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上的哪所大学吗?”江果眼珠子一转,显得颇为神秘的样子,以聂飞当年在学校的尿性也能考上大学,这无异于潘金莲恪守妇道,大家伙都显得颇为好奇。
“来来来!我再敬你们一杯!”聂飞见江果要使坏,便急忙端起酒杯。“祝你们大家都有好前程!”
“聂飞你别闹!”陈欣欣拍了一下这家伙伸过来的酒杯。“大家都听着呢,你还保持神秘,果子快说,聂飞上的是哪所大学?”
“洪涯县工程大学!”江果故作神秘地环视一眼,然后解开了谜底,再坐的同学一下子冷了场,你看我我看你,压根就没反应过来。
“果子,你这是何必???”聂飞苦着脸,这有意思么?这妮子纯粹就是拿聂飞来开涮了。
聂飞上的是洪涯工程高等专科学校,实际上以前就是一所中专,现在不管哪里都流行高学历,仗着是县办学校,花了点钱再买了点地皮,扩张了一下地盘,在教育部备了一下案,就成了所谓的大专院校。
“噗哈哈!”刘顺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笑得把嘴里的菜都给喷了出去。这弄得把几桌的客人都给惊动了,纷纷朝这边看来,还在打听着发生了什么事。
“果子你太逗了,你说的是洪涯职高吧?”刘顺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哦对,现在好像的确是大专院校了,叫什么洪涯工程高等专科学校。”
“那学校还用得着考吗?”陈佳有些奇怪地问道,“我有个亲戚的孩子好像就在那里念书,成绩特别差,初中毕业就直接进去了,学制五年,毕业就是大专文凭……”
“哈哈哈哈哈……”桌子上又爆发出一阵笑声。
“那个……”聂飞也被弄得很尴尬了,想发火吧,又都是同学,不发火吧,这几个人的玩笑之语简直就像一把把刀子在聂飞的心头上割一般。
“你们也别笑!”就在大家伙都在乐的时候,赖顺贵端着酒碗走了过来,“俗话说有志不在年高,文凭只不过是一块敲门砖,这年头,能力最重要!”
聂飞颇为感激地看了赖顺贵一眼,虽然今天酒席请的是江家的亲戚以及江果的同学,但作为村支书,江达明还是要请的,不单请了,而且还让赖顺贵坐的是主桌首席,显示尊重。
聂飞也没想到赖顺贵这家伙居然还要来帮自己说话解围,他一下子就想到刚才还跟范春花约定傍晚去她家捏赖顺贵老婆的那两坨肉呢,聂飞就觉得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你们可不知道,人家聂飞,可是在乡政府工作呢!”赖顺贵摇摇晃晃笑呵呵地端着酒,走到桌旁朝聂飞一伸手。“来,顺贵叔跟你走一个,祝你前途似锦!”
聂飞一听到赖顺贵这么说,就知道这老东西要来拆自己的台了,心中不禁恼怒,妈的老子跟你无冤无仇,你反倒三天两头在我家鱼塘捞鱼吃,现在还要跟老子过不去!看着赖顺贵那张老脸,聂飞就想到了他老婆范春花,傍晚的时候还要去捏她胸前的两砣肉呢!
一想到范春花,聂飞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那女人的身子,虽然四十来岁了,但因为会保养和饬,倒也显得比较年轻,身材也不错,特别是那两坨肉,非常令人浮想联翩。
正文 第0009章 挣钱之道无本走
“聂飞你是公务员?”陈欣欣颇为惊奇地问道,看来这小子现在混得还挺不错啊,公务员难考是人尽皆知的,“我当时考了几次没考上,也就放弃了,现在都只能是在私企工作呢。”
“咱们这几个好像就马小贵进了体制吧?”陈佳看向了坐在聂飞旁边的戴着眼镜的马小贵。“是县水务局是吧?”
“对,县水务局防汛办。”马小贵自聂飞来了之后就一直没开口,陈佳现在问他才算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聂飞,你在乡政府是负责什么工作的?”陈欣欣又问聂飞,她心里就盘算开了,聂飞这家伙是比较好说话的,她想看看聂飞是不是有什么路子可以介绍给自己,等下次开考再去考一次。
“我?”聂飞有口难言,看了一眼江果,这妮子丝毫没看聂飞,夹着菜自顾自地吃着,赖顺贵则是一脸笑意地看着聂飞,想看看这小子是怎么回答的。
“其实我就一临时工,还被开除了。”良久,聂飞深吸一口气,虽然他不想说,但又不得不承认,如果他敢开口说一句谎话,赖顺贵便会立刻将真相说出来,那时候聂飞的自尊会被赖顺贵给践踏得连裤衩都不剩一丝。
“嘿嘿!”赖顺贵奸笑了两声,又像没事人一样端着酒碗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将一群都眼神都看着聂飞的人招呼过来喝酒。
“来,喝酒!”聂飞讪讪地笑了笑,这一桌显得有些沉寂,这些同学也都知道聂飞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也在想自己刚才问得是不是唐突了。
“马小贵,刚才就没跟你喝,以前跟你有些矛盾,不过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希望你还不要介怀。”聂飞端着杯子打算敬桌上唯一的男同学。
“谁要跟你喝?”面对聂飞的敬酒,马小贵并未买账,眼皮一抬,连身前的酒杯都懒得端。“你说不介怀就不介怀,姓聂的,你算老几哇?”
