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 第1508节

孟客说:“老兄你这样说不对了,不能这样认识问题,机遇不同,结果自然不同,我当年如果不是张怀冒坏,在江帆转正这个问题上做手脚,把我推出当候选人,让我当替死鬼,上级还不会想起来要动我,估计我现在也还在亢州副市长的位子上熬着。长宜也一样,如果他不是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闯劲,领导也不会几次让他临危受命,把他派到三源当县长,说起来,我们这些出来的人,都存在着两个可能,一个可能是失败,另一个可能会成功,而老兄你呢,稳坐亢州的宝座,稳稳当当就到了市长位子上,谁都知道亢州的分量,能在亢州当妾,不到别处当妻啊何况眼下长宜去学习一年,这一年,是老兄你大展身手的好机会,好好干一两件漂亮的事,一年后到外面当个书记或者在亢州就地提拔都是极有可能的事。”

他的话说得朱国庆心花怒放,朱国庆“哈哈”笑着说道:“你这话倒是跟领导说得有相同的地方,领导也是这么鼓励我的,不过就地提拔的事就咱哥俩说说而已,千万不要跟别人说,那样会引起误会的,毕竟长宜是去学习去了,他也没有犯什么原则上的错误,这样说不好,长宜还是个肯干事的人,除去有些年轻气盛、霸道揽权外,他还是一个不错的同志。”

孟客笑了,政府一把手永远都是这么评价党委一把手的,无论党委一把手怎么放权,最终还会落一个“揽权”。他说道:“你们曾经就在一起工作过,相互理解吧。”

朱国庆说:“唉,别提曾经,提曾经我就心里犯堵,好了,你早点来吧,来了咱们在细聊。”

打心眼里说,孟客在亢州工作的时候,对朱国庆还是比较尊重的,尽管孟客当时排名在朱国庆的前头,但是朱国庆毕竟是本地起家,当时又兼着开发区管委会主任,那个时候江帆、樊文良、王家栋都在,他的确没有发挥的余地,也不怎么显山露水,真正风光还是成为亢州市长后。这种情况下他跟自己曾经的“小弟”搭档,无论彭长宜怎么做,他都会心理不平衡的。

舒晴没在,孟客仍然要去亢州,因为这个地方对他有着太深的吸引力

孟客的确离婚了,上周办的手续,无人知道他离婚的内幕,他周围的人也只知道他的妻子去加拿大陪儿子读书去了,长期两地分居。他也没有跟周围的人说起过,但他要跟组织说明自己婚姻变更情况,这一点,朱国庆知道了。朱国庆当然是从领导嘴里知道的,知道后问过他,孟客也就承认了。所以朱国庆对他才有了“无家一身轻”的说法。

但是孟客曾经在离婚后第一时间里,唯一地、主动地跟一个人说起过,这个人就是彭长宜。

由于彭长宜的电话白天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晚上偶尔开机,孟客就给彭长宜发了一条信息,让他方便的时候回个电话。一天晚上,彭长宜就给他回了电话,孟客询问了彭长宜在党校的学习情况后,就唉声叹气地告诉了彭长宜自己离婚的消息。

一般官员们离婚,除去需要向组织说明婚姻变更情况外,都别人几乎都不愿提起甚至是保密的,没有自己主动告诉别人的,孟客主动告诉彭长宜他自己离婚的事,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舒晴。言外之意就是跟他宣告自己可以去追求心仪已久的那个姑娘,他彭长宜就不要掺和了。

按说,以彭长宜对孟客的了解,他应该说一些祝福他离婚或者是解脱的一些话,或者像朱国庆一样,主动表示给他撮合撮合之类的话,因为在省委党校期间,孟客就流露出对舒晴的喜爱,他心里怎么想的,彭长宜一清二楚。但不知为什么,彭长宜骨子里的倔强和好斗的天性占了上风,他只说了一句:“那好了,老兄你终于可以放手一搏了。”

按说,这话也没什么,但是在孟客的耳朵里,却认为这话是一语双关、他误认为彭长宜正在追求舒晴,加快了孟客向舒晴表达的速度,所以,才有了送舒晴回来的路上,让她看自己离婚证的举动,也加上当时他喝了酒,还说了许多对彭长宜不利的话,让舒晴心生反感,跟他断交。

他本心想今天来亢州,跟舒晴解释一下昨天自己喝多了,顺便跟她拉拉合,没想到舒晴去北京躲开了。

舒晴去北京躲开了,那么,他来亢州就只剩下了一个目的,就是亢州本身对他的吸引力。他要看看,朱国庆和彭长宜到底闹到了哪步他只知道彭长宜对朱国庆的工贸园区不感冒,但不知朱国庆具体是怎么规划的,除此之外,他对彭长宜和朱国庆的矛盾很感兴趣。

