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知道他怕自己耽误事,就说道:“我下午没事,都安排到明天了,您不会这么抠门不管够我酒吧,何况还是我自带的酒水。”
部长听他说下午没事,也就不拦他开酒了,如果不是雯雯干预,恐怕两瓶酒,早被他们消灭了。
部长回来,彭长宜很高兴,部长见到彭长宜,也是从心里往外高兴,尽管在目前是保外就医的服刑人员,但是他培养了彭长宜,这让他比别人多了一份别样的自豪感。所以,他们俩人喝酒,的确舒服、痛快。
由于崔慈和张怀马上面临退休,亢州政坛又不得不进行了一次市级的人事调整,白继学接任崔慈,任市纪委书记,吕华当了几个月的政府秘书长后,就被调到市委这边,接任白继学市委秘书长一职。
由于亢州本地已经没有符合条件的干部可用,这样,政协主席从锦安空降,是锦安市政协秘书长,45岁的钱程。自从王家栋出事后,亢州市人大主任一直由市委书记兼着,这次,也从锦安空降,是锦安市人大财政经济委员会主任委员,52的邓章记。
至此,亢州的班子得到了完善,等彭长宜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快到五一了。
完善了班子建设,彭长宜基本就踏实下心来了,邓章记的到来,给彭长宜帮助很大,这是一个既懂经济又懂政治的官员,一直是锦安人大财政经济主任委员,派这个人来亢州,说明了锦安市委对彭长宜的工作是大力支持的,因为邓章记年龄的关系,他在锦安几乎没有上升的空间了,但又有着财经大学的专业背景和学富五车的经济才学,所以也想到下边踏踏实实地有所建树,不虚度最后的政治光阴。
邓章记和钱程来后,亢州市常委们对当前的工作重新进行了分工和部署,每个常委,都有自己所包的区域和年初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到的重点工作,每个人都分到了三个工程,全年跟进,督促落实情况。邓章记作为人大主任,又有专业背景,主抓目前开发区的招商引资的工作中。
45岁的钱程显然是还有大好的前程的,上级把他放在亢州政协主席的位置上,也是想着重培养的,他的政治前程肯定还有上升的空间。
政府工作报告中还提到了一项重点工作,那就是准备在亢州北部、国道附近并与北京接壤的白马乡进行小城镇建设的试点工作,这是省政府准备今年抓的一项城乡一体化的改革试点工作。人口达到60万以上的县市,都要搞这个小城镇建设试点,这个项目由白马乡负责实施,常委里面的联系人市长朱国庆,彭长宜所包的工程项目就是亢州和北京对接的一个项目,那就是北京公交进亢州。
常委们除去自己的本职工作,还都有自己所负责的重点工程项目,这也是彭长宜的创新,是他在三源就尝试过的做法。
好处当然是显而易见,有利于政府工作报告中布置的全年任务顺利实施,有利于这些项目工程的推进,还有一个更为有利的一面,就是人人有工作干,你就是不想干都不行,下边单位知道自己进行的项目是哪个常委负责了,就会像苍蝇一样盯着你,整天围着你转,另外常委会赋予了常委们每个人都有权利为自己所包的项目召开常委成员参加的调度会,这就从理论上堵塞了不谋事、不干事的“漏洞”。
彭长宜的观点就是要让人人有事干,人人要干事,干事的时间多了,自然而然生闲事的时间就少了。
一切工作按部就班后,这个时候,彭长宜就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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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不辞而别
不知为什么,这两天他时常会想起陈静,他似乎听陈静说过,德山医科大学会在四月份有一批新生入学,如果她被德山医科大学录取的话,就会是这一批新生中的一员。那么,她到底是被录取还是没被录取呢?
