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笑了,他出来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径直走进浴室,坐在浴缸前,说道:“好了,在泡就发霉了。”
说着,就伸手去拉丁一,谁知,脚下一滑,自己整个人就栽进了浴缸里,趴在了丁一身上。
丁一惊呼出声,浴缸里的水便漫出一地。
“汪汪。”小狗听见丁一说话了,就在外面叫了起来。
等江帆调整好姿势后,丁一说道:“你真把她接来了?”
江帆拂去脸上浅起的水滴,说道:“那当然。”
丁一说:“为什么?”
江帆说:“因为我想让你心无旁骛地住在这里,跟我共度良宵……”说着,他们就亲吻在了一起……
尽管这个浴缸很大,但还是无法将江帆的身高完全容进去,他不得不屈膝抱着她,抚着她,然后,一翻身,就把她放在身上,让她完完全全地在自己的身上。
江帆故意说道:“你的心脏跳得好快。”
丁一不言声。
江帆的手抚着她的后背,说道:“咱们有些不公平?”
“怎么了?”
“你看,你就没有穿衣服,凭什么我要穿着衣服。”
丁一没理他。
“来,请你帮帮忙,帮我解除束缚。”
丁一不动,她的心脏跳得厉害。
“帮我脱掉,裹在身上难受……”他再次说道。
丁一不动,小声说道:“谁让你穿的……”
“哈哈。”江帆一听,就高兴的笑了。
江帆怎么会让她躲开,他一伸长臂,就将她再次揽在自己的身上,丁一的身体就完全压在了他的上面。
于是,空气中,便有了媚人的气息。
江帆的呼吸有些急促,他亲吻着她,说道:“我想去完成我们分别后的第一次来……”
她不答,羞得面如桃花。
“来,我们出去。”
江帆说着,就将丁一放在旁边,他走出浴缸,拿过浴巾,将丁一拉起,将浴巾披在她的身上,把她抱了出来。
“汪汪。”小狗看见丁一,从小毯子上站起身,睁着两只黑亮无邪的大眼睛打量着他们。
丁一忙把脸扎进他的怀里,不让小狗看见她。
“哈哈,它早就认出你了。”江帆得意地说道。
江帆冲着小狗说道:“你愿意干嘛就干嘛,咱们互不干涉。”
他走进卧室,打开壁灯,这时他就发现丁一的眼睛看向了别处,脸通红。
江帆笑了,踌躇满志地笑了,今天,胜算已成定数!
撩开被子,他没有躺下,而是来到她身体的上面,说道:“我要好好看看我的小鹿。”
来……
只一夜的功夫,外面的世界全部变成了白色。已经有早起的孩子出来打雪仗了。
这些楼房里呆腻了的孩子们,欢呼着来到空地上,追逐着,嬉闹着。雪成了孩子梦想的童话和游乐园。他们在雪花飞舞中伸出小手,去迎接这人间最晶莹剔透的六瓣花,好奇的孩子伸出小舌头,想尝尝这似盐似糖的雪花滋味,然而,调皮的雪花,还没等到孩子们的舌头挨近,便眨眼便不见了。孩子又开始像扑蝶似的追赶着雪花,从嘴里不断呼出一股股热腾腾的白汽……
这个冬天的确很奇怪,要么就是一片雪不下,要下就没完没了,下了一夜都不停。雪花又大起来了,像柳絮,飘浮任西东;像芦花,绵软润如玉;像天鹅池里的一群白天鹅,翩翩起舞,风姿万千;像万千个疯狂的玉蝴蝶,扇动着没有一双完全相同的翅膀扑下大地。路边停泊着的车顶上,白雪开始越积越厚。路边一些长绿的灌木上也积起了厚厚的一层,苍翠的叶柄处托起了白色的花朵。
丁一痴了,痴迷于这雪的世界,她想起了什么,忽然低声笑了。
江帆问道:“笑什么?”
丁一说:“我想起小时候一件趣事。那时候,也正赶上下雪,爸爸叫我背诵‘江山一笼统,水井黑窟窿;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我问爸爸,水井为什么是黑窟窿?因为我没有见过露天的水井,当然不能理解黑窟窿的含义。爸爸解释了半天我还是不懂,最后爸爸说道:我画给你看。说着,就去画案边了。妈妈这时就给我穿上棉大衣,戴上帽子,冲着父亲说道:你画不如我们去看真的形象。于是,妈妈撑着伞,我们就出门了,沿着我家房子外面的田埂,一直向西走,西面是农田。我们走在积雪的田埂上,找了半天,才看到了农民绕地用的水井,上面被几根木桩围住,可能是怕有人落水吧。妈妈让我仔细看着,天上的雪是如何落到了水井里不见了,妈妈说,你看,四周都是白茫茫的,是不是只有这水井是黑窟窿?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诗的含义。等我们看完井回来后,爸爸的画也画好了,他画的是一口水井旁,一个戴着棉帽子的男人去挑水,他的后面跟着两条嬉闹的狗,一黑一白,爸爸拿着画跟我解释这首诗,呵呵,恍如昨日……”
江帆搂紧了她,这个令人怜爱的女孩子讲的故事,触动了他,他说:“你有个好妈妈和好爸爸,将来,你也会做妈妈,做个好妈妈。”
江帆搂紧了她,这个令人怜爱的女孩子讲的故事,触动了他,他说:“你有个好妈妈和好爸爸,将来,你也会做妈妈,做个好妈妈。”
丁一笑了,她抹了一下眼角溢出的泪水,说道:“呵呵,你也会做爸爸,你会是好爸爸吗?”
“当然!”江帆挺胸抬头地说道。
“可是,你会是我孩子的好爸爸吗?”丁一没敢抬头看他,她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江帆一怔,知道她还在考验自己,就板过她的身子,让她站端正,严肃认真地说道:“这个问题还用怀疑吗?如果造物主怜悯我,能让我再当一次爸爸的话,那么这个爸爸只能当给你的孩子,这是我唯一的选择,也是你唯一的选择,我们谁都都不会有其他的选择。”
“呵呵,说话的口气好像市长。”丁一见他这么郑重其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别笑,我是认真的,也是发自肺腑的,我认准的你这个妈妈,是我孩子的妈妈。”江帆严肃认真地说道。
“好了,一句玩笑话,干嘛搞得那么隆重。”丁一背过身,顺势在他的衣服上噌去眼角的泪水,让自己背靠在江帆的身前,看着白茫茫的外面。
江帆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记得彭长宜跟我说,你被贾东方劫持后,好像脖子和脑门流过血,我看看。”说着,就又板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扒开大睡衣领子,仔细查看着她的脖子,又看了看她的脑门,最后,终于在右则的脑门靠近发迹处发现了一个细小的疤痕。
“是这里吗?”
丁一点点头。
江帆吻了一下那条小疤,便把她抱在了怀里:“说道,我走后,你经历了太多凶险,一想到这些,我的心就疼。”
丁一的眼睛又湿润了,她冲他伸出两根手指头,含着眼泪说道:“我有两次……两次和你永别的机会……”她有些哽咽,说不下去了,忽然,她转身,做了一个动作,抱住了江帆,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