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的房门上响起轻柔的敲门声:“笃笃。”
雷小波身子一震,连忙将被子盖住它,抬头看着房门不动,也屏住呼吸不出声。
“小雷,起床了吗?”是房东的声音。
雷小波不安起来。她又想要我了?不行,我不能给她,今天我要给焦卫娟。
房东顽强地再敲:“小雷,你开个门,我有话跟你说。”
他现在怎么能出去开门?那里撑得高高的,不能下床啊。他拼命地想用意念让它退下去,可是不行,它太顽皮了,就是不听话。
房东的敲门声更响,说话声也更高了:“小雷,你听见吗?你是不是身体舒服啊?”
雷小波知道不回答她不行,就冲着房门闷声说:“我还没有起床呢,身体没有不舒服。”
房东担心地说:“我听说你被警察抓进去了,心都快急碎了。我打过你几次电话,真的一直关机。”
雷小波说:“我昨天下午就回来了,是谢洪飞陷害我,郁启生才让人把我抓进去的。现在谢洪飞进去了,我就出来了,我跟他换了个。”
房东沉默了一会,说:“你下床开个门,我想进来看看你。”
雷小波还是不肯去开门,不行,今天我真的不能跟你暧昧,我已经应答别人了。“我真的没什么,你放心。我这就起床,今天事情特别多。”
最后一句话,就是回绝她的意思。房东讪讪地说;“没事就好,早饭我做好了,等你起来,就可以吃了。”
雷小波不能等它退下去再起床,快七点半了,再不起床,上班就要晚了。他只好跨下床,穿上长裤,再穿上衣服,用外衣将它罩住,才开门走出去。
没想到门一开,房东就从东屋里迎上来,柔声说:“小雷,快让我看看,你的脸色,好像没有前一阵好。”
雷小波赶紧佝着胸,弯着腰,从她身边绕过去,往外窜出去。他边跳跃着朝厕所走,边说:“我要紧上厕所。”
冲进厕所,他拿出来小便。小掉以后,它才慢慢退下来。憋着的尿,有时也有这个作用。恢复正常后,他才走进堂屋,对房东说:“快吃早饭吧,吃完,我要去办公室。”
房东喜形于色地说:“谢洪飞被抓进去,村里人都很高兴。我告诉老林,他也高兴得不得了,连声说,终于把这个村霸,除掉了。”
雷小波想起来了,说:“对了,我要给林书记打个电话。”
房东神色一凌,说:“你打他电话干什么?”雷小波说:“他上次答应我,要把谢洪飞的材料整理好,发给我的,却直到现在没有发给我。”
说着他就当着房东的面,给林昌生打电话。他手机里有他的号码,他翻出来拨打过去,通了,雷小波开了免提,对着手机面板说;“林书记,我是雷小波啊。”
林昌生热情地说:“雷村长,你好,今天,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站在一旁的房东做贼心虚地有些紧张,她屏住呼吸不敢出声,还朝雷小波挤眉弄眼,示意他不要说漏嘴。
雷小波对着手机说:“谢洪飞,还有郁启生,都被抓起来了,你知道吧?”
林昌生说:“谢洪飞抓起来,我知道;郁启生也抓起来,我不知道。”
雷小波说:“他们要陷害我,把我抓进张沟乡派出所,想做我的黑材料,结果反而被我弄了进去。”
“雷村长,你的本来真大啊。”林昌生由衷地赞叹说,“我跟谢洪飞斗了十年,也没有奈何得了他,你那么简单,就一下子把他们两个人都弄了进去,真是太了不起了。唉,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要把谢洪飞的犯罪材料整理好,发给你的吗?可是后来,我想想,不敢啊。我想你一个外来人,这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一点根底也没有,哪里斗得过强大的本地人谢洪飞?我土气土长,有这个大的根底,也搞不倒他呢。所以我一直没有发给你,怕害了你,也把我搭上。其实他的材料,我早就整理好了。”
雷小波高兴地说:“那太好了,林书记,县里已经成立了郁谢问题专案组,在县公安局里边,你去交给专案组吧。郭书记已经去反映了郁启生的问题。明天,韦芳芳也要去,反映谢洪飞的问题。”
林昌生高兴地说:“好,太好了,我早就想举报他了。明天上午,我就去交。”他沉默了一下,沉吟着说,“这么重要的材料,交给谁好呢?”
