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着呀?”王圆笑着反问道。
“沈阿姨?不会是她吧?”雯雯吃惊地说道。
“不是她还是谁?”
“天,我可怜的彭叔儿,怎么跟这种人过的日子?愁死我了。”雯雯痛苦地说道。
王圆说道:“好了,好了,你别唯恐天下不乱了,你彭叔儿好着呢,你就别操心人家怎么过了。好在你不是这样的人,小丁也永远成不了这样的人,所以,我要请你们,犒劳你们不畏强暴,勇敢战斗,大获全胜!”
这时,丁一的电话响了,她掏出来一看,是雅娟,就跟王圆和雯雯说道:“我接个电话。”说着,就走到旁边,接通了电话:“雅娟姐,你还想起我来了?”
雅娟说:“丁一,你在哪儿?”
“我没在单位,在酒店呢。”
“呵呵,又是哪个单位请你呀?”
“呵呵,我跟雯雯在一起。雅娟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雅娟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你跟雯雯在他们家的酒店吗?”
“是呀。”
“哈哈,丁一,你睁大眼,看着门口,看着,看着,继续看、坚持看……”
丁一笑了,说道:“我看着呢,难不成你会出现在门口?”
“呵呵,对了,看着,一直盯着门口看,别往两边看,哈哈,多么蓝的天,高仓不是跳下去了吗,唐塔不是跳下去了吗……”
“哈哈,你干嘛呀,难不成你也要跳下去?”
“哈哈,我是为了让你看门口,到了,眼睛睁大大的,看到了什么?”
说着,丁一就看见门口驶进来一辆白色的轿车,然后停在了停车场。
丁一说:“我看见一辆白色的轿车进来了。”
“哈哈,这就对了,现在车门打开了,走下来一位美丽的女士,她的名字就叫邢雅娟,她迈着矫健的步伐向你走来,看,是多么的光彩照人,又是多么的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丁一笑了,果然,从那辆白色的轿车上,走下来一位光彩照人的女士,这位女士不是别人,正是在广院跟她同窗半年,又在亢州电视台一起共过事的新闻主持人邢雅娟。
丁一合上电话,赶紧接了出去。
两个昔日要好的女孩子,拥抱在了一起。
丁一百感交集,说道:“雅娟姐,你还想起我来了?”
雅娟看了看旁边没有别人,就说道:“什么叫想起?是从来都没有忘记。”
这时,王圆和雯雯也站在门口看着她们。
雯雯松开了丁一,上前和王圆握了手,说道:“王总,谢谢你上次帮忙,如果没有你,我那酒钱要不回来。”
王圆说道:“举手之劳,邢女士不必客气。”
雅娟和雯雯认识,但是不太熟,她也跟雯雯握了手,说道:“王夫人好。”
雯雯说:“你看你一来,小丁的魂就被你勾走了,本来我们俩怎么留她都不行,非得走,你来就好了。”
王圆说:“今天我算赚了,本来是想请两位女士吃饭,结果又来了一位,荣幸。请吧。”
席间,王圆出于礼貌,只陪着雅娟喝了一点红酒后就退席了,雯雯又和她们俩坐了一会儿,也退席了,故意把时间留给了丁一和雅娟。
雅娟看着丁一,说道:“怎么样?”
丁一经历了刚才的“战斗”,精神肯定不好,说:“不怎么样?”
雅娟说:“小丁,你和江市长的事我都知道了。其实,我第一天看到你笔记本上那行飘逸潇洒的钢笔字时,我就想到了是江市长写的,但是我没有点破,之所以没有点破,就是怕你有针对性的去对号入座,你不明白是谁写的更好。我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没来看你,就是考虑你和江市长正在热火朝天如胶似漆的时候,可能这个时候我说什么你也是听不进去,所以,我也就一直三缄其口保持沉默,沉默的原因就是真心祝福你们,早日修成正果。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江市长一走了之了,对于男人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我已经懒得去评说了,我只希望你快点走出来,开始自己的生活。
第56章丁一半夜呼救
[第6章 第五卷步步惊心险中胜]
第56节
既然雅娟什么都知道了,丁一也不想隐瞒什么,她说:“雅娟姐,你也爱过,你说真的能放弃吗?”
雅娟看着她,睁大了眼睛说道:“当然能,必须能!除非你想将这段感情带进坟墓!”
丁一勉强笑一下,说道:“你,现在完全走出来了吗?”