马小贵最后这一声你算老几声调咬得特别重,几桌吃饭的人都听得个清清楚楚,纷纷朝这边看过来,现场一片寂静。
“念书的时候,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你把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了,现在一句不要介怀就想抹了?有那么便宜的事儿?”马小贵冷冷地道。
“我当你聂飞有什么大本事呢,当个破临时工还能被开除,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喝酒?要不是你跟江果是发小,你会坐到咱们这一桌来喝酒?我呸!也不瞧瞧你什么德行!”马小贵说得咬牙切齿,好像跟聂飞有深仇大恨一般。
“小贵,你别这样!”江果左右看看,她好歹是主人,这种情况,自己父母肯定不方便出面的,毕竟这是小孩子的事儿,他们连什么情况都没弄清楚。“聂飞,马小贵喝多了,你别在意啊。”
“你闭嘴!”聂飞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刚才喝酒喝得还是被马小贵一通辱骂给气得,他觉得此时周围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充满了嘲讽。“要不是你一开始就挑头,能这样吗?江果,你现在很得意是不是?你满意啦?我不就是高中的时候偷看到你上厕所了吗?你何必要记恨这么多年????”
“聂飞!”江果本来还挺自责,说起来这事情还她挑起头来的,要不是她拿着聂飞的学校来开玩笑,赖顺贵也不会走到这边来骑驴下坡说他工作的事情。
但她听到聂飞将高中时候偷看她上厕所的事情说出来,心中那团伙立马就窜起来了,操起身前的那杯满满的饮料直接就泼到了聂飞的脸上。
“你给我滚!”江果气得发抖地指着院子大门。“现在就滚!”
“哼!”聂飞鼻子里出了一口气,直接迈步就出了院门。
“果子,你这是怎么了嘛!”江达明走过来带着责怪的声音。“都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我就这样!”江果朝着自己老爹吼了一声,唔唔唔地哭着就跑进了自己的卧室,把房门反锁扑在床上哭了起来。
“大家吃!来,我跟你们再喝一杯,小孩子喝多了就容易闹事!”江达明尴尬地举着杯子笑道,原本一件风风光光欢欢喜喜的事情,结果给弄成了这个样子。
“妈的!”走在乡间小路的聂飞慢慢溜达着,脚时不时地踢着路边的杂草。“赖顺贵真他妈不是东西,行,你敢在这里玩老子,老子今晚就玩你老婆去!江果也不是个好玩意,都多少年的事了,还记着仇,还有马小贵,不就是考了个公务员吗????”
一想到公务员,聂飞就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也不知道县里的精简高效政策在港桥乡什么时候执行,希望马晓燕能够抓住自己提供给她的消息把舒景华给压下去吧。
马晓燕能当上主任,自己尚有一丝回去的机会,如果舒景华当上了主任,那自己想要返回仕途的路就要被彻底封闭了,这辈子恐怕都无望了。
“过段时间找张宝林问问消息去。”聂飞心中盘算了一下,刚刚喝了酒,便准备回家睡个觉。
“聂飞?”一个女声从背后传来,聂飞转身一看,居然是刚才跟江果坐在一起的陈欣欣。
“你怎么来了?”聂飞奇怪地问道,在学校的时候,他跟陈欣欣并没有什么交集,人家是学霸,自己是学渣,两个世界的人,三年高中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其实果子真不是故意的。”陈欣欣想了想道,“她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知道果子那脾气……”
“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聂飞一想到这事就没好气道。“偷看她上个厕所,记恨我这么多年。”
“其实……”陈欣欣欲言又止,“哎,算了,总之果子不是那样的人,这是我电话,有空常联系!”说罢,陈欣欣从随身小包里摸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给我名片?”聂飞促狭地笑道,“难道你还看上我了?”
“你爱要不要!”陈欣欣脸色一红,小凉鞋在地上跺了一下就做出要收回去的架势。
“哎!别啊,我要!我要!”聂飞急忙伸手去抢,一把就抓在了陈欣欣那细嫩的小手上,细嫩得就像一块刚出水的嫩豆腐一般,惹得聂飞心中一阵荡漾。
“我先走了!”陈欣欣的嫩手,挽了一下,挣脱了聂飞的吃豆腐,红着脸一路小跑地走了。
回到家,心情不好的聂飞也不管老妈的发问,问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扭开电风扇的按钮便躺在了床上回想着在江果家受到的侮辱,心里越想越气,伸手进自己的裤兜,就把陈欣欣给他的那张名片给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