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龙小雅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其实她本不想答应的，毕竟两个人呆在一个房间她觉得有些不是个事儿，但是她突然想试试看这种感觉究竟是怎么样的，反正一会就灌聂飞的酒，三两下喝醉了算事儿。
在前台拿了放开，又吩咐了前台弄一些餐食和酒去房间，两人就直接上楼了。
“你这待遇挺不错的嘛！”龙小雅看着这房间道，美多集团是大公司，用来招待客户的房间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秦继业让赵东渠给聂飞开的是一间豪华单间，装修格调非常漂亮上档次。
“我这是沾了美多集团的光罢了。”聂飞笑着将房间里的两把椅子给拉开，放在一张小方桌旁边，示意龙小雅坐。
两人突然这么面对面地坐在一起，却一下子没了语言一般，聂飞看了龙小雅一般，这妮子就觉得有些尴尬，急忙将头给扭向了巨大的落地窗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满城霓虹。
正文 第1217章 纸条
好在没到一会，房门想起敲门声，酒店服务员推着餐车将餐食和酒给送来了，摆在餐桌上，服务员顺便将酒给起开给两人倒了一杯。
“你也真是的，人家都说这种有格调的时刻应该喝点红酒的，你还要白酒。”聂飞苦笑着道，“你这要了一瓶五十多度的纯高粱酒，这是要把人给灌醉吗？这酒店居然还有卖这酒的。”
“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怕什么？”龙小雅就白了聂飞一眼道，“再说了，我酒量不行，我还担心你喝醉了对我做什么呢，要不是今晚看你心情不好，我才懒得跟你喝酒。”
“好吧，走一个吧，谢谢你今晚的当头棒喝！”聂飞提着酒杯，跟龙小雅的酒杯碰了一下，两个酒杯发出“叮”的一声清脆的声音，那种能装二两酒的高脚杯，聂飞一口就扯了一半下去。
强烈的酒精气味在聂飞的口中熏得他紧紧地抿嘴，闭着眼睛将一口酒全部吞下，火辣辣的酒顺着喉咙滑下，一种清凉但又火辣的感觉从喉咙里一滑而过，再配合今晚的心情，聂飞觉得，这感觉真的好配啊！
“哈！”聂飞哈出一口气道。“舒爽！”
“看来你真是想把我灌醉。”龙小雅看了聂飞一眼，不过也不矫情，聂飞喝了多少她也喝了多少，两人吃了点菜，开始聊天，时不时地再砰一下酒杯。
或许是对聂飞没有防备，龙小雅今晚破天荒地喝了很多酒，这是她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也说了很多话，都是她和古言在小时候的一些事情，两人最开始坐在椅子上，最后索性端着盘子和酒瓶子靠着床坐到了地上，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方式。
两人这么聊着天，聊着各自小时候的事情，聂飞说着他小时候向往那种大城市的生活，所以才有了想要扶贫的想法，不过这个想法最开始却是从为了弄一个行政编制开始的。
而龙小雅却是羡慕聂飞有一个完整的家，她说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从小就是被古言的母亲带大，古言的母亲为了龙小雅不被别人看不起，也让她叫自己妈妈。
说着说着，龙小雅竟然开始轻声地哭泣起来。
“我想她了……我从来不知道父爱是什么？不过那不重要，我有母爱，我想她了，所以古言是我最好的姐妹，如果能替古言去死的话，我一定不会有任何的思索，我一定会去为她而死的……”龙小雅哭着说道，说得断断续续。
“不要谈什么死不死的，好好地活着比什么都好！”聂飞已经没有多少意识，但还是说出了这么一句完整的话，拍着龙小雅的肩膀搂着他，就这么靠着床，聂飞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手中的酒杯滑落下去，剩下的一点就把淹没在地毯之中。
“你睡着了啊？”龙小雅打了个酒嗝，白皙的脸庞已经变得红彤彤的，以前那扎得一丝不苟的秀发也这么蓬松这放了下来，显得特别的娇嫩妩媚，可惜聂飞是看不到这幅画面了。“酒量真差！坐地上也不怕感冒！”
