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现在不忙,难得清闲,现在就是要陪你好好歇歇”。说完,对傅品千上下其手,傅品千也再次陷入到了他的魔掌里。
丁长生按照司南下定的地址开车过去,刚刚好,他们还没开席,其实就是家常饭,房间里就三个人,司南下和王友良,以及司嘉仪。
“哎呀,你这一路跑过来,时间可不短啊,半路耽搁了,要不然不至于这么慢啊?”司南下问道。
“司书记,我回了一趟老家,给我父母烧了点纸,春节期间忙,就不回来过年了”。丁长生说道。
这个功夫,司嘉仪起身帮着丁长生脱下了外套挂在了衣服架上。
“谢谢司总,司总今天不忙吗?”
“这不是王书记和你来了嘛,我爸说找不到合适的人作陪,就把我叫来当服务员了”。司嘉仪笑笑说道。
“哪能呢,这里面就属我最小,我来当服务员……”说罢,拿起茶壶开始为司南下和王友良倒茶,最后是司嘉仪的茶杯。
“我可不敢用你,你还是放下让我来”。司嘉仪说着接过了茶壶。
司南下看看丁长生,说道:“我们三个都是在纪委干过的,我觉得,为了这个缘分,可以干一杯”。
“还真是,不过我干的时间最短……”
“虽然时间短,但是做的事情可不小,你当得起这杯酒”。王友良说道。
“对,湖州的事,我看要是没有丁长生,可能要暴露出来还得需要一些时间,到底什么时候能爆出来还真是不好说”。司南下说道。
“好了,两位领导,就不要给我戴高帽子了好,这帽子再压下来,我可就真的接不住了,这是要压死人的”。丁长生笑笑说道。
虽然他们都是纪委出身,但是王友良是现在的省纪委书记,而司南下是白山市委书记,这里面依然有些事是不适合在公开场合说的,而且丁长生和他们俩的关系是单向性的,而不是相互交织的。
王友良和司南下都是和丁长生有关系,但是王友良和司南下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熟,所以,这也决定了丁长生必然是要和他们分别交流,而不是在酒桌上这么一勺烩。
所以,接下来的话题就是司嘉仪的爱华高科公司。
“我把它给关了,现在不对外承接业务了,和汽集团也没有业务往来,不过实验室还在研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可是目前来看,也只能是藏在实验室里了”。司嘉仪说道。
“缺钱吗?”丁长生问道。
“钱倒是不缺,不过我一直都在担心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实验室,而且就算是这样,许弋剑也没放弃对我们的封锁,要不是我爸还在位置上,恐怕我们早就被抓起来了,对我们这样的人,要想抓起来,易如反掌”。司嘉仪说道。
丁长生点点头,没吱声,这的确是不好表态,目前许弋剑就在北原市,不知道他们的会开的怎么样了,这一次很可能是对袁氏地产的一次肢解,既然找不到活账本叶秋,那么他们就可能避开账本处理袁氏地产的资产了。
午饭过后,丁长生去了王友良所住的军区招待所,最后是由丁长生开车将王友良接了出来,然后去了大清河大堤上。
“我下午就得回去,来白山就是为了见你一面”。王友良说道。
“谢谢,我明天回北原,现在北原的局势的确是很乱,虽然有些进展,但是进展缓慢”。丁长生说道。
王友良看了丁长生一眼,说道:“慢点好,总比快了好,快了容易出错,但是慢慢来,可以小火慢炖,最终把这些人都炖熟了,就好办多了,到时候筷子再插下去,就是所向披靡了,一插一个透心凉”。
“话是这么说,但是时间不多了,前段时间我去秦城监狱见了林一道,我想知道林一道当初在北原遭遇了什么事,最后不得不跑到了南省?”丁长生问道。
“你去见他了?他精神怎么样?”王友良听说丁长生居然去见了林一道,颇为惊奇。
“精神尚可,就是头发花白了,看得出来,在里面老的还是很快的”。丁长生说道。
“林一道是个倨傲的人,可以说,也有些风骨,真是难以想象那样一个人在里面是怎么过下去的,很多像他这样的人,关起来没多久就各种疾病缠身,身在位置上时这些病都没有,一句话,就是精神垮了,各种病也就找上门来了,这种倨傲在北原时也是被人诟病的一个方面”。王友良说道。
王友良看着大清河的河水,慢慢回忆着,丁长生没有打断他,他知道,王友良是在对当初林一道在北原时的情况进行梳理,这里面就有可能是对自己有用的。
“当时林一道是常务副省长,很明显,是来接班的,所以,很多时候比省长还活跃,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北省是一个极其排外的省份,当地的官员很少外流,外面的官员也很少能进来,即便是进来了,也是一个弱的不能再弱的角,甚至远远赶不上一个副职的能量大,北省长期以来形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官僚生态系统”。王友良说道。...“”,。
2947: 已属万幸
“所以,虽然林一道很有能力,但是依然摆脱不了北原官场的束缚?”丁长生问道。
“没错,所以尽管林一道上串下跳,可是收效甚微,但是林家和宇家是世交,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林一道才到北省的,可是没想到后来两家分道扬镳了,这里面也有北原官场的力量,要是没有北原官场的挑唆,宇家和林家可能不会决裂的这么快”。王友良说道。
“这么说,当时北原官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如果林一道在北原继续干下去,再有宇家的支持,林一道最后也会站稳脚跟的,对?”
