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瓶王朝红酒,十年的。”林珊珊慷慨地对服务员说,她银行卡上有了四万元钱,底气也足了。而雷小波身上有了十七万元钱,明天还有十一万元进账,以后可能还会有钱进账,底气就更足了。再加上他今天突遭劫难,却大难不死,胸中就升起一股“必有后福”的英雄气概。
英雄就是要美女陪,美女也喜欢陪英雄。雷小波想着今晚就要发生的英雄配美女的情事,真想马上站起来,走过去跟她预热一下,为晚上的激情作个铺垫。
服务员拿来一瓶红瓶,问:“要不要打开?”林珊珊说:“打开,先醒一下酒。”然后对雷小波说:“先吃菜,都饿了。”
两人就拿起筷子吃起来。吃了一会,林珊珊站起来,给雷小波倒酒,再给自己的杯里倒了半杯酒,她端起酒杯说:“小波,我先要对你给我的无私帮助,表示感谢,来,我们碰一下杯,就干了。”
“慢。”雷小波开着玩笑说,“我得纠正你一下,我帮你可不是无私的,而是有偿的。”
林珊珊知道他的意思,羞涩得满脸通红。但她还是假装不知,眨着一双媚眼,问:“有偿的?没有啊。你帮我还了三十万的债,还给了我四万元钱,怎么叫有偿呢?”
雷小波在心里叫道:啊?她想赖账?否则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呢?他含蓄地点穿她说:“你不是对我作了承诺吗?这就是有偿啊。”
林珊珊关下眼皮想了想,再撩开,豪爽地说:“没问题,这个也算有偿的话,那你也是在给我进行有偿服务?”雷小波承认说:“人都是怎私的,做任何事情都有目的。”
林珊珊打情骂俏道:“从这个意义上说,你也是一个坏人,而不是好人。”雷小波说:“我应该属于不好不坏一类的人。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我不像有些真正的坏人一样,不服务,没付出,就要向人索取,甚至还不择手段,强人所难。我是付出了服务,又是在别人自愿的情况下,获得报答,所以我既不是坏人,也不是好人。”
“你狡辩的水平,还蛮高的吗?”林珊珊被他说得无法反驳,就撒娇说,“但你说我是自愿的,就是一个坏人。我哪里是自愿的?真是。”
“来来,我们先干了这杯。”雷小波知道“自愿”这个词说错了,就与林珊珊碰了一下,干了杯中酒,说,“小珊,这事是我逼你的,而不是你自愿的,这样说,总可以了吧?”
林珊珊这才眉开眼笑说:“本来就是嘛,你不逼我,我怎么会作这样无耻的承诺呢?”
过了一会,林珊珊又站起来给雷小波倒酒。她走到雷小波身后,雷小波闻到她身上一股好闻的幽香,有些陶醉。也被她上身两条圆润的曲线,弄得心猿意马。
雷小波真想抓一下她白嫩的手,先下手为乐嘛,可他还是不敢。实际上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主动向女孩,或者说是向女人主动出击的胆量。前面几次出轨,他都是被动的。
倒好酒,林珊珊端起来,对他说:“小波,这杯酒我要为你压惊。你英雄救美,几次为我险遭不测,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实在以无言表,只能用酒代表我的心,敬你一杯。”说着与雷小波“当”地碰了一下,再次将杯中酒全部喝了下去。
“小珊,刚才你说‘英雄救美’,是不是说,我是英雄,你是美女?”雷小波感觉跟林珊珊一起,越来越开心,甜美,随便了。比跟女朋友霍思燕在一起,感觉还要好。
“对呀,你就是英雄啊。”林珊珊俏脸泛红,越发地楚楚可怜,“你在我心目中,早就是英雄了。不过,你本来是个贫穷的英雄,现在又变成一个富裕的英雄。以后当了官,你就是一个有权的英雄。”
林珊珊喝了酒,话才多起来,还是她心里高兴,对我中意,话才多的呢?雷小波不管这些,继续逗她说:“英雄救美,你也承认自己是美女。那美女爱英雄,这句话怎么解释?你不能用行动把这句话,改成美女爱官二代啊。”
“哦,小波,你又坏了。”林珊珊羞涩得脸色更红。她垂目吃了一个竽头,和撩开好看的双眼皮,两眼水汪汪于地盯着他,话外有音地说:“你不要讽刺人家嘛,我没有跟他结婚,一切就还没有定,就还有变化,对吧?你作为英雄,也应该鼓起勇气,追求美女吗。”
“什么?”雷小波的心一动,再次怦怦直跳。但刚才是暧昧的跳,现在才是有希望得到爱情的跳。他放低声温柔地问:“小珊,你是说,让我追求你?”