龙小雅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双手夹着聂飞的腋下，像拖一条死猪一般将这家伙给拖上了床，一伸手将被子的一角掀起来就给聂飞盖上了，她这才摇摇晃晃地一下子躺倒在了床上，嘴里念叨着谁也听不清的话，卷缩着睡着了。
第二天，当秋天的太阳从落地窗外照射进来的时候，聂飞才缓缓睁开眼睛，甩了甩脑子有些疼痛的脑袋，挣扎了好几下才挣扎着起来，他还记得昨晚跟龙小雅一起喝酒来着，结果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都喝得那么醉了，难道这妮子半夜回去了？不会出什么意外吧？”聂飞就想到，毕竟都三更半夜了，要是一个酒醉的女孩子在外面出什么意外聂飞可就觉得自己的罪过大了，刚想要拿起电话联系龙小雅，聂飞眼神一撇就看到了餐桌上的餐盘压着一张纸条，他便赶紧拿起来看了看，是龙小雅留下的纸条。
“我回去了，我走的时候你还没醒，不要想太多，昨晚大家都喝醉了。”这是龙小雅写的纸条子。
聂飞喝得对昨晚的事情都已经比较模糊了，也不记得昨晚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龙小雅说了什么的记忆他也有些破碎，想了一阵子也就不想了，今天还得赶紧回去呢，县里的事情还有很多，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到二楼餐厅吃了早餐，精神总算恢复了很多，聂飞才给秦雅路去了个电话，这妮子也准备得差不多了，给了聂飞一个地址，他便开车去往那边去了，在去的路上，聂飞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蒋天谋打来的。
“聂飞，赵亮那边把事情也调查得差不多了。”蒋天谋的声音传来，那边还比较嘈杂，时不时地传来一阵警车声音，应该是在公安局里。“没什么进展。”
“那几个混子和女的倒是干仙人跳的，在这一带也比较有名气，不过他们也是别人雇佣的，他们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这件事闹到公安局去，然后让这件事坐实闹大，至于背后的主使人是谁，他们也不认识，那些人一共收了一万块，女的还单独收了两千，对于那个女人的性行为也查清了，是跟主使的人做的，跟你无关。”蒋天谋在电话里将大概的情况介绍了一下。
“不过我觉得你说的赵兴民和舒景华的可能性比较大。”蒋天谋那边突然变得很安静，应该是走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毕竟你在海通市没有其他的仇人，至少洪涯县那边的人在海通这边还玩不转。”
“那就没办法了，对方做得滴水不漏。”聂飞听罢就说道。“谢谢蒋市长了，我这准备回洪涯县，等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您。”
“嗯，早些回去也好，总之你自己要小心，别让人暗算。”蒋天谋点点头道。“创建方面需要我帮忙的，说一声，我尽量帮你。”
正文 第1218章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
“谢谢蒋市长！”聂飞笑着说道，也不再多寒暄，两人挂了电话，聂飞直接去秦雅路说的那个别墅区将这妮子给接上准备回洪涯县。
而在海通市的另一个比较高档的住宅小区，龙小雅刚洗完澡从卫生间里出来就看到古言坐在沙发上笑盈盈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龙小雅见到古言这么看着她，心中有一种愧疚感，好像是在愧疚自己抢了古言的男人一样，可是龙小雅知道，自己并没有跟聂飞发生什么啊。
“昨晚应该跟聂飞的感情更加增进了吧？”古言笑着道，将茶几上的一杯热牛奶往前推了推，“刚给你热的，养胃，你今早回来的时候满身酒气，小雅，你可是好几年没这么喝过酒了，昨晚是不是上床了？”
“没有，昨晚我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龙小雅挠了挠头，端起牛奶思索了一下道。“然后为了表示歉意，跟他喝了一场，我看他也很难过，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觉得不舒服那就对了。”古言就笑着道。“那还能证明你有感情，你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你要是看见别人难过你还幸灾乐祸或者无动于衷，那就证明你无情无义了，不过你能跟他一起喝得酩酊大醉，倒是让我意外。”
