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在北京开车比走路快不了多少,送我回去保不准就让你误了飞机了,我一般都不开车的,刚好我车今天也限号。我坐个公交车回去就行了,下次来北京记得找我,你朋友的那个事情我会先帮着留意,帮你选择一个比较好的国家,等你朋友那边准备好了你再来找我吧。”阿依古丽起身提起包。
刘伟名和阿依古丽一起下楼,等到阿依古丽走远了他才让王明杰把车开过来。中午刘伟名直接在驻京办吃的饭,下午直接就和王明杰两人坐飞机飞回了岭山。
到机场的时候是白山驻岭山办事处的人来接的刘伟名,这个办事处有个名字叫做驻省办,性质与驻京办一样,只是级别没那么高而已。但是他们接待的官运比驻京办的多。一个市级的领导基本上都是往省里跑。往北京跑的机会不多。
刘伟名上了车子就让王明杰把手机开机,然后刘伟名接过手机就拨了个电话。
“唐处啊,你好。我是刘伟名。”刘伟名带着亲密地说着。他打给的是省w书记韩大成的秘书,这个秘书姓唐,级别是个处级,所以刘伟名便叫他唐处。
“我想找韩书记汇报汇报工作。”刘伟名说着,刘伟名这么做是规矩,像这种大领导你不可能不提前预约直接跑过去敲门就闯进去的,那样是犯了大忌,官场里面,要见大一点领导,那都是要先向秘书预约,秘书要问过领导意见之后才能答复见不见你,什么时候见你,而且像韩大成这种大领导要见他的人很多,还不知道人家有没有这个时间见你。
“韩书记晚上有个宴会,宴会过后有时间,韩书记让你晚上过来。”韩大成的秘书很客气地说着,显然是问过韩大成之后才这么回答的。
“好的,谢谢你了,唐处。晚上我就在韩书记的家外面等着,快到了的时候麻烦你给我打个电话。”刘伟名也很客气地说着,说完后挂断电话。知道韩大成让自己晚上到他家去谈话之后刘伟名还是很高兴的,这说明了韩大成很重视自己,本来是没有时间了,却把自己休息的时间给挤出来,另外,从让自己到他家里谈话这一点就更加能够说明问题了。
“去驻省办吧。”刘伟名说完之后把电话递给了王明杰。
没多久,电话又响了起来。刘伟名闭着眼,像是没听到一样。王明杰看了看刘伟名然后接了起来:“您好,我是刘书记的秘书王明杰,请问您是哪位?”
“汪总您好,您好。额……对,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刘书记的工作很忙,不知道晚上有没有时间,我先看一下工作安排再给您电话吧。没事没事,您客气了。”王明杰很顺溜地接完一通电话之后挂断,然后转向刘伟名,问道:“是楚华集团的汪明轩汪总,他想晚上请您吃饭。”
“楚华集团?”刘伟名并不睡知道这个楚华集团是个什么集团。
“楚华集团是一家私立集团,法人就是汪明轩。总部就设在岭山,不过楚华集团最大的业务还是在我们白山,他在白山拥有大大小小的煤矿有八个。”王明杰看了看前面驻省办的司机说道,显然因为有外人在他说的并不是很明显。这种担心完全是正确的,这个汪明轩能够准确知道自己的行踪那就说明了他在自己身边是有眼线的,能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汪明轩的只有三种可能,第一是王明杰,当然,王明杰不可能做这种傻事,好不容易有一次翻身的机会可以做自己的秘书不可能犯这种错误,刘伟名相信王明杰不会这蠢。第二个便是姚宏,第三个便驻省办的人。后两种都有可能。
王明杰虽然没有说的很清楚,但是该表达的都表达清楚了,这个楚华集团很明显就是白山最大的煤老板,他请自己吃饭的原因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刘伟名没有说话,随后说道:“晚上见完韩书记之后让他来见我吧。”
王明杰点头,然后便给汪明轩打电话,唧唧哇哇地说了几句之后王明杰挂断电话对刘伟名说道:“刘书记,汪总说想请你晚上吃个饭,多晚都没关系,另外他还说梁省长也会来。”
