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 第2090节

“难受呗,撞墙死的心都有。”舒晴郑重其事地说道。

“啊?天哪!千万别。就是吃不到糖葫芦,也可以喝口醋什么的。”彭长宜逗着她说。

舒晴又盯着下一个山楂,说道:“不怕你笑话,我刚才倒了半碗醋,放了一勺白糖,已经喝下去了,但是那个酸甜,还是不及糖葫芦好吃。”

她说完,就又咬下一个山楂。

彭长宜立刻背过身去,咽下一口唾液,说道:“求求你,你去一边吃好吗?我看会电视,我牙都快倒了。”

舒晴笑了,她索性靠在彭长宜的身上,咯甭咯甭更加吃得响……

第二天下午,吴冠奇再次打电话给彭长宜,约他出来喝茶。

彭长宜也想知道吴冠奇真实的目的,就说:“老吴啊,我只有一个小时时间,你说要不赴约你指不定又说出我什么呢。”

吴冠奇说:“一个小时也比不来强啊,就在你们单位不远的红房子。”

“红房子?我没见过附近有红色的房子呀?”

吴冠奇说:“长宜啊,你真是太可怜,是不是都没来过这里呀?这可是法国连锁店。”

彭长宜说:“你要是再练会贫我今天也去不成了。”

“好好好,我等你。”

彭长宜跟秘书梁航说:“我出去半小时,半小时后不管我回不回来你都给我打电话往回叫我。”

梁航点点头,他知道市长这样说的目的。

等彭长宜赶到单位附近的“红房子”的时候,才知道这里是个咖啡厅,门口早有一位年轻的服务生等在门口,他直接将彭长宜带到楼上一个雅间。

吴冠奇早就坐在茶海后面,亲自洗茶具,泡茶。

彭长宜说“不是喝咖啡吗?你弄这些劳什子的东西干嘛,耽误功夫,有事说事。”

吴冠奇笑着没理他,而是给他倒了一小盏茶水。

彭长宜说:“换大杯,这还不够我喝一口的。”

吴冠奇哈哈大笑,说:“牛饮啊?”

“牛饮就牛饮吧,我没功夫看你瞎摆活。”

吴冠奇给他换了一个大杯,说道:“长宜,昨天晚上喝多了,我说的话中听不中听的别在意。”

彭长宜说:“你说什么了,我没觉得有不中听的呀?是不是你昨晚做噩梦了?”

吴冠奇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叫你长宜也好,叫你市长也好,我是真的想上了市政府家属楼工程了。”

彭长宜见吴冠奇开门见山,他也不含糊,就说道:“我昨天晚上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个工程真的不能给你,你要理解我。”

吴冠奇头也不抬,继续烧水续水,他说:“长宜,跟我说真话,怎么才能拿到这个工程。”

彭长宜见他的表情平静,而且话说的轻描淡写,就有些生气,心想,你是谁呀,你来阆诸刚多长时间?不就是干了部队的工程和三局联建工程就不认得自己是谁了?

第71章心理距离

彭长宜他尽量和气地说道:“老吴,以后吧,以后会有工程干的。眼下这个工程真的不行,别说是你,就是我的亲兄弟都不行。这个工程是我主抓,从夏天就开始筹划了,现在,已经开始往下运作了,你这个时候半路杀出程咬金不合适。”

哪知,吴冠奇听了他的话后,根本就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而是说:“有什么不合适的,据我所知,这个工程还没有签合同,并且政府也还没正式跟肖总的大地公司洽谈。”

彭长宜知道昨天晚上他们散后,吴冠奇肯定摸情况去了,就说:“冠奇啊,你让我说什么好啊?你知道的消息明显滞后了,两天前的市长办公会以及做出决定,由我正式出面跟大地公司洽谈,而且我们已经约好了面谈的时间了。”

吴冠奇愣了一下,说:“市长办公会是市长办公会,那不是没有上常委会吗?常委会才是最具法律效应的,只要没上常委会,只要常委会没做出最后的决定,这事就有改变的可能。”

彭长宜见他这样执着,就有些不可思议,说:“你为什么执意盯着这个工程了?”

吴冠奇叹了一口气,说:“不是我执意要盯着这个工程,我现在盯住了任何可能的工程,长宜,不瞒你说,我必须要做工程,必须,公司出现了很严重的危机,所以,我有一线希望都不能放过。”

彭长宜不知他这个“必须”是个什么情况,也无心打听他的什么“严重的危机”,他有些反感吴冠奇,就说:“那你就是成心让我为难了,市长办公会决定的事怎么更改?”