自从接手这个案子以后，龙小雅几乎没喝过酒，而且作为卧底来说，特别是一个女性卧底，能不喝酒就不喝，他们不是卧底在那些街头小混混的组织里，每天都要以酒为伍，他们干的是大案子，不是靠跟别人拼酒拼出来的。
“我……这也没什么意外的，反正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不如跟他喝喝酒，然后说一下你的事情。”龙小雅心中出现了一些小慌乱，不过她还是努力把自己的情绪给控制住了，在古言面前，龙小雅始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这些情绪上的变化，可是当她那次在医院里看到秦雅路那么照顾聂飞的时候，又会这么吃醋然后像争宠似的也一样去照顾聂飞，这妮子就是在这种感情的纠结中生活中。
“我跟聂飞说了你和梁涛只不过是合作关系……”龙小雅就把昨晚的一些事情给说了一下。
“其实你完全可以说我就跟梁涛在一起了，让聂飞死了心也好。”古言沉思了一下道。
“有的时候，一个人需要一个理由来支撑自己，就像你一样，也需要一个信念来支撑自己，你的信念就是把事情解决了跟聂飞在一起，不是吗？”龙小雅就说道。“人都是需要信念的，你需要，聂飞需要。”
“你也需要。”古言就笑看着龙小雅道。“小雅，或许有一天，聂飞也会成为你的信念，我想你现在应该能明白，为什么他有那么多女人，可是这些女人依旧这么喜欢他了吧？”
“我还是不太明白，也不想明白。”龙小雅摇摇头，她对古言说的这个问题还是很逃避，索性闭口不谈，古言只是看着龙小雅笑了笑，也没有再继续谈下去。
聂飞还不知道这一切，一个多小时以后，他的车子已经到了洪涯县人民医院，秦雅路下车冲着聂飞甜甜一笑就走了，聂飞又驱车去了县政府，他得跟张国忠报告一下这次市里之行的结果。
“很好！很好！”张国忠一听聂飞将秦继业给拿下了，高兴得一连说了两个很好，美多集团能够入驻洪涯县，并不是能给洪涯县创造财政收入这么简单。
作为全国都有名的饮料公司，美多集团对于工厂的选址是很讲究的，必须是环境非常好的地方，这相当于是给洪涯县做了一个非常有力的宣传，而且张国忠一直在思考洪涯县的工业转型问题，趁着现在县里的那些化工企业不多的时候，引入这种环保类型的企业，以后洪涯县就能彻底摆脱像同龙化工这类型的问题了。
“设厂优惠方面县里正在研究，等秦董事长那边差不多的时候，优惠政策也基本上能出台了。”张国忠又道。“事情一件一件在解决就是好事情，现在你就要把注意力放在经开区那边。”
“我有个想法。”聂飞想了想便说道。“因为经开区那边现在我也没有熟悉的人，那边对于我来说是铁板一块，我看是不是由咱们县政府直接介入，跟地产商洽谈？”
“暂时不要！”张国忠摇摇头。“你别以为这底下的人对上面的人是绝对言听计从绝对中忠心，小聂啊，谁都有自己的小算盘，特别是这种涉及到巨额资金的事情，那算盘就更多了，我们已经截过一次胡，有的时候如果事情做得太过分，反倒容易把杨德凯推到更加对立的对立面上，你明白吗？”
“是，我明白了。”聂飞急忙点点头，张国忠这是在提点他呢，凡事需要循序渐进，不能因为你是领导就对下面做什么强硬措施，特别是体制中这种关系网络错杂的地方，作为一个领导那就得懂得御下的艺术。
对待杨德凯这种手里捏着一些重分量权利的人，这家伙就好像是一头牛，张国忠就是挥着鞭子赶牛的人，对于两个多亿的资金截胡，就好比张国忠挥着鞭子使劲地在牛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如果现在县政府直接从地产商那里做接触，那么这说白了就是把杨德凯置于视线之外了，就好比在抽了一鞭子之后又使劲抽了一鞭子，容易把这头牛儿给赶跑了，毕竟杨德凯答应把钱拿出来的，你还这么做，杨德凯心中也会有想法。
“还是那句话，有的人当领导，当的顺风顺水，有的人当领导却是一塌糊涂，最重要的在于处事的方法。”张国忠笑着提点道。“有句话叫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咱们拿捏下属，要做到松紧有度，不能一直松，也不能一直紧。”
“每次跟张县长您聊天，我都会有大收获啊！”聂飞就笑着道，这句话他是发自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