“梁省长?”刘伟名有点惊讶,这个梁省长就是梁伟成副省长,主管全省的建设和经济。权利比较大,但是却不是常委。其实一个梁伟成刘伟名倒是并不太在意,主要在意的是梁伟成是省长黄德生的嫡系,这是不是是在传递着某种信号呢?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刘伟名心里顿时有种悲哀,本来有一个常务副省长在上面挡着,刘伟名就觉得整顿煤矿这事比较的棘手,但是却未尝不能一试。如果现在还加上一个梁副省长甚至于是省长的话刘伟名知道,自己就是有再强大的靠山只要自己还只是白山的市委书记就根本不可能成功的。
“那就见完韩书记之后过去再吃一顿。”刘伟名依旧淡淡地说着,脸上没有表情。
王明杰一直在注意着刘伟名的表情,作为驻京办的主任,他那个地方的消息是非常灵敏的,不管是省里京里还是市里的消息都会在他那里交汇。所以他是很明白刘伟名要整顿煤矿的决心,所以前面才会特意见上一句汪明轩有八个煤矿的事情,这时候又听到梁省长他心里也非常明白这其中的意味了。
刘伟名心里也是在不停地打着转转,主席给自己的是政治任务,煤矿是必须要整顿,制度也必须改革。但是刘伟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市委书记,整顿的话自己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把这些利益团体全部得罪还可以实现,但是制度改革呢?那不是自己一个市委书记说了算的,而老爷子明显是不想向岭南省委省政府施压,现在几乎是自己拿着圣旨去做事,但是却是道密旨,只有自己知道,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既然不能让别人知道那就没有任何圣旨所带来的权力,如果仅仅只是凭着自己和主席那点关系就可以在岭南呼风唤雨那是想当然,煤矿牵涉到很多人的切身利益,为了利益,许多人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何况只是一个名声呢?有句话叫做狗逼急了也是会跳墙的。
第628章
到了市则又是另外一个样子,这里有了官场的斗争,而且非常激烈,常常是明刀明枪的干,而市一级官员身上都会打上某某某的烙印,因为市一级的领导是被省一级牢牢控制的,能供他们自由发挥的空间少,他们的斗争往往都是省级斗争的一种表现方式,所以,在市一级来说,关系是非常重要的。而省一级则完全不一样了,省一级的领导都是在官场里经过足够风吹雨打的,加上他们坐的位置高,受关注程度也高,他们不会像市一级领导那样明目张胆的斗争,他们玩的都是手段,也叫做玩政治。省一级的争斗你是绝对看不到硝烟的,起码从表面上看来整个省领导班子那都是和和气气一团,背地里的硝烟则绝对比任何一级都来的猛烈。
刘伟名想着这些,便知道,自己要想在白山做出大名堂,那就必须要得到省里某位强势大佬的支持,这种支持绝对不可能只是表面上的归属,而是必须要站队。不站队自己就是所说的骑墙派,骑墙派的好处是谁都不会和你作对,而坏处是没有盟友没有后台,谁都可以踩你一脚你也永无出头之日。而刘伟名显然是要动许多人的切身利益的,这是要和许多人作对,没有盟友显然不可能的。想到这,刘伟名长长地叹息着,他原本来白山就想着自己绝对不会加入到派系斗争当中去,现在想想,当初的想法还是太过于幼稚了,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自己不可能不加入到这个斗争当中去了。