这天下午,彭长宜召开了他所包的重点工程北京公交进亢州的项目调度会,由于这项工作最初是寇京海联系的,所以为了承上启下,这个项目小组成员仍然有寇京海,还有交通局局长,建设局局长等参加的调度会。
不知道为什么,听汇报的过程中,他的脑子突然没来由地想到了陈静,就走了神。回到办公室,想给陈静打个电话,他拿起电话又放下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三源医院的电话号码。
他拨通了114,刚接通查号台电话,桌上的手机就响了。他放下电话,拿起手机,是吴冠奇。
“彭大书记,下班了吗?”吴冠奇依然是这种调侃的腔调。
彭长宜笑了,他好长时间没有跟他通电话了,那种轻松感依然是那么熟悉,就说道:“你以为我是你啊,没到下班时间就下班?”
“哈哈,这么说,你正在日理万机?”
彭长宜笑了,说:“我正在聆听你吴打扰的指示。”
“哈哈,你还能再多的给我起些外号不?一个奸商就够了,让我一直背着,现在小楠还动不动就奸商奸商地称呼,这倒好,奸商还没洗刷掉,又来了一个吴打扰,你可真行啊?”
彭长宜认真地说道:“那我跟你叫什么?吴总?吴冠奇?吴奸商?吴大人?”
“行了,省着点你的词汇吧。”
彭长宜笑了,说道:“有什么指示?”
吴冠奇笑着说:“我哪有资格给你彭大书记下指示,有资格给你下指示的恐怕只有锦安常委楼里的人吧?还不是所有的人,也就是那么几个。”
“哪儿呀,现在任何人都可以指挥我,你可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我很怀念你,怀念三源,在三源,烦的话,最起码还有你,嘻嘻哈哈一阵后,也就不烦了,现在不行了,你是远在天边了。”
“我说,你除去怀念我怀念三源,是不是还怀念一个人?”
“谁?”吴冠奇说:“小护士陈静啊。”
彭长宜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就动了一下,说道:“去你的吧,信口开河。”
“你说我信口开河,伤我心了,本来我想告诉你一个关于她的消息,唉,不说了,好,再见。”
吴冠奇说着,却不挂电话。
彭长宜笑了,说道:“少来这套,她有什么消息?”
“你想知道?”
“废话,这个小丫头我认识,有关我认识的人的一切消息我都想知道。”
吴冠奇笑了,说道:“你把她归结到你认识的那些人中了,你就不怕伤人家姑娘的心?”
“怎么讲?”彭长宜的心就是一动。
吴冠奇说:“每次提到你,小姑娘的脸都红。”
“你跟她经常见面?我说,你没事总往医院跑什么啊?”彭长宜紧张了。
吴冠奇“哈哈”大笑,说道:“看,紧张了吧,我没有跟她经常见面,我早就申明了观点,朋友妻,不对,朋友的女朋友,不可欺。前段,小楠住院,住到了老干部病房,跟她见过几面。”
彭长宜在心里说道:完了。单纯的陈静,哪是老奸巨猾的吴冠奇的对手,肯定几句话就暴露出他们的关系了,想到这里就说道:“你跟她说什么了?”
“我说了好多,但是小姑娘非常狡猾,除去不住笑和脸红外,她不跟我吐露你一个字,不过,她自以为聪明,不吐露一个字,其实她一不好意思,就把什么都吐露了,我还没有试过辣椒水和老虎凳,不知这两样管不管用?”
“你敢!”彭长宜吼道。
“哈哈,你咆哮什么呀?怎么还不如人家小姑娘淡定?”吴冠奇奚落他道。
“哈哈。”彭长宜也笑了,他决定换个话题,说道:“羿楠怎么样,生了吗?”
吴冠奇说:“你看,我本来今天给你打电话就是两个内容,一个是请你喝喜酒,一个是告诉你有关那个小护士的事。”彭长宜想了想,压住自己的“好奇”,说道:“先说你们家羿楠。”
“是这样,我们家羿楠二十多天前,给我生了一位小公主,下周六请你这个大舅喝喜酒。”
“啊?你喜得贵女怎么不给我报喜?”
“哈哈,哪有功夫啊,忙得我脚丫子都朝上了,长宜啊,养两个女人,我的苦日子算是来了——”他故意委屈地说道。
“该让你受受了,恭喜,恭喜,你是老树发新枝。下面,接着说第二个意思。”彭长宜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