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丁一换上衣服,就来到洗漱间卸妆。江帆这时穿着一件薄睡袍,趿拉着拖鞋也走了进来,说道:“你确定不饿”
丁一笑了,说道:“一点都不饿,如果江先生饿的话,我可以效劳。”
“你不饿,我也不饿。那我就洗澡”
丁一冲他笑了笑,开始低头洗脸。
江帆从后面抱住了她,说道:“我要你跟我一起洗。”
丁一转过身,说道:“我先卸妆。”
江帆说:“我来给你卸。”
丁一说:“你哪会,好了,别闹了,你先去洗。”
江帆不松手,固执地说道:“边洗边卸。”说着,双臂一用力,就把丁一抱到了浴缸前。丁一说:“今天太累了,不泡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身子的睡袍早就被江帆剥了下来。
丁一轻呼一声,整个人也就被江帆抱入怀中了
洗完淋浴后,两人躺在宽大的床上,当然又是一番激情,风平浪静后,丁一摸着他胸前的肌肤,说道:“你今天去华光小区了”
“是不是当天晚上的新闻就播了”
“是的。”
“呵呵,看起来你足不出户,就能掌握我一天的动静。”
丁一笑了,调皮地说道:“大部分时候我掌握不了。”
江帆感觉她的手拨弄得自己肌肤有些痒,就将她的手夹在腋下,闭上了眼睛。
丁一显然不想让他入睡,就掰开他的眼睛说道:“我还没说完呢”
江帆看着她,“嗯”了一声,同时双臂用了一下力,紧抱了她一下,说道:“乖,累了,睡吧”说着,就将丁一的身子往自己怀里抱了抱,再次闭上了眼睛。
丁一感觉他的确累了,就不再说话,悄悄关上了床头灯,依偎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等丁一睡醒一觉后,她发现自己枕的不再是江帆的胳膊,而是枕头了。她睁开眼睛,借着朦朦胧胧的光亮,看见江帆双手枕在头下,似乎他已经醒了。
可能是江帆感觉到了她的动静,就从头下抽出手,伸到她的脖子处,又将她揽向自己的怀里。
丁一轻声说道:“怎么了睡不着吗”
江帆的下巴噌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没什么,在琢磨事情。”
丁一伸手摸着他的下巴说道:“是拆除违章建筑的事”
“嗯,都有。”
丁一知道他在思考工作上的事,就说道:“华光小区有个加盖两层楼的住户,你要注意方式和方法。”
江帆知道丁一工作的性质,料定她是听到了什么,就问道:“你听到什么了”
丁一打了一个哈,说道:“是的,汪军的父母就住在他家后面,他在楼顶上加盖两层后,就挡住了汪军父母的园子,倒是挡不住屋里的阳光,但菜园的菜不爱长,为这事,他们找过物业好多次,都不管用。后来汪军也找过,汪军跟物业说,如果不解决的话,他就去起诉。后来物业的告诉他,起诉也没有用,这户人家的舅舅是省政协副主席,姓沙。”
江帆没吱声,事实上,这个情况他已经掌握了。
丁一又说:“还有,殷家实跟这户人家的关系非常好。”
江帆笑了,说道:“你替我侦查敌情了”
“没有,都是汪军主动告诉我的。”
丁一没有说出汪军道歉的话。
江帆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你是不是为我担心了”
“当然了,这还用说。”
丁一撒娇地说道。
江帆说:“放心,情况我都知道。”
“殷家实跟他们走得近你也知道吗”
“当然。”
丁一说:“原来你都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江帆用下巴摩擦着她的头发,说道:“意想不到的事情总会发生,关键是思想上每时每刻必须有所警惕、有所准备,我必须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东西,甚至要比别人提前知道,这样才能有所准备。”
“嗯,那就好。”丁一打了一个哈。
江帆抱着她,说道:“睡吧。”
“嗯,你也早点睡,别太累。”
江帆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她的呼吸变得均匀起来,才停住了拍打。
丁一有所不知,许多工作灵感,包括实施办法,都是江帆夜间思考的结果。当丁一熟睡的时候,江帆如果心里装着事,一般情况下都是眯一会就醒了,醒了后,脑子异常清醒,这个时候,也就是他的思想最活跃的时候。
华光小区的拆违工作正在按照既定计划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
这个工作分三个阶段进行,第一阶段,是宣传发动,第二阶段有针对性地走访通知,下达有关拆除违章建筑的文件。先是业主自拆阶段,这个阶段中,有一部分业主在接到市政府文件之后,已经在进行拆除自家之外的违章建筑。但部分业主大部分是属于汪军家的情况,属于小打小闹,真正加盖楼层和在院子里加盖小房子的还没动,显然就是在等待观望。第三阶段就是由政府出面强拆阶段。
然而,随着拆迁工作的进一步深入,想象不到的阻力也越来越大。
城建局下文后,正在扩建和准备扩建的几家马上停了工,已经修建好的几家却坚持不自拆。有三家公然抱成团,对抗拆除,扬言只要小区内有一家不拆的,他们就不拆。矛头指向非常明确。
这天,城建局局长兰匡义来到江帆办公室,将一包东西放在他的面前。
江帆说:“什么东西”
兰匡义说:“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