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 第593节

彭长宜笑了两声,说道:“没有啊,怎么了?”

“能回来吗?”

“嘿嘿,市长,我在陪一个小朋友吃饭,是个小妹妹……”

“你小子在搞什么鬼?!”

电话里突然传出王家栋的声音。

彭长宜赶紧嬉皮笑脸地说道:“部长,我有客人,而且正在吃饭,如果没有太艰巨的任务,让我把饭吃完。”

“混蛋,你可真是个没把儿的流星,猴子屁股着火也是你,请小妹妹喝闲酒也是你,回来跟你算账!”说完,“啪”就挂了电话。

姚平说道:“是不是耽误您的事情了,要不您回去吧?”

老顾安慰姚平,说道:“放心吃你的,没事。”

彭长宜说:“来,喝。”

他端起杯子,电话又想了,彭长宜看了一眼,赶快拿起电话,说了一声:“市长,嗯,您说。”边说边往出走。

姚平看着彭长宜的背影,跟老顾说道:“市长肯定有事。”

老顾说:“当然了,他哪天没事?连喝酒吃饭都是工作,能抽出时间陪你,真是不容易了,你下午乖乖地回单位上班,不然对不起他。”

姚平低下了头,说道:“可是我已经辞职了。”

温阳说:“我刚出学校门的时候也是这样,遇到问题就想逃避,结果逃到哪里都有问题,索性不逃了,乖乖地踏踏实实地在一个地方干,心态反而平静了,也没有觉得社会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地方。”

姚平说:“我的跟你的不一样……”

“只要是问题就都一样,逃,不是办法。”温阳说道。

老顾说道:“我看看市长有什么事没有。”说着,就走了出来。

彭长宜已经打完电话,正坐在门厅的凳子上跟老屈说话。江帆刚才来电话问他请谁,是哪个小妹妹,彭长宜就知道江帆误会了,肯定以为是跟丁一在一起,他赶紧说明了情况,说是北城的小姚,姚静的妹妹,她辞职了,我来劝劝她。江帆说那你就忙吧。说着,就挂了电话。彭长宜打电话这功夫,就见许多下班的人到这里买猪蹄,打包后回家吃。没想到大热天,老屈的猪蹄居然卖的这么火。等老屈忙过一阵他说道:“老屈,弄个大点的门脸,往城里挪挪,准比你现在更火。”

老屈点上一根烟,说道:“不了,门脸大了我们老俩就忙不过来了,就要雇服务员,雇服务员就要雇女的,男的没人干,雇女的就会生是非,我是一年遭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彭长宜见老屈并不避讳老伴儿,就说道:“哈哈,被蛇咬过?”

“是啊,咬过。”

门厅里的两桌客人吃完走了,老屈结完帐后,坐下来,跟彭长宜说道:“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当年也风光过,当过城关镇的副镇长,和当时一名副书记,我就不说是谁了,我们俩共同竞争镇长的位子,有一天也是在饭店吃饭,有个女服务员特别漂亮,我们几个男人的眼光自然就多往她的身上扫了几眼,说来也怪,那天她就盯着我一个人看,而且总是给我满酒,大家就起哄,说她对我有意思,也怪了,那天我酒喝得特别多,心里就像揣着一只小兔子那么不安分,逞强,别人都不喝了,我还喝呐,等要走的时候,那个女服务员就偷偷拉了一下我的胳膊……”

“来两个猪蹄。”

正说到节骨眼上,进来一个妇女,老屈赶忙收住了话头,从外面一口大锅里,捞出一两只滚烫的猪蹄,放进食品袋,进来后交到这名女同志的手里,找完零钱后,他跟顾客说了声再见,擦了擦手,继续说道:

“我那天真喝多了,以为她对我有意思,问她,有事吗?她说有事,然后就往后边走,我就跟着她来到一个没有人的房间,这个房间里有一张床,我进来后她就把门关死,对着我就开始脱衣服,我急了,说,你这是干嘛,快点穿上,穿上,谁知,那个人突然抱住了我。两个**就贴在我身上,都是正值壮年,又是夏天,谁受得了这种诱惑,她就给我解裤子,掏出我的家伙,正在这时,有人进来了,是两个男人,其中有一个说是她的男人,他是过来捉奸的,这下好了,泥巴掉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彭长宜笑了笑,说道:“你就为这个被……”彭长宜不忍说出“开除”两个字。