雷小波说:“你只要交给专案组就行了,复印一份留个底。”
林昌生说:“好的,雷村长,抓走谢洪飞,我心里真是痛快啊。昨天中午,玉香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这件事,我高兴得一个人,喝了半瓶白酒呢。”
雷小波好奇地问:“谢洪飞到底有什么问题?你能举几个例子,给我听听吗?”
林昌生在手机里说:“你等一等,我拿一下纸。”接着手机里就传来瑟瑟索索拿纸张,发纸张的声音。
一会儿,林昌生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就说几个例子,一,谢洪飞利用职务之便,未按规定及时将已死亡三名优抚对象,从优抚名单中核销,私自存放三名优抚对象优抚资金发放存折,2011年3月至2014年9月,骗取民政优抚资金共计人民币73548元,占为己有。”
“啊,这么严重?”雷小波听得惊讶地叫了起来。
“二,谢洪飞侵占土地出让金,总计人民币61025元。”林昌生简明扼要地说,“三,谢洪飞在明知其家庭经济情况不符合补助标准的情况下,2004年9月29日、2006年10月6日分别以其儿子名义,填写了,私自加盖村委会公章,骗取家庭经济困难学生生活补助款共计4500元。”
雷小波笑了:“他连这个小钱也要贪啊,真是太差劲了。我到了这里才几个月,就给村里捐了十多万元钱,昨天,县公安局高局长对我说,要奖给我五万钱,我也准备捐给村里,作为贫困学生的免费午餐费。”
林昌生慨叹说:“是呀,你们两人都是村长,差别多么大啊。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雷小波问:“他还有罪证吗?”
林昌生说:“还有好多呢,我都一一记好的,我就再举一例吧。谢洪飞在负责村民小组相关农户实际种植面积,小于登记承包面积的过程中,将多出部分的面积全部划到其母亲名下,并以其母亲的名义新开一折通,多领国家粮食补贴资金。2010年至2015年,合计套取补贴资金8631元。”
雷小波听后,也感慨地说:“真是一个蝇贪啊,几千元钱,也要煞费苦心地贪。贪了吧?他又送给比他大一点的蝇贪,譬如郁启生。我敢肯定,他一定送了不少钱给郁启生。否则,郁启生是不可能这么卖力地为他办事的。”
第360章 感情一片空白
林昌生说:“这是肯定的。他们两个沆瀣一气,不知干了多少坏事。”
雷小波说:“多行不义必自毙。现在,他们都走到头了,估计都要在里面呆个十年二十年,才能出来。”
打完电话,雷小波马上坐到桌子去吃早饭。他边吃边对房东说:“没想到谢洪飞这么贪,怪不得他对村长位置这么在乎的,他就是想利用这个机会,贪,捞。”
房东说:“还有一条字呢。”雷小波问:“还有什么字?”房东说:“色字,男人嘛,有了权,哪个不色?他当了这么多年村长,村里起码有十多个女人,被他搞了去。”
雷小波想到自己也很色,就心虚地垂下眼皮,不接房东的话,只顾埋头吃饭。
房东“嘿嘿”地笑着说:“我不是说你。你没有他那么色。不是,他跟他是完全不同的。他是到处勾引女人,强迫女人。而你呢?怎么说呢?女人倒过来都喜欢你。这不能算色,可这算什么呢?”
她想不出合适的话,就暧昧盯了雷小波一眼,说:“你跟他正好相反,所以怎么说呢?我说不来。但我可以坦白地说,你就是不当村长,我也喜欢你。”
雷小波知道她又要来了,就加快速度吃饭,想吃完早点离开这里。他刚才跟林昌生通电话时,心虚得不得了,觉得对不起他,给他戴了绿帽子,还跟他打电话。唉,可这不是我要给他戴的呀,他在心里拼命为自己开脱。我也不想这样,是他老婆非要给他戴的,我没办法不给他戴啊。
房东见他又要逃跑,赶紧先放下饭碗,一把抓住他的右手,干脆地说:“你又想逃避我了,不行,今天你要跟我来一次才走。”
雷小波真是哭笑不得,他挖着她柔软温热的手,说:“你放开我,我有事。明天给你,或者后天,正好周末,我给你,现在不行。”
房东开心地说:“那就一言为定,不许赖啊。”说着站起来,走到他身后,从背后抱上去,狎昵地说:“让我吻一口。”说着把嘴巴凑到他的脸上,轻轻吻了一口,才直起身子,去收拾桌上的碗筷。
雷小波被她刚才抱吻的动作搞出了感觉,就站起来,见院门关着,就忙里偷闲,把手伸到她胸前去感受她的波浪。房东见他也来了兴趣,又放下手里的碗筷,抱住他就亲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