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你家,我跟你父母说的时候,你并没有反对,没有反对就是同意。”
“没有反对是不忍心当着我父母的面驳你。”
“哦?真的吗?”吴冠奇的眼睛有些红,他凝视着羿楠,严肃地问道。
羿楠强硬着语气说道:“当……然是真的了——”
吴冠奇继续逼视着她,说道:“你确定是真的?”
羿楠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就点点头,心有些虚。一段时间以来,她已经习惯了她的生活中有吴冠奇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羿楠似乎感到了这个男人尽管以前很花心,但不影响他的古道热肠,他精明而不失善良,他油滑而不失真诚,他有过她无法知道的过去,但他又向她敞开了心,羿楠也的确累了,想起在三源遭受的种种,她也渴盼着有个强大的肩膀能让自己靠靠,过了三十岁,她感到自己也该走出幻想,结束寻觅,吴冠奇真心对她好,真心喜欢他,尽管羿楠已经在内心接受了他,她还保持着那份矜持,所以,始终不对吴冠奇说正格的,她总想全面考量一下吴冠奇,考量他的真心。想到这里,她冲吴冠奇点点头,说道:“羿楠从不说违心的话。”
吴冠奇眼睛更红了,他突然一俯身,唇再次贴在她的唇上,羿楠伸出手,就去推开,但是,他就像一堵墙那样岿然不动,随后,她便挥起拳头,不停地捶打着他。
吴冠奇抽冷将她的双手背在她的身后,一只手钳住她的脖子,不使她动弹。
羿楠还在挣扎,吴冠奇双臂突然用力,就将羿楠抱了起来。羿楠急了,手脚乱踢,吴冠奇低声吼道:“住手,别把我惹急了!”
吴冠奇对自己从来都没有这样凶过,羿楠还真一下子老实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
吴冠奇将羿楠放在了卧室的那张非常讲究的欧式的大床上,自己就去脱衬衣。羿楠有些害怕,就挣扎着坐起来,又说了一句:“有你这么求婚的吗?”
吴冠奇的目光有些异常,他瞪着羿楠说道:“我今天不跟你求婚了,我要跟你成婚,现在就成婚!”
羿楠问道:“怎么成婚?”
“我要跟你生米做成熟饭!”
羿楠见他说得这么直接,气得噗嗤一声笑了,说道:“你敢?”
吴冠奇没有笑,他狠狠地盯着她说道:“我现在没什么不敢的,对付你这道号的人,只有这样。”
“我是哪号人,你说清楚好不好?”
“你是无药可救的人,中医不成,西医不成,中西医结合还不行!我就不信邪了,好几十岁的人了,竟然拿不下你这个毛丫头!”说着,就将衬衣脱掉,露出了带着胸毛的宽阔胸脯。
羿楠的脸红了,她赶紧别过头,说道:“穿上,你穿上衣服咱们好好说话。”
吴冠奇说道:“晚了。”
羿楠说:“你,真的要,要行野蛮之事?”
