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我,你早晚会后悔的,周红旗这个女人早晚也会杀了你,不信走着瞧”。江炳怀这时还不忘离间呢。
“兄弟,我没时间听你在这里瞎扯,有屁快放,不然的话,只有让我替你选择了”。
“慢着,兄弟,我们做个交易好不好,我现在有一百五十万美金,我把它全部给你,放我一条生路”。江炳怀祭出了最后的法宝,他不信丁长生对这些钱不动心。
“听起来钱不少,但是我不缺钱,不过呢,我想你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你要是相信我,把这些钱的地址告诉我,我会分一部分给你亲人,其他的你不要想了”。丁长生已经想到该在怎么处理江炳怀了,所以直接走进了卫生间,将里面的厕纸拿出一卷来,又用桌子上的纸杯接了杯水。
“你,你真的要杀了我?”江炳怀确认自己今天真的活不了啦。
“原本我也不想杀你,但是我这人最憎恶的就是叛徒,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们这次来泰国的目的,但是我们这次任务失败了,我不信这里面没有你的原因,所以你必须死,如果我是你,我会把自己的钱拿出来,至少我知道,阴曹地府是花不着美元的,你说呢?”
“算了,死就死了,我想过死,但是我没有勇气,死在自己人手里也算是我的运气,你打算让我怎么死?”江炳怀泄了气,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
“你说呢”。丁长生笑笑,将厕纸叠成三层,宽度正好合适,长度和一张人脸差不多,他将这张叠好的厕纸覆盖在了江炳怀脸上。
“你,你还不如勒死我”。江炳怀已经明白了丁长生要干什么,惊慌道。
“我本来是要勒死你的,但是你老是给我讲条件,而这个死法,我也没有试过,正好试试手”。说完含了一口水,扑的一下喷在了这张厕纸上,而厕纸在吸收了水分之后,仅仅贴在了江炳怀脸上,他开始有了窒息的感觉。
“呜呜呜……”江炳怀发出痛苦的声音,这种死法是最令人痛苦的,因为这个时候人是清醒的,他会感觉自己渐渐呼吸困难,一种死前的恐惧是会充满人的大脑的,所以这种刑罚一般是用于逼供,真正用于杀人很少见,因为谁也没有功夫这样处死一个人。
“怎么样?还有什么遗言吗?”丁长生看着直蹬腿的江炳怀,慢慢从其下巴边掀起了一角,使其有些许的空气进入,这样就会给人以希望,从而就会将自己知道的招出来。
“我说,银行卡缝在我的钱夹里,密码是……你还是把我杀了”。江炳怀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就对了嘛,祝你好运”。他将那张湿透的纸又盖了回去,接着又是一口水,这次是真的湿透了,丁长生这个坏蛋并没有遵守诺言,他带着银行卡离开了房间,房间里只剩下一直在蹬腿的江炳怀,几分钟之后,房间里就安静下来,再也没有了生气。
“怎么这么长时间?”周红旗在下面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你以为杀个人那么容易啊,我又没有杀过人,我怎么知道该怎么杀?”丁长生小声嘟嚷道。
“做干净了吗?”周红旗又问道,刚才急匆匆出来,还真的忘记了丁长生并不是他们这一行的人,也没有想到这丁长生到底会不会杀人。
“干净了,赶紧走,我估计汽车里那几个人快要醒了,时间不短了”。
“走,我刚才叫了一辆车,我先出去再说”。
“我们直接奔机场吗?”
“不,我们不去机场,我租了一辆车,我估计我们的行踪肯定是被人锁定了,要是直接去机场的话,说不定人家就在那里等着我们呢,所以我们不从机场走,我们走海路,从新加坡坐飞机回国”。
“坐船太慢了?”
“没办法,我想这一路也不一定很太平,做好准备,长生,我真的不该将你带来,这一次任务失败,我心里很不好受,刚才的事让你受委屈了”。
“咳,说什么呢,没有的事,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再说了,我是你男朋友,帮你这点忙还不是应该的,再说了,我现在国内也没有什么事,就当是新马泰旅游了,不过可惜的是不能去马来西亚了,新马泰不全啊”。
“等以后有时间了,我专门陪你来”。周红旗这个时候心情好了不少。
“走,不知道今天还有没有去新加坡的船”。
黎明到来时,丁长生醒了,看看自己伏在周红旗的身上睡着了,感觉很忏愧,昨晚俩个人上了船之后就一直呆在房间里,说着说着他就睡着了,以至于丧失了起码的警惕性,要是那个时候有人进来,周红旗可应付不了。
“你也醒了,昨晚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是不是快到新加坡了?”
