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 第1942节

吕华说:“你知道这个人,是荣曼的。”

舒晴当然知道荣曼这个人了,尽管没有过交集,但是她曾经听说过,这个人对彭长宜曾经有过意思。但是她的思路并没有停止在女人的心思上,她问道:“是荣曼送给老孟的还是借给老孟开的?”

“这个……”吕华还真被她问住了,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就说:“这个我也说不太好,老孟在私人时间里,经常开着这车,现在有时下乡也开。”

在基层,政府公务活动交通车辆不够的情况下,经常借下边单位或者是企业的车用,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彭长宜断不会因为这点事就砸他的车的。

不知为什么,舒晴还是感到了这位秘书长的谨慎,她说道:“借下边的车用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老彭不至于因为这个砸他的车吧?”

吕华叹了一口气说:“唉,小舒啊,我跟你说实话吧,老孟和这个荣曼现在关系走得很近,彭市长早就有耳闻,尽管他没在公开场合说过什么,但他为老孟是有着担心的。”

舒晴有点明白了,荣曼是单身,孟客也是单身,官员跟女企业家之间关系微妙,的确容易被人诟病不说,弄不好还真会惹出事来!彭长宜不好公开跟孟客说出这种担心,公开说吧,似乎有多管闲事的嫌疑,还容易引起孟客和荣曼对彭长宜的不满,这样仗着酒劲砸了他的车,可以同时警醒两个人,他是在以这样的方式告诉荣曼和孟客,即便你们将来的关系发展到一家人,但也没有这么必要张扬,一个官员开着道奇车招摇过市,没必要搞那么张扬,单位又不是没有车;如果你们的关系不是奔着一家人的方向去努力的话,那么孟客你真的要小心了,荣曼也一样,别打什么不洁的主意,好自为之!当然,彭长宜可能还有不好说出口的种种原因吧,反正,他砸孟客的车,舒晴不认为他是喝多酒所为,吕华也不认为,不然吕华就不会跟她说这样一番话了。

舒晴担心的是孟客不理解彭长宜的用意,至此耽误他们俩人的交情,她就说道:“我知道了,吕秘书长,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下来老孟这边的工作你多费心,替老彭解释一下,修车的钱我出。”

吕华说:“小舒,照顾好长宜市长,修车的事不用你操心,放心,我会做解释工作的,其实,我倒认为长宜市长砸得好,是朋友、是兄弟就该这么做。这事就看老孟怎么去理解了,理解成他喝多了耍酒疯也行,理解他有意这样做也行,当然,老孟还可以有另外很多种的理解,就看他的思想境界了,我做工作也只是往长宜喝多了这方面做工作,不会涉及其它的意思,其它很多事旁人是不好指手画脚的,如果旁人可以给他指手画脚,那么长宜就不会选择砸他车这种暴力且公开的形式了。”

舒晴说道:“我明白您说的话。”

“小舒,我还是刚才那句话,照顾好长宜。好了,不早了,休息吧。”

吕华再次强调了照顾好彭长宜这句话,让舒晴感到这位基层秘书长的确心思缜密,她感到吕华说的那句“照顾好长宜市长”的话,颇有些深意,吕华这样说,绝不单单是让舒晴在今晚、在今后的生活照顾好彭长宜,肯定有政治层面上的意思,因为吕华知道舒晴可以做到在政治安全问题上能够“照顾”他,当好他的贤内助,别人可能直接会把这话说出口,比如父母、比如党校的赵阿姨,他们都曾跟她公开明确过这个意思,让她做好彭长宜生活和事业上的帮手。但是以吕华的性格他是不可能直接把这话说出来的,因为吕华深知自己的地位,这位基层官场上的老手,从来都不随意说话的,他说每一句话都是有着他自己寓意的,但是从今晚他的话,吕华对孟客的某些做法是不满意的,甚至是失望的,如果孟客能低下身段,跟这位秘书长真诚沟通,吕华会成为孟客很好的政治参谋的。

舒晴甩了甩头,彭长宜的这个甩头动作也被她学到手了,她不去想这个问题了,也可能是她把这个问题想深了,但是后来的事实证明,此时舒晴的感觉完全正确。

第二天早上,当舒晴睁开眼醒来的时候,就见床上没有了彭长宜,她伸了一个懒腰侧耳倾听,就听见浴室里有动静,一会儿,彭长宜裹着浴巾回到床边,他的身上弥漫着好闻的沐浴露的清香。

“你洗澡了?”舒晴问道。

“是啊,昨天晚上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烟味、酒味,没洗就躺下睡着了,醒来后自己闻着都恶心,就去洗了个澡。”

