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 第508节

钟鸣义被老婆抓伤后满脸挂花,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席第二天的团拜会了,他知道市班子成员都在等他,临近中午快下班的时候,他才给范卫东打了一个电话。

范卫东听见钟鸣义的电话,着急地说道:“钟书记,您没事吧?”

钟鸣义故意深沉地说道:“我没事,在省城,明天回去,团拜会明天上午召开。”

范卫东殷勤地说道:“好,您没事就好,吓坏我了。”说着就挂了电话,然后走出办公室,来到市委会议室,跟里面谈天说地的基层一把手们传达了市委书记的指示。那些上班后就等在这里的人们这才走出会议室。

团拜会可以改日,但是跟北京方面约好的事却不能推,下午,钟鸣义就带着邢雅娟去了北京,路上,雅娟就在想,如果没有昨天晚上他们夫妻大战,可以此时坐在钟鸣义旁边的不是自己,而是他老婆。因为昨天钟鸣义已经明确不带她来。想到这里,她把头轻轻靠在钟鸣义的肩上,手也悄悄的伸进了钟鸣义宽大的掌心里,司机是钟鸣义的心腹,而且后视镜处在应该处在的角度,钟鸣义也就伸出胳膊,揽住了雅娟……

第二天上午,钟鸣义才从北京回来,经过两天两夜的养护,加之雅娟给他细心地涂抹药水,他脸上的伤已经结痂,不像最初那么露着鲜红的嫩肉,钟鸣义脸上的皮肤本来就黑,所以脸上的痂不是近距离看,也是不容易被发现的。

但是在上午十点的团拜会上,坐在旁边的江帆,还是发现了钟鸣义脸上的指甲印,就连脖子上都是血痂,钟鸣义在上班第一天失踪,肯定是遭遇了“五爪挠功”的袭击后觉得没法见人,才没露面。江帆几次按捺住才没有笑出来,他实在难以想象,钟鸣义是怎么被老婆挠成这样的?

两会结束后,人们才慢慢进入了工作状态。

彭长宜忙着筹备下个月开始的清理小石棉厂的工作。

这天,他刚到办公室,陈乐敲门进来了,陈乐笑嘻嘻的说:“主任,我明天就要去省城学习去了,您有什么指示?”

彭长宜笑了,说道:“好好学习,争取学到真本事。”

陈乐说:“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习,保证不给您丢脸。”

彭长宜笑了,他拉开抽屉,找了半天也没找出什么东西可以送给小乐做纪念,当他拉开最后一个抽屉时,看到里面有一把漂亮的充满异域风情的佩刀,镶着各种颜色的宝石,金黄色的刀柄刀鞘,上面有一串小铜环,轻轻晃动,就能发出清脆悦耳的金属碰撞的声音。他记不得这是谁送给他的了,就拿出来这把刀,说道:“小乐,去省城学习,也是你人生另一个阶段的开始,我也没有什么东西送你作纪念,这应该是新疆少数民族当做信物传递的刀,送给你,希望你能像它一样,需要你的时候,要能像这把刀一样,拨得出鞘。”

陈乐急忙站起,走到他跟前,接过这柄漂亮的佩刀,说道:“谢谢您,谢谢,我一定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

送陈乐走后,彭长宜来到江帆办公室,他要跟江帆汇报一下即将开始的工作,却发现江帆不在办公室,往林岩屋里看了一眼,林岩在。彭长宜推开林岩的门,林岩说:“市长不在屋里?”

彭长宜说:“不在呀。”

“刚还在着呢,也许去卫生间了?”

这时,曹南进来了,曹南问林岩:“市长开车出去了,你不知道?”

林岩说:“我一直在屋里,不知道。”

彭长宜说:“估计不会远。”

林岩拿起电话,就要给市长打电话,彭长宜说:“别打了,说不定一会就回来了。”

曹南说:“最近书记市长怎么了,都喜欢玩失踪了。”

“哈哈。”彭长宜笑了。

林岩说:“是不是小许跟着出去了?”

曹南说:“我看见市长一个背景,他手里拿着钥匙,等我转过来到门口后,他的车就走了。”

林岩说:“我给小许打电话。”林岩说着就拨了小许的电话,小许没接,过了一会,小许就推门进来了。

林岩忙问:“你没跟市长出去?”

小许说:“我刚把他送到金盾,然后他就让我回来了。”

林岩又说:“不晌不夜去哪儿干嘛?”

小许看了看屋里的人,摇摇头。

曹南问:“你看到什么人没有?”

小许想了想说:“我们的车进去的时候,有辆车出来,前面坐着的像是赵秘书,一闪就过去了,我也没看太清。”其实小许看得非常清楚,这是他一贯的说话风格,本来他不想说,但是眼前这几个人都是真心操心市长的人,他才说了。

“赵秘书?樊书记的那个赵秘书?”曹南问道。

“嗯。”小许点点头。

“车牌号看清了吗?”

“车牌摘下去了。”

曹南说:“那一定是樊书记来了,咱们几个知道就行了。”

彭长宜点点头,就随曹南出来了,樊书记每次回亢州,都是很低调的,朱国庆和吕华都很少知道,彭长宜知道他这样做的苦心,他是不希望他的这些部下受自己的影响,尽量不给他们找麻烦。

但是每次来,王家栋和江帆是必须要见的。

果然如此,江帆急匆匆的从办公室出来,的确是接到了樊文良的电话,他就匆匆赶到了金盾宾馆,到了樊文良所在的豪华房间里,只有樊文良一人在洗手间洗脸,王家栋还没有到,他就说:“您去省里着?”

“没有,我去西市区着。”

“西市区?”

“对,你没听说?”

“听说什么了?”

“就知道你们不知道,董兴的父亲去世了,我也是意外得到的消息,就去了。”樊文良用毛巾擦着手说道。

江帆知道樊文良有个习惯,平时结婚、办满月、嫁女等喜事,他从来都不参加,但是如果知道谁家老人去世,哪怕是县镇级的干部,只要他知道,必定亲自到场,鞠三躬后就回来。所以,在亢州工作期间,谁都知道他这个毛病,久而久之,也形成了一种机关文化风气,亢州高层主要领导,也差不多延续了这种做法。王家栋、狄贵和,包括江帆,都是这样效仿的,即便有必须出席的喜宴,江帆也是头天悄悄到场随份子,然后正日子就不再露面了,但丧事必须到场。

江帆说:“的确没听说,什么时候去世的?”

“今天凌晨,按老家的习俗,是大三天。他没有声张,但是我发现仍有下边的人去。”

江帆点点头,说:“那去一趟合适。”

樊文良说:“来得及,今天晚上去也行,明天去也行。”

“王书记还没到?”

“他有点事,一会再来。”

江帆给樊文良沏上水后,想起那天跟翟炳德去阆诸时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说樊文良有可能要提市委书记,他就笑着说:“我听到一些关于您的消息,不知是否准确。”

樊文良也笑了,说道:“这种消息每时每刻都有,不我就是他,要不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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