“没错,所以他们先是分化了林家和宇家,但是宇家并没有得到北原官场的承诺,这个时候林家又恨极了宇家,非要置宇家于死地,北原本地势力也就顺水推舟,可以说,宇家当时没有一个有能力的人,这才导致了祁凤竹一意孤行,没想到落得这样一个下场”。王友良叹息道。
“看来这件事也不是一方面的原因造成的,林家恨宇家,宇家想要依靠当时何家胜,可是何家胜为了再进一步,不想彻底得罪林家,林家老爷子那时候还是有些话语权的,对?”丁长生问道。
“是啊,所以,最后牺牲的也只能是宇家,商人嘛,钱从哪来,最后到哪去,不是他们说了算的,说了算的还是坐在椅子上的人,商人在官员面前,永远都只能是站着,但是祁凤竹不明白这个道理,也不明白守信对官场上的这些领导们来说太奢侈了,外界盛传林一道离开北省是因为和何家胜分赃不均,其实不是,真正的原因就是宇家被瓜分了之后,林一道就没理由再在北省这么一个排外思想这么严重的省份待下去了,没有金钱支持的人了,也即是宇家倒了,再在这里待下去有什么意思?”王友良说道。
“这么说的话我就有些不理解了,林一道曾经告诉我说,他在监狱里等着何家胜,就是时间问题,还说看看我有没有这个能力把何家胜送进去,这是什么意思,他就这么恨何家胜吗?”丁长生问道。
“在搞垮宇家这件事上,林家得到的好处可能不是很多,毕竟宇家的很多资产都是土地和固定资产,这些不好变现,可是对当地的官场来说,这不是事,所以,林家得到的不是很多,这也是外界盛传分赃不均的原因所在”。王友良说道。
“所以,林一道也恨何家胜不死”。
“没错,这些事林一道都知道,只是没办法而已,所以他说他在监狱里等着何家胜,因为何家胜当时的确是给他制造了不少的障碍,后来的袁氏地产很多土地都是来自宇家,但是都是支付了对价的,只是这些钱去了哪里,就没人知道了,再赶上后来房价飙升,当时拿地便宜的袁氏地产,经过了这些年的发展,资产呈滚雪球般的迅速扩大,他们就觉得到了割韭菜的时候了,所以,这才是今天他们为什么再次把目标瞄准了袁氏地产”。王友良说道。
“既然是这样,林一道也是个强势的人物,难道在北原的那些年就白混了,就没留下一些人之类的,我现在北原打不开局面,就是因为周围到处都是他们的人,根本无人可用,我相信这样下去,仲华也是迟早被挤出北省”。丁长生说道。
“是啊,北原现在的官场网络,的确是很难让你有所成就,不过我知道一个人,你倒是可以和他好好聊聊,估计能有点用”。王友良说道。
“谁啊?”
“公安厅长章三言,这个人以前和林一道走的很近,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个人和车家河以及何家胜都能说的上话,我一直也很奇怪这个人是怎么做到左右逢源的,按说当时和林一道走的很近,林一道走了之后应该会被迅速的清洗,可是他依然稳如磐石,还高升到了厅长的位置,以前是副厅长,这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人,所以,这个人值得你好好琢磨一下,我说了这么多,你能捋出来什么有用的吗?”王友良问道。
“我只看到了一个章三言,算是有用的,但是是敌是友不知道,还得继续琢磨一下”。
“所以,我知道的也有限,你要是想知道的更多,还得去找林一道,或者是向林一道要人,把林一道在北原的暗桩掌握在自己手里,按说林家老爷子既然是决定让林一道去北省,至少之前就得提前铺垫了,铺垫的结果就是从外地调人,本地收买为自己所用,你可以查查林一道到北省之前进入到北省的官员,当然了,也可以问问宇灵芝,是不是还记得当时是不是为林一道花钱铺设过北省的官场,这些细微的方面,很少有人注意,但是很明显,这也许是最有用的方法”。王友良说道。
“我要去找林一道要人,估计还会和我讲条件,这都是交易,我先找找看,真没办法时再去会会林一道,仲华要是没人可用,他就是个在办公室里看件的板凳官员,对下面的事情也是无能为力,浑浑噩噩的过几年调离北省,这样的话,北省的局还是破不了”。丁长生说道。
“有你在,还有破不了的局?”王友良笑道。
“唉,你太高看我了,我也没那个能力,现在在北原,是我遇到最棘手的情况了,到处都是坑,一个不下心,轻则摔个鼻青脸肿,重则,那就不知道是什么后果了”。丁长生说道。
“都差不多,为官的就这样,小心无大错,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毕竟当年我的层次也不高,对了,省纪委那边你有什么进展吗?”王友良问道。
丁长生摇摇头,说道:“毫无进展,你能帮上忙吗?”
王友良摇摇头,说道:“自从宇家出事,我就被孤立了,能出来已属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