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jian国因为写了这么多的日记,对这些内容烂熟于心,所以说起来头头是道:“另外,要有效防骗,还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掌握一定的技巧。都说恋爱中的女人会变傻,其实男人也一样。一旦爱上一个人,谁都会变得异常的慷慨和大方,头脑发热却糊涂,目光明亮却短浅,心里甜美却迷失。这些特征也许都无可厚非,也很难改变,因为爱情是人类的天性,它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你怎么能改变它呢?
“可在产生爱情前,我们总可以保持头脑清醒吧?对一个陌生的异性,总应该了解和熟悉吧?婚色防骗,在爱情产生前最为有效。一旦产生了爱情,就增加了防骗的难度。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关键在于你的头脑是否真正清醒。
第739章 骗子的幽灵 新
真清醒的话,骗子的拙劣表现,有时一看就破。再狡猾的骗子因为心虚,有时也会一问就着慌,一查就露馅。
“婚色防骗有四大关口,你要是把住了这四大关口,就等于把住了城门,也把住了心门,骗子就难于上你的身,骗子的幽灵——所谓的爱情,也就迷惑不了你的魂了。
“那四大关口?”郭凤平变得虚心好学起来,“你,说得简单一点嘛。”
李jian国说:“查验物证关是最重要的。对于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我们怎么才能相信他呢?当然不应该只凭他的自我介绍,而应该查看他可靠的物证。譬如,身份证,学历证书等。你们也许会部在,要是骗子用假证件骗你怎么办呢?
“不要紧,因为还有一个必要的咨询考察关。如果你跟一个陌生人见面后感觉很好,想进一步发展,那你就要对对方进行考察,也就是要到他所说的家中或单位进行暗访或明察。这看上去很麻烦,却是必不可少的。因为你们这是要恋爱结婚,成家立业,而不是一场游戏,一玩个笑,怎么可能将自己的身心和钱财交给一个不了解的人呢?
“我相信,只要真正把住了这一关,大部分骗子就会原形毕露,谎言也会不攻自破。那些骗子不是躲避逃跑,自行消失,就会被你撕破假面具,戳穿西洋镜。”
沈教授说:“你说得没错。可我当初也考察了呀,怎么就没有过关呢?”
李建根据她上午讲的故事,诊断说:“那是因为你被他迷情在先,你考察在后,没有真正起到考察作用。但即使如此,
“还是有第三关:即爱情验证关。有些受害者可能会说,一些骗子特别狡猾和恶劣,他们为了行骗,都制作有假证件,甚至有时还请人帮忙,弄得比真的还像,让你一时难于识别。这要就要通过验证对方的爱情是真是假,来识别骗子,防止被骗。
“真正的爱情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美好感情的自然流露,而感情骗子最大的特征是:表情做作,动作夸张,夸夸其谈,言不由衷,神情痴呆,过分热情,有时还表现出很不耐烦,只于乎自己,不在乎对方。
“他们常常喜欢吹牛,爱字挂在嘴上,信誓旦旦,过分热情。真正的钱色骗子一般都不会只骗你一个人,所以他还经常会表现得心神不宁,行为神秘,有时还会显得若有所思,心神不宁,言语自相矛盾,无法自圆其说,手机和电脑里经常会藏有秘密。你只要做个有心人,留心一下他的眼神,表情,跟他在一起时,细致观察一下他的神态,举动,就不难发现他的这些异常表现。”
沈教授听得一脸的后悔:“唉,这些特征,桂新华还真都有,可我当时,怎么就……真是被他迷了心窍。”
李jian国说:“最后一关,就是钱财出手关。面对隐藏很深装得很像的骗子,一些受害者被骗色也许很难避免。但许多骗子接近你的真正目的,不只是为了骗色,他们还要骗钱。有些骗子骗色就是为了骗钱,所以到一定的时候,他们就会忍不住暴露出来,开始编造各种理由来问你要钱借钱。
“这个时候,你就应该警觉了。因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真正对对方有好感,或者有爱情,都会避免钱这个敏感的话题,都会尽量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对方看,即使真的有困难,也不会当着爱人的面说,更不会问爱人开口要钱借钱。
“真的,一般情况下,恋爱中的人,如果开口问对方要钱借钱,就证明他没有真爱。这个时候,已经动了感情的一方就要幡然醒悟,及时止步,把住金钱出手关,避免被骗钱。”
听到这里,沈教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由衷地说:“这次出行,收获还真的不小。李jian国,我给我们上了一课既生动而又深刻的防骗课。我和郭凤平,感谢你了。”
李jian国很在乎郭凤平的态度,转脸去看她。
郭凤平装作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目不斜视,其实心里却很不平静。她承认李jian国说得很好,抓住了问题的实质,也触到了女人的软肋。
她这一阵一直思考却又理不出头绪的问题,他都解答得清清楚楚。通过刚才这一课,她感到他不仅有内涵,有思想,而且也很聪明执着,心地善良,富有责任心,是一个跟桂新华截然不同的好男人。
她慢慢对他刮目相看起来,心里那个总是风平浪静的湖面,禁不住泛起了一层涟漪。与他紧贴着的身子,忽然如通了电流一般,第一次产生了一阵温馨的颤栗。
静下来以后,大家都被睡意笼罩,慢慢都闭上眼睛休息了。
但火车还在颠簸着向前奔驰。“哗——哗——”与对面飞速开过的列车擦过时,发出阵阵呼啸声。让人感觉自己也在随着飞速向前的列车前进着。
天刚朦朦亮,列车就到达徐州站。他们出站后,先去长途汽车站买车票。买好车票,才去吃早饭。踏上开往桂新华所在县的那辆长途汽车,他们一坐下,就靠在椅背上打起了瞌睡。
