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实不得不承认,他现在要对付的人,实力强他几倍,但他也不是一点优势都没有,他的优势就是在暗处!俗话说得好,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我就不信你们是固若金汤?
在回去的路上,古卓坐在车里,她累了,靠在王家栋的肩膀上睡着了,逛商场是了力气活儿,王家栋也累。
但是当他想起古卓拎起两只旧鞋就要扔的彪悍的样子,在看看现在就像小猫一样趴在自己肩上的那份柔弱,不禁笑了。他甚至在想,如果当时有足够的空间让她做抛物运动,她肯定能淋漓尽致地尽情地甩掉两只旧鞋子,可惜,商场没能给她提供这样的空间,王家栋现在都有些后悔,应该把她那两只旧鞋子带回来,带到郊外,面对着空旷的野外,让她尽情抛甩,她一定会感觉很爽、很痛快。
唉,遗憾!当时只是感觉古卓是那么得嫌弃她的那双旧鞋,可能多看一眼都不想,就随她丢弃了,但是她对李指导给买的那身衣服倒是没显出厌烦来,新衣服收好后,仍然穿着那身旧衣服回来了。这就说明,古卓有时意识是清醒的,她并不完全糊涂。想到这里,他亲昵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快到大门口的时候,王家栋说:“顾师傅,今天午你哪儿也别去了,在家里吃,你尝尝我做的炸酱面,长宜说你爱吃面条,刚才我看见超市的面条不错,好多人都排队买,我也买了。”
老顾想起早上自己的尴尬,说:“不了,我回食堂去吃。”
王家栋说:“你要是非回去的话,就把我们撂半道吧!”
老顾一听,就笑了,说道:“撂你们半道你们能走回去,但是车里的东西你们可是拎不回去。”
王家栋说:“我又不给你做复杂的,一碗面条,一点都不费事。”
老顾笑了,说道:“好,恭敬不如从命。”
其实,老顾后来感觉早上王家栋瞬间的不悦,也不是因为他拿自己不当外人,王家栋向来不是小气鬼,有可能是自己说的哪句话让他不高兴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别的。因为从哪个方面讲,王家栋都不会因为他吃了一碗面条汤而不高兴的,何况自己也没有白吃他们的,还给他们买去了油条?
领导的心思向来别人是猜不准的,也不是他这个小司机可以猜测得出来的,唯有小心谨慎才是,尽管王家栋不是领导了,但他的余威还在,况且彭长宜的他的得意门生。
到了大门口,老顾鸣笛,但这次门口的栏杆并没有抬起来,一个战士探出头来。老顾这才意识到,自己开的车他们不认识。这才降下车窗玻璃,对着走过来的战士说道:“市政府的,彭市长的司机。”
战士认出了老顾,便示意里面的人放行。
他们拐上通往邹子介园的那条水泥路,老顾眼尖,透过竹廊,似乎看见有车停在后面的晾晒场上,他不敢确定是江帆的车,就说道:“好像您来客人了。”
“谁?”
“还没看清楚,似乎是奥迪。”
王家栋笑了,说:“那就是江书记呗。”
老顾笑了,说道:“好像是两辆。”
“两辆?”王家栋赶忙坐直身子,向后排房子望去,但是他这个位置已经看不清了。他在心里就打鼓,是不是他来了?
古卓听见他们的对话也醒了,她揉着眼,看着外面。
车子沿着竹廊拐了过来,此时,他们都已经看清,偌大的水泥场地上,停着两辆奥迪,一个是江帆的,一个是樊良的。
王家栋跟古卓说道:“小卓啊,樊书记、樊部长来了,你还记得他吗?”
古卓睁着两只盲眼的大眼睛看着他,摇摇头。
王家栋温和地说:“你当年在亢州的时候,他可是市委书记,你怎么能忘记呢?我们去深圳的时候,你还请我们吃饭了呢?”
古卓仍然空洞地看着他。
王家栋说:“想不起来不要紧,你只需记住,他是领导,是我们的朋友,是部长的朋友,好吗?”
古卓点点头。
王家栋又说:“还有江书记,昨天下午你见过的。”
古卓笑了,说道:“彭长宜?”
