人,时而能把她送上巅峰,她就会兴奋好几天,虽然这样的机会随着秦振邦的老迈和病态越来越少,可是她没有渴求,因为她要的是他的人,他的健康。
又是一夜难眠,早晨起来时候,丁长生看到贺乐蕊早已做好了饭,正坐在餐桌前等着他呢。
“早”。
“早,我感觉我成了你们的老妈子了”。贺乐蕊说道。
丁长生尴尬的笑笑,昨天的事,他们没再提,但是丁长生对贺乐蕊起了一丝警惕,毕竟丁长生不是小孩子了,不是说几句话就能哄的住的,所以,此时的他,还是多了一点小心。
“今天我们……”
“去秦城监狱,我昨天联系好了,你不是要见他嘛,去了看看再说,能见你最好,不见你,也不要有想法,里面关着的人,心思早都死了,不配合也是正常”。贺乐蕊说道。
“谢谢”。丁长生说道。
“这是在和我客气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是不是还在为昨天的事耿耿于怀,我要是能告诉你,我不会瞒着你,我不告诉你,那是有我的苦衷,所以,你要是不信我,或者是让我做点什么事,你才能信我,随时都可以告诉我,我能做的就做,不能做的我也会告诉你”。贺乐蕊说道。
这一次,是丁长生开车,贺乐蕊坐在了副驾上,帮着丁长生设定好了导航,然后在副驾上躺好,说道:“昨晚你们大呼小叫的,吵得我一夜没睡好,我歇会,你按照导航开就行,到了告诉我”。
这是贺乐蕊第一次这么明白的说这件事,以前她可是不说的,说也是很隐晦的提点一下,可是这一次,这是因为昨天和丁长生深入的谈了那些事吗,还是对丁长生做了一个承诺,只要是丁长生愿意,她随时都可以奉陪?
丁长生一边开车,一边看着身旁躺着的贺乐蕊,待到等一个红绿灯时,丁长生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了。
“谢谢,我不冷”。
“待会睡着就冷了,我开车没事,有暖风”。丁长生说道。
丁长生知道她没睡,所以就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谈着,谈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有的是关于秦墨的,有的是关于秦振邦的,但是他们都小心的避免昨天的话题,这就让这样的谈话显得很尴尬。
“莫总给的那本书不错,我昨天看了一半,有时间我会翻译成白话发给你,多看几遍,受益匪浅,为官之道,的确是一个大学问,冯道只是保证自己不倒,但是你还得上进才行,不倒是最低要求”。贺乐蕊说道。...“”,。
2846: 林一道
秦城监狱的犯人素质高于全国的任何一所监狱,就像是北京人自觉地认为自己的素质比全国其他地方都高一样,这里关押着全国最精明的犯人,试想一下,这里关着的大部分都是高官显贵,他们的脑袋能笨吗,所以素质高于全国其他监狱也是实情。
而且这里关押的不是高官就是显贵,没有一定的级别和社会地位,根本不可能关在这里,这和死了有没有进八宝山的资格是一样的道理,这都是有条条杠杠规定的。
这里的管理和会见之严格,也是其他监狱不能比的,要不是贺乐蕊找了关系,丁长生还真是进不来见林一道。
“好久没人来看我了,没想到是你”。林一道被带到会见室时,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这话。
“我以为你不会见我呢”。丁长生说道。
“好奇,好奇你来见我会说什么?”林一道比之前老了很多,头发几乎全白,而且还都是头发碴子,但是精神尚好。
“我几年前见过林平南,人不经过磨砺就是不行,虽然他之前骄横,但是现在还算可以,现在在美国的大公司里做投资顾问,混的很不错,看来林家的基因还在”。丁长生说道。
“谢谢赞誉,说说你的事,来找我不是为了夸我儿子的?”林一道问道。
丁长生点点头,说道:“我去北省工作了,北省现在还是那样子,和你离开时差不多,不过他们又有了新的猎物,袁氏地产,我相信你该知道袁氏地产的情况,和当年祁家差不多的地位,如果我是来问问你的建议,能给我个什么建议吗?”
“建议?”林一道摇头笑笑,接着说道:“你从外面来,问一个关在这里的人对外面的事有什么建议,你觉得这是个玩笑吗?”
丁长生摇摇头,说道:“我不觉得有多好笑,反倒是让我觉得,一个政治家,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只要是有一点线索,就能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这才是政治家,说白了,政治家玩的也是人心,不对吗?”
听闻丁长生这么说,林一道收起了对丁长生的轻视,当年这个人从自己的手指缝里溜掉时,他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因为他还能再回来从政,就意味着这个人有一颗不死的心。
林一道想了想,说道:“你到我这里来讨建议,你是怎么想的,我凭什么给你建议?”
面对林一道的不屑,丁长生不慌不忙的说道:“你儿子在国外混的这么好,至少有我一半的功劳,你说你不给我出出主意,说不过去?”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你以为你把他送出去了,你进来坐牢交代问题,他就能在外面风平浪静了,这些年至少有几十个人几十次想要他的命,要不是我找了人暗照看你们这些高官的子弟,他们或死或伤或失踪,你想要哪一个?”丁长生问道。
林一道闻言,瞳孔急剧收缩,问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虽然人在这里,但是我要是想查一些事,还是有人愿意帮忙的”。
“你可以去问问,看看我是说的是真是假,你再做决定不迟”。丁长生说道。
林一道被关在这里,脑子虽然没坏掉,可是脑子的思维速度的确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作为一个领导干部,每天要思考多少问题,现在在那个小房子里能考虑啥,下顿饭吃什么?
眼见丁长生说的信誓旦旦,所以,林一道信了一大半,问道:“都是些什么人?”
丁长生摇摇头,说道:“我的人保护的人太多,或许你们的仇人也太多,我哪有时间去问这些屁事,是谁,你自己不知道吗?”
林一道不吱声了,丁长生接着说道:“当年你离开北省,虽然是上了一个台阶,但是瓜分宇家时,你们的分赃均匀吗,我听说这里面有些故事,我想听听这些故事,而且你在北省的人没有全军覆没,我想知道这些人是谁,能给我什么帮助,作为回报,你儿子在国外会安然无恙,说不定将来你出来时,已经是儿孙满堂了”。
“你想多了,我在北省没任何的人脉了,我离开后,尤其是我后来出事,那点人脉早已被人连根拔起了,你来找我,恐怕是让你失望了”。林一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