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 第1729节

娜娜点点头,说道:“我中午放学回来,吃饭的时候,妈妈就跟我说,说让我放学后来找你。”

“老张得的是什么病”

娜娜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前几天他总是说这里疼。”娜娜说着,就摸着肚子比划着。

“胃疼”

娜娜说:“我们大家都说他是胃疼,不过好像又不是胃,具体是哪儿疼我就不知道了,要等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后才知道。爸爸,你给医院的领导下个命令,让他们派最好的大夫给老张检查。”

彭长宜知道老张对娜娜不错,随着娜娜的长大,她也变得懂事了不少,据刘忠说,沈芳找的这个第二个男人,可比那个跳舞的老康强多了,不但对沈芳体贴入微,对娜娜也非常疼爱,而且跟四邻处得也很好,刘忠说他经常看见老张用自行车驮着娜娜去补习班,每次回来没有见到娜娜手里空着的时候,哪怕一根烤肠,手里也是有的,他也经常看见娜娜缠着老张有说有笑的,给人的感觉老张不像是娜娜的后爹,倒像是娜娜的一个大朋友。

这一点,让彭长宜感到很欣慰,他很感激老张善待她们母女俩,尤其是对他女儿,这就说明老张是明事理有爱心的善良之人,不在乎他给娜娜买的东西好赖,他能对孩子有爱心就足够了。所以,有时送娜娜回家,他就让娜娜给老张带条烟或者是带两瓶酒回去,有时老张也悄悄告诉娜娜,让娜娜将爸爸抽不了烟、喝不了的酒给他“偷”回去一些。每当这个时候,娜娜就会说:“我给你偷烟吧,他不抽烟,酒我不敢偷,他对酒比对我都亲。”

如果这话被沈芳听见,沈芳都会气嘟嘟地跟老张说:“瞧你那么大的人,就这点出息还教给孩子去偷,咱们有钱买,不缺偷他的,他就是给咱们,咱们都来喝的。”

尽管沈芳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老张能跟女儿处得融洽,她心里也是很高兴的。只是涉及到彭长宜的时候,她难免是气哼哼的样子。有时娜娜从爸爸那里拎着酒回来,沈芳看见后就会嗤之以鼻,不阴不阳地说:“你爸爸又把他不喝的次酒处理给你了以后不是茅台和五粮液不要往家里拿。”

娜娜了解妈妈的脾气,每当这个时候,她都是拎着酒,一路小跑,悄悄躲过妈妈,塞到老张的手里,说道:“交给你处理了,我不管了。”

无论如何,老张能给前妻和女儿一个和睦的家庭环境,能让她们依靠,就冲这一点,彭长宜就暗暗佩服老张,原先这个自己从来都没有注意过的工会干部,现在居然这样和他紧密地连在一起。所以,听女儿这样说,他立马冲女儿表态,说道:“好,我先给你妈妈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后再找医院的领导,你说这么办行吗”

娜娜见爸爸尊重她的意见,就很高兴,不停地点着头,说道:“那就边走边打吧,我饿了。”她摸着肚子说道。

彭长宜笑着说:“饿了也要忍会,我打这么重要的电话,哪能让大家都听见啊”

娜娜眨着小眼睛,觉得爸爸说的有理,就懂事地说道:“那好吧,我先躺会,饿得我都没劲儿了。”说着,就躺在了沙发上,随手就打开了电视。

彭长宜拨通了沈芳的电话,沈芳半天才接通电话,上来就冷冷地问道:“有事吗”

永远都是这样的句式,好在彭长宜已经习惯了,就说道:“我刚听娜娜说,老张病了”

“他病跟你有关系吗”沈芳并不领他的关心之情。

彭长宜本来还想接着说什么,没想到沈芳居然给了他这么一句话,他忍住气,说道:“跟我没关系,是娜娜让我给院长打电话,让院长派最好的大夫给老张看病,你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

彭长宜没敢说是娜娜让他给院长下命令,给老张找最好的大夫,如果这样说,就会给沈芳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她的嘴里,指不定又会说出什么噎人的话来。