“不是,你不要理解错了。”林珊珊矛盾地说,“我是说,你对女朋友要追紧点,否则,她会被别的男人追走的。”
林珊珊的心里确实很矛盾:她发现韦天杰根本没有改好。上次被雷小波教训了一顿后,他只是变得对她客气了一些,行踪和言行却更加神秘起来,让她不放心,不踏实,甚至觉得他根本就不爱她。而面前这个她原本看不起的农村穷小子,变化邓越来越大。几天不见,就当刮目相看,所以她的心又有些动摇。可雷小波还只是一个小村官,所以她下不了这个决心:回绝官二代男友,跟一个小村官谈。
心情矛盾,说话就矛盾。雷小波其实也一样在矛盾,他的矛盾主要集中在内疚上:如果真的跟林珊珊谈恋爱,那我怎么处理与她妈妈的关系呢?又如何对得起林珊珊呢?要是以后被她知道,我又怎么面对她和她妈妈呢?
第171章 真的要尝她头鲜
这时,雷小波放在餐桌上的shǒujī震动起来。雷小波一看是焦卫娟打来的,就有些不敢接,万一焦卫娟在diànhuà里说暧昧事怎么办?
林珊珊敏感地看着他,说:“你接呀,谁打来的?”“是焦总打来。”雷小波硬着头皮接听,焦卫娟在diànhuà里亲昵地说:“小雷,我联系过了,投资商后天乘高铁来江北市,你后天出来吧,我们一起接待他。嗳,你要穿好点,要装出一些派头,不要让他看出你没钱,更不能让他发现我们有关系。他见我漂亮,一直想打我的主意,但我从来没有理睬他,这些事,你懂的。”
幸亏没开免提,否则就完了。林珊珊关心地问:“她给你打diànhuà,什么事啊?”
雷小波说:“我们村里要办个桃汁厂,我让他帮我联系投资商。她说帮我联系好了,后天到江北市来跟我洽谈。我没说今天在市里,不想跟她多见面。”
“为什么?”林珊珊敏感地追问。女人的第六感觉是很灵敏的。
雷小波赶紧解释说:“她有点烦,一直问我要业务,大概是在桃子上赚了些钱吧。我们这样一个贫穷的小村庄里,哪有那么多业务啊?真是。”
“哦,是这样。”林珊珊说,“商人总是唯利是图的。不过,从上次情况看,她还可以。人漂亮,心地也善良。”
雷小波不能在她面前说焦卫娟的好话女人都是要吃醋的。他说:“但焦总的脑子很灵活,也太精明了一些。这次跟村里合作办厂,她就出了一些鬼点子。譬如,她让我问厂里要些干股,不出钱的干股。我说我不要,这是不能要的。”
“为什么不要?”林珊珊跟上次一样,一听有利益就来了兴趣,“现在有权的人,都想在实体公司里,或者在企业里,占些干股。占不到没办法,能占些干股,不要太好哦。干股以后就是钱啊,说不定比印钞机还厉害呢。”
“小栅,你的小脑子也很精明啊。”雷小波带着笑说:“我想还是无功不受禄比较好。”
林珊珊埋怨说:“你的脑子稍微开窍一些好不好?你为村里办了厂,不是功劳是什么?”
雷小波说:“办厂利用的,是村里的资源和土地,我只是出些力,组织一下而已,就占干股,恐怕不太好吧?”