“哪有那么快,早着呢,你再睡会”。周红旗说道。
“你昨晚是不是没有睡?”
“我们要是都睡了,进来人怎么办,还不把我们一锅烩了,这次任务失败,我感觉自己的责任很大,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出任务了,没想到以这样的结果收场”。周红旗说的很是不甘。...“”,。
第540章
当丁长生的脚踏上江都机场的土地时,他一直悬着的心才彻底安静下来,只有到了自己的地盘上才能安得下心来。
“你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我有车接,辛苦你了,我先回去汇报情况,等我有时间了再找你”。周红旗说完拿起自己的包独自走出了机场,丁长生跟在后面,果然,刚出大厅的门,就看见一个戴墨镜的人接过周红旗手里的包,周红旗随即上车走了。
丁长生可就没有这么好命了,只能是自己独自乘机场大巴返回市区,打开手机看到有几个电话,其打的最多的就是罗香月了,手机、座机加起来七八个电话。
于是赶紧给她回了过去。
“丁长生,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怎么着,就打算这样给我一直玩失踪是不是,有本事你别给我打电话啊”。
“不是,罗姐,是这样的,我刚才在飞机上呢,所以电话就关机了,怎么着,罗姐有什么指示?”
“指示?我哪敢指示你,丁长生,你果然不是东西,那天我去省城见你时,你说好了的,不会离开海阳县的,你说,你当时是不是这样说的,我想问的是,你丁长生先生真的是在放狗屁吗?”
丁长生一愣,果然这事还真是来了,不过这来的也太快了,仲华不是说要过几个月嘛,难道现在就已经把那边安排好了?而且这之前也没有给他打个招呼,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真是没话可说了,自己确实当时为了不走漏风声,坚决没有透露出要离开海阳县的意思。
“怎么样,是不是被我说了,没话说了”。罗香月见电话那头丁长生迟迟不说话,还以为自己说话说重了,自己也有点后悔,对于一个要走的同事自己干么这么说呢,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自己何苦这样呢?
“罗姐,其实我,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你这么在意我,但是为了革命工作,我们要学会隐藏自己的感情,我们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丁长生,你去死”。
“嘟嘟……”丁长生的耳朵里传来了忙音,他笑笑又将电话拨了过去。
“丁长生,你以后不要打电话给我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同事”。罗香月刚才被丁长生的话气得脸通红,但是想想之后,他这个家伙不是一直这样没心没肺嘛,而且之前两人也经常开玩笑,可是自己这次为什么连个玩笑也开不起了呢?想想又接了丁长生的电话。
“罗姐,我这次出去旅游了,所以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你接起电话就骂我,我总得知道为什么挨骂,到底怎么了?”
“你是真不知道吗?还是给我在这里装糊涂,你的调令都到了海阳县了,你还给我打马虎眼,这件事林书记很生气,长生同志,你也太会挑时候了,林书记的难处你也知道,你多给她点时间,她还会重用你的,你怎么就这么耐不下性子呢,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记恨林书记了?”罗香月这个时候性子也软了下来,再怎么说自己能当上县委书记的秘书,那这里面也有丁长生很大的关系,所以她也感觉自己刚才的话重了。
“罗姐,我在这里澄清一点啊,第一,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调令的问题,第二,我也没有记恨谁,我说过,我做的事我负责任,但是不该我负的责任,我也不想背这个黑锅,我也算是在官场上混过些日子了,这里面的规矩我懂,可是,凡事不能做的太离谱”。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次你是非走不可了?”罗香月问道。
“罗姐,你以为这件事闹这么大动静,你觉得我继续呆在这里还有前途吗?再说了,我也信一句话,那就是树挪死,人挪活,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哪里按不下我这个罗卜?”
“唉,是啊,你现在终于承认自己是爷了,好,丁大主任,祝你早日发达,到时候就可以光宗耀祖了”。
“主任?什么主任?罗姐,你能不能把话说得清楚点,我不是很明白”。丁长生还真是不知道仲华给自己安排了一个什么职位,但是绝对不会是区政府办公室主任,那是区长的禁脔,仲华只是常务副区长,不可能把他安排成办公室主任。
“你真的不知道吗?我可是听说要你去湖州市新湖区当区政府教育督导室副主任,不过我怎么觉得好像是降级使用啊,你在咱们临山镇还是正科呢,到那里倒成了副科了,你就这么想去那里干这个没有什么实权的副主任?”罗香月有点嘲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