哪知,沈芳听到这话后居然沉默了,半天都没吭声。

彭长宜对着电话连着“喂”了几声后说道:“你是不是现在说话不方便”

沈芳瓮声瓮气地说:“我从病房里出来了,他听不见了。你是不是跟娜娜在一起,你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跟你单独说两句。”

沈芳命令道。

彭长宜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女儿,就假意关窗户,来到了北边女儿的房间里,他说:“好了,你说吧。”

沈芳说:“老张的检查结果早就出来了,是胰腺癌晚期,我一直瞒着老张,没告诉他,你也别告诉娜娜,小丫头嘴快,说不定回来就告诉老张了。”

彭长宜“嗯”了一声,说道:“怎么会是晚期他每年不体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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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一个让彭长宜毛骨悚然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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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芳说:“他说他妻子病后,他就好几年不做体检了,每次他组织职工体检,体检报告都是他去领,看惯了得这病得那病的他就不再去体检了。他怕有一天他自己也得个啥病。谁知,怕什么来什么。”

彭长宜说:“不能手术吗”

沈芳叹了一口气,着说:“已经转移并且是晚期了,手术的话,只能加快病情恶化”

“不手术是你的意见还是大夫的意见”彭长宜问道。

沈芳说:“我这几天没干别的,跑了好几家医院,找了不同的大夫咨询,都说手术的意义不大。这样还能多活些日子。”

彭长宜说:“这个问题你别一个人做主,你征求一下他女儿的意见,省得将来落埋怨。”

哪知,沈芳突然高声说道:“彭长宜,你怎么这么说话你以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吗”

彭长宜一愣,他不明白沈芳为什么突然翻脸,就说:“不是不是人家有女儿吗我还不是为你好”

“为我好你就不应该给我打电话,这下好了,你又有笑话看了”

彭长宜莫名其妙,半天他才说:“我看你什么笑话了,你把我说成什么人了,好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说吧,用我帮什么忙”

“什么都不用”沈芳说着就挂了电话。

彭长宜也被他气得一笔子灰,咬牙嘟囔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就会跟我嚷,哼

他呆呆愣了几秒钟,想想沈芳一定也焦头烂额了,就不跟沈芳计较了,他调出医院院长的电话,详细询问了老张的情况,结果和沈芳说的一样,他说他参与了老张的会诊,手术价值不太大,但也不排除手术有好转的可能,不过按他们的经验,这种情况微乎其微,而且老张得的又是高分化的癌,很难依靠手术来延长存活时间。

彭长宜问道:“如果不手术还有多长时间”

院长沉默了一下说道:“三个月是一大关。”

彭长宜又问:“那要是手术呢”

院长说:“可能三星期都活不了。”

彭长宜说:“这么厉害”

院长说:“是的,胰腺这个东西很不好对付,况且已经扩散到了淋巴。”

彭长宜点点头,说道:“我懂了,谢谢你院长。”

挂了院长的电话,彭长宜又给沈芳打了过去,沈芳很快就接通了,她瓮声瓮气地说道:“喂”

这次没耍态度,彭长宜暗自庆幸,不过他感觉出沈芳在哭,就说道:“我刚才给院长打了个电话,他也是不主张手术。不管你爱听不爱听,我还是要说,你要征求他女儿的意见,不要单独拿主意,好吗”

沈芳哭泣着说:“可是,我想给他手术,他得了这么严重的病,我要是连手术都不给他做,万一有一天他真的死了,我对不起他”沈芳又说:“尽管我跟他生活的时间不长,但是他让我体会到了温暖和关爱,从小到大,没有谁能给我这样的温暖和关爱,连我爹我妈都没有给过我,你就更别提了”

当沈芳说到这里的时候,彭长宜就意识她又得捎上自己,果不其然。他没有反驳她,他知道她此时的心情。

沈芳哽咽了一下,继续说道:“他包容了我的一切,包容了我的唠叨,包容了我的碎嘴,包容了我的洁癖,我们自打生活在一起,他从来都没有觉得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从来都没觉得我说话不听过,从来都是我跟他嚷,他不跟我嚷,不但不跟我嚷,还劝反过来劝我他要是走了,我沈芳这辈子包括下辈子都找不到这么对我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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