吴冠奇冷笑道:“对付你这样的,文明了不行,我要是再文明下去,绅士下去,非得被你活活折磨死不可。”他一边说着,就扑到羿楠的身上,边吻她边去解她的衣服。
羿楠见吴冠奇要动真的了,就有些害怕了,她用力去挡吴冠奇的手,一边躲他的唇,一边说道:“吴冠奇,你不能,不能。”
吴冠奇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的手用力握在了一起,腾出另外一只手就去解她的扣子,羿楠转动着上身,不让她得逞,吴冠奇发怒了,“噌”地一用力,就蛮横地扯开她的衣襟,扣子飞落了出去。立刻,他的眼睛就直了。
他看到,羿楠的里面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内罩,半裹在她那一对白净的绵乳上,露出三分之一多的白细,罩下那对绵软的白兔,此刻,羞羞答答地躲在里面,只要他再一伸手,那对羞涩的小家伙就呼之欲出了……
他没有往下进行,也许是羿楠身前那一抹清新的蓝色唤醒了他,他忽然就住了手,尽管双眼还死死地盯在她露出的白嫩嫩的身前部位上,尽管这个隐藏在衣服下的风光让他无数次产生遐想,也让他无数次地靠着遐想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问题,但真的面对时,尤其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面对时,尤其是看到羿楠紧张的神情时,他清醒了许多。
他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咽下一口唾液,强压下心中的浴火和怒火,松开手,直起身,给她合上两则的衣服,痛苦地拧着眉,说了声“对不起”。
是啊,他不能那样对待心中的女神,无论羿楠嫁不嫁自己,他都不能。他暗暗骂了自己一声“混蛋”后,伸手拉她起来。
羿楠的衣服上的纽扣已经脱开,大部分都没有了,当拉她起来的时候,她身前那半裸的两团白白的小兔惊恐地颤抖了一下,是那样的迷人,又是那样的富有弹性。
羿楠赶忙伸手去拢两边的衣襟,但是,扣子已经没了,无论如何也是完全盖不住的,她的脸通红,紧张地看了一眼吴冠奇。
吴冠奇的眼睛从她颤抖的身前掉开,他抓起自己的衣服,赶紧转过身去,大步走向阳台。
阳台已经做了遮光处理,山区的夏天,比平原地区凉爽许多,即便是夏天,也不会烤得那样炽烈。他穿上衣服,没有系扣,他需要降温、降噪。
阳台的落到玻璃上有一层白纱帘,吴冠奇走过去,大手一挥,就将一侧的纱帘向一边甩去,打开了一扇窗户,立刻,风和山区的景色便应然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吴冠奇——”
羿楠在屋里叫他。
吴冠奇回过头,就看见羿楠紧拢着衣襟,楚楚可怜的样子,站在他的身后。
原来,刚才羿楠在吴冠奇离开后,悄悄地转遍了楼上的房间,找遍了所有的衣橱,衣橱都是空的,根本没有可供她遮羞的衣服,想必屋里的家具都是刚刚摆上的。
吴冠奇见羿楠的狼狈相,冲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就跑下楼去,跑出院子,从车的后座上拿起一件他换下来的短袖t恤,快步上了楼,来到羿楠面前,说道:“凑合一下吧,衣服上没有别的,只有我出的汗。”
别出是汗,就是散发着臭味,羿楠也只能穿上,她没有选择。
她拿着他的衣服,跑回卧室,“嘭”地关上了房门,而且吴冠奇还听到了上锁的声音,他苦笑了一下,重新来到了阳台下,凭栏远望。
一会儿,就听到了开门声,然后就是羿楠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吴冠奇收回目光,倾听着她的脚步声,但是,她没有走近自己,而且没有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便回过头,就看见羿楠满脸通红地站在他的身后,那件短袖t恤,穿在羿楠的身上,就像一个超短裙,还是一件松松垮垮的超短裙,刚才那么丰满的绵软,此时,只有两个小包,若隐若现,配上她穿的七分裤,怎么看怎么像个倒立的锥形体,而且长发还窝在衣服里,平时羿楠的锐气此刻荡然无存,可怜巴巴地红着脸看着吴冠奇。
按说羿楠的个子在女人当中就算是高个了,跟吴冠奇一比,还是矮了不少。吴冠奇笑了,他走过去,伸出双手,给她把长发从衣服里弄出来,轻声说道:“对不起……”然后,将羿楠抱在了怀里……
羿楠没有拒绝,她伸出双臂抱住了他宽大的身体,把头靠在他的身上,出乎意料地说道:“我……也对不起……”
吴冠奇抱着她的脑袋,说道:“你对不起什么?”
羿楠说:“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在电话里跟彭书记说了那些话,对不起……”
吴冠奇闭上眼睛,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我今天上午快被你们俩折磨疯了。”
羿楠从他的怀里抬起头,说道:“为什么?他也折磨你了?”
吴冠奇点点头。
“为什么?”
吴冠奇说道:“不知道,他冲我发了好大的火,我们还摔了一跤,但是谁也没把谁摔倒,老了,要是在上学那会儿,我早就摔他就地十八滚了,现在,我们俩谁也没有力气摔倒对方了。”
羿楠睁着大眼睛看着他说,说道:“你们俩摔跤了?在哪儿?”
吴冠奇说道:“在他办公室。”
羿楠吃惊不小,说道:“他办公室?你们在办公室摔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