林珊珊脱口而出,说:“你不要,我要,你把干股给我吧。”雷小波奇怪地看着她,笑着说:“你又不是我女朋友,不是我什么人,怎么把干股给你呢?”
林珊珊的脸大红,撒娇地扭着上身,说,“哦,你好坏哦。我,我不是你房东的女儿吗?”
雷小波开着玩笑说:“这是什么关系啊?我怎么想不明白呢?”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有些发虚地想,我跟她妈妈发生了那种关系,跟她成了什么关系呢?
林珊珊天真地说:“我帮你占个名额嘛,也就是名义上是我的股份,实际上是你的,不就可以了吗?”雷小波说:“我不是不要这个干股吗?怎么实际上又是我的呢?这样做,我不就变成贪官了吗?”
林珊珊说:“你的思想太好了,不,应该说叫太傻,叫太贰。就像这次卖桃子的中介费,你一分钱也不要,还要倒贴掉四万元,你说你傻不傻啊?村里谁说你好了吗?”
雷小波笑着说:“说了,村民都说我好啊。”林珊珊笑骂:“你呀,真的一点也不为自己考虑考虑。你现在没有结婚,不知道。结了婚,就知道没有钱的痛苦了。哼,你再这样固执,不开窍,我不理你了。”
林珊珊的口气,已经自觉不自觉地改成了他女朋友的口气。这让雷小波越发地开心和激动。感情是可以变的,她会向哪个方向变呢?
雷小波站起来,给她去倒酒。他要回敬她,也想讨好她,追求她。在给她倒酒时,雷小波有意将身子贴在她肩上,脸也尽量凑近她的脸。林珊珊立刻闪开脸,将身子往旁边移了移。
“来,小珊。”雷小波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感觉林珊珊是漂亮的,也是稳重的,所以是可爱的,“这杯酒,我敬你。我们有缘通过房子认识,希望将来还能有更深入的发展。”这话模棱两可,深入可以是不同意义上的深入。
林珊珊的眼睛里媚意更浓,也模棱两可地暗示说:“还是顺其自然吧,有缘总会相遇相交的。”相交?雷小波身子一震,这个相交是指什么啊?
两人在情深深酒濛濛中结束聚餐,林珊珊尽管喝得有些多,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她抢着买了单,就与雷小波走出酒楼。他们呆呆地站在马路边,有些不知所措。
林珊珊和雷小波都不出声,尴尬地沉默着。他们都想让对方先作表态性的暗示,或者做出明确的动作。女孩子矜持,自然不肯先作表态。
雷小波憋不过她,就试探性地轻声说:“接下来,怎么办?”林珊珊掉头看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
“要不,去我那里坐一坐?”雷小波只得挑明说。林珊珊轻轻“哦”了一声,不说好,也不说不好。雷不波打开shǒujī打车ruǎnjiàn,开始叫车。
一会儿,出租车来到他们面前,他们谁也不说话,心照不宣地坐进去。雷小波坐前排,林珊珊坐后排。出租车开到宾馆门前,雷小波付了车钱出来,一声不吭地走进大堂。
林珊珊默默地跟进去,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着头。乘电梯上楼,雷小波带着她走到房门前,用房卡开门。然后走进去,对有些尴尬地立在门口的林珊珊说:“坐一会吧。”
林珊珊把挎包放在写字台上,走进去,在窗边的一张椅子坐下。雷小波关了门,没敢从里边保上。他打开空调后,就在自己的床沿上坐下。两人都低头玩着shǒujī微信,谁也不说话,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这时已经十点多钟了。
雷小波感觉身上很难过,下午打斗的时候,身上迸出好几身热汗,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当时由于紧张而没有多少感觉,后来吃饭也因měinǚ在而忘记了,现在安静地坐在床沿上,这种被湿衣服裹紧的难受感才异常强烈。他放下shǒujī,自言自语般说:“我要洗个澡。”见林珊珊不吱声,他才掉头对她说:“你坐一会,我去冲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