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庆轩说:“那的确不错,如果江市长顺路的话,可以坐市长的车回去。不过市长喝了酒要注意安全。”
丁一说江帆:“您什么时候走?”
“我什么时候都行,对你时间,我只要晚上到就行。”江帆说。
“要不,您先休息一下再走吧?”
江帆说:“你有事?”
“我没事,您喝酒了……”丁一担心的说道。
“行,那让彭主任安排咱们。”
众人就都走向自己的车。丁一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彭长宜回头说道:“去吧,坐市长的车吧。”
丁一这才向江帆的车走去,她突然感到很别扭,心里有些不舒服。
跟邹子介挥手告别,江帆的车跟在彭长宜的后面,出了青纱帐后,彭长宜驶到古街路口的时候停下,他下了车,来到江帆窗前,神色慌张的说道:“我不能陪您了,娜娜肚子突然疼,怕是痢疾,我得赶紧回去,你们最好休息会再回去。”
江帆一听,说道:“那好,你赶紧回吧。别管我们了。”
彭长宜点点头,顾不上多说,就驾车迅速往家驶去。
江帆也踩着油门往前驶去。他说:“咱们是现在回北京还是休息一下再走?”
丁一没回答。
江帆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两眼直勾勾的冲前发愣,就说:“想什么呢?”
半天,丁一才说:“在想科长。”
“想他什么?”
“感觉他似乎是有意躲开似的。”丁一心情有些别扭,从刚才上车的时候就感觉到了。
彭长宜的离开,使丁一感到了别扭,没想到江帆却说:“行啊,有进步,知道想问题了。”
丁一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早就知道想问题了,尽管不像你们那样有大智慧,但是小心眼还是有的。”
江帆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好,知道用脑就好。”
丁一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江帆说:“你们科长不会没事装有事借故离开的。”
“你肯定?”
“肯定,如果他故意躲开,我就不跟他交往了。”
江帆继续说:“他孩子的确是病了,这从他的神态可以断定。另外,可能别人会这么干,认为咱俩可能会有私情,故意离开,给咱们留下单独相处的机会,但是他不会。首先,他是个很讲政治的人,也是很讲义气的,他不会借故离开。如果那样的话,他把我置于何地?把我们至于何地?至于一会我带你回北京,那是另外的事了。在亢州,他不会撇下咱们,让咱们单独相处的,放心好了。”
江帆在送丁一回去的路上,征求她的意见,是回宾馆还是会学校,丁一惦记着脚本的事,就说回学校,江帆说,“明早再回好吗?”
丁一扭头看着他,也学他的样子,用手摸了一下他的大脑袋,说道:“乖,你今天太辛苦了,不能太累。我回学校,抓紧弄稿。”
江帆感到她的小手好柔软,就说:“好吧,听你的,但你要先跟我回宾馆退房,我可不想独守空房。”
“嗯,好的。”丁一歪头看了他一眼。
江帆就把她的小手拿下,握着,说:“不想再跟我共度良宵了?”
丁一听了,噌的就抽回自己的手,脸红的就如同染了胭脂一般。
“哈哈。”江帆大笑,不用看,就知道她红霞满天了,这个比她小一轮的女孩子,焕发出了他无限的深情和**,他喜爱的不行。就说:“你完全可以不那么脸红,因为,我们已经是不可分割的了。”
“是吗?”她小声问道。
“是的,除非你和我分割。”
丁一的心跳了,她看了一眼这个男人,俊朗的脸部侧影,很是让她迷恋,她伸出手,盖在他握方向盘的大手上,说道:“我也是。”
江帆有些激动,反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嘴边,亲了一下,点点头,然后伸出长臂,将她揽过来,看了看前方,冷不丁就亲了她一下。
丁一吓了一跳,赶紧挣开,说道:“小心了——”
“哈哈。”
他们又来到了宾馆,刚在停车场停下,丁一刚要下车,江帆一下就拉住了她,说道:“等等。”
丁一还以为他要有什么动作,就扭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她看到了另一个表情的江帆。只见他紧闭着嘴,表情异常严酷,攥着她手的手,在微微用力,眉头紧皱,目光里有了少见的戾气。
丁一顺着的他的目光看去,就见前面一辆豪华车上,一个戴着大墨镜、穿戴不俗的男人下了车,很绅士的拉开后面的车门,立刻,一个光芒四射的女郎下了车。这个女郎一身异域风情的打扮,一条颜色艳丽的纱笼,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一条薄如蝉翼的应该是泰丝纺织的纱巾,似隐似无的罩着裸露的双肩,戴着一顶似乎没有收边的草帽,长发飘逸,脚上趿拉着一双类似于木屐的鞋子,整个人看起来婀娜多姿,摇曳生辉,风情万种,她边下车,边戴上和那个男人同款的大墨镜,然后挽上男人伸出的胳膊,向酒店门口走去,后面的服务生为他们拎着旅行箱,这一对,似乎是刚从泰国度假回来。
他们的出现,立刻引来出入宾馆的人们艳羡的目光。丁一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那个男人似乎还和女士私语着什么,便招来女士的一记小粉拳,然后两人嬉笑着进了宾馆的大门。
再回头看江帆,他的目光没有追逐他们的背影,而是仍然停留在他们下车的地方,那里,只有那辆黑色的豪华轿车。
丁一这时感到他在狠劲的攥着自己手,甚至攥疼了自己,她想抽出来,却被他死死的攥着,丁一从没有见过江帆这种骇然的表情,她动了动,感到他攥的自己很紧,而且腮帮子在微微颤动。
丁一感到骨节都被他攥裂了,她疼的挣扎了一下,这才把那个人惊醒。他扭头看着她,她看到了一对痛苦和屈辱交织着的目光,这对目光,凌厉而深邃,终于在自己惊恐和不解的注视中慢慢放松下来,他低下头,看着被他攥在一起的手,轻轻的揉了几下,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疼了?”
丁一活动着自己的手腕,冲他笑了一下。
江帆伸出手,摸着她的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说道:“你等我,我去拿东西,我们退房。”
丁一点点头。
房间里,没有丁一的东西,只有江帆的提包,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又检查了一遍,确信没有东西遗漏后,就走出房间,来到前台,办清手续后,大步走出宾馆大门,向停车场走去。
此时,他可能没有意识到,他背后的楼上,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
这双眼睛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那个美丽的女郎——他的妻子袁小姶。
说来也巧,袁小姶刚来到楼上的总统套间,刚刚拉开房间的窗帘,她就被外面一个矫健的背影吸引住目光。那正是江帆,手里拎着提包,正在大步走向停车场。她站在窗前,久久的注视着那个熟悉的背影,直到江帆坐上车,直到江帆的车开走,直到刚才那个墨镜男凑过灼热的嘴唇,她才收回目光,躲开了那张嘴,坐在床上,她忽然沉着脸说道:“走,送我回家。”
墨镜男说道:“咱们不是说好明天在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