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 第1810节

这时,这个男子耐心地说道:“是禾下土,宝宝,看爸爸,看爸爸的嘴,汗、滴、禾、下、土,汗滴禾下土”

“汗、滴、禾、下、土。”宝宝艰难地发出了正确的声音。

“太棒了,继续,谁知”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这次这个宝宝没用爸爸引导,而是一口气说出了全部。

“太好了,宝宝真聪明咱们在朗读一遍,锄禾日当午”

显然,这位年轻的爸爸,利用休息日在帮助宝宝温习学过的诗歌。爸爸那充满爱心和耐心的纠正,深深感染了江帆,他不由抬头望向了邻居家的二楼,就见二楼的阳台上,拉着一半的窗纱,爸爸和宝宝坐在地上,面对面地交流着什么,宝宝说对一句,爸爸就捧着他的小脸蛋亲一下,一幅温意融融的亲子图。

江帆看呆了,他不禁想起了妞妞想起自己那个没见过面的孩子,他的心里就有些难过,眼睛就是一阵发酸

那个宝宝终于将这首诗背流利了,许是自由了,他把住里面的栏杆站了起来,说道:“爸爸,看。”

江帆这才注意到,孩子说的是自己。

他刚想离开,这时,从上面敞开的窗户上传来那个爸爸的声音:“江书记好,今天休息”

江帆抬起头,这个爸爸似乎有些面熟,是一所中学的老师,有时来丁一这里,他们碰过面,彼此打过招呼。

他笑着说道:“你好,教孩子背诗歌哪”

那个教师说:“天太热,没法出去,只好在家里自娱自乐。”

“这样好,这样好。”他一连说了两遍“这样好。”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子也来到了窗前,冲江帆微笑着举起手打招呼,江帆也冲他们扬扬手,说道:“好了,你们继续,再见。”

“宝宝,跟江大大再见。”

“江大大再见。”

江帆感到这个孩子的声音好听极了,稚嫩而清脆,听着非常舒服,这可能跟爸爸有意训练他发音有关。

如果丁一不出现意外,他们的孩子也应该会说话了,唉命也

江帆再次感到难过,刚才那个温情的画卷是那样深地触动了他,触动了他心底那根柔软的神经,那个稚嫩的童音,那个充满爱心的爸爸,那个温情的一家人这些,让他的内心既不平静又有些悲凉

自己在事业、在仕途上似乎很成功,但是在生活中,自己的角色扮演的似乎不怎么成功,他回头看了一眼丁一家的大门口,在心里暗暗发誓:我离开,是暂时的,还会再来,你休息阻挡我

这次,又让江帆猜着了,丁一推着自行车,哪儿都没去,她料定江帆发现她走后不会呆时间太长,她这次将自行车靠了大院外面的西墙边,这里,无论如何江帆是看不到的,而她,则躲在西墙的阴凉处,靠在墙上闭着眼发呆。

眼看太阳过了正午,西墙的阴凉面积越来越窄小,丁一从包里拿出遮阳伞,撑在头顶,但是一顶小小的遮阳伞,是不能保证她不被烈日晒成干的,汗水顺着脸颊流到了脖子上,衣服似乎也湿透了,她不能这样被晒晕,一横心,推起车,撑着伞,走了出来。

自行车的车把都被晒得烫手,她只好用两根手指头交替着推着,等到了大院东面的大门口,她探进身子,往江帆停车的位置张望了一下,如果江帆没走,她就走,如果江帆走了,她就回家。

刚才那个位置上是空的,已经没有了江帆的车了,这次,她不放心,而是往里走了几步,细心的观察了一番,的确没有了江帆的车,她这才放心地走了进来,心说:还算识趣。

她进了家门,刚要去洗漱间,猛然就闻到一股焖面的浓郁的香味,这个香味诱使她来到餐桌旁,就看见餐桌上整整齐齐摆着两双筷子,旁边是两盘焖面,还有一大玻璃碗蛋花汤,显然,这些食物不曾被动过一筷,也就是说,他没吃一口就走了。

不知为什么,她的鼻子忽然就是一算,眼睛随之就湿润了,她坐在桌子旁,拿起筷子,手微微颤抖着,夹了一口她最爱吃的他做的西北焖面,嚼着嚼着,眼泪就跟珍珠一般滚落下来

不难想象,他是流着汗,带着被自己咬伤的痛苦,在给她做焖面,他在厨房挥汗如雨的时候,她却留下离婚协议书逃开了,可想而知,他将做好的食物端出来时的心情,肯定比自己好不到哪儿去,不然他自己做了半天,一口都没吃就悻悻而去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到了这地步