刘伟名仔细分析着,自己要动煤矿,那么就是动本地派的根基。任何一个地区都有着本地派和外来派两大派系。形成这种局面是肯定的,本地派都是从当地基层一步一步爬上去的,在本地的人脉和势力可想而知。而外来派则是只身一人,在本地是没有任何的根基,他们怎么和本地派抢食吃?那就只有团结成一团和本地派斗争,这便就有了外来派。当然,这只是个大概,其实本地派和外来派里面也绝对不是和和气气一团的,里面也有很多的明争暗斗,只是大家习惯把他们这么称呼。这种争斗在本地派里面最为明显,很显然,如果把本地势力比喻成一个苹果的话,两个人或者多个人分着吃,谁都不可能有那么高的觉悟去说大家平分着吃,而是会相反设法让对方少吃自己多吃点,有利益冲突便就会有争斗,这是必然的。当然,这种斗争也并不一定是坏事,各级领导在讨论下一级行政单位领导时有一个没有明说的规定,那就是要保持稳定,怎个稳定?其实这个稳定就是保持平衡的意思。保持平衡就是让两家互相牵扯互相制约,假如一家独大那绝对会出现大问题。所以官场里提拔一级党委和政府一把手的时候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两个一把手中必定有一个是外地派,像白山这次换届,马俊才就是本地派,而刘伟名就是外地来的。当然,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如果当地本地派势力比较大的话可能会考虑两个一把手都从外地调来,这样就能再次形成互相制约的情况。
而刘伟名显然不是本地派,而且他要动的也是本地派的根基,所以他的选择只能是外地派。本地派与外地派的矛盾是天生的,像在白山,刘伟名是外地派,马俊才和张炳德是本地派。现在的情况是本地派一家独大,刘伟名显然是不可能接受这个现实的,便会想法设法从本地派手里抢东西。所以,刘伟名和张炳德两人在还没开始见面之前彼此就已经把对方当成了敌人。而为什么马俊才和刘伟名却没有争斗,那很简单,因为本地派的势力全部让张炳德掌握了,马俊才只掌握了极少的一部分,所以他必须联合刘伟名这个外地派来与张炳德抗衡,然后开始和张炳德来抢这个苹果。官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马俊才现在在刘伟名面前很尊敬那是因为他没有和刘伟名叫板的资本而且也必须要靠刘伟名的支持才能和张炳德斗争,等到有一天他掌握了足够的权力,那他和刘伟名的关系绝对不会这好了,说不定还会反过脸来和刘伟名干上。而刘伟名和张炳德现在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其实已经开始斗争了。但是这种斗争也不是永恒的,因为两人之间有利益冲突,刘伟名要权,而张炳德不给,另外刘伟名要动煤矿而张炳德坚决不让,这就是两人的矛盾和冲突所在。假如有一天两人之间这种矛盾和冲突不在了,同时又出现了一个强大到必须让两人联手对付的第三人时,张炳德会非常恭敬地和刘伟名联手。官场其实就是这个样子的。
刘伟名在脑海里稀里糊涂地想了很多很多,其实根本就没有理出个头绪,他只想到了一点,那就是原本准备大刀阔斧立即强制执行的整顿煤矿行动现在绝对不能轻举妄动了。即使要行动也要慢慢地不动声色的行动,温水煮青蛙的道理刘伟名是明白的,更何况面前面对的是一只或者多只猛虎,而不是一只青蛙,便要更加慎重了。
对于省里面错综复杂的情况房刘伟名现在知道的并不多,因为刚来,白山事情比较多,他往省里去的机会也不多,省里的一些领导他连认不没办法认识完全,就更别说对省里的情况了如指掌了。他现在只能选择蛰伏,像刚去清泉时一样,选择以不变应万变,等自己了解情况了,时机成熟了再动手,那效果绝对会比现在好一百倍不止。
曾经有人对刘伟名说过,当官其实是一门以技术为主的工种,干的完全是技术活,非常讲究技巧。那些成天叫嚣着世界上最容易干的职业就是当官的人其实只能说说这句话的人太过于白痴了。
刘伟名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最后竟然稀里糊涂地还睡着了。其实没睡多久,王明杰就轻轻地敲门,说是驻省办准备了晚餐,让刘伟名下去吃晚餐。刘伟名问王明杰几点来了,王明杰说是晚上七点了。想着晚上还要去见韩大成,刘伟名便起了床。
刘伟名问王明杰几点来了,王明杰说是晚上七点了。想着晚上还要去见韩大成,刘伟名便起了床。