王家栋说:“长宜他没来,他今天带着新媳妇回家认亲去了。”
“新媳妇,呵呵。”古卓笑了。
此时,江帆和樊良正坐在凉棚底下喝茶,樊良是回北京路过阆诸临时动意下了道来看看老朋友,可是来到这里后,尽管院门和房屋门没锁,但是没有人,他出来转了一圈后仍然没有看见王家栋他们俩,就给江帆打了电话。
江帆接通电话说:“樊部长,我现在也在往那儿去,本来长宜我们说好,过两天等他们踏实踏实我们再过来聚,可是小丁见她部长心切,非要先过来看看,王部长不在,他可能去商场采购去了,昨天长宜头走的时候,把司机老顾留下了,让老顾跟着他们。”手机: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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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给每个人定做的礼物
樊良说:“逛商场要这么久?这都快午了?”
江帆说:“有可能,您给他打电话了吗?”
“打什么呀!他的电话在屋里充电,门也没锁,院子里也没人。. .”樊良没好气地说道。
江帆听出了樊良语气里的不高兴,就赶忙说:“您稍等,我再有几分钟就到了。”
十来分钟后,江帆的车就急地驶进了农场大院,直接驶到了最后一排房,将车停在了水泥晒场上。
此时的樊良正皱着眉头,坐在院子凉棚下,他的司机从厨房里拿出一暖壶水,在给他沏茶,听见了汽车急制动的声音,就说道:“江书记来了。”
樊良看向了门洞,一会,就见江帆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进来。樊良见他拎的东西主要是床上用品,说:“你这是干嘛?也搬这里来住吗?”
江帆说:“是小丁,都是她的主意,她上次来过这里,说他们还缺一套换洗的被褥,这不,就催着我给送过来了,本来我们说好,过两天再来打扰他们,可是她看部长心切,等不及了,您打电话的时候,我们正走在半路上。”说着,就快步将东西抱进了屋里,放在大办公桌上。
这时,丁一拎着一个纸袋和一个明显是床罩的透明包装,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她头上戴着一顶小遮阳帽,与其说是遮阳,不如说是装饰,一如既往的清新、美丽、明净。
丁一来到樊良面前,微笑着说道:“让您久等了。”
樊良看见丁一后脸上就有了笑纹,他心平气和地说道:“你们没让我久等,有人让我久等了,一会我要跟他算账,这么大的人,出去居然不带手机,不带手机要手机干嘛呀?小丁,一会你腾下手后,把手机给他扔出去!”
“哈哈。”江帆笑着从屋里走出来,又急匆匆走了出去。一会又提进了好几个袋子进来。
樊良看着江帆手里的东西说道:“你们这是搬家吗?”
丁一放下东西后从屋里出来,说道:“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早就准备出来了,还没容送过来,部长就来了。”
原来,上次丁一和舒晴在这里给他们晾晒被褥的时候,丁一就发现部长的屋子里只有一套被褥,而且盖的还是薄被,这种薄被也就是再盖一个月,但以后天凉了,他们还得去买,正好自己家里有几床闲置的被子,丁一就挑出两床,连带着两套床单被套枕套什么的,一并拿了过来。
她还给他们带来了两袋二十斤装的香米、两袋面粉,两桶纯花生油,还有一袋魏克勤送给她的黑米面,这种黑米面丁一很喜欢吃,熬成面糊,撒上白糖,她超级喜欢,相信古卓也会喜欢的。另外,她知道部长喜欢喝茶,就将自己珍藏的一套紫砂壶送给部长。
昨天晚上,当她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出来,放在一楼客厅的时候,江帆没有说什么,反正所有的东西,只要进了家门,处理权就归女主人了,他是不拿任何意见的。但是他看见丁一正弯腰拿出的这套紫砂壶,就说:“这套紫砂壶你也舍得送人啊?”
丁一笑了,说道:“这套我可是不敢送,这套是业界一位制作紫砂壶的老奶奶级别的名人特别送给妈妈的,形状和花纹都是根据妈妈自己设计制作的,如今,这位老奶奶早就不在了,爸爸说让我当传家宝收藏。我想送的是里边的这一套,这一套是别人送给爸爸的,爸爸给我了。部长是内行,他懂,不好用一般货糊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