想起他们曾经经历过了种种,她的眼泪流得更欢了,她放下筷子,哭泣出声

再说江帆,他刚驶出白杨大道,就接到了彭长宜的电话,江帆说道:“长宜,到家了吗”

彭长宜说:“书记,到家了,可是现在我又回来了。”

江帆就是一愣,心说他早上跟王家栋一起回的亢州,这么短的时间就打了来回,他问道:“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是这样,我那个同学,吴冠奇,您见过,他从北京来,马上快到了,您中午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一块坐坐,他对咱们三局联建的事有些兴趣,想听听咱们的意见。”

三局联建,是上个月常委会上研究的开发方案,市直机关搬入大楼办公后,留下的那些办公住址暂时闲置,为了盘活国有资源,配合城市开发建设,市委市政府研究决定,将原有的商业局、市区供销社、企业局的办公地点联合开发,这三个局之前在聂文东的第一轮改制中,就已经有一部分职工买断工龄,跟单位脱离了关系,还有一些老弱病残已经纳入社保范畴。

这三个局紧邻在一起,所以每当谈及开发,必定是捆绑在一起讨论的,真正大的开发商对这里不敢兴趣,吃不饱,小的开发商又吃不了。今年下半年,阆诸将加大、加快城市建设的力度和步伐,所以,这片区域从上个月底就开始对外公开招标,这个项目常委会决定彭长宜牵头搞。

这是江帆主政以来首次开发的项目,所以他一听吴冠奇是冲着这个项目来的,就非常感兴趣,他之所以让彭长宜牵头,一切还是源于信任。

他对吴冠奇的到来很感兴趣,也知道他们曾经合作开发过项目,并且直到现在都没有传出丑闻,所以听说吴冠奇来了,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并且问道:“长宜,中午安排在哪儿”

彭长宜说:“还是老邹的园子,那里清静,其它地方不适应谈事。”

江帆同意彭长宜这个说法,也更加清楚彭长宜鼓励邹子介装修那里的真正用意。

他说:“好的,我回家换件衣服就过去。”

...

第38章跟江帆诉委屈

挂了彭长宜的电话,江帆的车也到了军区大院,他回到家,换上了一件长袖衬衫,这样就可以盖住胳膊上那个鲜明的血印了。

他抚摸着那个血印,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咬出来的血印,没有一周以上的时间是不会褪掉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无法相信这是被他誉为小鹿的人咬的,看来,她是真的被惹急了,这么温顺的人,居然敢咬人,恐怕跟谁说谁都不会相信。

想到跟丁一目前的状况,江帆心里很是憋闷,乱糟糟的,别说吴冠奇来是有正事,就是没有正事,他都想找个人喝酒,刚才他走出胡同的时候,尤其是听到那个稚子的童声,更加刺激了他。纵观阆诸,还真没有能跟他一起喝闲酒可以给他消愁解闷的人,他刚才甚至想到了阳新的魏克勤,如果不是接了彭长宜的电话,他有可能就去阳新了,他很欣赏这个朴实、能干的县委书记。这个时候接到彭长宜的电话,正中他的下怀,他没想到彭长宜又回来了,这让他有了在亢州挂职期间的感受。

等江帆开车来到邹子介的园子里时,彭长宜和吴冠奇已经到了。

江帆见过吴冠奇,吴冠奇也专门来阆诸拜访过江帆,他们握过手后,彭长宜就发现江帆穿了一件长袖衬衫,难道他说回家换衣服,就换了个长袖的

邹子介这时从前面的大棚里出来,他正在指挥工人给这个大棚做遮阳和制冷工作,他跟他们一一握手后,彭长宜说:“老邹,你去忙,他们有事需要商量,我已经跟伙房说了,给我们做点庄稼饭就可以了,这里不用你照应。”

邹子介知道领导们能在休息日出来谈事,肯定是比较重要的事情,这位客人也应该是领导的知近的客人,不然他们不会把他领到他这里来的,能将客人领到他这里来的都是他们最贴近的人,要不那么大的领导,如果不是最知近的关系,怎么能用庄稼饭招待客人

他这样想着,就让人将一个折叠的圆桌搬进竹廊,又给他们沏好水后就忙自己的活计去了。

怎奈吴冠奇人胖怕热,他转了一圈后跟彭长宜说:“彭长宜同学,你是让我参观这里的田园风光还是成心遛我让我出汗”

彭长宜一见,吴冠奇的衣服尤其是肩膀处,都湿透了,江帆也热出了汗,尽管竹廊里有荫凉,但此时正午,太阳最火爆的时候,他就说道:“我主要是想让你出汗,因为这里的风景对你没有吸引力,你本身就是搞这个的,不新鲜,但是我跟你说,这里有一样东西你没有,而且永远也不会有,所以还是虚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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