“这个还不行啊?那个年代,这就是大事,樊文良一怒之下,把我双开到底,我就成了无业游民。成了无业游民后,我反而不怕了,就到原来那个饭店去找那个女的,饭店还在,那个女的早走了,老板说那个女的是他们雇来的服务员,出了事被警察带走后,再也没看见过她,家是哪儿的他们也不知道,那天那个男的也是在饭店吃饭着,不知怎么就跑到后面房间去了。开饭店的老板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后来我多次找到樊文良,为自己辩白,樊文良说谁能证明你的清白?为了这句话,我疯了似的到处找这个女的,亢州的饭店找一遍后,又去找周边饭店,结果可想而知,我不能证明自己,只好认命。工作没了,得活命吧,那个饭店的老板不知是可怜我还是同情我,就教给了我煮猪蹄这门手艺,我学会后,就跑到和甸去开了个酱猪蹄饭店,挣了很多钱,但是坚持不雇服务员,年岁大了,我也就回来了,反正这么大岁数了,这件事也过去这么多年了,脸皮厚了,也不知道寒碜了,见了熟人什么的也好意思主动跟人家打招呼了。”

彭长宜宽慰他说:“你是因祸得福,丢了工作,挣了大钱。”

“的确是这样,我该有的都有了,洋房汽车,可以说有私家车我应该是最早的那批人,但是那也没用,一辈子背上有了污点,到哪儿都没人同情你,也没人能给你证明,都是命。陷害我的人我后来弄个大概齐,但是没有证据,我也告不倒人家,我认栽,谁让我当初对那个女人的确是有点想入非非呢,最起码我的思想出轨了,所以受到制裁也就认了。”

“呵呵。”彭长宜知道他说的是谁,朱国庆,后来彭长宜调到市委组织部,偶尔听别人说起过这件事,毕竟是陈年旧事,没人再去议论它,官场就是这样,只有台上的人能让人记住,那些下了台的人,基本就被人淡忘了,在这个以成败论英雄的今天,那些败者尤其是官场的败者,鲜有人去同情,这些人也大多沦落为祥林嫂,絮絮叨叨地跟周围的人诉说着自己的冤屈。

也可能是看出了彭长宜的内心活动,老屈接着说道:“所以啊,我得出了一个这样的结论,不管什么年代,在官场上,有两个问题是最致命的,一个是经济问题,一个是作风问题,第一种问题需要证据,第二种问题不需要证据,捕风捉影就能让你完蛋。一个人,尤其大小是个官的人,作风一定要检点,否则真的影响仕途,你再有真才实学,也无济于事,毁了前程,毁了父母的苦心培养。我这个人从来不盲目地向别人诉说当年的冤案,我只对我认为是朋友的人才说,好让别人不再犯我当年的错误。”

他的话让彭长宜有所感触,想起自己前天晚上还和叶桐抵死缠棉过,作风问题是显而易见的,按照老屈当年的处分,自己都该被枪毙了,看来以后的确要加以注意了。

老顾去了趟洗手间后回来,说道:“走吧,回去吧。”

老屈说:“别听我瞎哨了,赶紧去喝你们的酒去吧。”

彭长宜说:“老屈,过来喝一杯。”

“我自从那件事以后,从来都不再沾酒了。”

“那你干嘛卖酒?”

“因为有人喜欢喝。”

彭长宜说了一句“你行”,就跟着老顾回到后面的雅间。

老顾说:“他说的陷害他的那个人还在,而且目前是市领导,所以少听他磨叨这事。”

彭长宜点点头,说:“我心里有数。”

姚平见他们回来就说:“彭市长,我没耽误你的事吧?”

彭长宜说:“没有。小姚,你猪蹄也吃了,酒也喝了,现在说说看,你为什么辞职?”

姚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温阳说:“我去看看有什么主食。”说着就走了出去。

老顾低头吃了几口菜后也说:“对了,他后院有丝瓜,我去摘两个丝瓜让他炒了。”说着,也走了出去。

彭长宜说:“该出去的都出去了,你就大胆地说吧。”

姚平抬起头,满脸愁云,说道:“我辞职是因为她。”

“哪个他?”

“姚静。”

彭长宜一听就乐了,说道:“看来真有问题了,都不叫姐姐了,直呼其名了,到底是因为什么?”

姚平犹豫了半天,才说:“我可以不说事情经过吗?

彭长宜一愣,似懂非懂地说道:“可以。”

“她跟了不该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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