舒晴头中午到的杂志社,中午他请了两位熟悉的老编辑吃的饭,花去了她将近一个月的工资,但是她认为值。

下午,舒晴在杂志社跟责编讨论了自己的稿子,按照编辑的建议,修改了几处,最后将修改好的稿子交给编辑,敲定了刊发的基本日期后,她就离开了杂志社。

坐上车,舒晴问老顾:“顾师傅,彭书记这会快下课了吧”

老顾说:“是的,咱们现在就往那儿赶。”

到了党校门口,舒晴和老顾找了一个离党校门口稍远一点的饭店,坐下来等着彭长宜,哪知,舒晴和老顾刚坐下,彭长宜却给老顾打来了电话。

老顾低头一看电话,就笑着跟舒晴说:“他给咱们打来了。”说着,老顾就接通了电话。

彭长宜说:“老顾,你们来北京了吗”

老顾说:“来了,我们现在就在党校斜对面的饭店等您哪,我去门口接您。”

“哦,那好,我马上出去。”

过了有十多分钟的时间,彭长宜身穿一件半大的风衣,肩背一个深棕色的帆布皮角商务包,大步流星地走来。

舒晴坐在饭店临窗的位置上,远远就看着彭长宜,看着这个魅力非凡的男人,只见他黑色外套的衣摆在风中起伏着,步履矫健,看见门口的老顾,他的脸上露出了醉人的、暖暖的笑

带着这种笑,他一直走进了饭店,走进了舒晴的面前,看着舒晴注视他的目光,他居然有了瞬间的不好意思,说道:“舒教授,辛苦了。”

说着话,他就脱去外套,老顾便接了过来,饭店服务人员将他的外套放在椅子上,套上一个外罩。彭长宜坐下后,发现舒晴一直在看着他。

他笑了,说道:“干嘛那么看我,不至于刚走这么几天就不认识我了吧”

舒晴的眼睛有点湿润,她赶紧眨了眨眼睛,说道:“是你今天这幅打扮让我有点不认识了。”

彭长宜说:“有什么不同吗我这都是平常衣服,在家都穿过的。”

舒晴说:“在家大部分都是夹克外套,从来没有背过肩背包,都是手包,今天是短风衣,肩背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校园里的学生呢。”

“哈哈。”彭长宜笑了,摸着自己的脸说道:“这么老的学生,也只有对面这所学校才要吧。”

舒晴笑了,说道:“看情形不错啊,是不是学习生活都很开心”

彭长宜说:“那还用说,以前市里的、省里的党校也没少上过,但那时间很短,心不净,好多情况下白天上着课,晚上回去开会,第二天一早再赶回来,现在想想,除去在省委党校认识了舒教授,其它的收获还真不大,也加上时间短。这次就不一样了,一年的时间,心一下子就沉静了下来,而且什么都不想,安心地学习,别说,还真学进去了,感觉自己那点知识储备,到了这里,就跟没有一样,忽然变成一张白纸”

舒晴很满意他说认识自己是收获,就说道:“党校教授就喜欢这样白纸的学生。”

这时,服务员将他们提前点的菜端了上来,彭长宜一看,说道:“怎么要了那么多”

舒晴说:“这都是老顾给你点的,怕你吃食堂肚子素。”

彭长宜摸着肚子说道:“肚子倒不素,党校食堂伙食没得说,就是有点胃亏酒是真的,平时不敢喝,有纪律。”

“哈哈。”舒晴笑了,说:“还真让老顾说着了。”

老顾也咧着嘴里的假牙笑了,说道:“就知道您得说这句话。”

彭长宜又笑了,说道:“光知道说不行,你得说要酒了吗”

舒晴连忙替老顾答道:“要了,要了,北京二锅头,而且是65度的。”

彭长宜咬着嘴角说道:“嗯,过瘾。”

服务员端着酒进来了,老顾接过酒,打开,首先给彭长宜倒了满满一大杯。彭长宜不错眼珠地看着他倒,直到再也倒不进一滴了,他抬头看着老顾,说道:“不倒了”

老顾笑了,说道:“倒不进去了。”

彭长宜直起腰,说道:“老顾啊,我这刚走几天啊,就这么对我,真拿我当酒桶了”

老顾笑着说:“正是您走了几天了,我才这么对您,您不是胃亏酒吗”

彭长宜双手抱胸,说道:“你也给自己倒一满杯。”

舒晴瞪大了眼睛,说道:“别呀,他一会还得负责你的人身安全哪”

彭长宜说:“我不用他负责,我自己负责,把钥匙给我。”

老顾看着他笑,没有动。

彭长宜瞪着眼说道:“给我,连你也不听我的了”

老顾听他这么说,手就伸进了兜里要掏钥匙。

舒晴赶紧说道:“老顾,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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