“时间还早,来,再躺会。”舒晴将手伸给他,当彭长宜握住她的手的时候,舒晴一用力,就将彭长宜拉倒在她的身上,舒晴就势抱住了他,在他的耳边说道:“你昨天晚上光顾着自己睡了,一夜都没理我,我要你补偿回来……”说着,一只手缠上了他的脖子,一只手扯下了他的浴巾,同时嘴就主动吻住了他……

清晨的男人是经不住这般蛊惑的,彭长宜低吼一声,立刻热血沸腾……

两人一番激情后,彭长宜又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回笼觉,这种情况是从来没有过的,他只要醒来,就会起床,但是今天,显然破例了……

彭长宜原计划今天早点走,后来舒晴建议还是下午走好,他们三人怎么也要在一起吃一顿饭,尽管寓意不用说,但还是要有一个这样的形式。

彭长宜听了舒晴的话,他吃过早饭后就接去家里接娜娜,由于昨天晚上跟沈芳吵了几句,所以今天彭长宜不敢直接去家里了,就给娜娜打了电话,说来也巧,沈芳不在家,娜娜一听爸爸已经到门口来接她了,就高兴的跑了出来。

彭长宜看见女儿后很高兴,说道:“锁好门了?”

娜娜喘得顾不上说话,一个劲地点头。

“给妈妈留纸条了?”

娜娜抚着自己的小胸脯,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留了。”

“好,今天你说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儿。”

娜娜想了想说:“最没有意思的就是玩儿了,我哪儿也不去,要不你跟我去看看咱们这里的高英语补习班吧,我上个高的也行吧。”

“可以去看看,不过咱们要先回去接舒阿姨,她英语水平比爸爸高。”

娜娜看着爸爸笑了,点点头说:“好。”

彭长宜和舒晴陪着娜娜看了两个高英语补习班,舒晴不满意,因为已经到了暑假的末期,娜娜来学就要当插班生,而且不是系统地从头学起,最后还是放弃了,彭长宜给女儿说道:“娜娜啊,这样吧,爸爸给你下一个任务,你头开学的这段时间吧还是玩儿吧。”

娜娜说:“我不是不想玩儿,是没人能跟我玩儿了,同学们都太幼稚,所以只能在家里跟着光盘学学英语,然后就是看电视。”

舒晴看了看娜娜,又无奈地看了看彭长宜,彭长宜理解舒晴的心情,跟女儿说道:“那就看些课外书吧,但是要记住,切不可沉迷,还要记住保护视力。”

彭长宜和舒晴又到书店帮娜娜挑选了几本课外读物,这才打道回府。他们午没有到外边的饭店吃饭,彭长宜怕碰见熟人,就在部队的招待所吃的午饭。

饭后,将娜娜送回去,彭长宜舒晴又回到住处,他们休息后,才往回赶。手机请访问:

第40章训斥舒晴

一整天的时间里,舒晴都没问他昨天晚上砸孟客车的事,因为她已经隐约知道了彭长宜的用意,再问他也没什么意思,更何况,她不愿意让琐事破坏掉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尽管他们已经结婚,但还处在蜜月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也是蛮奢侈的。*xshuotxt/

但是,这并不代表彭长宜忘了这件事,在回去的路上,他的话很少,而且路上一直在沉默,能让他沉默不语的只有这一件事,舒晴故意打断了他的思绪,直截了当地说:“抽个时间给老孟打个电话,解释一下……”

不等舒晴说完,彭长宜就瓮声瓮气地说道:“解释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昨晚喝多了。”

舒晴笑了,说道:“我昨天给老吕打电话了,大概知道了你的用意,你跟我说过,说你喝酒向来是酒醉心不迷,别拿喝多了说事,没人信。好朋友之间,还是解释一下的好,其实你用不着说别的,就把刚才跟我说的话再跟他一遍就行,就说,我昨晚喝多……”

彭长宜再次打断了她的话,说:“哼,我压根就没喝多,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就不解释,他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不在乎!再说了,他要是在乎这事,我就是怎么解释也没用,他要是不在乎,我解释半天也是对牛弹琴,这种事,作为我,只能做到这步了,他找死,谁也拦不住!还跟臭显摆他的车,别说不是你的,就是你的你都不该跟我显摆,我早就听说他的一些风言风语了,正找不着机会教训他呢?亢州,这是什么地方,说好听一点,是给上一级培养后备力量的地方,说不好听一点,这里就是地狱,多少人盯着这个地方,你再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别人暗算,这里完蛋了多少人,他又不是不清楚,我一看见他那作死的劲儿就一脑门气。我看他是离不开荣曼了,各种场合都想带着她,昨天还想把她叫来陪你,我拦了两次才拦下,别说是一个女的,就是个男的,你也不该跟一个搞企业的走这么近,明摆在就是让企业给你买单,不买单的话你把一个女的叫来,就更不应该了,你们俩好,私下里好行,还真以为到了亢州就坐进了直通车了?不努力照样升迁不了,想起昨天晚上我就生气,以后那车别让我看见,看见我照砸不误!”