吴冠奇不以为然地说:“那有什么不好更改的?你就说常委会没通过,一言以蔽之。又不失你跟肖总的交情,也不伤面子,还把责任推出去了。”

彭长宜看着他,说道:“你怎么知道常委会上不会通过?”

“事在人为。”吴冠奇神秘地一笑,起身给彭长宜倒水。

彭长宜严肃地说道:“冠奇,我不知道你是中了什么邪了,但在这件事上,我不是不帮你,是没法帮你,我上次就说了,政府也得讲信用,也要讲情义,大地公司帮我们解了围,我们不能理所当然地认为人家就是做贡献,也要对人家有所回报,虽然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许诺他们什么,但我心里是有数的。”

吴冠奇说:“长宜,我不是中邪了,就因为你没有明言许诺他们把这个工程给他,而且也没上常委会呢,所以我才今天才又找到你。你放心,大地公司不会抱任何幻想的,这个工程你不给他,他也没得说,再说,他当初接手步行街这个烂尾工程,也是有利可图的,即便赚不到钱,也能扩大知名度,给初来乍到的自己形象加分,跟政府套近乎,这谁都看出来了。”

彭长宜说:“冠奇,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但人家也不是傻子。当初接手步行街烂尾工程,即便他有这样那样的目的,但最终的结果还是他帮助政府收拾了那个烂摊子,除去他,没有第二个人。再说了,你今年干了两个工程了,初来乍到,已经不错了,要知道,阆诸不是三源,这么多的建筑公司,老牌的,新建的,个个都有关系,都有背景。”

吴冠奇说:“长宜,你说的没错,但是有个前提,那就是阆诸的建筑公司,或多或少地沾了聂文东和佘文秀甚至是韦丽红的包了,具有一级资质的公司有一共有七家,但大部分都不太敢出头了,换句话说也伤了元气,没有沾包的公司就那么两三家,这个不在话下,我为什么着急在阆诸站住脚,就是看清了这个形势,等那几家公司缓过气来,我就难多了。我也是想在短期打了短平快,尽快站稳脚跟,扩大知名度和影响力。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我必须要做工程,不管大小,必须要做……”

彭长宜打断了他的话,说:“你分析得不错,的确是这样,就因为众多的政府工程毁了那么多家建筑公司,所以我主管城市建设这块工作后,特别慎重,这你可能也听说了。”

吴冠奇说:“我就是不听说也是了解你的作风的,长宜,你太过谨小慎微了,还真想把这个官带到棺材里呀?”

彭长宜从吴冠奇的眼神里看出了不屑,心里就有些恼火,这是接触这么长时间以来,吴冠奇对自己表现出的明显不尊重,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也不会这么不理解自己,更不会这么跟自己说话。也难怪,江帆的家他都可以随便进出,何况别的领导的家呢?毕竟阆诸不是他彭长宜的天下,如果是彭长宜的天下,估计他也不会这样。

彭长宜自嘲地笑笑,说道:“你这句话让我想起了我们在三源的时光,我记得第一次跟你相逢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说我家祖上三代就出了我这么一个七品芝麻官,这个官我得当长久了,倒不一定非要带到棺材里,起码得让我老爹看见我善终才好。”

话说到这种程度,再往下说就没有意思了。

吴冠奇觉出自己刚才的话不妥,就连忙说道:“长宜,恕我刚才冒昧,你别生气,以前我也这么经常说你的,尽管没说带到棺材里,但也是这个意思,你我是好兄弟,我们在某些方面志同道合,但是不知为什么,自从我来到阆诸发展后,怎么就感觉你好像故意疏远我?我那次回家还跟羿楠说过,羿楠说,如果真的如我所说,那么毛病肯定在我身上,不会在彭市长身上。她说过这话后,我认真地检讨过自己,但就是不知道毛病出在了哪里?”

彭长宜笑了,说道:“还是羿楠了解我,因为我从来都不认为我们出现了隔阂,你既然有这样的感觉,即便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在思想上,对我也是有了不纯洁的看法,所以你才会自省。”

“哈哈哈。”吴冠奇大笑。

彭长宜感觉他笑得有点虚张声势,刚要说什么,电话响了。他掏出电话,一看是梁航,就故意说道:“小梁,什么事?”

梁航说道:“江书记刚才打电话,让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彭长宜知道这是他头出来时嘱咐梁航打电话的,就故意说:“江书记说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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