刘伟名在下面的大包房里吃饭,驻省办准备的很丰盛,整整一个桌子的菜,让刘伟名觉得很是奢侈浪费,最后让驻省办的几个领导也一起坐下来吃了。刘伟名因为晚上要去见韩大成,所以无论驻省办的几个领导怎么劝都不喝,满身酒气出现在一个上级领导的身边是很不好的,再说了,刘伟名现在也是能不喝酒就不喝酒,喝酒伤身,刘伟名是最有感触的,他现在也觉得自己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所以,最近才有了个锻炼身体的计划。
吃完饭,刘伟名便让王明杰开着驻省办的车和自己出去。刘伟名算了算时间,让王明杰带自己在岭山市转了转,然后便把车开进了省委的住宅区,在韩大成的楼下静静地等着。刘伟名不说话王明杰也就不说话,王明杰在经过刘伟名的同意之后打开收音机选了一个声音轻柔的频率,刘伟名则闭着眼,看起来是在睡觉其实是在想问题。
其实没有太久,王明杰的手机便响了起来,王明杰看了看,是韩大成的秘书的,韩大成的秘书告诉王明杰韩大成马上就到家了。刘伟名听过王明杰转达之后便起身下车,站在楼梯口等候,两分钟后几辆车开进来,前面一辆是保卫处的开道车,中间是韩大成坐的奥迪,后面那一辆则是为韩大成服务的省委办公厅的一些人坐的。
刘伟名看到车来了便准备前去接车,但是被第一辆车的保卫人员给拦住,因为刘伟名刚到岭南,而且来了后也没常在省委走动,所以这些保卫并不认识刘伟名。刘伟名告知了他们自己的身份,这时韩大成的秘书下车了,连忙过来说明情况。当刘伟名过去时韩大成已经自己推开车门下车了。
“韩书记,你好。”刘伟名微并笑地说道。
“伟名来了啊,等了很久了吧?”韩大成和刘伟名握了握手,然后往楼上走去。
刘伟名跟上韩大成,落后韩大成半个身位:“没有,我也才来没多久。”
韩大成还是住在省委的住宅区里面,整个省委的住宅区是比较大的,分成很多个单元,像韩大成住的这个单元便是最高级别的了。
王明杰还有韩大成的秘书小唐跟在后面,两人也互相在交流着,有时候,秘书与秘书交流也是一种感情的积淀,而且是很必要的。
“市一级人大马上就要召开了,你们市委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吗?”韩大成在门前站着,秘书小唐很懂事地跑过去按门铃。这会功夫韩大成便问着刘伟名。
“关于人大的准备工作我们市委已经做了很详尽的部署,也做了很多的备案用以保证人大的顺利召开,做到万无一失。”刘伟名点头回答着。
“嗯,人大是民主的根本,是政治稳定的保障,你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本来你们白山的情况比较复杂,前几次的人大都多多少少出过一些问题,关于这次人大省里的几位同志对你们白山还是不放心,想让省人大派个监督小组过去主持工作。虽然这个想法是很正常的,但是最后还是被省委否定了。省委是相信你刘伟名同志的,也相信你们白山的同志,既然相信你们那就应该充分地给你们放权,就要给你们压担子。”韩大成说着。
刘伟名听过后有点感激韩大成,要是省人大真的派个工作小组下去了那刘伟名这个党委书记兼人大主席的脸往哪搁?那时候任谁都会明白,省里对他刘伟名是有意见的,是不放心的,这对于主控大局的刘伟名来说有非常大的影响,特别是刘伟名现在还根本没抓到大权。韩大成显然是想到了这个问题才替刘伟名说了话。
然后门打开,里面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围着围裙出来开门。看到韩大成叫了声韩书记。
“这是省委调来负责我生活起居的小林同志,小林啊,这位是白山市委书记刘伟名同志。”韩大成笑着介绍了一下便走了进去。
刘伟名笑着同这位韩大成的保姆握了握手然后跟着韩大成进屋,省委这种高配的住房都是上下两层结构的。韩大成直接上了楼,刘伟名明白,这是让自己去他书房,而不是在楼下的客厅。这足以说明韩大成对自己是很看重的。当然,搁谁都会看重,毕竟刘伟名身后还坐着一尊大佛。
