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你还在忙?”听得出,声音里有了几分精神。
“今天上班了?”
“是的,下午没去。”
“陶笠跟我说你最好再休息一段时间,没落下病根,另外要时刻注意胸腹部是否有疼痛感,如疼,即刻接受治疗。”他停了一下接着说:“萏萏,别让我担心好吗,在休息一段时间吧,要静养的。”他几乎是在哀求了。
“没事的,我心里有数。现在上班也不累,我不用出去采访。”她很想说单位的空调太凉,但是又咽回去了,唯恐不经意的一句话,让他为自己担心,他都快忙疯了。
“陶笠是医生,我们要相信他的话。萏萏,我去接你好吗?”
“不行的,太晚了。”
“你明天不回了,在歇几天,我把你这次真正的藏起来。”
“呵呵,我不,你一走就一天,我躲在那么大房子里没事做,我闷了就去上班,累了就回家,没事,你不用为我担心。”
“那你明天继续休息,别上班了好吗?我这就给古时打电话给你请假。”
“不不不,我自己请,不用你。”她一连说了三个“不”,唯恐他真的给古时打电话。
“那你现在就打,要不我就打,干脆你别打了,我这就直接跟他说。”关昊逼迫着她。
“这……”她犹豫了,想起古局说的专题片的事。
“这什么?”
“我还有任务,就是专题片脚本的事,古局说让我先构思着。”
“歇班不影响构思。我给你推了,让他写。”关昊还在逼迫着她。
“求你别这样好吗,让我自己处理吧。”夏霁菡紧张了。
“好,我等着要结果。”关昊毫不退让。
“太晚了,怎么好打扰人家。”夏霁菡为难了。
“你不好意思我好意思,我打吧。”
“不行,你以什么名义打这个电话?”她担心地问道。
关昊故意地说道:“什么名义都行,未婚夫、市委书记、救命恩人,哪个都是正当防卫。”
“那好吧,还是我自己打吧。”夏霁菡怕了他了。
关昊忍住笑,心想,这个女人不逼她就是不听话,就说:“我等你电话。”
夏霁菡无奈的给古局打了电话,说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古时很痛快的就应允了。她谢过古局后,就给他挂了电话。
关昊听完她的汇报后说道:“真乖,这就对了。进入下一个程序,马上睡觉,累死我了。”说完挂了电话。
听着他最后这句话明显疲惫的尾音,她有些心疼,他这么累这么忙真不该再让他为自己操心,那会儿应该早点答应他歇班的事,那样他就可以多睡会儿了。
那一夜,关昊也没回他的住处,的确是太晚了,他也很累,就住在了宿舍里。
夏霁菡屈从了关昊的旨意在家静养,一天,她接到了单勇的电话。单勇说发现了一个好素材,是她感兴趣的那一类,问她可不可以去跟他采访,保证不会累到她。她一听就来了兴趣,巴不得到外面去透透气,所以都没问什么事就答应了。
她赶到单位时,单勇和小马已经在车里等她了,上车后单勇介绍说:“新新小区共有两个保洁员,前些日子一个保洁员有病没上班,小区原来两个人干的活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物业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临时保洁人员,由于保洁不及时,业主很有意见,这时一个小伙子主动当了志愿者,负责原来保洁员的工作。据说这个小伙子是回家伺候生病的老人的,最有意思的不是他志愿的行为,而是他把这种行为做到了极致。据居民们反应,他从来都是哼着小曲干活的,而且动作优雅,他会向每个扔垃圾的人致意,弄的大家都不好在把垃圾随便一丢,而是规矩的放入垃圾箱里。自从他负责保洁工作以来,小区里的人无形中都自觉了,车辆摆放有序,在也不像原来那样横七竖八的了。”
“他有这么大的魅力?”夏霁菡来了兴趣。
“是啊,你一看就知道为什么了?”单勇说。
“你提前来过了?”夏霁菡问。
单勇说:“是的,我跟了他两天了,但是我写不好稿子,不知从哪儿下笔,反正觉得他跟一般做好人好事的人不一样,到底怎么不一样我也说不出,你对事物观察比较细,所以叫你来了。”
可能是两天的跟踪使单勇对这名志愿者的作息时间掌握的比较准,刚进新新小区,就看到了一个身着蓝色大褂,带着口罩和帽子的年轻人在细心的打扫着脚下的每一寸水泥地。
“看到了吧,水泥地上没有垃圾,一般的保洁员就不会在打扫了,可他不是,照样打扫,边边角角的地方都不放过。”单勇介绍着说。
只见他哼着曲子,扫完了停车场的水泥地,把灰尘收起。这时,出来一个人,见到他,紧抽了几口手中的烟,然后把烟屁丢在他的簸箕里,就见他右手放在腹部,居然冲这个丢烟头的人一鞠躬,说声“谢谢”,然后极其优雅的端起簸箕,把灰尘仔细倒入垃圾箱中。又继续哼着他的小曲。
夏霁菡用心一听,居然是世界名曲《此情可待》。再看他这会边哼着小曲,边从红色的水桶中拿出抹布,在擦垃圾箱。天哪,夏霁菡震惊了。她可是头一次见到小区的保洁员擦垃圾箱的。然后他从兜里掏出毛笔,好像在垃圾箱上写着什么。
夏霁菡和单勇下了车,来到他的近前,这才发现他用毛笔蘸着明黄色的漆,在原来绿漆脱落的地方,画了个太阳的笑脸。
只要有漆脱落的地方,就被他画上太阳、蘑菇、树叶等形状的图形。这样使一个斑驳的垃圾箱变得非常美观和漂亮。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神情专注,还有几分陶醉的样子,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
夏霁菡和他攀谈起来,才知道他在深圳一家有名的广告公司工作,离开家已经四年了,从没跳过槽,一直在这家公司工作,目前是一个策划部门的主管,由于母亲不小心摔了一跤,腿上打了石膏,生活不能自理,特地请假回家照顾老人。
天气太热了,小伙子请他们到他家喝杯水。夏霁菡来到他家时,不由愣住了,小伙子的家就是办证老人的家,办证老人就是他父亲。
办证老人也认出了夏霁菡,他热情的招呼他们坐下,又是开冰箱拿饮料又是切西瓜。夏霁菡打量着这个屋子,明显的比上次来时干净整洁了不少。
再看这个小伙子,脱了蓝大褂摘掉口罩和帽子后,露出了时尚整洁的着装和当下流行的“黎明发型”,她第一感觉就是眼前这个小伙子是个热爱生活,内心阳光、健康的年轻人。
当夏霁菡说明来意后,老人说:“别宣传他,做这点事是应该的,大小伙子闲着也闲着,不值当上电视,还是多宣传关书记吧,他真的干了不少好事,还啃了一块硬骨头,不易啊?要是纯粹来镀金的人就不会去触那霉头了,费力不讨好,还挨告,遭算计。人家图什么呀?”
老人没说关昊遇刺的事,估计他不知道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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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脏前夫不友好
告别了老人一家,夏霁菡和单勇走出门洞,正好看见了田埴一手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另一只手搀扶着李丽莎,后面跟着一位中年妇女,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田埴那辆切诺基就停在这个楼洞前。
原来他们也住在这儿。
田埴和李丽莎也看见了夏霁菡他们,他俩一愣,随即李丽莎明显的往田埴怀里靠了一靠。
这时,办证老人问道说:“姑娘,生了个什么?”
李丽莎笑着说:“儿子!”她骄傲的宣布着,口气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