看得出,彭长宜不但不为自己昨天的行为后悔,反而还振振有词,一幅怒气难消的样子。

舒晴试探着说道:“其实,我认为他如果真的跟荣曼好上了,开开她的车也不过分,恋人关系跟我们说的政商关系还是有区别的。”

“真好上也不行,一个市委书记,天天开着自家的豪车出来进去的就好?再说了,他们俩要真是恋人关系了,为了避嫌,组织上也得把他调离,那样的话他当初来亢州还有什么意思?在清平呆着好了。”

舒晴看着他,说道:“你好像不看好他们的关系?”

“当然了!那个女人,孟客未必能降得住她,非常有心机。”

舒晴笑了,故意开玩笑说道:“为什么?你好像对荣曼有很深的偏见,但是当初你可是没少帮她的忙啊?”

“我当初帮的不是她,我帮的是企业,是亢州的企业,而不是她荣曼个人。”

“但是人家荣曼也没得罪过你,没做过有损亢州利益的事啊,你干嘛对人家这么偏见?是不是当初你们也有过……那个啥?”

彭长宜一听就火了,他厉声说道:“舒晴,我告诉你,女人适当的吃个小醋,会很可爱,但是你给我记住,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用来吃醋的,也不要隔着门缝看我彭长宜!”

舒晴万万没想到她的一句话惹彭长宜不高兴了!跟彭长宜从恋爱到结婚,他还从来都没这样不客气地跟自己说话,而且显然是惹恼了他,夫妻之间,即便是自己说错话了,那也无伤大雅,他干嘛发这么大的火?而且,以前她也吃过小丁的醋,还是实实在在的的吃醋,也没见他不高兴啊。想到这里,舒晴偷眼看了他一眼,就见他表情冷酷严肃,她感到很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就要出来,她赶忙将头扭到一边。

车里,出现了可怕的沉默,舒晴满以为彭长宜会主动跟自己说话,哪怕不安慰自己,也会扯点别的,缓解两人的紧张和尴尬气氛,哪知,他老先生真的半天就不说一句话,她就更委屈了,说真的,她从参加工作到现在,从来没被哪个领导这样厉声训斥过,而且训斥自己的还不是别人,羞愧、委屈、懊悔,一起袭上心头,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彭长宜早就意识到了她的变化,但是他就是不劝她,就像他说的那样,女人适当吃醋会有可爱的一面,但醋不能随便吃,什么人的醋都吃,那就不是可爱而是可厌了。跟荣曼的那一夜,对于彭长宜本人来说并不是光彩的、值得回忆的事,他巴不得自己将那一幕忘得一干二净的才好,后来对荣曼的帮助,也不是冲着荣曼个人,是冲着亢州、冲着企业,再说,企业有困难,作为地方主官,他不可能不闻不问看着这么一个利国利民的项目衰败下去,那样不只是愈大拆、朱国庆是亢州的罪人,他彭长宜也是。

再有,有过一次婚姻失败的彭长宜,也不是没有反省过自己,他知道自己以前的不足,对妻子教育沟通的不够,所以才导致了家庭种种的矛盾和妻子的不满,所以,他要吸取教训,要让舒晴跟他合拍,要从思想意识上合拍,这方面他们有共同之处,甚至在对娜娜的问题上也有共同之处,但在一些生活小节,他不能一味迁就和妥协,更不能纵容她的无理取闹,何况她比自己小十岁,十岁的差距现在不显,将来就会显现出来,无论她有多么高深的学问和良好的品德修养,在今后的婚姻生活,他彭长宜都有着导师的作用,都肩负着对这个小妻子再教育的责任,这是他们今后维系家庭成员关系和稳固家庭根基最关键的一点,他不能掉以轻心,因为他知道,习惯一旦形成,再去纠正就难了,而且真到了那个时候,就会重蹈跟沈芳的覆辙,出现争吵,甚至感情变淡。

眼看快到阆诸市区了,彭长宜见晾得她也差不多了,才缓和了语气,微笑着说:“咱们是先回家还是先给王部长送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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