雅娟想了想,说道:“这个要辩证地看,所谓的完全走出来,把这段感情真的从心灵深处抹掉,我相信任何人都做不到,除非他没有真心爱过。但为什么还要走出来,而且必须要走出来?那是因为,你不走出来就是死路一条,就是痛定思痛,自怨自艾,没有任何实际意义。所以,只有把这份感情变淡,变得慢慢忘记,或者是暂时不想,也就是另一种形势下走出来的表现。”
雅娟低头摆正了桌上的筷子,继续说道:“有时,人,就得认倒霉,谁让你碰见了,碰见,就没有办法,就得认,如果不认,那你只有去死,但是为了那样的人死了的话值得吗?毕竟,你的生活里还有爸爸,还有家人,还有很多你舍不下的东西,舍不得怎么办?就得朝前看,日子还得过。既然你还得活着,日子还得过,那么,你为什么不乐乐当当地过呢?何必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把自己搞得整天都悲悲切切的呢?我今天来的主要意思就是跟你说这些话,希望你快点走出来,快点开始自己的新生活。”说完,雅娟看着她。
丁一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举起酒杯,将多半杯的红酒一口就喝了下去,她说道:“谢谢你,雅娟姐。”
雅娟夺过她手里的酒杯,不许她再倒酒了,继续开导说:“小丁,人必须要学会忘记,只有忘记了,才能轻装前进,才能重新开始,你看我现在就挺好。离开钟鸣义,我才知道,原来,我的生活本来也是可以多彩多姿的,我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双手,为自己打拼下一个美好的生活,靠他,反而靠不住不说,连人格都觉得不健全了,还得天天提心吊胆,别人无意说的一句话,我甚至都会吃心,都要在心里琢磨琢磨,面对他时,我还要看他的脸色,天天等在那个别墅里,就跟妃子盼着皇帝临幸一样,来了,满心高兴,不来,就患得患失,悲悲切切,好像他就是你的整个天空。小丁,试着走出来吧,你就会发现外面非常精彩,精彩的你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现过,因为,以前,我们的心里都有着一个飘渺的影子,我们的目光整天都是围着他们转的,根本无暇顾及身边的精彩。”
“我,似乎和你的……情况有所不同。”丁一嗫嚅着说道。
听丁一说她的感情和雅娟的不同,雅娟就说:“所有爱情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不同。爱情很简单,因为每个人都会说:我爱你,会为你付出一切!其实,爱情很难,因为没有多少人能做到他当初对你的承诺。钟鸣义是这样,江帆也是这样,如果钟鸣义和江帆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钟鸣义曾经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他不会离婚,而江帆,一直拿离婚当诱饵,哄你上当受骗。最终,他的婚也没有离成,而是逃到了内蒙古,如果单从这方面讲,江帆比钟鸣义更不是东西!更可恨!小丁,我们跟他们玩不起,我们玩不过男人,伤心痛苦的永远都是女人。反正,我现在是不相信什么爱情了,只相信婚姻,如果现在有人愿意带着我步入结婚的殿堂,我就会认为那才是爱情,否则,我不会相信他爱我。”
尽管雅娟的观点有些偏激,但眼下对丁一来说,却有一定程度上的现实意义。
“小丁,也可能你放不下江帆,或者你对他还有什么幻想,但是,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男人对我们的伤害是一辈子的事,什么时候想起来都痛,都会伤心,甚至是恨,我现在特别奇怪,我当初怎么就跟吃了蜜蜂屎一样,跟他过了那么多年?现在想想真是傻。”
雅娟摇着头,无奈地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刚才说你跟我的情况有所区别,我知道你的意思。小丁,有时候男人对女人的伤害,不一定是他爱上了别人,而是他在她有所期待的时候让她失望,在她脆弱的时候没有给她应有的安慰,这也是伤害,你懂吗?比如,眼下的你,尽管你不跟我说,但是从你消瘦的脸颊和憔悴恍惚的神情中不难看出,你是痛苦的,是痛彻心扉的。”
雅娟说完,眼睛就盯着丁一看。
丁一低下了头,她的鼻子就有些酸酸的,喉咙深处也有些酸痛。
雅娟继续说道:“别把江帆想得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他们都一样,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可能有着高尚的信仰,也可能为了赢得好的口碑,会对他的人民高尚,但不会对女人高尚。你想想,他如果真心爱你,会让你如此痛苦、如此伤心吗?答案显而易见,所以,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些,振作起来,好好活着,要活出自己来,离开他们,咱们照样能活得好好的。你知道吗,报复这种男人最好的办法不是像袁小姶那样死缠烂打,而是忘记他,比他活得更好,更开心!要开心地活着,积极地活着,向上地活着,有滋有味地活着。不因他的离去而憔悴,而痛苦,也不因他的离去而去痛恨他,诅咒他,最有利的武器就是无视他,无视他曾经来过,无视他曾经走过!”
一个没有至深伤痛的人,是说不出这么愤懑激昂的话的。雅娟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看着丁一说道:“还有一个最好的办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那就是开始另一段感情,全身心地投入到另一段感情的怀抱,最好嫁一个他不如的男人,最好再幸福地生两个孩子,最好两个孩子是双胞胎,双胞胎都是女儿,让他羡慕,让他悲凉,让他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