韩大成的书房比较大,书架上面架满了书,韩大成在位子上坐下,刘伟名便坐在韩大成的对面。
“前面说了,省委是替你把这个工作小组给挡了下来了,这也就等于我们省委是在人大那边替你立下了军令状了。如果这次人大还出现了差错那不仅仅是你刘伟名没办法对人大交代,我们省委也没办法向人大交代啊。”韩大成继续刚才的话说,而且说的很慎重,不像是在打一些言之无物的官腔。
一般地,在省以下的,像市、县、镇,人大主席都是由党委书记兼任的,到了省了则不是这样了,有人大主席、有政协主席,名义上人大主席还排在党委书记的前面,但是那也只是名义上罢了,实际上人大一样要听从党的安排。
第629章
第二种则复杂的多,一般来说,上级党委要对下一级区域的稳定和发展负责,所以党委对下一级区域的决策者的人选就必须经过深思熟虑,所以,掌握下一级区域决策者人事的权力则是必须的事情。而一个区域的决策者是哪些人?就白山来说,那就是常委会的那几个人了。党委口这边的很好办,直接组织上进行任免就行了,但是政府那边就不一样了,党委组织只有提名权,按照宪法,最终的权力在人大,在人大代表手中,这样就不能很好地执行上一级领导的意图了。所以,这个时候党委就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这也就是为什么人大主席都是由党委书记兼任的原因所在。一般的情况,上级党委会经过研究提名一个人选,这个人选就是上级党委考核内定的人选,而下一级人大也会就这个职位提出一个或者几个人选,然后交由人大代表进行投票。按照宪法,投票是采用的无记名形式,整个过程也必须是公开公正的,所以这里面就有难度。一般来说,人大的领导在人大之间都会与各位人大代表谈话,会隐晦地把人大和上级领导的意思转达出去,而人大代表们一般都会很好地执行人大和上级领导的意图,因为人大代表的资格是由人大决定的,你今年不执行人大的意愿你明年就不可能再是人大代表了。
举个例子说明吧,就像白山。岭南省委省政府的意见是定的马俊才为白山市市长,因为市长是常委之一,而且是政府的一把手所以这个人选白山常委会或者是党委是没有权利去进行人事任免的,这个权利在省委,省委只能定人选,最后的决定权在白山人大。就像现在,省委选择了马俊才为白山市市长,但是还没有经过人大选举,他现在就只能是代市长。等人大选举正常地完结之后他便可以走马上任了。但是这里面会出现一个特殊情况,就是第二种,那就是跳票。跳票是个什么意思呢?就是指差额选举中上级预订的是甲当选,结果陪选的龙套乙当选了;举个例子,就是岭南省委是预定的马俊才,结果最后当选的人并不是马俊才,而是这次的候选人之一的张炳德等人,那这就叫做跳票,跳票后果很严重,可以称之为政治事件。这可以反应出这一级党委和人大的把控力有问题,严重点说就是这个地方的政权已经不在党的控制之下了。一般来说出现这种问题党委和人大的领导都要负政治责任的,说不好就会因此下课。当然,跳票当选的人也走不了多远,这种违背党性的人上级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走的太远。
一般遇到这种问题还是有解决办法,上级领导会找跳票当选的人谈话,让他自己退出选举,然后因为被选中人弃权便会再重新选举一次或多次,直到甲当选为止。如果他不弃权,则好办,让他先当着,当到一定时候上级便会找个原因追究他的责任,先取消党内职务,然后通知人大,由人大决定罢免他政府的职务。所以,除了在最下层的乡镇干部中,像上面一层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因为跳票当选的人对自己是百害而无一利,没有人会去挑战党的原则。
刘伟名想到这里就开始觉得奇怪了,为什么韩大成要特意这样交代呢?这个问题刘伟名暂时想不明白,而且对于白山前几次人大选举出现了什么问题刘伟名也根本就不清楚,只能等等下回去的时候问问王明杰才能大概猜测出韩大成的意思了。