一觉醒来,郭凤平睁开眼睛往窗外看去,展现在她面前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金色原野。这是个秋收季节,苏北大地上到底是一派丰收的景像。
在上午暖融融的阳光照耀下,一块块整齐的田野就像一幅幅油画,富有诗情画意。让人看了,感到赏心悦目,精神振奋。
苏北这些年发展也好快啊。看着这一片片迷人的田园风光,郭凤平心里说不出的感慨。她小时候随爸爸来过一次,那时的苏北农村还比较落后,路窄屋小,有些地方还是一片片的土坯房。现在你看,一条条水泥路毕直平坦,老百姓都住上了宽敞明亮的大瓦房,有些人家还建起了小洋房。
到了那个县城,沈教授拿出那张写有桂新华老家住址的纸条,去一个路口叫车。
第740章 找到他老家 新
山野小村官第一卷第740章找到他老家谈妥价格后,他们三人包了一辆车,马不停蹄地往桂新华的老家赶去。
这个县城也充满了现代化气息,到处都是热气腾腾的建设工地。郭凤平一路好奇地看着,心里有些兴奋,也有些紧张。出租车开出县城以后,就沿着一条宽阔的水泥路往乡下驶去。
沿路是一片片如画的农田和村庄。大约开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那条叫“狮子尾巴”的小镇上。沈教授抢着付了车钱,出来带着郭凤平和李jian国往小镇里面走去。
说是一条镇,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市面,只有一条既是道路又是街道的小街。
路面是高低不平的石块铺成的。石块被脚底和风雨磨蚀得陈旧光滑,满身都是岁月的痕迹。石路的两旁稀疏地开着一些小店,冷冷清清地对着空空荡荡的路面。
从路面的磨蚀痕迹和一些店面的斑剥迹像,却也依稀看得出二三十年前这里的热闹情景。这个形似狮子尾巴的小镇,显然是被时代淘汰了。
“这条街,就是桂新华从小生长的地方。”沈教授边走边对郭凤平介绍说,好像桂新华是个什么历史名人似的,“他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在这个镇上度过的。”
郭凤平仰头四顾,用心听着,心里禁不住有些激动。她觉得这条小镇上的一切,都有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尽管满目沧桑,灰土矮小,可怜巴巴,却到处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历史感,和与自己有着某种关联的惆怅感。
“现在各地不是都在搞新农村建设吗?”沈教授来过一次,知道的情况比较多,“这里的许多居民都集中到大镇上去了,这条原来比较热闹的小镇,也就冷落萧条了。”
转过那条小街,穿过一个弄堂,就来到后面一幢灰旧的小楼前面。沈教授站在楼房前面的场地上,对郭凤平介绍说:“这幢小楼,就是桂新华的老家。我上次来的时候,听他妈说,他们原来是住在下面农村里的,他们一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改革开放发后,他父亲到这条小镇上租了一个摊位,杀猪卖肉,家庭条件才渐渐富裕起来。有了些钱,他们就在这里买了一块宅基地,盖了这幢小楼。”
郭凤平和李jian国像参观历史文物一样,认真细致地观看起来。这是一幢普通的二层小楼,长方形,尖屋顶,青色大洋瓦,水泥墙面已经有些灰黑,钢门窗也有些生锈。
这时候,他们的邻居家有人看见了他们,一个中年家妇走过来问:“你们找谁?”
沈教授说:“找桂新华。”
那个女人就仰头冲二楼喊:“三婶,有人找桂新华。”
一会儿,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妇人从楼下慢慢走下来:“你们,是哪里来的?”
沈教授走上去说:“我们,是从上海来的。桂新华妈妈,桂新华在家吗?”
“哎唷,你们来得真不巧,他前两天还在家里的。”桂新华妈妈客气地带他们进屋,“快进来,坐一会。这次啊,他是开着车回来的,在家里住了好几天呢。他总算好起来了,开心得不得了,开着车到处跑,去开给亲戚朋友,乡里乡亲们看看。有了钱,这次回来,他还给我这个娘,买了许多吃的东西。以前,都是空手的。”
桂新华妈妈说着,掇了一张条凳给他们坐,又中气不足地说,“他好了,我这个做娘的,也替他高兴。唉,以前哪,他在社会上瞎混,我,一直替他担心。”
郭凤平与沈教授面面相觑。她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了。她刚才确实是有些紧张,可她没有看见楼房周围有轿车,就知道桂新华不在家,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现在听了他娘说的话,才知道桂新华真的开车回来炫耀过了。
她像个新媳妇访人家一样,打量起这个家来。这个家看上去比较清贫,底下的客厅里除了一张方桌和几张凳子外,几乎什么也没有。东屋里是一副砖灶,还有一些农具和农作物。砖铺的地面,不太平整。不说家徒四壁吧,却几乎找不见一样现代化的家用电器。
“桂新华父亲,前几年已经故世了,所以这个家,就这个样。”沈教授附耳告诉郭凤平。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问桂新华的一些情况,门口就围过来五六个老人和小孩。郭凤平被她们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垂着眼皮不敢看他们,更不敢向桂新华娘发问,好像她就是桂新华未过门的媳妇似的。
倒是桂新华的娘眯眼看着沈教授,有些疑惑地说:“你,不是以前来过的,教授吗?你们,后来怎么不好了呢?新华上次一个人回来,我还问他,那个教授昵?他说你嫌他穷,没房子,没车子,不要他了。是不是这样啊?好闺女。”
沈教授尴尬地笑了笑说:“阿姨,不是这样的,是他不要我。他住在我那里好好的,突然不声不响跑了。所以今天,我就是来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